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她是我未來的妻

不久後。

仁和醫院,急救室外,出現令人側目的一幕,以一個漂亮的年輕女子為首,外加四個大男人,整整齊齊的跪在那裏,連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旁邊,還有幾名身穿黑西裝,麵無表情的男人,站立在一旁。

這一幕,讓經過的病員,紛紛繞道而行,就連護士醫生也是小心翼翼從旁邊經過,雖然在醫院見過很多事,但像這樣的情況,還真沒見過,人,總對自覺危險的事物,有著本能的防備。

江娜跪在地上,看著那扇緊閉的門,整個人已然慌到了極點,也憤恨到了極點。

她沒有想到,那個賤人對桀爺居然那麽重要,桀爺居然為了她,讓她跪在這裏,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情況,以前她弄那些女人,桀爺不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她嗎?

她不明白,這一次為什麽就不一樣了,那賤女人到底哪一點好了,身材比不上她,臉蛋比不上她,學曆不如她,家世不如她,可以說是樣樣不如她,一無是處。

可是,桀爺居然為了那個賤女人,這麽對她。

江娜越想越恨,可是當一想到,桀爺也許還要懲罰她,就驚慌不已,於是,江娜不時焦燥的往走廊盡頭看去,爸,隻要爸來了,桀爺就不會對她怎麽樣了。

江娜從來沒有一刻這麽希望見到爸。

終於,江娜眼睛裏燃起了希望,因為,走廊的盡頭出現了幾個人,江娜瞬間就認出來人,不單有她爸,還有秦叔也來了,頓時,江娜熱淚盈眶的叫道:“爸,秦叔……”

阿盛幾人,看到江澤天,秦暮等人,微微點了點頭,以示敬意。

江澤天看著跪在地上狼狽的女兒,心中對這個女兒是恨其不爭,也是心疼,畢竟,他隻有這麽一個寶貝女兒,他接到通報,說是他的寶貝女兒惹怒了桀爺,因為一個女孩,於是就匆匆趕過來了。

雖然這會江澤天心中也有些不安,但到底他並不是普通人,而是“死神”當中,桀爺之下的第一把交椅,所以,表麵上什麽也沒露出來,隻是扭頭向阿盛問道:“桀爺呢!”

阿盛回道:“在裏麵。”

阿盛身為桀爺的貼身的保鏢,效忠於桀爺,所以,對江澤天並不是多恭敬,但因為江澤天的身份,也並不怠慢。

江澤天聽到這個答案,也不敢擅闖進去,隻能守在外麵。

……

終於,急救室的燈暗了,陳寶珠躺在病**被推了出來,其實,陳寶珠受的傷都是些外傷,並沒有傷及內髒,隻是楚桀不放心,讓醫生做了最全麵,最精密的檢查。

一打開病房,裏麵的醫生,護士,就被門外的情況,被嚇了一跳。

楚桀看到外麵的人,淡漠的目光僅僅隻是掃了江澤天和秦暮一眼,江澤天被桀爺這個眼神,弄得更加有點心神不安,所幸,楚桀隻是看了江澤天一眼,就向阿盛等人吩咐道:“把擔架抬上,回別墅。”

之前,楚桀隻是擔心她身上有致命的傷,所以就近找了一家醫院,現在既然查出來,沒有致命的傷,自然要回去了,因為回去後的照顧,肯定比在醫院好。

路途上,楚桀又給他的私人醫生打了一個電話,其餘時間,他隻是看著仍在昏迷的陳寶珠,沒有流淚,也沒有痛苦之色,他就這麽專注的看著她,專注到看不到其他的人。

至於江澤天父女等人,眼見桀爺回返別墅,沒有耽擱,也趕緊尾隨其後。

這時,外麵的天色已經暗了。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一上車,避開了桀爺保鏢的耳目,江澤天馬上問著女兒,當他從女兒口中得知了來龍去脈,聽完後,江澤天憤怒的給了女兒一耳光了,嘴裏罵道:“居然這麽亂來,桀爺放在身邊的人,有能這麽亂來的嗎?”

江娜很是委屈的看著爸,不敢相信從小到大,沒有打過她的爸,居然也在這個時候打她,她不滿衝著父親吼道:“我哪裏亂來了,以前都是這樣,你不是也告訴我,桀爺身邊的位置是我的嗎?我這麽做,哪裏錯了,我哪裏知道那個賤人,居然讓桀爺這麽重視……”

江澤天看著女兒的模樣,有心責罵的話,又吞了回去。

現在的當務之急,也不是責罵女兒,可是,想到今天這事,江澤天也覺得有些棘手,如果隻是桀爺的一個女人,那到是好辦,可是,這麽多年,桀爺身邊一直沒有固定的女人,也沒聽說重視過哪一個女人。

如今,這麽重視這個女孩,情況卻是大不一樣,江澤天擰著眉頭想著……

……

到了別墅,江澤天一直等到晚上8點,楚桀才從樓梯處走了下來。

“桀爺……”

一群久候了多時的人,見到楚桀出現,紛紛站起來,恭敬的喚道,楚桀沒應聲,一直走到沙發坐下,這才抬起眼皮,看向前麵的人,視線遊走一圈,最後停在秦暮臉上,緩緩開口道:“秦叔,你也要替江娜求情?”

