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強烈要求回戰場

陳賡笑笑說:“對不起,不可以,我們不希望我們的英雄有任何不必要的麻煩,現在是戰爭時期,待到勝利之日,我們會請各位共謀一醉。那時你們盡可以合影留念,拍成電影都沒有問題。”

“副司令員先生,我們對於毛岸英隻是在這次戰役中充當小角色有些不解啊,難道毛岸英同誌就沒有林飛的這種能耐嗎?他可是毛澤東的兒子,而毛澤東那是偉大的軍事家,放眼世界,都沒有幾人能相提並論啊,我們可是相信優良的遺傳哪。”

暈死了,這些記者為什麽哪壺不開提哪壺啊?這讓毛岸英如何自處,讓林飛將來如何與太子爺相處?這不是缺乏大腦,胡說八道嗎?當然記者有這權利,越是提問尖銳,越是能刺激讀者,越顯出自己的水平。好說話不如去當保姆。

陳賡正想說話,毛岸英走了過來,用流利的英語說道:“記者先生,你說的很對,但是我很慚愧,沒有繼承父親的天分,我和父親聚少離多,感受他的熏陶太少,這是我的憾事。我隻是一個下級軍官。我渴望著親臨前線,目前我軍外語人才匱乏,雖然我參加過蘇聯的衛國戰爭,但在這裏,我隻能是充當一個俄語翻譯。我渴望著上陣殺敵。”

說到這裏,他一指林飛,“我要向他學習,要向所有的優秀的誌願軍將領學習。我感謝林飛同誌為我提供了一次難得的戰鬥機會,這樣再見我的父親,我也能毫無愧色了。我欣慰的是,我妻子親眼目睹了我的戰鬥,我會向軍事家的方向努力前進,我相信不想做元帥的士兵不是好兵。”

嘩——毛岸英的英語說得富有深情,娓娓道來,親切而委婉。在場的記者都被感動了,領袖的兒子能夠參戰,已是非常的了不起了。毛澤東的兒子親自上陣殺敵,這顯示了領袖何等的胸懷?領袖的兒子和農民的兒子沒有差別。

蘇聯衛國戰爭時期,斯大林的兩個兒子都上了戰場,那是敵人大兵壓境,國家兵力匱乏,女人都上戰場了。他的大兒子雅科夫就犧牲在德軍的戰俘營裏,斯大林拒絕用俘虜的保盧斯元帥換取兒子。而在抗美援朝,誌願軍隻是中國軍隊的一部分,國內還有大批的部隊沒有調上去,朝鮮太小,容不下那麽多軍隊。這就顯出毛澤東的偉大了。

毛岸英雖然現在還不是軍事家,但是這種豪情這種誌氣,將來絕對不是池中之物啊。新中國的領導人的後代都是誌氣淩雲的一代人哪。雖然是毛澤東的兒子,卻沒有絲毫的居高臨下,非常平易近人。

或許之前毛岸英也會心高氣傲,留蘇的紅二代或多或少都有這些特色,但當他見識了林飛指揮的戰鬥,不由得為之心折,思想境界也提升了。林飛畢竟是千百個傑出的誌願軍將領中的普通一員,世界之大,能人輩出,尤其是這血火崢嶸的年代,大浪淘沙。

難怪毛澤東能向世界慨然宣布:“中國人民從此站起來了!”難怪斯大林都器重這年輕人,確實非同凡響。原先對毛岸英還有所偏見的記者紛紛地轉變了觀點。那些祖國慰問團的親人更是激動得把手掌都拍紅了。林飛也暗自讚歎,就憑這種風度,這種誌氣,毛岸英將來一定會領袖群倫。

劉思齊緊挨著自己的愛人,眼睛裏都是笑,那是美女看英雄的眼神,羨慕壞了多少在場的記者哦。其實在場的誌願軍英雄輩出,毛岸英確實很平凡,但是在劉思齊的眼中,無人可以媲美,他是她的白馬王子哦。

