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逐漸發酵

在渡過了最初兩天的適應期,慢慢通過苦練適應了在四米多高的細小的梅‘花’樁上的走位之後,張鐵在梅‘花’樁上的反應越來越靈活,可以堅持的時間也越來越長,從第三天起,那幾個‘女’的再想把張鐵輕鬆的從梅‘花’樁上狼狽‘弄’下來也就越來越費功夫了。

不僅這樣,在梅‘花’樁上練習步法的時候,張鐵慢慢將與鐵血神拳三十六式散手配合的五種基本步法——弓步,滑步,側步,顛步,碎步運用在梅‘花’樁的走位中。

雖然開始的時候有些不習慣,畢竟以前一個是在平地上沒有任何限製,一個是現在在四米多高的細小梅‘花’樁上,稍微踩過幾寸都站不穩。

但慢慢的,張鐵在梅‘花’樁上利用鐵血神拳五種基本步法的走位也越來越順溜。

張鐵並不知道的是,在梅‘花’樁上練習鐵血神拳五種基本步法的走位,正是最正宗的鍛煉鐵血神拳步法的秘傳之法,這種鍛煉方法原本在諾曼帝國除了諾曼帝國的皇室之外,也隻是由極少數人才知道,張鐵這麽一練,一下子將他的鐵血神拳唯一的缺憾之處給彌補了。

相比起基礎步法開始時的狼狽,張鐵開始學習盾牌防禦術時的從容,簡直和基本步法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在學習盾牌防禦術之前,張鐵對盾牌的理解隻是簡單的防禦和衝撞功能,在學習之後,張鐵才知道什麽是盾牌使用的三字真訣。

盾牌使用的三字真訣,一是防,二是攻,三是隱。

防是防守,格擋和庇護,攻是衝撞。頂鏟,打斷對方的進攻節奏,隱是在盾牌的攻防之中隱藏自己的攻擊意圖,在戰鬥中做到出其不意。

盾牌的使用技巧在防禦中有進攻,在進攻中有隱蔽,在隱蔽之中同時又兼顧著防禦,三者隨時可以互相轉化,相輔相成,運用之妙,存乎一心。

在係統的學習了盾牌防禦術後。張鐵第一次使用盾牌的時候就表現出了極高的天賦。

那幾個‘女’人給張鐵所謂的“指導”其實就是她們使用槍頭平滑,槍頭頂端上麵還包裹著一個布團的短矛對張鐵狂風暴雨般的攻擊,這個過程,張鐵隻能使用盾牌來防禦。

這是純粹的隻能挨打不能還手。原本那幾個‘女’人還想好好教訓一下張鐵,沒想到拿著盾牌的張鐵。簡直就像是變了一個人。除了最開始的時候那幾個‘女’人還能用短矛刺中張鐵幾次,把張鐵刺得齜牙咧嘴以外,在後麵的過程,張鐵簡直變成了一個讓人無從下嘴的抹了油的鐵烏龜。

就算換了其他的武器也一樣,張鐵手上的盾牌,簡直變成了長在他身上的活動盔甲一樣。無論怎麽攻擊張鐵,最後都會被他的盾牌抵擋下來。

到最後,因為無法在張鐵練習盾牌防禦術的時候收拾張鐵,那幾個‘女’人幹脆放棄了對張鐵這個科目的“指導”。轉而專心致誌的在“基礎步法”的科目上讓張鐵吃癟。

張鐵記得燙得以前給他說過一句話——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再多的語言,再多的‘花’言巧語,也無法彰顯和抬高一個人本身所具有的品德,同樣,再多的汙蔑與流言,也無法把一個人的品德貶損分毫。

時間,是最〖真〗實的眼睛,會讓一個人顯‘露’出他原本的樣子和品質,那些在時間的檢驗下顯‘露’出高尚品質的人,一定能獲得別人的認可與尊重。一定會比那些隻具有語言天賦的人彰顯出更多的魅力。

張鐵覺得自己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

張鐵從來不覺得自己的品德有多高尚,但至少,張鐵知道自己也不算壞,損人利己坑‘蒙’拐騙見利忘義見‘色’起意的事他長這麽大還沒做過一件,對善良的人,他能有一絲尊重,對弱小的人,他也會有一絲同情,對軟弱的人,他從來不欺壓。

這是老媽從小告訴他做人的本分,張鐵一直記在心中。

隨著和張鐵接觸的時間越來越多,哪怕每天隻是單純的“指導”張鐵一番,但隨著接觸的時間越來越多,哪怕張鐵從來不為自己辯解什麽,那幾個‘女’人對張鐵的態度還是慢慢有了一些改變,因為她們發現接觸之下的張鐵和傳言中的那個“張鐵”有著很大的不同。

