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冉靜的聲音很溫柔,還有一種不可抗拒的力量。

“你如果不當空姐了,可以考慮改行當幼兒園老師。”我笑著說。

冉靜微微的皺了一下眉,輕輕的在我的肩膀上打了一拳:“討厭,生病也不老實。”男人天生就喜歡被女人打,尤其是這種“粉拳”,從小學生時代開始,男生就喜歡去惹女生生氣,以便引起女生的注意,最後的目的就要讓女生錘自己兩拳,即使有時候錘疼了自己,自己心裏也美滋滋的,這絕對屬於“打是疼”的範疇,要不怎麽說男人天生“賤”命呢。

也許是她職業的緣故,她照顧人的方式令人很舒服,但我總覺得讓一個美女幫自己穿衣服挺害羞的,我又不忍心或者說不願意打斷她的動作,順嘴說了一句:“我沒給機票錢。”

這次美女有些生氣,瞪了我一眼。沒有再次嚐到“粉拳”的滋味,我反而更老實了,很聽話的自己穿起衣服跟著美女出門了。

一路上美女主動拉著我的手,我自然不會拒絕,雖然不是正式的牽手,但是能夠這樣自如的握著美女的手,心裏的感覺自然是喜悅之極,精神也好了很多,由此證明人逢喜事精神爽是絕對正確的。

“醫生,你給我開點藥就行,我不用打針。”說出來我也不怕丟人,從小我不怕打針,可是長大了卻給打怕了,越大就越怕。

“吃藥的話,可能恢複的比較慢,我還是建議你掛點水。”醫生的態度很認真。

“不用,你看體溫表上我不過才38度8,沒什麽問題。”我經常燒到39度多還一個人在家喝開水。

“不行,你要聽醫生的話,掛水。”冉靜又象教育小朋友一樣的教育我,這丫頭的母愛還真彭湃,不過被人如此關心確實有一種很溫暖的感覺。

在醫生的堅持和冉靜的脅迫之下,我隻有屈服。看著護士將長長的針頭拿出來我全身的肌肉都進入“備戰”狀態。我的血管平時都很勁爆,可是一到生病的時候就無蹤無影了,曾經有過被實習小護士連紮六針的記錄,不過由於實習小護士長的異常漂亮,我隻能含著眼淚鼓勵她再接再勵。

還次算順利,這個護士的水平很不錯,一針就成功,我半躺在藤椅之上開始漫長的掛水過程。冉靜此時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我心裏有些抱怨,怎麽說我也是病人,把我丟進醫院就算完成任務了?

等她再出現的時候手裏多了很多的零食和報紙、雜誌。我心裏對剛才的抱怨有些後悔,原來丫頭照顧人這麽細心,知道掛水是一件非常枯燥的事情,幫我準備了這麽多東西打發時間,我心裏又是一陣暖暖的,害怕婚姻的我此時居然閃出一種想有個家的感覺。

可是接下來並不是我想的那樣,冉靜似乎沒有打算將她買的東西和我分享,自己在我對麵的座位上享受了起來。我足足等了十分鍾,她也沒有給我的表示。

“喂,喂,丫頭,”她看書還挺專心:“你有沒有考慮我是個病人?”

“當然,要不怎麽帶你來醫院!”

“這個病人是不是應該受到點關心和照顧,以減輕他在疾病中的痛苦。”我繼續“開導”著她。

“應該,當然應該。”

“哪你是不是應該。”我用目光暗示了一下她身邊的零食和雜誌。

“什麽?”不知道她是故意裝傻還是真不明白。

“你就不能看在我是個病人的份上,分我點零食、雜誌什麽的。”我一急之下直話直說了。

]:“不行,你是病人,病人就應該休息,看書太費神了,這些零食也不是健康食品,所以你應該乖乖的睡覺。”然後這個丫頭就自娛自樂的吃著零食看著雜誌把我孤零零的丟在一邊。

“我要是睡著了,水掛完了怎麽辦?”聽說水掛完了還沒有拔針頭,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有我在啊,我幫你看著。”冉靜一邊吃著零食一邊說道。

