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繳獲飛機回歸

林飛帶著這支小小的隊伍行走的路線竟然是直線。在山中如何才能走成直線呢?那就意味著直上直下,這可是大雪封山的天氣啊?但這卻是最好的避開沿途敵軍特工埋伏的方法。林飛帶著隊伍直奔小型運輸機的停機點。

帶著婦女,還有受傷的郭雲清翻山越嶺是十分的不易,每當要下山時,就要將她牢牢地綁在擔架上,由人在上麵拖拽著,從山半腰往下放。郭雲清則是從頭到臉都被裹得嚴嚴實實的,以免被山石蹭傷。

那兩個朝鮮婦女卻表現出驚人的耐力,竟然跟著男人們從雪山上順著繩索滑下來,而且是毫發無損,看來她們也是多次經曆這種事了。山裏的女人翻山越嶺那是家常便飯。

美軍的那架小飛機就停在山穀外,這種舊時的螺旋槳飛機,對跑道的要求十分簡單,即使是有些小小的石頭,照樣能起飛降落。二戰時美軍的運輸機大都有這功能,B25轟炸機也能這樣,沒有現代飛機的嬌貴。越是科技發達,機械越是進步,卻越是舉步維艱了。

如果不是韓國特工招供了飛機的停機點,要想在這山中找出渾身雪白的飛機還真是大海撈針。這也是為何這架飛機敢在深山裏停留的原因。按照偽軍特工的說法,他們要在正午前趕到這裏,過時飛機就走了。

兩個美軍飛行員正在暖和的機艙內,懶洋洋地打著哈欠,喝著咖啡,吃著烤肉,就看到遠遠地有一隊人馬向他們走過來。雪色中,也看不清這些渾身裹著厚厚棉衣的他們是誰,不過按照電報說的,應該就是鄭青玉他們。

“這些該死的韓國人,還得讓咱們來接送他們,當他們是大爺啊?”

“誰讓他們不會開這種飛機呢,有時能者多勞未必是好事啊。咦?這些人怎麽好像多出了一些呢?”其中一個丟下了咖啡杯子,坐直了身子。

“哦,他們在電報上說,他們準備伏擊一些中國人,我想這些人也許就是他們抓到的戰俘吧。”一個飛行員懶洋洋的說道:“他媽的,這麽磨蹭,差點就過了預定時間了。釜山的今晚有歌劇,我還等著約瑪麗去看呢。”

“等一等,還是慎重點好,我先讓他們對對口令。”另一個較為謹慎,掀開了機艙蓋,對著走過來的人們喊道:“口令——北進——”可是無人應答他的問話,而是低著頭加快了步伐。

那飛行員又喊了一聲,仍然沒有人回答,雖然風雪聲呼呼作響,但已是二十步開外,不可能聽不到的,那飛行員幾乎扯破了嗓子。兩個飛行員都意識到不對了,這種距離想要滑跑,根本不可能。飛機的發動機要預熱呢。他們雙雙抽出了手槍。

“漢斯,你先阻擊他們,我來發動引擎。”正說著,幾個身影就出現在了麵前。這些人何時溜過來的,美國人根本不知道。他們是從飛機的一側繞過來的,這時正用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美國人的腦袋。

“狗屎,你們是什麽人?竟敢威脅美利堅合眾國的軍人!”美國人還以為是遇上了北朝鮮的遊擊隊呢。中國人還沒有深入到這麽遠的後方,這裏還是聯合國軍的地盤。隻有那些金日成被打散的部隊才會無處不在。

“哎喲——”一個大漢二話不說,掄起槍托一下子砸在那口出不遜的美國人的臉上,把他的牙齒都砸飛了幾個,手槍飛到了雪地上。那家夥捂著腮幫子,嗷嗷直叫,鮮血順著手掌流下來。

另一個很識相,馬上丟下手槍,舉起了雙手,還挺標準呢。據說美國軍隊連舉手投降都受過訓練,美國軍隊真是富有情趣的軍隊。

那些湘西子弟兵冷笑著:“媽的,啥都沒學會,就這罵人話一聽就記住了。你他媽的還敢罵人,欠揍是嗎?”可不是嗎,世界各國的罵人話都很簡單,朗朗上口,一聽就懂。

林飛冷笑著走上前來,拉開了機艙門,命令戰士們把郭雲清抬上了飛機,他看著兩個驚魂未定的美國佬,笑著責怪手下:“我說你們他媽的就不知道下手輕點嗎?把他們砸壞了,誰給咱們開飛機?這可是我們逃生的必備交通工具哦。”

湘西子弟滿不在乎地說道:“營長,早聽說你上天入地,無所不能,還駕機炸沉過美國佬的航母,多次和他們空中血戰,這次開這種小飛機有何難的?幹掉他們,你就是飛行員了。”

林飛苦笑著:“你們懂個屁,我開飛機是攆鴨子上架哦,那是被逼的沒辦法,瞎鼓搗的,沒把飛機開得摔了,就該謝天謝地了。你們不知道,在這種雪地上,又不是正規的跑道,我根本沒辦法把飛機開上天,隻會去——”

下麵的話他不說了,因為那些湘西土匪全都嚇得舌頭吐出來老長,真的假的,不是謙虛吧?林飛的意思他們都明白,那不能上天,就隻有入地了,而且肯定是撞山,乖乖,大家都化作了灰燼,煙消雲散。

林飛倒真沒有謙虛,這種情況下,除非是逼不得已,他是沒辦法將飛機在這種雪地上開上天的。如果是直升飛機倒還可以,小型運輸機?那就隻能是玩命了。速度提不起來,而且平衡很難掌握。

