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鐵在花園裏喂著鳥,引得廣南王莊園之中的一幹仆役侍衛嘖嘖稱奇,一個個暗暗驚歎一個大地騎士也有如此雅興和愛心的時候,一輛掛著軒轅之丘牌照的黑色豪車,一大早,就已經從主路上駛到了進入莊園的府道。

豪車裏,一個老者和一個三四十多歲的一臉精明的中年人正坐在後排。

“長老,那個燭龍真人就住在這裏嗎?”看著眼前的這個莊園的規模和氣派,還有那鬱鬱蔥蔥的一片花園,那個中年人忍不住有些驚訝的問道,“家族不是調查過他嗎,出身雍州,沒有什麽根基,一個大地騎士,就算在地元界立下一點功勳,但怎麽可能在軒轅之丘有這樣的莊園,比我們關家在軒轅之丘的莊園還要大一些。”

一個騎士,在軒轅之丘以外的地方有一萬個這樣的莊園都不稀奇,但在軒轅之丘,這樣的一個莊園卻讓人驚訝。

看著外麵的莊園那高高的雪白的院牆和院牆上隱秘布置著的一些特殊的符文警戒銅鈴,老者笑了笑,“你來軒轅之丘才幾天,所以對軒轅之丘的勢力格局並不清楚,這裏的莊園,是廣南王府在軒轅之丘的產業,不是燭龍真人的,一個新晉的大地騎士,想要在軒轅之丘這樣的地方有一席之地,又豈是容易之事?”

中年男人一下子反應了過來,“燭龍真人投靠廣南王了嗎”

“不是。搞不好燭龍真人要成為廣南王的女婿了!”老者搖了搖頭。

“沒想到這燭龍真人有這樣的運氣!”中年男人一臉豔羨。

“一個人如果沒有相應的實力,有再好的運氣也沒用,這燭龍真人如果隻有運氣。又怎麽能和咱們關家的老祖宗打賭打贏,讓老祖宗都親自吩咐下來把這件事辦好!”

聽到這裏,中年男人一下子又肉疼起來,“那可是千裏封地加十座城池啊,這得值多少錢,咱們關家的錢也不是刮大風刮來的,這關家上上下下姓關的就有幾十萬張嘴啊。加上這些人的親戚眷屬還更多,這樣的賭注。估計也隻有咱們老祖宗這樣的人物才會打個賭就輸出去了,聽說家裏的幾個旁支長老,在家族長老院上都鬧起來了……”

“哼……”那個老者重重的哼了一聲,有些不滿。“他們鬧什麽鬧,一個個鼠目寸光,咱們關家老祖宗的一張臉,又豈是十座城池和千裏封地能比的,這事情的輕重,難道老祖宗還沒他們看得明白,老祖宗都點頭認可的,哪裏還要他們來把關,再說。這個燭龍真人能讓老祖宗拿出這些東西來,那在這個人身上,就一定有讓老祖宗都看重的地方和能力。這個人在地元界幾年就晉級大地騎士,絕對非比尋常,所以老祖宗才鄭重交代下來,要把這件事辦漂亮!”

“長老說得是,如果沒有老祖宗,又哪裏有咱們關家現在的局麵。老祖宗一句話,不要說是這點賭注。就算咱們關家砸鍋賣鐵,也要幫老祖宗把這底給兜起來,老祖宗在,關家的局麵就在,若是老祖宗將來能更上一步,進階蒼穹,關家的局麵就能比現在擴大十倍,他們也是乘老祖宗不在,才敢在長老院中鬧騰一下,和其他長老討價還價一番,說到底也是給自己的族人在家中多爭一點好處,真要當著老祖宗的麵,他們屁都不敢放一個!”

說著話的功夫,這車已經駛到了廣南王的莊園門口,有侍衛過來詢問,前排的四季遞出一張帖子,不一會兒的功夫,莊園的大門打開,這車就駛入到了莊園之中……

……

不知什麽時候,忠叔來到了張鐵身邊,安靜的站在一邊,看著圍在張鐵身邊的那一大堆嘰嘰喳喳的麻雀和鴿子。

忠叔原本以為張鐵是不是會一點馭獸之術才喜歡來喂養這些小動物,這也算是馭獸之術的異種修煉方法,但他在旁邊觀察了半響,也沒看到張鐵有會馭獸之術的痕跡,要知道忠叔可是從太夏的南疆來的,在南疆那種地方,馭獸之術源遠流長,忠叔也見識過許多的馭獸高手,眼光也毒辣了起來,對一般的馭獸手段,也略知一二,而看張鐵的樣子,喂鳥的小麥是直接從廚房拿來的,沒有加過什麽秘製的藥物,張鐵口中也沒有奇怪的咒語和獸語,手上也沒有奇怪的動作和手印,這根本就是純粹在玩兒。

還真是純粹的興致了。

忠叔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麽名堂來,最後才故意咳嗽兩聲。

有病的咳嗽聲和有事的咳嗽聲是不同的。

張鐵當然聽得出來。

張鐵把手上的一把小麥撒出去,就轉過了頭。

“忠叔,有事?”