這……就算秦暮被楚桀尊稱一聲秦叔,也不敢亂開這個口的,秦暮看著楚桀,微笑著坐下道:“不是,我正跟江老弟在下棋品茶,聽說這事,就來看看到底出了什麽事情?”

江澤天聽到這話心中一凜,桀爺這麽跟秦暮說話,看來事情絕對不容易善了。

江澤天唯恐桀爺會要了女兒的命,沒等楚桀發難,他先一步說道:“桀爺,我不知道我這不懂事的小女到底犯了什麽錯,冒犯了桀爺,我為她的所作所為,向桀爺道歉賠罪,不過,還請桀爺念在我多年為組織奮鬥,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原諒她這一回,以後我必定會好生管教,不會再讓她惹出什麽事端。”

江澤天這一先發製人很重要,話又說得合情合理,他想如此一來,桀爺念及過往,怎麽也會給他幾分麵子吧!他可是老一輩的人了,當年跟著楚老大,在楚桀上位後,又跟著楚桀。

這,不看僧麵,也要看佛麵吧!

江澤天這打算的確很好,如果換了別的人,別的事,楚桀也定不會跟他計較,怎麽說,這江澤天也是跟了他爸,跟了他那麽多年的人,他楚桀再怎麽狠心,也不會對盡忠自己的手下,那麽絕情。

但唯獨這事不行。

楚桀眼睛微微一眯,看著江澤天,沉著穩重的開口道:“江叔,你的功勞你的苦勞,我自然不會忘記,但是江叔認為,意圖殺害和意圖叫人強**未來妻子這個罪,一句道歉,一句好生管教便可以了結嗎?”

楚桀的話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眾人因為這話,紛紛震驚的瞪大了雙眼,就連一向老成的江澤天與秦暮,也是震驚,而江娜則是呆傻過去了,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桀爺要娶妻了?這是眾人所震驚的,要知道,這麽多年,桀爺就連一個固定的床伴都沒有,更別說娶妻的打算了,多少人想與桀爺結親,都是不了了之。

如今,竟然在沒有任何征兆的情況下,宣布要娶一個年紀僅有十七歲的女孩。

這是多麽令人震驚的一件事,但誰也不敢置疑桀爺這話的真假,因為,桀爺從來不說胡話,一直都是說一不一,說二不二,他既然開口了,那便是一定娶了。

江澤天隻覺身體驟冷,但最終還是他最先找回聲音,猶帶期待的問道:“真的是桀爺未來的妻子?”

楚桀挑起了一邊眉頭:“江叔認為我糊弄你?”

江澤天慌忙搖頭:“不敢。”

話到這裏,江澤天也知道,這一次,要想女兒毫發無傷是不可能的了,他若真為了女兒惹惱了桀爺,他這個南亞組的組長,恐怕也是難保了,所以……

江澤天低下頭道:“既然小女犯下這麽大的錯,傷害了桀爺這麽重要的人,我無法可說,小女任憑桀爺處置,隻是作為父親,還請桀爺留我女兒一命。”

此時,江娜回過神,才知道現在是個什麽情況,也知道自己犯了什麽大錯,盡管心中仍然嫉恨那個賤人,但現在她卻是急忙,跪在地上嚎哭著,求饒道:“桀爺,我錯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就饒了我這一回……”

江娜這會哭得好淒慘,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囂張氣焰,那張美麗的臉孔,梨花帶淚,到有幾分可憐。

可惜,楚桀從來不是一個心軟的人,一點都沒有被江娜這副可憐的模樣打動,他以前不管,隻是因為沒必要,現在,他卻是後悔當初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作為。

如若不是如此,她怎會這麽大膽,今日,又怎麽會傷到陳寶珠。

楚桀隻要一想到,陳寶珠渾身是傷的模樣,就覺得這些人,全都死不足惜。

秦暮看到桀爺還沒有開口,想到跟江老弟多年的交情,也幫腔道:“桀爺,江娜的確犯下了大錯,就是死也不足惜,可是江老弟也就她這麽一個女兒,留她一命吧!”

