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鐵的老婆?”溫浩雲和那個黑袍的大地騎士麵麵相覷。

“不錯,就是張鐵的老婆,張鐵有三個老婆,他那三個老婆,雖然不是華族,但聽說也長得不錯!”少主的臉上出現了一絲邪邪的笑意,眼中閃動著一絲血腥之氣,“我想,無論懷遠堂和天機門有多少騎士,恐怕都不至於浪費到要派騎士去保護張鐵的老婆,所以這件事的難度不大,你們隻要到幽州找機會把張鐵的三個老婆給我帶來就好了,我的收藏品裏,多出幾個異族婦人的手臂,想必也會很有趣!”

“如果隻是要帶回三個女人,這的確沒有太大的難度!”黑袍大地騎士的眉頭微微皺著,“可是……可是把這三個婦孺帶回來又有什麽用,幾個女人而已,這樣的女人,對張鐵來說,成千上萬,幾乎想要多少就要多少……”

黑袍大地騎士的思路沒有問題,因為在這個時代,對於絕大多數的騎士來說,所謂的女人,特別是漂亮女人,如果不是要挑剔人間絕色和國色天香之類的話,幾乎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就怕你吃不消,普通女人的地位,在騎士的眼中,完全就和身上的衣服一樣,甚至連好一點的蟒蠶袍都不如,純粹就是低值易耗品和**用品,抓幾個女人來有什麽用?

“哈哈哈,這你就不懂了,這三個女人可不是普通的女人,而是和張鐵在威夷次大陸就患難相識的女人。張鐵對她們不離不棄,從在威夷次大陸就一直照顧著她們,最終把她們帶到了太夏。他們在張鐵心裏和在張鐵家裏,地位非同一般,和普通的騎士的女人截然不同!”少主搖了搖頭,伸出一根手指,冷聲說道,“第一,這三個女人的三個兒子。都進入了天機門,天機門既然敢庇護張鐵與我們作對。我們把這三個女人虜來,把天機門內三個弟子的母親抓來,這就等於抽了天機門的耳光,對天機門和其他人是一個震懾。這個震懾,可以讓所有人知道,沒有人可以與我們最對不用付出代價!”

“第二,張鐵離開懷遠堂幾年,現在他的通緝令取消了,想必他正準備返回幽州準備與家人見麵,根據我們對張鐵這個人的了解,這個人非常重感情,而他與懷遠堂的關係。卻並沒有外界想象得那麽深厚和親密,雙方在威夷次大陸時就有一些嫌隙,懷遠堂還囚禁處罰過張鐵。將張鐵趕出過懷遠堂家族精英的訓練機構,如果張鐵的三個妻子在這個時候遭遇不測,那麽,張鐵回來,必定會和懷遠堂生怨。”

“他為懷遠堂立下無數功勳,現在蒙冤逃亡。在他將要回到家中的時候,懷遠堂卻保護不了他的妻子。任何人,在這種時候,都不可能平靜,也不可能對懷遠堂沒有想法,把張鐵的三個妻子帶來,這就等於在張鐵和懷遠堂之間埋下了一根刺和一顆仇恨的種子,這根刺和種子,最少可以消弱懷遠堂,讓懷遠堂內部不再那麽團結緊密,如果我們後麵運作得好,甚至還有可能讓懷遠堂分裂和內亂!”

“第三,張鐵這個人現在太有名了,我們當初在福海城的布置,不僅沒有殺死他,反而還成全了他,讓他成為了人族最有名的黑鐵騎士,讓他成為了英雄,讓所有人都知道了他這個‘有情人’,說真的,我都有點嫉妒他了,這不是和我們作對的人能有的待遇,更不是我們的敵人能有的待遇!”

少主冷笑著,聲音之中都帶著一股濃濃的嫉意和瘋狂,“就這麽一個出身在黑炎城的賤種,他憑什麽比我有名,憑什麽比我受歡迎,我要毀了他,就算暫時殺不死他,我也要他發狂,要他成為天下人的笑柄,我就想看看,當這個人知道自己的妻子身體的器官成為別人的收藏品,當天下人都知道這個人的女人被人賣到那些次大陸最低賤的妓院之中每天被無數男人操,每天過著暗無天日的日子的時候,他是否還有心情在光明之山寫什麽回憶錄?他這個讓無數人為之感動的草根英雄和有情人還能不能繼續扮演下去?”

“啊,張鐵還有別的女人?”