那些慰問團的成員親眼見到了誌願軍血火的戰場,紛紛要求到最前線去,要和最可愛的人一起殺敵,這當然是熱血豪情,卻玩不得真的。他們這次能來到總部,見到中國精英的指揮人才,已是達到了目的了。

但這些慰問團的成員和外國記者並不願意接受陳賡的一番好意,在他們看來,他們此行還是剛剛開始呢,怎麽能半道就打道回府呢?他們是來慰問,來采訪的,不是來遊山玩水,不能點到輒止的。

巴金這些作家上前說道:“陳賡同誌,我們是來慰問我們最可愛的人的,我們是來慰問誌願軍全體將士的,我們要從他們身上獲知更多的戰鬥故事,了解我們的戰士是如何用簡陋的武器打敗裝備飛機大炮的美帝國主義,這可以鼓舞全國的民心士氣啊。”

外國記者也說道:“陳將軍,我們是來采訪的,我們中很多人曾經當過戰地記者,每次戰爭,我們都有很多同行犧牲在戰場上,他們是我們的榜樣,我們不怕死,但我們愛好和平,呼籲和平,請讓我們到第一線去吧。”

陳賡很感動,笑著說道:“大家都別急,你們的心情我們理解,我們會作出安排的,像麵前的這些俘虜,你們知道他們是什麽人嗎?這些美國人都是美軍中戰鬥力強悍的遊騎兵,你們可以從他們身上獲取很多素材。”

他又對巴金說道:“巴金同誌,你們此來是來慰問我們戰士的,那好,就請各位到我們的後方醫院去吧,那裏有很多的出生入死,保家衛國的勇士,他們最需要得到關懷,尤其是祖國親人的慰問。他們每個人的身上都有著精彩的戰鬥故事,將來他們痊愈了,還會再次投入戰場,我相信他們必然是百倍的勇猛頑強。”

陳賡一說完,那些慰問團的成員就響起了熱烈的掌聲,確實,傷病員最需要慰問,最需要關懷,不隻是物質上的,更是精神上的。他們寂寞,和他們談話聊天,隻要以誠相待,他們必然會傾訴衷腸。陳賡真是善解人心哪。

“陳將軍,難道也讓我們去你們的戰地醫院嗎?”外國記者急切地問道。

“不,朋友們,你們去的不是醫院,而是戰俘營。在這次的朝鮮戰場上,所謂的聯合國軍共有十六國之多,雖然不是所有國家都上了戰場,但是那裏還是各國戰俘濟濟一堂。哈哈,他們大都會英語,在那裏,你們可以和他們更好滴交談啊。他們也需要讓家人知道他們的現狀,為他們帶去平安的信息。這就拜托各位和平的使者了。”

嘩——又是掌聲一片,外國記者興致勃勃,激動不已。連林飛都佩服老上級的體察入微,就是從這種事上都可以看出陳賡深謀遠慮,洞察一切,無怪乎他在戰場和情報戰線上都是得心應手。陳賡,奇人哪。

“副司令員,我還不想回國,我想和林飛同誌一起去戰鬥,就是在他的手下當一名普通的士兵,我也無怨無悔,請您答應我的請求吧。”毛岸英走上前來,望著陳賡,大聲說道。

陳賡哈哈一笑:“好啊,想參加戰鬥當然是好事,朝鮮戰爭一時半會兒結束不了。你作為誌願軍的一員,耳聞目睹了真實的朝鮮戰爭,還親身經曆過。我想你當前最重要的任務就是回國向主席匯報,你是蘇聯回來的,還應該向蘇聯方麵介紹我們的情況,我們是共同戰線的,斯大林同誌也是很欣賞你的。”

毛岸英還想請求,陳賡拍拍他的肩膀,“岸英同誌,你也知道你父親的壽辰快到了,為人盡孝是我們中華民族的美德。回去向他老人家祝壽吧,帶去我們全體指戰員的崇高敬禮,祝他老人家身體安康。你將來還是可以回來的嘛。”

