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燒烤中下毒

林飛看到的這人,因為太出意外了,驚喜萬分,身子也跟著微微發抖,這引起了克利婭的懷疑。她湊近林飛,碰碰林飛,小聲地問道:“你怎麽啦,哪裏不舒服?”

林飛猛醒過來,笑著說道:“沒事,就是覺得肚子裏鬧饑荒,身上冷的受不了,看到屋子,恨不得趕緊進去暖和暖和。”樸順強哈哈大笑,“快了,就快到了,到時請你們美餐一頓這裏的山珍野味。”林飛怎麽看都覺得這家夥滿臉的猥褻。

克利婭皺著眉頭說道:“現在是戰爭時期,物質供應極其緊張,雖然我們美國人會源源不斷地供應,但是我們還沒有資格來任意地享受揮霍,哪裏還能談得上盡情享受呢?先生,請不要忘了自己的使命。”

樸順強笑道:“今日有酒今日醉,莫使金樽空對月。哈哈,這是中國人說的,戰爭年代,誰能知道明天自己還在不在這世上呢?能夠享受,我想誰也不會反對的。”

這時,他們走的離那劈柴的男人已經很近了,樸順強大喊道:“喂,老王頭,今天你們給我們準備了什麽好吃的啊?可是有貴客臨門了,千萬慢待不得哦。”

那劈柴的老頭轉過身,放下斧頭,拍拍兩手比劃著,嘴裏啊啊啊地說不清什麽東西,但大家都看出來他是比劃一個大大的獵物,看那樣子至少也有上百斤的。

樸順強還能看得懂啞語,“什麽——你們真是好運氣啊,還有這麽大的獐子讓你捕捉到了,那我們可真是有口福了。”林飛默然地看著,心中無比滴難受。

“你閨女在家嗎?好久沒見到了,還真是怪想她的呢。”樸順強說著,那些偽軍都色眯眯地笑起來了,“我說老王頭,這兵慌馬亂的,養著這麽漂亮的大閨女在家,不怕惹事嗎?照我看哪,還是早些許個人家,實在找不到,我可是願意再找第三房小老婆的。”偽軍們又是一陣大笑。

“喲,這是哪陣風把樸隊長吹來了,您沒來我們這裏可是有一陣子了。怎麽今個才來啊?”林飛皺起了眉頭,這種粗嗓門聽起來,和中國舊時代的妓女的聲音差不多。把偽軍當成親人的,也絕不是什麽好東西。

果然,一個滿臉塗脂抹粉的女人出現了,脂粉在臉上塗了厚厚的一層,嘴唇塗得像要滴血,眉毛畫得很濃,一看就太俗氣了。這女人還是水桶腰,扭啊扭啊地扭到了樸順強的身邊,賣弄**地向著樸順強的懷裏靠去。

樸順強哈哈大笑,摟住了水桶腰的女人,順手在她的屁股上擰了一把,“啥時你成了我的丈母娘,我一定買來最好的胭脂水粉,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包你上下透著那個舒坦。”

滿嘴的**語,哪有這麽對未來的丈母娘說話的,說是姘頭還差不多。女人掏出手絹捂著嘴巴,吃吃地笑著:“去你的,老娘還想多活兩年呢,你的孝心咱消受不了。”這兩個家夥光天化日調笑,旁若無人。克利婭厭惡地扭過頭去。

“阿秀不在家嗎?”樸順強隨口問道。

“那死妮子一天到晚不落家,昨天剛去了她姥姥家呢,想她了嗎?那就多呆幾天哪。”

“不行,我們執行任務要緊,阿秀不在,不是還有你嗎?我聽說你這般年紀的女人,那都是經驗豐富的,**伺候大老爺們那是一個爽啊,就是不知道你行不行。”樸順強笑著,滿臉的急不可待的。

“老娘這把身子骨還經得起你折騰?算了吧,你還是饒了我吧。這位是——喲,還是個美國人的漂亮閨女啊。嘖嘖,這身段可是比老娘強上太多了,老娘就是年輕的時候,也沒有這麽好的身材哦。樸隊長,你沒有眼力,這麽好的貨色都看不上,卻拿老娘窮開心。”女人斜睨著克利婭,笑著說道。

“老太婆,你別胡說,這是美國女特工克魯斯少尉,你想讓我掉腦袋嗎,還想打她的主意?快把你閨女的衣服撿幾件樣式好的,幹淨的給她換上,你沒看到他們全身都是濕漉漉的嗎?還有啊,找間暖和的房子,讓他們住進去。”他一指林飛和克利婭。

女人一看林飛,眼中閃現了異彩,有幾分驚奇,林飛雖是全身濕透,但卻難掩英雄氣概,站在那裏,就是鶴立雞群,不是這些偽軍能相提並論的,那精氣神真是充滿陽剛之氣。

林飛正在和那劈柴的老頭用眼神進行交換,聽到他們的話,也跟著扭過頭來。女人說道:“我們這有女人的衣服,沒有男人的,我家的男人可沒有兩件像樣的衣服,拿不出手啊。”

“不用那麽麻煩,隻有找幾件內衣就行,外衣我們還有預備的。快去吧,我們都餓得前胸貼後背了,你再這麽站著和我們說話,我們可全要暈倒餓死了。”樸順強說著,竟然在女人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女人驚叫一聲,跑走了,偽軍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怎麽,正剛兄弟見過老王頭嗎?”樸順強漫不經心地問道。

“啊,似乎在哪裏見過,隻是一時想不起來了。”林飛也是漫不經心地回答。“樸隊長你以前就認識這老王頭嗎?”

