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沙上,看著老五的背影消失在門外,房間的門自動碰鎖上了。我突然覺得這個老五竟是那麽的陌生,這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老五了,一切都在變,不變的是我,我突然好想fa泄一下,我xiong悶得厲害,我得幹點什麽,我要在這個沿海大都市弄出來點響動!

還有兩天就要過年了,我就像一個孤魂野鬼,不知道該去哪裏,祥子已經在我們分手的第二天就去了上海,我讓趙鐵柱先安排他住下,一切等我回去再說,我還會回去嗎?

在金沙灘酒店躺了一天,我決定離開這個朱長順控製的地方。我將衣物收拾好,裝進拉杆箱,將皮夾克穿上,我在這件很厚的皮夾克左邊裏側縫上了一條寬鬆緊帶,將手槍插好,外麵看不出來,腳上蹬了一雙新買的軍工皮靴,很重很暖和。

我帶上墨鏡,大搖大擺走出房間,我知道,這裏的所有攝像頭都指向我,我的一舉一動都會記錄在案,隨時呈報在朱長順的台麵。我甚至吹著口哨,點上香煙,走出酒店大門便伸手攔了輛出租車。

“去五一廣場。”我對司機說。雪已經停了,路麵上的積雪早已經被打掃幹淨,但是,路兩旁的花壇裏麵、兩側的房屋、樹木上,全都是白色的積雪。

我看了一眼後視鏡,果然有尾巴跟著,我微微笑下,看到路旁的一個大市,便對司機說:“這裏停下,我去市!我很快就回來,買點東西。”說著我放了一張百元鈔票在車前,司機說:“好的,我就在這裏等您!”

我下車就跑,我沒有去後備箱拿拉杆箱,後麵盯梢的家夥應該不會跟上來,但是我錯了,我動了一下墨鏡,從反光中看到那輛一直根子啊我後麵的吉普車上跳下來一個家夥,緊跟著我也跑了過來。

我迅進入市的大門,這個市有兩個進出口,我進去後,就向另一個出口奔去,那家夥追了上來,我一個急轉身迎著他走過去,那人還在猶豫,我已經竄到他的麵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領,猛地將他頂到旁邊的牆上,我說:“為什麽跟著我?”我把他頂的死死的,讓他根本沒有反手的機會。

那人伸手反扣我的手腕,我知道這是擒拿法中的反製肘,就把胳膊一橫道:“別試圖掙紮,你會死的很快!說,是誰讓你跟著我的?你們是什麽人?”

那人瞪大了驚恐的眼睛,說道:“你放開我,我是警察,我們接到舉報,說你是個危險分子,你看,有人來了!”我稍一閃神,那人猛地推開我,膝蓋狠狠頂向我的襠部,其實我早就防備他的這一手,隻是沒想到他的力氣會這樣大,我一個趔趄差點倒地,周圍的人們紛紛側目,我沒等他進一步行動,已經掏槍在手。

“啪啪啪!”我連開三槍,那人xiong部中彈,搖晃著倒下去,我轉身就跑,這一切隻生在一分鍾之內!

衝出市的大門,我伸手攔了輛出租車,上車就說:“快走!”一邊向市的門口看著,那裏一片混亂,也有人在朝我的方向指指點點張望著。還好司機很快將車子開走了,我說:“去機場!”

司機一聽是去機場,就很高興,說:“先生趕飛機不?我的技術很好的!”我說:“絕對趕時間的,這裏有兩百塊,都給你,隻求你越快越好!”

我根本不相信那家夥真的是警察,老五還不至於笨到要驚動蓋子對付我,以他的勢力,在大連幹掉我就像踩死個螞蟻那麽簡單!他既然跟我約定了陰曆二月二待我去見大哥,他就不會打死我,那麽,他派人跟著我、監視我就隻能是為了隨時掌握我的一舉一動!他ma的他忘了我是個流氓嗎?我還沒有象他們一樣已經上岸了,我的全身都還浸濕在江湖裏麵。

老一些的出租車司機的駕駛技術都極好,我今天遇到的這個便是,他一看到錢就兩眼放光,說:“先生,帶上安全帶,我們開路!”一路的風馳電掣,我看了下時間,僅僅二十分鍾就到了。我從國內出上去,跑到東方航空的售票專櫃前,拿出盧俊的身份證說:“要一張最快的去上海的機票!”