“有兩個人來拜見崔公子,我已經讓人安排他們在客廳等候!“

張鐵笑了起來,“難道是執天閣的,還敢來找場子,這膽子倒不小!”

“不是執天閣的人,而是明武公關家的人,說是來履行崔公子與明武公的賭約!”

明武公關家?賭約?

張鐵在腦子裏轉了一秒鍾,才反應過來今天來找他的人應該是黑甲軍的統領關千重家裏的人。當時他在地元界用燭龍領和關千重打賭,贏了關千重千裏封地和十座城池,他原本以為關家的人可能會過一段時間才來找他,甚至找茬賴債都有可能,沒想到關家的人還真的來了。

張鐵大感興趣,直接把手上端著盆子裏剩下的麥子潑水一樣的潑到了草地上,然後把盆一丟,直接丟給幾十米外的一個侍衛,拍了拍手,“那走,我去看看!”。

忠叔就直接帶著張鐵向客廳走去。

“對了,忠叔,我那件衣服,送到執天閣在軒轅之丘的別院了嗎?”

“送到了!”

“執天閣那邊有什麽說法!”

“正要給崔公子說這事,據我昨晚安排去送衣服的人回來說,執天閣的一個長老把衣服拿了過去,看了看衣服後麵的那個大洞,臉色非常難看,但也沒說什麽!”

“哈哈,沒說就對了,他總不能說謝謝我教訓執天閣不成器的騎士吧!”張鐵哈哈大笑。

“執天閣雖然不敢在軒轅之丘做什麽,但如果離開軒轅之丘,以後崔公子還是得提防一點,這些大門派做事,就像王爺說得一樣,有時候完全是既想做**又想立牌坊,什麽好處都想撈,一個個睚眥必報,卻偏偏還裝得光明正大,什麽理都想占齊!”

說起太夏的大門派,忠叔的語氣之中可並不完全都是敬意,完全就是一幅老辣口吻,張鐵想了想,或許是廣南王府曾經和太夏的大門派之間有過什麽過節也說不定,就算沒有過節,門派大了,就如同家族大了一樣,誰敢保證自己的門派裏沒有幾個敗類或者是狐假虎威讓人討厭的家夥呢。

“哈哈,謝謝忠叔,它要是真的想在我麵前既想做**又想立牌坊,那我就讓它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人,既能做嫖客,也可以做拆遷隊!”

張鐵這話說得有意思,忠叔聽了,自己回味兩遍,也跟著笑了起來。

“崔公子,前麵就是客廳……”忠叔把張鐵領到了客廳的外麵,自己不進去,就直接離開了,畢竟他是王府在這裏的管家,不是張鐵的管家,張鐵現在也還不是廣南王的女婿,這些分寸要把握住,真熱情過度了,未免惹人笑話。

和忠叔道謝一聲,張鐵就直接走到了客廳之中。

等在客廳之中的正是剛才那兩個人,看到張鐵一進來,兩個人往張鐵光禿禿的腦袋上一打量,就同時站了起來,恭敬的對張鐵行禮,“見過燭龍真人!”

以大地騎士的身份,哪怕是在關家,也是太上長老的地位,身份僅次於關千重,關家的這兩個人,當然不敢怠慢。

“好了,坐吧,不用客氣!”張鐵一臉從容的來到兩人旁邊的椅子上坐下,雙方就隔著一張茶幾,偏過頭就剛好說話。

看到張鐵先坐下了,關家的兩個人也才接著坐下,莊園裏的侍女端著茶水上來了,給三個人倒好,又禮貌的退下。

張鐵知道關家的兩個人在悄悄打量自己,但他也不用裝什麽,而是拿過茶水來,喝了一口才開口道,“聽說兩位是為我和關統領的賭約來的?”

“正是,這是關家老祖宗親自交代下來的事情,家裏不敢怠慢,一接到老祖宗的消息之後就開始盡力準備了,隻是這千裏封地和十座城池的準備難以一時半會兒完成,調動的資金量也大,因此也才耽擱了幾天時間,還請燭龍真人莫怪!”開口說話的是關家的那個老者,這個老者一邊說著,一邊還對張鐵欠了欠身。

“關統領客氣了!”張鐵肅容的拱了拱手,“當初和關統領的賭約也是一時激憤,其中緣由關統領也清楚,我回到地麵之後差點都把這事忘了,若把這事當成我和關統領開的一個玩笑也可以,隻不過幾座城池和千裏封地而已,這賭約就此作罷吧……”

千裏封地,十座城池可以一語作罷,這是何等的胸襟氣度一語傾城?為了這賭約,關家的長老們在長老院吵架都吵了不止一次,中間還有不少的糟心事,沒想到來到這裏,張鐵一開口就把它推掉了,給了關家天大的麵子,關家的兩個人都齊齊動容……

……

祝大家國慶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