張鐵給她們的印象,並不像傳說中那樣是一個卑鄙無恥小氣好‘色’‘陰’險下流的人,反而,她們還能從張鐵的身上發現許多的閃光點。

張鐵很堅忍,無論是被她們第幾次從梅‘花’樁上‘弄’得掉下來,張鐵都是一言不發就又重新跳了上去。

張鐵很大度,雖然偶爾會和她們鬥鬥嘴,但整個人從來不會和她們計較小節,就算偶爾受了一點輕傷也是哈哈一笑就過去了,從來不放在心上,因為張鐵看人的眼神很正,和張鐵在一起久了,會讓人自然而然的對他沒有什麽防備之心。

說他好‘色’,那也隻是局限在動動眼和嘴上調戲兩句的水平,在日常的接觸之下,那幾個‘女’人發現張鐵在許多的細節上,對‘女’生都非常尊重,就算在梅‘花’樁上的比試,當張鐵用腳主動攻擊她們的時候,張鐵的攻擊範圍,都會在她們的大‘腿’和膝蓋以下,不會做出過分的動作。

特別是,在聽說張鐵做巡海夜叉時曾經不顧危險救過知行院一個‘女’生的‘性’命,而後又沒有任何施恩圖報的舉動之後,那幾個每天都在梅‘花’樁上“指導”張鐵一番的‘女’人對張鐵的態度,更是悄悄發生了改變。

不知什麽時候,那幾個‘女’人對張鐵的稱呼已經慢慢變成了師弟,當和張鐵一起站在梅‘花’樁上的時候,偶爾,也會對張鐵多了幾句提點,而不再單純的想著把張鐵怎麽從上麵踹下來。

如果說盾牌使用的三字真訣是防,攻,隱的話,那麽。基礎步法的三字真訣就是快,準,狠——快是速度,準是判斷,狠是力量。在達到這三個基本要求之後,每走一步,要做到落腳如鐵錘砸釘入木,起步如強弓‘射’箭震弦,重時步如千鈞,輕時步如鴻‘毛’。

也就是在張鐵心無旁騖的修煉著基礎步法和盾牌防禦術的這些天。張鐵泡製的那些特殊溶液的影響正在慢慢發酵著。

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朋友圈子,珠場的巡海夜叉和老陳有自己的朋友圈子,褚文強,楊元康和**幾個淩天院的師兄也有自己的朋友圈子,在張鐵分別贈送了這些人一人一瓶那種特殊溶液之後。張鐵釀製的那種特殊溶液的效果就在這些人的朋友圈子中慢慢流傳開來。

越來越多的人都想找張鐵要一點這種溶液來試試,看看那種溶液的效果是不是有那麽好。張鐵第一次從黑鐵之堡裏麵拿出來的幾十公斤的特殊溶液。在短短一段時間,就被周圍的朋友和朋友的朋友要走了大半。

黑鐵曆890年5月18日,這一天,對張鐵來說,絕對是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

這一天開始的時候對張鐵來說與以往沒有什麽不同,一大早起‘床’之後。張鐵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將厚厚的一本《人族通史》的最後幾章看完,吃過早餐,然後就又開始了單調而艱苦的戰士必修科目的學習和鍛煉。

在某幾個原本想要收拾他的師姐的建議下。張鐵前兩天還將初級弓術和基礎劍法納入到了每天的鍛煉中,現在張鐵每天要學習和鍛煉的科目,已經變成了四‘門’。

現在的張鐵,每天的休息時間已經不到五個小時,經常都是一大早六點鍾就離開住所,晚上一兩點鍾才拖著有些疲憊的身體回來。

張鐵感覺自從來到潛龍堂後,自己完全就像變成了一台機器。

在知行院,自己就是一台打撈海藍鐵礦石的機器。來到淩天院,掙家族貢獻點的時候自己是會潛水的機器,等掙到了家族貢獻點之後,自己又變成了另外幾種機器。

基礎步法讓自己變成一個整日在梅‘花’樁上跳來跳去的機器,盾牌防禦術讓自己變成拿著盾牌挨打的機器,初級弓術讓自己變成不斷拉弓‘射’箭的機器,基礎劍法則讓自己變成一個揮舞著長劍不斷重複著挑劈刺砍削六個動作的機器

對了,還有睡覺,吃飯和拉屎的機器。

來到潛龍島的時間已經超過了半年,在這裏,每天隻有重複枯燥的訓練和任務,沒有任何的生活,與這樣的日子比起來,以前在黑炎城的野狼山穀的試煉,甜蜜輕鬆得就像和情人在度假。

就算張鐵在鐵血營的時候,日子也過得沒這麽苦過。

張鐵知道自己沒有選擇,雖然在這裏他也可以過稍微輕鬆一點的生活,不要把自己‘逼’得那麽緊,但聖戰即將到來的危機感卻不斷讓張鐵咬著牙往前奔跑著。一刻也不敢鬆懈下來。

這一天的天氣很好,在進入到基礎步法訓練場的時候,張鐵抬頭看了看天空,天空萬裏無雲,碧藍如洗。

天空的藍讓張鐵想起了他送給愛麗絲的那顆藍寶石戒指,想到愛麗絲,張鐵又想到了自己在黑炎城的那些朋友們。

不知道他們現在過得怎麽樣了?

