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淺水灣別墅,我們在事前選好的地段冒雨換下了車牌,要知道,現在上海路麵遍地都是攝像頭,辛莊別墅區出來有一段馬路攝像頭真空地帶,我們就在那裏換回了本來的車牌,我和二哥也tuo掉了警服。兩輛車分頭進入市區,轉了幾個街區之後,才把車停到公共停車場,然後我們幾個再分頭打車回到麗人穀。

這次行動級順利,也許郝洋根本不會報案,他自己也是半個hei社會了,江浙一帶的地下錢莊大多與hei社會有染,郝洋在杭州一直靠的就是二哥,他做夢也想不到,正是二哥做了他。

在麗人穀二哥的辦公室,我們六個人坐在沙上。

二哥開了一瓶路易十三,在每人麵前放了一個高腳杯,又親自為每人倒滿酒。

“各位弟兄,來,為了我們的成功,幹!”二哥和大家碰了,一飲而進。

我們五個也同時喝幹了杯中的洋酒。

阿力起身伸手去夠酒瓶,似乎他要給大家倒酒,可是他剛站起來就撲通倒下了,阿東、阿鬆、阿強也一個接一個倒了下去。

二哥拿起酒瓶又給我倒了一杯,自己也滿上了。

“來!老四,這是我們的勝利!幹!”

我端著酒杯看著倒下的四個弟兄,卻怎麽也喝不下了。

“老四,沒辦法,你忘了江北第一村的教訓嗎?事後沒有滅口,帶來多大的麻煩!這也是他們的造化了,他們四個每人的家裏都將收到一百萬,這可能是他們一輩子都賺不到的,來吧,幹了這杯酒,我們送弟兄上路!”二哥和我碰了一下杯一口幹了,我也幹了杯中的酒,誰知道下一次我會不會輪到一個毒酒杯!

酒是沒有問題的,問題在酒杯上。

二哥從裏間拉出四個大號的旅行箱,我一言不,和二哥一起把四個人一隻箱子一個裝了進去,鎖好箱子,我有些冒汗。

“好了,現在這件事你知我知,杭州的王老板什麽都不知道,他隻是去取了一趟錢,至於這錢是怎麽回事他也不會去問,這是幫規!”二哥說完打電話叫來了幾個值班的內保。

“你們幾個,把這四個箱子搬到麵包車上去。”二哥吩咐到。

“走!我們去送貨!”二哥拉起我走了出去。

逾夜逾雨,在這樣一個月黑風高的雨夜,我和二哥穿行在上海的血雨腥風之中……

我在淩晨三點鍾醒來,渾身大汗淋漓,剛剛在夢中,我看到幾個血肉模糊的惡鬼向我抓來,我拚命地逃啊逃,終於在一個懸崖上走投無路了,最後我縱身跳了下去,一下子腳下有個強烈的踏空的感覺,我驚醒了。

“怎麽了,老公~你身上好多水~”瑤瑤在漆黑的夜裏伸手在我的身上mo著,她顯然是被我碰醒的。

“沒事,做了個惡夢,睡吧。”我起身下床,mo到洗手間,抓了一個大毛巾,上下擦了幾把,做了個深呼吸,感覺好了許多。

我走到大廳的窗前,拉開窗簾,窗外雨小了許多,一場秋雨一場寒,尤其是剛剛出了大汗,我感到很冷。

點燃一支煙,我靜靜地站在窗前,夜雨的聲音很細密,夜幕黑沉沉的,天地一片混沌,我感到自己是如此的渺小,好想融化到這樣的雨夜裏,化做暗夜梧桐葉下的一滴雨水,滴落到樹下的泥土裏……

瑤瑤幽靈般無聲地來到我的背後,雙手圈住我的腰身,滾tang的小臉貼到我的冰涼的後背上,瑤瑤的身子很熱,柔軟的嬌身貼在我的身後。我慢慢轉身,把瑤瑤抱在xiong前,瑤瑤蹺起光著的小腳丫,閉著眼睛引頸揚臉,夜幕的朦朧中,瑤瑤近在咫尺的臉有一種石膏雕像般的jing美絕倫!我忍不住吻了下去。

“嗚嚶~”瑤瑤一聲微喘,兩條玉臂摟緊了我的脖頸,挺拔的嬌ru緊緊地貼在我結實的xiong膛,一條彈性十足的大tui向上抬起,盤掛在我的胯上,我把瑤瑤推靠在窗邊的牆上,我們的shuang唇一直深吻在一起,一切都是那麽的和諧與完美……

窗外細雨緊密,我們在黎明前的黑暗裏jiao歡,末日的瘋狂的感覺是如此的強烈!

“大軍哥~我要飛了~~”瑤瑤在強烈的衝擊中喃喃自語。

“飛吧飛吧!”我加快了度與力度,瑤瑤雙手向上伸直,我一隻手抓住她的兩個手腕按靠在牆上,一隻手托住她一條光滑的大tui,這樣的正麵站立進入她的體內還是第一次,以前和寶寶這樣幹過,沒想到和瑤瑤這樣做是如此的爽!我一下比一下用力,瑤瑤已經亂擺頭,進入癡迷忘我的狀態了。

我在瑤瑤體內爆了,我們緊緊抱在一起,從牆邊移到沙上,瑤瑤還處在癡迷之中,一縷晨曦已經在東方射出,我們躺在沙上昏昏睡去……

上午十點多,我醒來,現自己躺在沙上,身上蓋了一條薄被,很暖和。

瑤瑤已經不在,她今天上班的,可能已經去麗人穀了。

我到洗手間衝了個熱水澡,感覺大腦清爽了許多,瑤瑤在餐桌上給我留了早點,我坐下慢慢吃了。

這時手機響了起來,看看來電顯示是公司的號碼。

“喂,哪位?”

