從雲都出來,我沿著恒豐路漫無目的地走著,夜晚冷風嗖嗖,看上去好象要變天了。翻過恒豐路橋,我在新閘路口攔了輛出租車,跟司機說去古北新區。

到了古北,我讓司機在老朗姆酒吧前停下了,我想喝酒,一方麵也想打聽下那個殺手探長張英豪的消息,這麽久了還真是有些想他了!

下了車,感覺天空中飄飄灑灑下起小雨來,初冬的西北風夾帶著小雨冰冷刺骨,我抱緊了雙肩跑進了酒吧的木門。

現在是晚上九點多,還沒到酒吧的高峰時間段,但裏麵已經有了一些顧客,小舞台上一支樂隊在演奏搖滾樂,顯得有些吵鬧。

我走到吧台前,裏麵的侍者都沒有見過,兩男兩女,我坐在一個穿著xue白襯衣,戴著領結的女孩兒的麵前,隔著吧台她笑吟吟對我說:“先生晚上好,您需要點什麽?”

我說:“給我來瓶伏特加吧,要一個二兩的杯子!”

女孩笑了笑道:“先生,伏特加一瓶是兩斤裝,這樣吧,您喝一杯我給您倒上一杯吧,剩下的可以在我們這裏寄存,隻要寫上您的姓名即可。”我說:“好吧,我叫張英傑,你寫上吧。”

女孩一愣道:“咦,先生,你跟我們老板同名!嘻嘻,真是太巧了!”說著她給我推過來一杯無色的伏特加酒。我也笑笑說:“哦?你們老板也叫張英傑?真的這麽巧?他在嗎,我倒是很想認識下你們老板!”我很自然就把話題轉移到了張氏兄弟的身上。

女孩神秘地探過頭來小聲說:“我們老板脾氣很大的,自從住院回來就象變了個人似的,人老凶的啦!”

我一仰脖,將一杯伏特加灌進了喉嚨,將空杯子往前一送,同時不露聲se地將一張百元鈔票墊在杯子下麵。

那女孩胖乎乎的挺可愛,她也不張揚,拉過杯子,在櫃台的沿邊接了那百元鈔票,一邊又給我倒上酒,將滿杯酒推給我,說:“現在倒是我們的大老板也回來了,可惜的是,他坐了輪椅,據說這輩子都站不起來了。”

我說:“你們大老板叫啥?”

胖女孩答道:“教張英豪,上個月剛剛出院的,雙腿都殘疾了,本來在8o4當隊長的,現在不行了,提前病退,現在天天就在這裏喝酒,看上去老可憐的說!”

我拿起酒杯,一仰脖,又喝了下去,那個吧台裏麵的胖女孩笑了道:“先生好酒量啊!”說著再給我倒酒,倒完酒,將酒杯推給我小聲說道:“要不要我找個小妹妹陪你?看你一個人老孤獨的呀!”

我笑了道:“不用了,哥就在這兒坐會,等個人。”

“哦!自帶女伴兒了呀,我就說象先生這樣瀟灑的帥哥不可能就是一個人哈!”正說著,她突然對我擠擠眼睛道:“先生,你看,我們輪椅老大來了!”

我順著她眼神的方向側身看去,隻見一個黑衣漢子推著一個輪椅,輪椅上坐著的正是當年往死裏搞我的那個殺手探長張英豪。

一看到他我就恨得牙根直癢癢,恨不得撲上去再把他打回醫院去!我感覺到酒勁開始衝上頭腦,我盯著他被推進了小舞台旁邊的一扇木門。

我問麵前的女孩說:“你們那個輪椅老板,進去的那裏是什麽地方?”

那女孩說:“是後麵呀,後麵有小包間的,不過要會員才可以去,先生辦個會員吧,一張會員卡一萬塊,享受VIp待遇,就可以去後麵的小包了,嘻嘻,那裏的妹妹都好漂亮的!”

我看著那邊,果然有些人進進出出,原來這個酒吧別有洞天,我還真是不知道。我端起酒杯站起來,說:“我過去看看。”說著我有些頭重腳輕地向那邊走去,女侍者在後麵說:“你不是會員進不去……”

我走到那扇木門前,一個服務生果然攔住我,我說:“我就是進去看看,看看是不是值得加入會員,要不你帶我進去參觀下?”那個服務生楞了下,我已經推門而入。

裏麵是一條轉彎的走廊,一間間的類似kTV包廂的小包間,大概有十幾間的樣子,隔音很好,聽不見房間裏麵的一點聲音,幾個男服務生在出出進進,我趁房間的門打開的瞬間向裏麵看去。

這一個包間裏麵燈光昏暗,卻在開門的瞬間傳出來震耳的迪士高音樂。裏麵有幾個nan女在拚命的搖頭甩,這無疑是一個搖頭包。房門迅被關上,那個服務生問我:“先生是幾號包房的?”

我說:“我跟你們張英豪老板一起的,我喝高了,怎麽也找不到房間了呐!”那個服務生連忙說:“八號包房,先生這邊請!”

八號包房就在我的左手邊,我推門而入。

坐在輪椅上的張英豪正對著門,一左一右,兩個mei女,幾乎什麽都沒穿,一個端著酒杯,另一個手裏拿著酒瓶。他ma的他還真會享受!房間裏麵還有兩個男的,都在摟著自己身邊的姑娘mo著親著……

張英豪抬起頭,看到的卻是一個正對著他的黑洞洞的槍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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