張鐵呐呐自語,然後搖搖頭,把一切雜念甩出腦海後,推開了基礎步法訓練場的大‘門’

此刻的張鐵並不知道這與以往並無二致的一天,是他人生的發跡之日。

也就是在張鐵進入到基礎步法訓練場的同時,在海島龍窟的入口處,同樣結束了巡海夜叉任務的楊元康和淩天院的幾個朋友正在整束檢查著自己身上的裝備,準備進入地下世界獵殺七級的百足蜈。

就像牛身上有牛黃,狗身上有狗寶,海貝之中有珍珠一樣,地下世界的那些魔獸和變異生物的身上,有些同樣會有一些珍貴的東西。在極少數百足蜈的身上,就有蜈珠。

蜈珠是一種寶貝,它最主要的功效就是淬煉戰氣,提升戰氣的威力。

最近幾個月,淩天院中發布的蜈珠的收購價格,已經達到了1200個金幣一顆,這個價格,幾乎是去年收購價格的兩倍。

為了賺錢,楊元康就和幾個朋友決定一起進入地下世界冒險撈金。

“大家都再檢查一下自己身上的裝備和‘藥’劑是否都帶齊了,要是下去之後發現有什麽遺漏的,那可就不好辦了,最重要的,大家看看自己的一階解毒‘藥’劑是否都帶好了!”作為隊伍的領隊,在下去之前,楊元康再次認真的讓大家檢查了身上的‘藥’劑。

“放心吧,都帶好了,隻是這解毒‘藥’劑的價格又漲了,現在每根解毒‘藥’劑的價格都要5個金幣又60個銀幣,夜視‘藥’劑每支也漲了四十個銀幣的價格,媽的,要是這次我們收獲不了一顆蜈珠,這次大家就都要虧了!”隊伍中的一個人有些鬱悶的說道。

“張風,這解毒‘藥’劑可是用來救命的,一旦被百足蜈的毒液噴中,不喝解毒‘藥’劑,幾分鍾就能讓你沒命!這‘藥’劑再貴,能有你的命貴嗎?”

“我也隻是隨便發發牢‘騷’,那些能製作‘藥’劑的丹‘藥’師太會賺錢了,這解毒‘藥’劑光潛龍島上一天都不知道要賣出多少,哪像我們,賺點錢還隨時要拚命”

“你是隻看到賊吃‘肉’,沒看到賊挨打,潛龍天工榜和潛龍財富榜上的那幾個能煉製解毒‘藥’劑的丹‘藥’師,哪個不是千辛萬苦過來的,誰天生就會這個,解毒‘藥’劑雖然賺錢,但也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煉製的!”楊元康笑著對張風說道。

叫張風的那個人笑了笑,然後想起了什麽,拍了拍腰上‘藥’劑囊“元康,你發給大家的那種可以讓人不會餓,‘精’力充沛的溶液到底有沒有你說的那麽神!”

“放心,如果遇到特殊情況,在彈盡糧絕的情況下,喝下那個溶液,絕對可以讓大家在體力上能多堅持一段時間!”楊元康自信的說道,這可是他和褚文強與**三個人總結了很多次經驗後才發現的。

張鐵泡製的那種溶液,似乎很有營養,一般隻要一百毫升的那種溶液喝下去,基本上就能讓人在十個小時左右沒有什麽饑餓感,而且‘精’力比較好。

為了這次獵金之旅,他把自己從張鐵哪裏得來的一點溶液拿了出來,給幾個隊員每個人分了一支做應急準備。

在楊元康看來,張鐵泡製的這種溶液已經完全可以拿來賣錢了。

在確認大家都準備好之後,所有人滴上夜視‘藥’劑,然後楊元康帶頭走在前麵,一行六人就進入到了海島龍窟之中

關於張鐵第一次在梅‘花’樁上的表現,老虎是這樣理解與設定的,第一次跳傘的李小龍在空中很難打得過一個普通的跳傘〖運〗動員,泰森要在鋼絲繩上,一個走鋼絲的玩雜技的都能把他打下來。

另,老虎感冒兩天了,今天狀態不太好,隻有四千字的一更,請見諒,明天兩更照常!(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