“還哪位!我是小青!你在公司嗎?”

“我沒在公司啊,怎麽啦?”

“真的?不許騙我!”小青有些不相信。

“真的,我誓我沒在,有事嗎?”

“噢!沒什麽,晚上回宿舍一趟好嗎?我有東西送你。”

“啊,那好,到時我打電話給你!拜拜!”

她怎麽知道我在公司?我覺得怪怪的,自從有了瑤瑤,我對小青的感覺慢慢淡了下來,很想有意疏遠她,她是好人家的孩子,我不想拉她下水。

可是自從上次黃天學一語道破打火機跟蹤器的事情以後,我開始懷疑這個嚴小青了!對了,我的大衛度夫響銅打火機呐?

我身上隻有一個一次xing的塑料打火機,我到處翻了起來,手機包裏有兩個貝雷塔的彈夾,兩包三五煙,一把警用伸縮彈簧匕,我的假警官證、假駕照,就是不見那隻打火機。

我坐在餐桌前,點了一支煙,慢慢地想了起來,那隻可怕的打火機被扔在公司的辦公室大班台的抽屜裏了!!!一但想起來,我的頭皮都在炸!!!

小青問我是不是在公司!她怎麽知道我在公司!因為那個跟蹤器一直躺在公司!!!

看來,一切的懷疑和猜測都值得試探,本來一直想找個機會試探小青,可是忙起來就把這件事放在了一邊。

我決定今天晚上對小青做一次xing試探。

二哥的電話打了進來。

“老四,楊行的弟兄來消息了,安全貨運的叫安的頭領秘密潛回了堆場,帶了二十幾個弟兄,我們馬上去堵他們!”

我趕緊收拾好手機包,把貝雷塔插在背後,又把兩隻手雷掛在腰帶上。

趕到麗人穀,二哥正指揮夏建國蘇慶等十幾個弟兄上車,一輛白色的麵包車率先衝了出去,我和二哥上了大吉普,跟在後麵。

路上二哥不停地跟在楊行安全堆場附近潛伏的弟兄聯係。

“他們在殺雞鴨,準備吃中飯!就在堆場的院子裏,一共二十八個人,加上堆場的工人整個一號堆場裏麵大概四十幾人。”

“二號堆場正常!”

“三號堆場正常!”

“四號堆場正常!”

安全貨運在楊行一共建了四個大型堆場,很有大幹一場的意思。

我們的兩輛車在一號堆場門前停下,大院裏麵的一群人正圍坐成幾桌喝酒劃拳。

二哥從大吉普的後座下麵拎出ak47,嘩啦拉動槍栓,子彈上膛,推開車門向堆場的敞開的大門走去。

院子裏的人看到,都驚慌地亂動起來。

“噠噠噠!噠噠噠!”二哥舉槍就是兩組點射,一群人的麵前地上爆起一片灰塵。

“都他ma的別動!誰動打死誰!”二哥端著衝鋒槍岔開腿站在一號堆場的大門處。

我手拎著貝雷塔慢慢走了過去,身後的夏建國和蘇慶一人手裏一支ak47左右站立,其他的弟兄手持砍刀跟在後麵。

我看到安身邊的一個絡腮胡子手伸到背後,悄悄拔出一支左輪手槍,沒等他舉槍,我抬手就是一槍,那家夥大叫一聲,手腕處鮮血直流,手槍早飛了出去。

“你!出來!”我用槍指著安。

安站了起來,手裏還拎著啤酒瓶子。

“各位老大!哪個碼頭的?來我這裏,怎麽個意思?”安中國話講的很好。

二哥向前走了幾步,“沒什麽意思!你們三天之內離開上海,你們的四個堆場賣給我們了!”

二哥剛說到這裏,安突然把手裏的啤酒瓶子砸了過來,同時安已經持槍在手,動作太快了!我還沒等反應左臂已經中彈!

我隻感覺左臂一麻,整個身子象被猛推了一把,我原地快轉了半圈就摔倒在地,我知道自己是被子彈衝擊倒地的,左臂在靠近肩膀的位置被貫穿了。

在我被安擊中倒地的同時,我們這邊的三支衝鋒槍爆響了!我努力撐起身ti,眼前是紛紛倒地的人影,我看到安腿部中槍倒地,我們的人衝進了一號堆場,對還在反抗的人進行砍殺,好多人都嚇得跪在地上,雙手抱頭。

二哥上去狠狠踢了安一腳,“ma的敢打我兄弟!信不信我打爆你的狗頭!”ak47死死地頂在安的頭上。

“噠噠噠!”二哥調轉槍口把安的另一條沒有中彈的腿也打斷了。

“ma的把這幫人的狗腿都給我砸斷!”

幾個兄弟找來了消防斧頭,把對方沒有中彈負傷的人的腿殘忍地砍斷。對方的武器全部被洗劫,堆場的幾間辦公室財務室也被打砸洗劫一空。

“安!識相的就滾回越南去!下次我再來就不會留活口!”二哥收起槍,轉身對打砸洗劫完畢的弟兄們說:“撤!”

“你們是誰?讓我死個明白!”安拖著兩條斷腿衝二哥絕望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