這麽回答很巧妙,陳賡既不說不想讓毛岸英直接參戰的意思,而將這交給了毛主席,等到了毛主席身邊,主席如果同意你參戰,那就不關我們這些人的事了。而且毛岸英回到祖國,可以和蘇聯方麵溝通,加強我們的裝備供應,誌願軍的裝備實在是太差了。毛岸英是責任重大啊。中國人以孝為先,毛岸英也無話可說。

看著毛岸英同著祖國慰問團的成員依依不舍地遠去,陳賡長出一口氣,“這些美國佬真是無恥的王八蛋,上兵伐謀,有這麽打仗的嗎?竟然打起毛主席兒子的主意,太卑鄙了。岸英走了,可是了去了我和彭總一塊心病哪。”

他轉身看著林飛,滿意地笑道:“小子,幹得不錯,沒有給我丟臉,打得有聲有色,精彩紛呈,讓世界人民都目睹了中國人民誌願軍如何打敗美帝國主義。彭總果然沒有看錯你!”

林飛精神為之一振,向陳賡敬禮說道:“副司令員,我在這裏的任務應該結束了吧。戰場才是我們的天地,請允許我回到自己的部隊裏去吧。”

陳賡眯著眼一笑:“怎麽,休息夠了?連開個踐行會都不用了嗎?你就不想在這裏等著第二批的祖國慰問團的成員到來嗎?那裏麵還有你的未婚妻呢。我是過來人,知道你的心裏沒準就像是小貓撓著呢。哈哈”陳賡向來開玩笑是不分對象場合的。

林飛滿臉通紅,搖著頭說道:“我不想,並非我是冷漠無情,而是我之前的記憶全都忘得差不多了,我如何和未婚妻相處呢?請別再說什麽未婚妻了,那不是我沒過門的妻子,孫維世是很有前景的歌劇家,哪裏會看上我這一介武夫呢?我們充其量也就是彼此有好感罷了。”

孫維世不會喜歡軍人,她是新中國的著名導演,話劇家,喜歡的都是感情細膩,有文化涵養的文人,對愛敢愛敢恨,最後的丈夫是著名的表演藝術家金山。雖然周總理身邊有那麽多的優秀青年將領垂青她,但她不喜歡軍人,不喜歡殺戮卻是不爭的事實。

“你小子不會因為渴望上戰場,就把自己的戀人都推得幹幹淨淨吧,那我們如何替你了結後事?你既然失憶,又怎麽能肯定孫維世不會喜歡軍人?亂彈琴!還是等到孫維世到來之後,再說吧。”

陳賡有些惱火,怎麽能攬上這種個人感情的私事?打仗還忙不過來呢。他扶著眼鏡笑道:“我知道了,你是心急火燎著想參加戰鬥,想和你的戰友們同生共死。好吧,我同意你的請求,彭總也說了,好鋼要用在刀刃上啊。不過你的部下傷亡的太多,我為你補充一批吧,還是以湘西兵為主,他們都很信服你,你要繼續給他們當好領導啊。”

等到林飛再次見到自己的部下時,他又驚又喜,被打得隻剩下二百人的隊伍現在又是七八百人的雄師了,站在最前麵的竟然是傷愈歸來的楊根思,楊根思是第九兵團的,本應該回到自己的隊伍的,但他強烈要求加入林飛的部下,因為這支部隊為他們付出了太大的犧牲,要補充部隊,他第一個要求加入。

“同誌們,我沒有時間讓你們休整訓練了,因為我們的部隊正在頑強阻擊潰逃的敵人,他們頂著美國人的鋼鐵彈雨,前仆後繼,徹底打垮他們,就是彭總對你們的期望。”

陳賡親自接見這些戰士,作戰前動員,但林飛卻知道,他們要打硬仗了,38軍在三所裏打得驚天地泣鬼神,風雲變色,殲敵無數,傷亡也很大,打出了“萬歲軍”的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