音落,一室寂靜,都等待著楚桀的處置。

楚桀低沉醇厚的聲音,在室內緩緩響起:“既然兩位都替江娜求情,那麽,我就給兩位一個麵子,命留著,廢掉一手,擇四位幫凶中的其中一人,嫁過去,終生不能離,而其餘四人各廢一手。”

江娜聽到桀爺這話,從地上跳了起來,盯著楚桀,不可置信的搖著頭:“桀爺,不要,我不要……”

她不要被廢掉一隻手,她也不要嫁給那四個廢物中任何一個人,她可是江澤天的女兒,擁有高高在上,令人羨慕身份,怎麽可以,怎麽可以嫁給那種低賤的人。

楚桀不理會她的嚎叫,起身往樓上走去。

江娜急切跑過去,想拉住桀爺,可是還未近身,就被楚桀的貼身保鏢給攔下了,她不甘心的叫道:“桀爺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沒有做錯,那個女人哪裏配得上你,她根本不配,桀爺你的妻子,該是我啊……”

楚桀回過頭,站在樓梯的階梯上,冷冷的警告道:“如果還想要你的舌頭,就別讓我聽到這樣的話,配與不配,是我說了算,不是你說了算,記住了。”

江娜對上桀爺的眼神,想要說的話,硬生生的憋在了喉嚨。

她轉而跑去拉住江澤天的手,哀求道:“爸,你幫幫我啊,我不要嫁人,我不要嫁給他們那樣的男人……我不要……”他們,指的當然是江娜的那幾個保鏢。

江澤天也不想,可是有什麽辦法,是他的女兒錯在先。

桀爺這樣的處置,就算傳出去,那也是讓人沒有話可以議論的,他能怎麽做,要怪隻能怪女兒,自己作孽。

江澤天一瞬間,像是老了幾歲。

他甩開女兒的手,往外麵走去,隻留江娜坐到地上大哭。

那三個保鏢聽聞隻是廢一手,到是鬆了一口氣,桀爺的手段,他們是早有耳聞的,所以,對此結局,並沒有怨恨,也不敢怨恨,還暗自己慶幸,至少,沒有像老三那樣,以後都不能人道了。

……

陳寶珠躺在柔軟的**,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已經經過了清理和包紮,可是,人還沒有清醒過來,一直處於昏迷中,半夜,又說起了胡話。

“……不要……不要……”

陳寶珠低喃著,似被夢魘所纏繞,那張還未褪去紅腫青紫的臉,痛苦的糾結著……

楚桀探了探她的額頭,確定她不是發燒,於是,手指一動,來到她的眉宇間,輕輕扶平那裏的皺折,轉而握著她的手,低聲道:“別怕,有我在,別怕……”

楚桀的話,似乎還真有效,漸漸的,陳寶珠停止了說胡話,臉上開始變得平靜。

第二天,陳寶珠睜開眼醒來,已經是上午9點過,睜開眼的一瞬間,她的腦子還是一片空白,隻覺得四肢無力,全身都在痛,從來沒有這樣酸痛過……

忽然,昏迷前的記憶,全部回到腦中……

她被人抓去了,她被人打了,那幾個男人還要強暴她。

“啊……”

陳寶珠想到這些,驟然尖叫一聲,急忙坐起身,可是,還沒坐直,身體又因為疼痛倒了過去,她痛得正呲牙的時候,耳朵裏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醒了。”

桀爺,是桀爺的聲音。

陳寶珠聽到這個聲音,就像是抓到了救命草一樣,急忙扭過頭看去,然後,桀爺的臉就映入她的眼簾,她張開嘴,喃喃低語道:“桀爺,真的是你。”

楚桀也是聽到她的驚叫,才睜開眼來,聽到她傻傻的話,沒好氣的哼了一聲:“不是我,難不成還是雕塑。”

桀爺的話雖然一點都不溫柔,可是陳寶珠聽著卻是直想哭,眼眶裏刹時就起了一層薄霧,她眨了眨眼,這才注意到,她現在是在自己的房間,並不是那間讓她害怕的房間。

她被救了?她被桀爺救了嗎?她沒有被那幾個男人玷汙嗎?陳寶珠這會渾身都痛,根本不敢確定是不是這樣,她隻能一臉期待盯著楚桀,問道:“桀爺,我……我沒被……”

楚桀知道她想問什麽,沉聲道:“沒有,什麽也沒有發生。”

“是嗎?”

陳寶珠喃喃低語,刹時喜極而泣,哭了出來。

楚桀長這麽大也沒有安慰過人,看她哭得像個淚人,直抽氣,也不知道要說什麽,眉頭蹙得緊緊的,等她哭了一會,才說道:“行了,別哭了,醜死了。”

陳寶珠沒理他,哭得更凶了,這種好似死而複生的感覺,怎麽能令她不哭,她從小到大,就沒經過這麽可怕的事情。

楚桀見她哭得厲害,起身,往門外走去。

那關門聲,震醒了沉在自己情緒裏的陳寶珠,她淚眼漣漣看著桀爺離去的方向,鼻子抽著氣,有些驚慌失惜,難道,她又把桀爺給惹生氣了嗎?可是,她不是故意的啊……

事實證明,是陳寶珠自己多心了。

不一會,楚桀就端著一個盤子走了進來,盤子裏有一碗的粥,還有點清淡的菜,他走到床前,將盤子放在床頭,扶著陳寶珠坐起來,用軟枕頭墊在她的背後麵,這樣,靠著,就不會多疼了。

陳寶珠看著桀爺的一舉一動,聞著從他身上傳來的那股香味,有著恍然如夢的感覺。

“桀爺……”她看著桀爺,呐呐的喚道。

楚桀在床邊坐下,看著她臉上的淚痕,淡淡的問:“哭夠了?”