“那我的命就交給你了,你怎麽也要特別珍惜啊。”

“生病了還這麽羅嗦,睡你的覺啦。”冉靜瞪了我一眼,繼續看她的雜誌去了。

以往應付掛水這個漫長而且無聊的過程,我都是和漂亮的小護士多聊上幾句來緩解一下情緒,但是今天我並沒有這種興趣,因為我麵前坐著一個更美麗的女孩,可是最讓我鬱悶的是,她似乎並沒有和我聊天的意圖,雖然我對她的熟悉程度要遠遠高過小護士。

我在半睡半醒之間遊**著,不知過了多少時間,猛然抬頭看了一下瓶中的藥水,已然見底,連忙叫來護士幫我解除身上的一切“禁錮”,終於恢複了我的自由之身。

這時候我才看見對麵那個美麗的女孩象一隻溫順小貓一樣蜷在坐位上睡著了。雖然她置我的性命於不顧,但是我卻沒有絲毫怪她的意思。因為從她睡著時安詳的麵孔中,我可以了解到她的很疲勞,也許她經曆了長時間的行程,原本早應該進入休息的狀況,但是她卻因為我放棄了“我那張柔軟的大床”(因為她房間的床是我花了近萬元購置的奢侈品,我原本準備將我生命的三分之一在上麵渡過的)。

雖然我很不忍心叫醒她,但是我更不忍心看著這個可愛的丫頭睡在如此不舒適的坐位上。

“丫頭,起來回家了。”我輕輕的試圖換醒她。可是她的嘴唇微微的動了幾下,又繼續她的睡眠。我真的很想抱著她回家,就讓她在我的懷裏一直睡到家裏的那張大床,但是我似乎又不能那麽做,畢竟醫院離我住的地方有超過1000米的距離,即使輕如丫頭,生病的我也未必可以完成這個任務,如果半路才把她丟在地上,情景也許更加尷尬。

“藥水掛完了,要出人命了。”我靠近冉靜的耳旁,輕聲說了兩句。我可以清楚的聞到她身上散發出的淡淡的體香。

]:“啊,藥水掛完了?壞了壞了。”丫頭猛的站了起來,四處迷茫的張望,當看到我站在她身旁的時候,她用略帶焦急和自責的口氣說道:“你沒事吧,我怎麽睡著了呢。”

我看著冉靜,心中再一次洋溢著一種如沐陽光般的溫暖。

〓〓〓〓〓〓〓〓 第十八章 感動與哭

冉靜從嚴格意義上來說,應該算是一個“內外兼修”的人,雖然有時候會有些許野蠻和不講道理,但是時常也會一個人躲在家裏象一隻小貓一樣蜷縮在沙發上看那種基本上不用智商就懂的連續劇,還經常會看到眼淚汪汪的。我對於那些看電視、電影、書籍以及聽歌等等能夠感動到流淚的女孩充滿無限的好感,起碼我覺得這樣的女孩符合女孩感性、富有同情心、溫柔的優良品質。不會哭的女孩不是好女孩,不會因為感動而哭的女孩不是值得愛的女孩,這是我的觀點。

其實不怕難堪的介紹一下我自己,我也是一個喜歡一個人看弱智連續劇還看到滿臉眼淚的人,不過我是男人,要哭咱也隻能一個人偷偷的感動,家裏多個漂亮女孩的時候,堅決不能有這樣的表現,所以和冉靜一起看連續劇的經曆還真不多。

這天回到家看到沙發上蜷縮著那個美女正在聚精會神的盯著電視,那種眼神格外的具有吸引力,很清澈,很透明,雖然如此我還是忍不住“打擊”她一下:“又被一幫沒腦子的人整哭了?!”

