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此刻張鐵戰力全滿,要他現在就麵對一個聖階高手,張鐵的勝算,也微乎其微,當日在陰海之上,混元天君那強大的實力曾讓張鐵記憶猶新,聖階的實力,不說其他,隻說聖階高手的護體戰氣,就足以讓人絕望。

聖階高手的護體戰氣已經結合了領域的部分力量,無內無外,無上無下,對聖階高手護體戰氣任何一點的攻擊,都會被那護體戰氣輕易的轉化到另外一點上,輕易的把攻擊的力量卸掉,僅僅這一點,就能讓張鐵最強的動能打擊束手無策,發揮不出應有的水準,在這樣的戰鬥之中,僅僅是敵人的護體戰氣就消弭了你所有的攻擊,你連敵人的身都近不了,所有的攻擊都無法對敵人造成傷害,這樣的戰鬥,還要怎麽打?

張鐵當初在陰海之上以36.6噸的重錘實施動能打擊都無法轟破混元天君的護體戰氣,更何況這個時候張鐵身受重傷,手無寸鐵。

但聖階高手對張鐵來說也並非完全不能戰勝,因為張鐵相信,聖階高手強大護體戰氣對能量的承受和轉化是有上限的,隻要自己施加在聖階高手護體戰氣上的動能打擊力量突破那個上限,自己就有獲勝的希望。

而要突破這個上限,卻並不容易,如果張鐵此刻手上有一把五十噸以上的白銀秘藏的重武器,而且他又實力還在的話,他到想要試試聖階高手護體戰氣的承受極限在哪裏,和這個聖階高手碰撞一下。

但此刻,張鐵隻能抓緊時間逃命。

前幾天張鐵還把夏陽明與石中玉兩個人追殺得像狗,轉眼之間,這一切就反過來了……

奶奶個熊的,老子現在都殘疾了,斷手瞎眼的,還追著老子不放,還有沒有一點愛心,張鐵心中大罵,這暗皇神殿的一幹雜碎,絕對不知道太夏甲級城市中有軌公交車上的綠色座椅代表什麽意思——好吧,這個笑話有點冷,還是逃命要緊……

聖階的飛速速度非常快,1000多公裏的距離,對聖階高手來說,也就幾分鍾的時間就飛到了,一旦姒旦飛到,張鐵絕對沒有辦法在聖階高手的眼皮底下逃走。

留給張鐵的逃命時間,也就隻有幾分鍾,迫在眉睫的死亡危機,讓剛剛才醒過來沒多久的張鐵根本沒有時間來看著自己的傷口自怨自艾,隻能繼續逃命……

好在剛才張鐵在島上已經休息了半個小時,又吃了不少的椰肉椰汁,雖然氣海之中戰氣依然空空,但整個人的體力卻已經多少恢複了一些,更難得的是,這半個小時之中,張鐵的識海之中的精神力,那些沒有被識海之中的那股灰色霧氣吸收的“漏網之魚”,也悄然積累了一些,已經有手段可以使用,這些,就是張鐵這個時候的依仗。

而更難得的,是麵前就是一片一望無際的汪洋大海,對張鐵來說,這大海,就是山林之於猛虎,天空之於雄鷹一樣。

作為“殘障人士”的張鐵大步流星,誇父血脈激發之下,隻是三五步就從林中飛奔而出,衝到與姒旦飛來方向相反的一個海灘邊上,如離弦之箭,如飛鳥一樣,在水麵上劃出道水痕,激起浪花朵朵,瞬間衝出海灘一百多米遠,然後一頭紮入到波濤洶湧的大海之中,再也沒有露過一個頭……

隻是幾分鍾後,天空之中雷音一震,一個麵色古板的中年人已經飛到了這個荒島所在的海域上空,雙眼精光四射,盯著海麵以下,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的冷笑,然後就在張鐵入水處一百多公裏外的海麵之上,從天空之中,如一道閃電一樣,一頭紮了下去……

