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風流情債

“誰是**?”陳長柱豎起眼睛,打量著許施傑,似乎要把許施傑看透。

“陳隊長,你不是懷疑我吧?”許施傑冷冷的說,“我跟在彭團長身邊已經五年了,我們跟**共軍浴血奮戰的時候,你小子還不知在幹什麽呢!”

陳長柱聽他這樣一說,心裏果然有些虛——三年前他還是街頭一混混,後來看著戡亂隊這碗飯油水大,這才混了進來,要說打仗,的確沒上過戰場,不過是胡亂跟著捉人,其實很多人也沒鬧明白到底是不是真的**分子,為了從上頭多撈些油水,也就把人把死裏整,屈打成招了,那彭團長卻是有些來頭:這些年來,在戰場上硬拚硬打,打了不少勝仗,不管是**也好,小日本鬼子也好,對他還是相當在意的——一旦跟他交戰,不免要多費些精神。

“不好意思,打擾兩位雅興了!”陳長柱看到許施傑衣領裂開,似乎被人解過,便訕訕的退了出去,“兩位請繼續。”反手替他們把門掩好——臨走之時,還不忘了衝著陳曼瑤色迷迷的瞅了一眼。

“你不睡我可睡了!”陳曼瑤無端的被陳長柱插了這麽一杠子,感到掃興,“你想怎麽樣,隨便你吧!姑娘樂得今晚上好好睡一覺!”說著,便自行卸去衣服,隻剩下一件貼胸的花兜兜,白花花的肚皮,光潤如脂,長長的修腿,如玉般鮮亮。

許施傑到底是男人,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她的妖冶,與許夫人果然大不相同,的確撩人心弦。

如果我不是共產黨,我會不會……?許施傑不敢再想像下去,拿出煙來,自己接著一支一支的抽著,看看快要天亮了,這才打了個盹兒。

天蒙蒙亮,許施傑聽到有人走動,便急忙站了起來,走到門口,向外看了一眼,見是陳營長出來了,便趕緊整好衣服,準備出去。

“這就走了?”冷不妨陳曼瑤已經醒了,光著個身子站了起來,走到許施傑麵前,摟著他,說了一句,“我不希望你一去不回。”說完,便把整個身子貼了上去,在他臉上輕輕的親了一下,“你是我見過的最俊的男人。”

許施傑被她的突然舉動嚇壞了,急急忙忙的走了出來。

“早!陳營長!”正好陳營長也走了過來,許施傑便按住自己心慌,跟他打了一聲招呼。

“這麽早?”陳營長看了看他,“怎麽,昨晚上熬了一宿?”他看到許施傑眼圈發黑,似乎沒睡著——又探著往裏看了一眼:陳曼瑤還光著個身子站在那裏,似乎舍不得許施傑走,兩眼還那麽直勾勾的盯著他看。

“哈哈,”陳營長笑了幾聲,“許副官!你這來一個反勾魂啊!想必是昨晚上弄得那娘們快活萬分,舍不得你走了!”

許施傑回望了陳曼瑤一眼,打了個冷顫,便匆匆的下了樓了。

“慌什麽慌?”陳營長拉住他,“我還帶你去吃酒呢。”

“不去了,”許施傑趕緊說,“回頭給彭團長知道就糟了!”

“你是怕你夫人知道吧?”陳營長笑了,想起他家裏還有一位如花似玉的夫人來。

許施傑幹笑了幾聲,跟陳營長告辭回家。

“你沒出什麽事吧?”等許施傑回到家裏,才發現許夫人小臉兒慘白慘白的,沒一點兒血色。

“沒。”許施傑說,便覺得渾身無論力,向**倒去——許夫人一把抱住了他,眼淚就下來了,“你可嚇死我了!我以為你出什麽事了呢?”

“怎麽會呢?”許施傑剛從一個女人手裏逃了出來,想不到一進家門,又栽在另一個女人手裏,這才覺得男人長得太漂亮,也並不是一件什麽好事了。

“我累了,想休息休息。”許施傑隻好掰開她的手,在**躺了下來。

“你昨晚去哪裏了?”許施傑剛剛好躺進被窩,閉上眼睛,忽然聽到許夫人又問。

“跟陳營長去寶月樓了。”許施傑想也沒想,回了一句。

“哪裏?”許施傑忽然覺得身子一冷,睜開了眼,這才發現許夫人凶神惡煞的瞪著自己——身上的被子已經被她掀掉了。

“你這樣會凍死我的!”許施傑把被子拉了回來。

“你說你昨晚去哪裏了?”許夫人不依不饒。

“我去寶月樓了。”許施傑解釋說,“我沒幹什麽事,就在那裏呆了一夜。”

“沒幹什麽事你在那裏呆一夜幹什麽?”許夫人懷疑的問。

“你以為我願意在那裏呆啊?”許施傑沒好氣的說,“弄得我提心呆膽的,昨天夜裏一晚上沒睡著!”

“既然這樣,那你為什麽還要去哪種地方?”許夫人仍然不肯放過他。

許施傑惱了:“你以為我想去?你以為我願意去?要不是彭堅不喜歡去哪種地方,我還不一樣得整天的跟著去?我是國民黨,請你記住了!”說完,不由分說的把許夫人推開來,自己拉過被子來,翻了個身,麵向裏麵,丟給許夫人一個背影,自己睡去了。

“她美不美?”許夫人想了半天,忽然又問:卻沒有人回答她,原來許施傑的確累的不行了,已經睡了過去。

“是不是男人都喜歡那種風花雪月的地方?”許夫人看著鏡中的女人,青春亮麗,並不亞於任何女人。“都說那裏的女人騷的很,男人一旦進了那種地方,就是想不幹都不成。她們會拿出些妖法來迷惑了男人的本性,迫使他們情不自禁的做了那種事——所以很多男人一旦第一次去了,以後往往還會去。”

看到許施傑睡得香甜,許夫人擔憂的想:就算他這次說的是真的,那麽保不保的住他下次也會忍得住呢?想到這裏,許夫人忽然害怕起來:壁如他們兩個,沒有發生那種事之前,一直也是規規矩矩的,兩人各睡各的覺,互不幹擾,倒也相安無事。自從那次被彭夫人一說,引得自己動了欲想之後,竟然控製不住自己,不知不覺得引得他跟自己做了那種事來,自此之後,雖然沒有一些書上所說的什麽“翻雲覆雨”之類的,卻也常常忍不住要兩個人在一起弄點事出來。

想到這裏,許夫人兩行清淚流了下來:都是我的錯,是我引誘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