冉靜抬頭看了我一眼沒有回答我,我脫了外衣也坐在沙發上看看她到底在看些什麽。有時候咱不得不佩服一些專業演員的演技(決不是那些偶像的演技),配上一些哀傷的音樂賺人一些熱淚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我就這樣陪著美女看了半個多小時的電視,一直看到我的鼻子酸酸的,我借故去了趟洗手間,回來的時候已經放完了。

“剛才那個女孩好可愛,她對愛情的執著好讓人感動哦。”冉靜眼淚汪汪的看著我,似乎希望獲得一個認可。

“恩,那個女孩長的挺漂亮的,其他的我不知道,還有,我想告訴你,我從來不和人討論以下三個問題,一、人為什麽活著;二、愛情是什麽;三、錢到底是不是萬能的,除了以上三個問題你要是還有什麽問題要問我,我可以幫你解答。”我不和人討論以上三個問題的原因是因為以上的三個問題絕對屬於最無聊的討論話題,第一個是屬於沒有答案的,第二個是屬於有很多答案的,第三個則是明明有一個明確答案,但是有些人偏偏不相信的。而我之所以說出我的原則,是因為那個女孩確實很讓人感動,為了愛情所做的犧牲,讓我感動。不過感動可以,我卻很現實的認為看電視感動一下沒什麽問題,現實生活是絕對不可能有電視中那樣的人存在,要不怎麽藝術叫做來源於生活卻高於生活呢。

“那你幹嗎眼圈紅紅的?”冉靜一付挑釁的樣子。

“眼圈紅?你那隻眼睛看到我眼圈紅?!”

“哼,那你去廁所幹什麽?”

“人上廁所無非是生理需要而已。”

“不承認也沒用,我剛才都看見了,不僅眼圈紅,眼淚都差點掉出來,偷偷跑去廁所擦了吧。”這個丫頭自己一臉淚水的還質問我,這個社會還真不公平,女的就哭的正大光明,男的就哭的偷雞摸狗。哎~~~

“好,我承認我很感動,我也因為淚腺受到刺激,有少許的眼淚因此而分泌,這個世界已經非常的灰暗,在電視裏能夠找到一些那種美好卻不可及的東西感動一下,沒什麽問題吧,不過……。”我還想將自己那套堅決區分電視和現實的理論再說一下,但是冉靜沒給我這個機會。

“你真的哭了?我隻是隨便說說的,我沒看見你眼睛紅啊。”冉靜用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我。

我很窘,腦子飛快的轉動著,找尋試圖挽回劣勢的方法。

冉靜又微微一笑說道:“我就喜歡看你這個沒詞的樣子。”

〓〓〓〓〓〓〓〓 第十九章 過去的愛情

“陸飛啊,你有沒有女朋友?”今天吃完晚飯,丫頭不知道怎麽想到這樣一個話題。

“幹嘛?你想當紅娘?還是推銷你自己?”我一邊收拾碗筷一邊回答,我發現最近我變的比較勤勞了,做起家務事也不覺得很辛苦。

“別瞎說,回答問題。”丫頭坐在沙發上修著指甲。

“沒有,我要是有女朋友,哪敢收留你這樣的美女在家。”我拿著碗筷進了廚房。

“那也不一定,說不定你女朋友在外地呢。”

“在外地我也不敢啊,說不定什麽時候臨時查崗呢。到時候女朋友飛了,你把自己陪給我啊。”要不是因為不用麵對麵,一般我不敢開這種玩笑,隨時會遭到“流彈”的襲擊。

哼,你看你們男人一邊想偷吃,一邊還擔心查崗,都不是好東西。”

“喂,別一杆子都打死,我不是沒女朋友才收留你的嘛,我從來不幹腳踏兩隻船這麽卑鄙的事情。”我確實對於腳踏兩隻船的行為極為鄙視,我可以接受某些人不斷的更換伴侶的狀況都無法接受同一時刻麵對兩個人的狀態,起碼前者讓我覺得他(她)還有一點點真的時刻存在。

“那你以前有過女朋友嗎?”

“我又沒什麽毛病,當然有了。”

“你交過幾個女朋友?”冉靜突然很感興趣的樣子。

“別這麽八卦,我幹嘛告訴你。”我洗好碗出來在冉靜身邊坐下。

“說嘛,說嘛。”冉靜抓著我的手臂搖來搖去。

“喂,你別用摳腳的手**啊。”其實冉靜隻是在修剪手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