“這個人不同一般,這也是父親為什麽重視這個人的原因,關於這個人的信息,有些你們還不知道,這個人在威夷次大陸,還留下後路後手,也還有女人,那些女人,同樣也給他生了孩子,為了不打草驚蛇,讓他懷疑到我們身上,父親一直沒有動這個人在威夷次大陸的留下的那些關係和人員!”

“啊,少主英明!”溫浩雲再次拍起了馬屁,“誰能想得到那三個女人身上居然有這麽多的關隘,可以牽動這麽多人的神經!”

“不過這是以前,等到太夏大亂的時候,誰也顧不得這些,我就親自去一趟威夷次大陸,看看這個人留在那片不毛之地的女人和種是什麽模樣,嘿嘿嘿……”

少主到最後,留下的是一串滿懷惡意的笑聲,任何人都能從這個人的笑聲之中聽出這個人嘴裏說的“看看”,絕對不止是“看看”這麽簡單……

溫浩雲和那個黑袍的大地騎士也跟著笑了起來。

三個人在笑的時候都沒想到,他們這個時候的笑聲,就是他們這輩子留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笑聲。

在三個人的笑聲之中,就在他們的身邊,突然之間,憑空就多了一個人……

那個人雙眼怒睜,眼睛之中血紅一片,頭發一根根的豎起,怒發衝冠,猶如刺蝟的尖刺……

那個人身上燃燒的,已經不是戰氣,而是滔天怒火和殺氣。

在場的三個騎士,兩個大地騎士一個黑鐵騎士,第一眼看到張鐵的時候,腦子裏在刹那之間,都是處於短路和本能的迷茫狀態,因為三個人都不明白,也無法想象,為什麽在飛舟之內,在他們所在的房間之中,突然之間,沒有任何征兆,會有一個大活人突然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在騎士的感知之中,哪怕有個微不足道的跳蚤在他們麵前跳出來,那個跳蚤的來龍去脈他們也能感知到,但是現在的情況是,一個大活人,就在三個人聊天說話的時候,就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

所以,在極短的瞬間,三個人的大腦都沒有完全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麽。

然後,無論他們是否想明白為什麽會有一個人憑空出現在他們身邊,但同樣是騎士的本能,已經讓他們心中在刹那之間一驚,刹那之間警覺,刹那之間身體想要做出反應,或者想釋放護體戰氣,或者想後退……

作為騎士,他們的反應速度都很快,特別是那兩個大地騎士,但不管他們反應有多快,在這種時候,從震驚,到警覺,到身體想有所反應,這個過程,就算是三個刹那,那也耗費了一點時間,正是這點微不足道的時間,決定了他們的生死。

他們反應過來要三個刹那,而從張鐵出現到出手,隻需要一個刹那。

三比一,他們人比張鐵多,三比一,張鐵比他們都快,快兩個刹那,也就是兩倍。

一個沒有任何防備的騎士,有時候甚至會被身邊突然暴起的不是騎士的刺客殺死,這樣的例子從來都不算新鮮。

而這個時候,在他們身邊暴起的是張鐵。

這是一個實力強悍的大地騎士,不僅是大地騎士,更是一個恐怖的神禦主宰,神禦主宰的攻擊,甚至不需要一個刹那,而隻需要一個念頭,念頭到,攻擊就到,一個刹那,就分生死勝敗。

神禦主宰之所以恐怖,因為這個職業如果需要,將成為最恐怕的刺客和殺手,沒有任何騎士可以任何時候都緊繃著神經處在防禦狀態,但一個神禦主宰,隻要念頭一動,就可以在任何時候任何場合對任何人發動雷霆一擊。

“死!”張鐵的口中發出一聲低叱,房間裏如刮過一陣冰冷的烈風。

這一刻,房間內的一切似乎都被那一股冰冷的烈風凍結了。

溫浩雲的一絲微笑還在臉上,這個時候,他甚至連驚愕這個表情都來不及做出,張鐵的鐵拳已經打了過來,勢不可擋。

溫浩雲似乎想抬起手來抵擋,但還不等他的手抬到胸口,張鐵的拳頭,就已經打到了他那仍然微笑著的臉上……

最近一個月鬧得太夏到處沸沸揚揚的平沙派宗主溫浩雲,這個掛在太夏所有甲級城市城門口通緝榜上的紅人的腦袋,在張鐵的這一拳之下,就完全碎開了……

一片血雨夾雜著腦漿如噴射綻放的彩帶和禮花一樣,朝著那個狗屁少主和黑袍大地騎士的臉上飛濺而去……

黑袍的大地騎士想爆發出自己的護體戰氣……

那個狗屁少主也在想爆發自己的護體戰氣,不過在爆發之中,他還多了一個心眼,想要飛退,拉開和張鐵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