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若從前的清純隻是表象,這一刻已然深深如烙印般打在楚文翟的心上,男人淚,傾灑當場!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因未到傷心處!他用生命嗬護的女孩,卻將他打入地獄的深淵,而他竟還留戀的起了一絲反應!

那一瞬,東方淩的眸底寒光冷冽,拿起泳池旁的對講機,低啞的吐出幾個字,“帶走,送回B市!”楚文翟一身酒味的回到了家,全身邋遢的就像街邊的乞丐,踉踉蹌蹌的穿過大廳就準備上樓,被柳惠心一聲厲喝,停住了腳步。

“站住!”柳惠心望著自己的兒子,消失幾天剛回到家,完全無視長輩就往樓上走,就氣不打一處來,聲音如刀子般鋒利的嗬斥,“這些天你去哪了,回到家連爸媽都不喊,看也不看一眼就往樓上走,這就是你的修養?”

“媽、爸,我可以上樓了嗎?”楚文翟轉過頭,眯著眼睛無力的請示道。

柳惠心的瞳孔冷凝,腦子裏迅速閃過一個念頭,逼問道,“你去找那個小賤人了?”

楚文翟皺了皺眉,不用猜他也知道,母親嘴裏的小賤人,就是指的詩詩,那個女人是嗎,若不是,又怎麽會讓他的心,如刀割般的痛?

“你真的去找那個賤人了?為了錢出賣身體的女人有什麽值得你留戀的,還將自己弄成這幅德行,你是不是存心要氣死我跟你爸啊?”柳惠心的聲音越發尖銳,自己這麽優秀的兒子如今弄得像個乞丐,她將所有的氣,都撒在了那個女人身上。

“她母親生病的那些醫藥費都是你出的,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執意要訂婚,我也答應了,那女人不過就是一個想釣上富二代往上爬的賤人罷了!你就是鬼迷心竅貪圖美色看不清她的真麵目,才弄成現在這個模樣。”

“現在事實擺在眼前,她釣上大總裁,馬上就甩了你,這種窮人家的女兒,又怎麽能受得了金錢的**,你以為她有多愛你?”柳惠心嗤之以鼻,在她眼裏,滿是不屑

楚文翟越聽臉色越難看,他低下頭,兩手抱住頭疼欲裂的腦袋,全都是母親最後那一句話,你以為她有多愛你,你以為她有多愛你……

“我也不怕實話告訴你,她母親病情嚴重住院那天,我找了她。”

就是那一天,詩詩才慢慢變了,變得欲言又止,變得有所保留,變得魂不守舍,原來一切都是母親搞的鬼!

楚文翟猛的抬頭,眼神冰冷的刺過去,沉聲問道,“你……對她說了什麽?”

看著兒子尖銳的注視,柳惠心更是不悅,“她母親的病要動手術,還有肝髒衰竭。我都答應免費給她動手術,隻要她跟你分手,沒想到她轉眼就上了大總裁的床。就在同一天,他們還同乘了電梯,誰知道她在裏麵耍了什麽狐媚功夫啊。”

“你逼她跟我分手?”楚文翟的聲音沙啞,雙手握拳忍住那份激動,冷冷的道,“媽,你就是這樣毀了你兒子的幸福?”

想到自己所受到的屈辱,楚文翟隻覺得渾身如墜入寒冰極地,那種痛徹心扉的冷,快要將他凍結。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柳惠心咬牙切齒,唰的站起來,手指尖泛著青白,眸子直直盯著自己的兒子,“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她不跟你分手的原因是什麽,那是因為她在你身上還沒有撈夠!一個滿嘴謊言的女人,虧你愛得死去活來!”

“肝髒衰竭的後期治療要多少費用?她跟你分手之後,沒有錢給她母親治病,她怎麽會願意跟你分手?你以為她真是愛你,不過就是愛你的錢!現在呢,她還生了別人的種,你能夠接受?你是我兒子,我很清楚你心中在想什麽,你以為你真的接受得了?別做夢了!”

“夠了,你也少說兩句。”一言不發的楚父扔下報紙,低沉的的聲音頗具威嚴,盯著自己唯一的兒子,“去將衣服換了,在書房等著。”

“是,爸。”楚文翟微帶敬意,朝著楚父點頭後,這才轉身

上樓。

待兒子上去後,柳惠心坐了下來,抱怨道,“你看看你兒子,你待會一定要讓他對那個女人死了心。聽到沒有?”

“行了,你去給他安排相親吧。”

柳惠心一聽,就知道他已經鬆口了,高興地連連點頭。

入夜,天色逐漸暗沉,一道閃電劈開暗沉的夜,緊接著雷聲滾滾,震耳欲聾。豆大的雨點像是天塌了似的鋪天蓋地傾瀉而下,頃刻之間,傾盆大雨就將馬路衝刷得幹幹淨淨。

楚文翟從書房衝出來後,就離開了家。他跑到酒吧喝著各式的烈酒,一口一口灌下,但卻仍然停止不了他泛疼,疼的快要撕心裂肺的那種痛。

他拒絕相信,可是那別墅的一幕幕在他眼前閃過,他該死的在意!那對狗男女,將他的尊嚴全部踩在腳下,摧殘踐踏!

他絕不原諒!

烏雲壓境,室外狂風亂作,風颮電擊。

溫詩詩悠悠醒來,躺在大**的身子酸痛無比,突地一道閃電掠過窗葉,她腦子裏轟然炸開,白天那一幕幕像影片播放般浮現,一瞬間眼睛發紅,發瘋的狂叫,聲嘶力竭,“啊……啊……”

猶在書房蹙眉的東方淩聽到如此淒厲的叫吼,頓時莫名的煩躁湧上心頭,他的一雙黑眸審視著電腦屏幕上巧笑嫣然的小臉,眉頭緊皺,這才起身踱步來到溫詩詩的房間。

他推門,走進房間,但她似乎根本沒有察覺房間裏多出了一個人。

她的粉唇張張合合,最後發出的隻有“唔、唔啊”的嗚咽聲。

閃過一絲愕然,溫詩詩這才發現不知何時進來的東方淩,她眼中的恐懼加深,兩手卡在喉嚨處,大張著嘴,拚命想要將心底的話說出來,可不管她如何努力,傳入耳中的音調卻更為尖細刺耳。

溫詩詩失控的發瘋般揪著自己的黑發,慘白到沒有一絲血色的臉上,滾燙的淚撲簌的順著臉頰滴滴掉落,模樣甚是淒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