海麵波濤滾滾,徹底蓋住了兩個人的身形。

……

四個小時後,離這裏三千多公裏的一處海麵上,突然,轟的一聲,千米方圓的海麵之上,無數的水柱從海下噴湧而出,猶如火山噴發出來的氣柱一樣,直上百米高空,然後,還不等那水柱從天空落下,一個身影,已經如閃電一樣的從海麵之下衝天而起,向著天空飛竄而去。

此刻的張鐵,一身狼狽無比,渾身**,剛剛從水麵之下飛出,就一口血噴了出來,灑在天空之中。

張鐵飛出兩分鍾後,張鐵的身後,那個個麵色古板的中年人拿著一把長劍,同樣從水麵之下飛了出來,緊追不舍,而張鐵,就像在和這個人玩捉迷藏一樣,在後麵這個人衝出水麵的時候,飛在天空之中的他又瞬間鑽入到海麵之下,不與這個人在同一個界麵之內呆太長時間……

……

拂曉之時,在一處海麵上散布著幾處露出海麵的暗礁的未知海域,張鐵已經第八次從海中飛了出來。

而這一次,僅僅是十秒鍾之後,追著他的那個身影就同樣從海麵之下飛了出來,雙方的距離,已經拉近到了萬米之內。

渾身傷口血流如注,已經精疲力竭的張鐵沒有再鑽入到水中,而是在空中停了下來,劇烈喘息著,臉色慘白的看著身後那個仍然麵色古板平靜的中年人——這個麵色古板的中年人,自然就是姒家老祖宗姒旦,隻不過戴著一個變裝麵具而已。

姒家老祖宗姒旦也知道張鐵逃不動了,在飛到距離張鐵麵前一千米左右的時候,就停了下來,這個距離,對聖階高手來說已經是觸手可及,事實上,張鐵能在他的追殺之下逃了一夜,這已經讓他感到驚奇了。

“原來是在給我兜圈子……”姒家老祖宗姒旦看了看下麵海麵上的那些露出水麵的礁石,冷冷一笑,“聖主說你已經身受重傷,沒想到還能跟我兜了一夜的圈子,你還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啊……”

“你是誰?”張鐵喘息著問道。

“哈哈,你把我姒家害得如此之慘,你居然還問我是誰!”姒家老祖宗姒旦的眼中射出一絲暴戾的光芒,冷冷的看著張鐵。

“你是姒旦?”

“我馬上就會把你的腦袋帶回去,你現在還有何話說,我讓你最後再說一句話……”

“你身上中的金魂符毒其實是可以解除的,我就有解除的辦法,這也是你們聖主要殺我的最重要的原因,你到底想不想知道怎麽能解除你身上的金魂符毒呢?”張鐵很認真的看著姒家老祖宗姒旦說道。

姒家老祖宗姒旦微微愣了一下,“你知道解除金魂符毒的辦法?”

“當然……”

“怎麽解除?”

張鐵劇烈的喘息著,又吐出一口血來,“我不行了……你先讓我休息一下,我再告訴你……”

姒家老祖宗姒旦看著張鐵,微微皺著眉頭,隻是十秒鍾之後,卻突然臉色一變,二話不說,手中的長劍一劍就向張鐵斬來……

完全出乎姒家老祖宗姒旦預料的是,他的長劍輕易的就從張鐵的胸口穿了過去,張鐵似乎根本沒有避讓的意思,在長劍透胸而過的瞬間,張鐵還張開手臂,瞬間把抓住了姒家老祖宗姒旦的手臂,臉上出現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還不等姒家老祖宗姒旦明白那個笑容的意思,突然之間,天空之中白光一閃,整個天空乍然一白,就在他和張鐵所在的那片天空之中,一輪刺眼的烈日,突然升騰而起,那刺眼的烈日的光輝,在刹那間,就蓋過了剛剛躍出海麵上的那輪真正烈日的光華。

空中的雲氣瞬間消散,海麵之上被空中的巨大壓強壓出了一個數千米的巨大凹坑,巨大的衝擊波以排山倒海之勢席卷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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