陳寶珠聽到桀爺這麽一說,才想起了這事,一時之間,隻覺得相當的丟人,急忙用手背擦了擦臉上的淚痕,解釋道:“我剛才隻是……隻是太高興了,所以才會……”

楚桀一直看著她,待她不說了,這才將床頭那碗粥,端起來遞到她麵前,說道:“你也餓了吧,先吃點東西,自己能吃嗎?”

“能,能……”

陳寶珠忙點點頭,伸出左手接過了楚桀手中的碗,可是,舉右手的時候,右手卻是疼痛得舉不起來,可是想到桀爺還看著,陳寶珠咬緊唇,硬是用右手拿住了吃粥的小勺。

楚桀是何等精明的人,怎麽會看不出她臉部的變化,他在心中暗罵了一句笨蛋,從她手中奪過碗和勺子,自己親手喂她。

陳寶珠覺得怪怪的,遲遲不敢張口接下,弱弱的說道:“那個,桀爺,我自己能行的……”

楚桀看著她,睫毛微微閃爍了一下,但英俊的臉上,卻是沒有絲毫變化,仍用著平時那沉穩,淡漠的態度,說道:“沒有特別的意思,你一年前不是也這樣喂過我?”

陳寶珠聽到這話,有些恐慌。

是啊,她想哪去了,她竟然,差點又胡亂思想了,桀爺這麽對她,那是因為她救過桀爺……

沒有理由拒絕,陳寶珠隻能張開嘴接下楚桀的喂飯,一時之間,房間裏靜靜的,楚桀一勺一勺的喂著陳寶珠,雖然沒有什麽交淡,但氣氛卻是溫馨的……

陳寶珠默默吞咽著粥,偶爾偷看冷峻的桀爺一眼。

這不時的偷看中,陳寶珠這才注意到,桀爺今天不比往日風采,那嘴唇上下,竟然有著短短的胡渣,雖然,這樣看起來更加有男人的氣概,可是,陳寶珠卻是忽然想起了一事。

她沒有醒來的時候,似乎有做噩夢,然後,她在睡夢中似乎有聽到一道聲音,那聲音一直說著,不怕,有我在……然後那個聲音的主人,似乎伸手握著她。

有了那溫暖,這才讓她不害怕。

昨晚,難道桀爺一直守在她身邊嗎?

陳寶珠為這個想法驚愕,心中翻騰的不知道是什麽樣的感覺,但她想,大概是感動吧!!桀爺為了她,竟然做到了這一地步,她抬起眼,呆呆的看向桀爺。

楚桀對上她這樣的眼神,隨既問道:“怎麽了?”

陳寶珠盯著桀爺,傻傻的問道:“桀爺,昨晚一直在這裏嗎?”

笨,她現在才看出來嗎?楚桀沒有回答她的話,隻是又將一勺粥,遞到她的麵前,陳寶珠張開嘴,接下粥,咽下,卻在刹那間,晶瑩剔透的眼淚,又從眼眶裏滾滾落下。

她哭泣著說道:“桀爺,不要對我這麽好,不要對我這麽好,好不好?……”

桀爺對她這麽好,讓她忽然害怕,如果她喜歡上了桀爺怎麽辦?她不可以喜歡桀爺,桀爺也不是她能喜歡的人,他和她是兩個世界的人,她不能喜歡上桀爺……

楚桀對她這突如其來的話,簡直莫名到了極點,他對她好,還不好嗎?楚桀聽到這話,頓時就有些不悅,而從未談過戀愛的他,哪裏明白女人的心思。

陳寶珠的眼淚掉得更凶了,她隻覺得她現在好難過,難過到了極點,比身上的痛還令她難過,而她,不想讓桀爺看到她現在的模樣,她唔咽著說道:“桀爺,你能不能出去,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楚桀,他重重擱下碗,大步走出了房間。

房內,陳寶珠抱著腿,仍在哭泣,房外,楚桀鐵青著臉,臉色相當難看。

他和她,兩個戀愛白癡碰到一起。

一個不會言愛,隻會用自己的方式愛人;一個自卑,不敢喜歡,這兩人,大概,還有好長一段的路需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