林飛走到駕駛艙,給兩個美國飛行員都遞上一支香煙,像老朋友一樣說笑著:“對不起了,美國朋友,我的手下太粗魯了,得罪冒犯的地方還請多包涵。現在你們服從我的命令,我保證你們生命安全不會受到威脅。”兩個美國人木然地點點頭。

林飛向來好學,而且對美國人也不是十分地放心,他讓那受傷的美國飛行員走到機艙內去休息,自己坐到了他的位置上。一旁的美國人雖然驚訝,但也露出了鄙夷的神情:“先生,你會嗎?如果不會不要瞎鼓搗,那會讓我們全送命的。”

“哈,我以前在蘇聯的茹科夫斯基空軍學院學習過,雖然好久沒有操縱了,但是幾百個小時的飛行經曆還是有的。你隻要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其他的你不用多管。”美國人的眼中立刻浮現出震驚的神色。

見鬼,林飛從哪裏學習過飛行,他是在軍隊的飛行模擬器上學的。他連茹科夫斯基空軍學院的大門都不知道往哪兒開呢。但他不能不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即使他不會開飛機,也必須如此。否則美國人把他們開到自己的基地,不就成了美國人的俘虜了嗎?

這就像在菜市場買菜,即使你看不清看不懂那稱上的數字,但你也得全程盯著看,或是煞有介事地拿起稱來瞧瞧,賣菜的就不敢短斤少兩,這也是心理戰術。

其實林飛絕不是杞人憂天,防人之心不可無。這美國人正是這麽想的,他對於這麽輕易就被中國人俘虜了感到極度的懊惱,想著如何將這些可惡的中國人都騙進自己的基地,那可是奇功一件哦。沒想到這中國人還會開飛機!

在美國人的眼裏,中國正在培養自己的飛行員,哪裏會人才富裕的將飛行員變成陸軍呢?世界各國的特種部隊那時也沒有這種全麵的本事。要想精通一門技藝是很花時間的,怎麽可能上天入地無所不能呢?

即使德國的勃蘭登堡特種部隊、英國的戰場紅魔、美國的遊騎兵也沒有這種本事。狡猾的美國人斜睨著林飛,心中暗笑:看你這麽年輕,吹牛倒是臉不紅心不跳的,待會兒看你怎麽暈機吧,隻要耍幾個特技,就把你們轉的暈頭轉向,分不清南北了。

想到這裏,他鬆開閘門,飛機的引擎越轉越快,運輸機顛簸著,在並不平坦的雪地上蹦跳著,向前滑行,越滑越快。林飛即使握著方向舵,也感到手上震顫不止。機艙內的儀表盤都不停滴晃動著。後艙不斷有重物倒地的聲音,那些湘西兵撞得鼻青臉腫的。

飛機一個漂亮的揚起機頭,就向上爬升了。“哇——我不坐飛機了,太遭罪了。哇——我的耳朵響得厲害。”“我的頭都快暈了,我分不清天上地下了。”“哇——我要吐了。營長,可以隨地吐嗎,哇——”後艙倒是熱鬧的緊,土包子開洋葷,當然是洋相百出了。

美國飛行員心中暗笑,這才是爬升階段,你們就受不了,待會兒轉個幾圈,看你們還找得到北嗎?你這年輕人還說學過飛行,難道隻有你一個懂行嗎?不可能。這家夥心中想著,暗暗地偷瞄了一眼林飛,就悄悄滴把方向舵操縱著在天上兜圈子。

“嗬嗬,你的心情看來還不錯哦,怎麽會想起看風景起來?莫非你想把油料耗完,再找地方迫降嗎?我勸你收起這份心思,你的飛行姿態在儀表盤上顯示的非常清楚哪。你還是省省吧,也替我省下一顆子彈吧。”林飛斜靠在座椅上,看著他微微笑著,美國人可是滿頭大汗。

“你,你真的會開飛機嗎?我不相信,紅色的中國剛剛建國,人才匱乏,怎麽可能將飛行員變成步兵呢?那是人才的浪費,先生,我是在很好滴配合你,請不要懷疑我的誠意。”飛行員將信將疑地說道。

“那好啊,你停下來,就呆著喝完你的咖啡吧,讓我來駕駛一會兒,以免你過於緊張,過於疲勞。”林飛說著,真的就自己駕駛起來。他現在可是多次駕駛美國人的飛機,對美國人的儀器掌握的已經很熟了。這架運輸機上天之後,其實駕駛起來,還是很輕鬆的,看得美國人目瞪口呆,不住地搖頭。

林飛操縱著飛機,一路偵查著敵情,美國人都以為是自己的飛機,沒有人進行炮火攔阻,任由他們盡情滴觀看戰場態勢和兵力部署,還有的美國人向著他們不停滴揮手,高聲吆喝著什麽。

“營長,多好的機會啊,美國人全無防備,我們要不要扔幾顆手雷下去,那下麵就是他們的物質堆積地啊。”林飛開得很平穩,後艙的湘西兵覺得舒服多了,他們從機艙玻璃上往下看,看著地麵的美國人大搖大擺的神情,就覺得手中癢癢的,多想為死難的烈士報仇啊。

“算了,隻要我們安全地回到自己的陣地上,就算圓滿地完成了任務,美國人的物質補給源源不斷,很難造成致命的打擊,除非我們都降落到地上去,那是不必要的冒險。這次我們已是傷筋動骨了,元氣大傷,我們需要短暫的休整。”

“可是美國人這麽猖狂,看著他們不動手心裏實在是憋得難受啊。就讓我們扔幾個手雷或是打上一梭子子彈也是解恨的。營長,請讓我們發泄一下吧。”那些湘西兵見獵心喜,這麽好的機會在哪裏去找?可是林飛卻不同意,向來熱衷於連續奮戰的營長這是怎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