“兩小時後有一班,要嗎?”售票小姐問我。我連連點頭說:“要要!”我一邊四下張望著,看看機場是否有什麽異常,看上去一切都很正常,這更加證明了被我開槍打死的家夥根本就不是警察,如果是,機場一定已經重點監控了。

我很快拿到了機票,快步走到洗手間,拉開一個空擋,進去關好門,將剛剛買到的機票撕得粉碎,丟進了抽水馬桶。我小了個便出來,向國內到達出口走去。

嗬嗬,兩個小時,他們隻要一查就會查到,這個叫“盧俊”的家夥已經買好了飛往上海虹橋機場的機票,就要離開大連了。

在出口處,我規規矩矩排隊等著上機場大巴。我混在一群返城過年的學生中間上了一輛大巴士,一直坐到城中心的五一廣場,我下了車,在廣場轉了幾圈,確信沒有尾巴了,這才上了出租車,直奔長途客運站,我決定乘坐長途客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我在車站售票處買到了一張大連開往沈陽的車票,現在是上午十點鍾,上午十點半開車,晚上十一點到達。我的位置在後麵倒數第二排,靠道邊的位置,我裏麵靠窗的位置空著,後排一排五哥座位,也隻坐了兩個人,看上去是一對兒年輕的戀人,女的長得好看,男的有些猥瑣的樣子,兩個人就坐在我的身後,一直嘰嘰喳喳說著鄉下的土話,看裝扮也是農村人。

車準時開了,前麵都坐滿了,就到我這裏和後麵還有幾個空座。我舒舒服服靠坐在靠背上,眼睛看著前麵的小電視裏麵放的碟片,是個武打片,很搞笑的,我就一直看著,車上是全封閉的,有熱氣,所以一點不冷,反倒有些熱。

我將皮夾克的拉鏈拉開,將裏側的手槍移到腰間別好,慢慢的有了些睡意,我閉上眼睛,用身ti感受著大客車的一路疾馳,間或有些顛簸,我竟然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被後麵靠背的蠕動弄醒了,我睜開眼睛,看看窗外,一片白雪皚皚的世界,山地、原野,我們行駛在一片丘陵山地。

就聽見後麵的女聲說:“你咋弄那狠呐?回家再弄就不行?丟人死了……”有是一陣蠕動晃動我的座位靠背。我不用回頭看都知道他們一定在做那齷齪之事了,但是我必須得回頭了,他們這種弄法我坐著都不得安寧。

我站起來,伸下懶腰,回頭就一pi股做到了後麵最後一排的當中位置,果然,那男的將那女的褲子拉下了一半,讓女的坐在自己的胯間,他在後麵頂著,女的爬在我的座位靠背上一下一下聳動著。

那男的看我坐過來看著,就對我瞪起了眼睛,說:“你看啥?兩口子做事情莫有看過?”

我笑了說:“繼續繼續,還真就莫有看過,快點弄完了咱也弄弄!”

那女的不幹了,不好意思地下來,提上褲子做到裏麵去了,那男的故意露出了腰間的一把仿警用匕,對我一呲牙道:“坐回到你的座位去,少管閑事!”

我伸手就拍了他的脖頸一記,說:a的你說誰管閑事?你再說!”我對他的耳根子就是一拳。那男的沒想到我會打他,看看前麵的乘客大都昏昏yu睡了,也沒有人朝後麵看,小電視裏麵換成了香港明星演唱會,也掩蓋了我們的聲音。

那家夥就去腰間掏刀,被我一把抓住手腕,用力一擰,那人便疼得呲牙咧嘴,我一把就下了他的警匕,說:“你他ma的還想跟老子動刀?你還嫩了點!老子玩刀的時候你還撒尿和泥呢吧!”

這人看到自己的刀子落在了我的手裏,也不敢言語了,我說:“把你媳婦借我玩會兒行不?”那人已經被我的威嚇倒了,哆哆嗦嗦說:“我們剛結婚的,大哥,你就放過我們吧!”那女的更是嚇得要死,蜷縮在裏麵的角落裏。

我笑笑說:“逗你們玩,我在前麵睡覺,你們就在後麵搞上了,還讓不讓我睡覺了,幹就gan你們的,別搖晃我的靠背!”說完,我把警匕扔還給了那人,自己回到前麵的座位上坐下,我掏出煙來,點了,由於我的煙鬥誌昂拉杆箱中,身上就隻有這半包煙了,就想等下停車下去買盒煙。

這時車子還真就停了,原來是有人上車。一共四個男的,一個個賊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善碴。我心裏想,這幾個流氓上車,在這荒郊野外,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界,一定沒有好事。

前麵都滿座,這幾個家夥就朝後麵走來,後麵兩排就我和後麵的兩個人,我這排四個座位,當中過道,一邊兩個座,我坐在右邊靠道的位置,最後一排是五個座連著的。

四個家夥走過來,三個坐上了最後一排,後麵一個膀大腰圓的坐在了跟我並排的左邊的座位,一坐下來,這家夥就看了我幾眼,說:“小子,你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