“老王頭是老兵出身,中國人的第二次戰役時,被北韓人打斷了一條胳膊,不得不退役,但是他的家都被北韓占了,家裏沒人了,就逃到了這裏。給這家人當了一個上門的女婿,這家男人以前是連長,被中國人打死了,他就在這裏落戶了。”樸順強看著老王頭說道。

“哦,難怪我見著眼熟呢,原來都是吃皇糧當兵的,過去沒準在一個隊伍裏帶過,見過麵罷了。啊,這老王頭從來是這麽沉默寡言的嗎?”林飛隨意地問道。老王頭是啞巴誰看不出來啊。

“哈,你弄錯了,他不是沉默寡言,而是啞巴,彈片把他的聲帶撕裂了,他說話很困難,幾乎就不會說了。沒想到這老頭還經曆過這麽慘烈的戰爭。”樸順強歎了一口氣,“正是看到他曾經為國家賣過命,我們才讓他在這裏呆下來,否則早就攆到南邊去了。”

一走進房間,就聞到撲鼻的香味,看著火塘上獐子正烤的吱吱冒油,偽軍們垂涎欲滴,食指大動,個個掏出匕首在烤的焦黃的獐子上揮刀割下肉來,就要往嘴裏送去。樸順強大喝一聲:“混蛋,別不知禮貌,好東西得等著貴客先品嚐,你們還是先等著吧。”

林飛和克利婭不在,他們還在換衣服,這些偽軍隻得眼巴巴地等著,林飛在他們沒有注意到的視角裏,迅速換好了衣服,溜到了那個劈柴的老王頭的身後,

“老班長——”林飛低聲喊了一句,老王頭渾身一顫,慢慢滴轉過身來。這個斷了左臂,還成了啞巴的男人竟然是老班長,那個英勇地炸毀浮橋,截斷陸戰隊的退路,現在卻成了隱居民間的殘疾人了。林飛的眼淚流了下來。

“啊啊啊——”,沒想到老班長根本不認識他,還不停滴揮著手想說什麽卻說不出來,林飛一陣酸痛,但隨即發現他的視線卻在自己的身後。林飛警覺地回過頭來,發現有幾個偽軍正在牆角向他暗暗地監視呢。看見林飛回過頭來,他們都藏得沒影了。

啊,樸順強看起來很粗魯,很好色,原來還是很狡猾的東西,自己差點疏忽了這家夥。這時,遠處忽然疾馳而來一輛吉普車,車上全是荷槍實彈的美軍,臂章上還寫著“特勤隊”,

這些人可是為了抓捕漏網的中共特工而來的。美軍的基地指揮官終於想到可能還有漏網的中共特工,這才派來搜捕的。林飛他們麵臨著巨大的危險。

林飛想著克利婭還在屋裏,這時怎麽能逃走呢?但赤手空拳,又該怎麽辦?林飛連忙想要趕回屋子裏,可是他一進到屋子,就發現情況已不在他的控製之下了。克利婭被兩個粗壯的偽軍用槍頂著前胸後背,動憚不得。林飛剛進來,身後就站著幾個舉槍的偽軍,槍口對準了他的腦袋和後背。

“你們想幹什麽,難道你們不知道我們的身份嗎?你們想找死啊?”林飛大聲喝道。

“中國人,你們就別跟我來這一套了,剛才我們的上司來電話說有幾個中共的特工和蘇聯人在逃,讓我們務必仔細搜查,絕不可使他們漏網。哈哈,真是老天可憐我們太辛苦了,送上門來的功勞啊。這回是撿著大便宜了。”樸順強揮著手槍大笑道。

林飛微微冷笑,掏出了香煙點上吸著,他已經看見了美軍的特勤隊,再想辯解也是枉然,不說話就是最好的抵抗。克利婭也是閉著眼睛,坐在那裏,一言不發,不過看她翹著二郎腿的樣子,就是完全不當回事。

看著林飛兩人若無其事的樣子,樸順強反而有些發慌,如果是弄錯了,自己可是吃不了兜著走,這些總部直屬的特工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家夥,得罪了他們沒有好果子吃,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我們也是執行命令,如果能證明你們的身份無誤,我會好好滴向你們賠禮道歉,並作出豐厚的補償。你們也是這道上的人,其中的利害想必你們也清楚,不需要我多說了。”樸順強戰戰兢兢地說著。

“嘩啦——”屋內出現了四個戴著白臂章的美軍特勤隊員,個個橫眉豎目。“喂,聽說你們抓到了幾個中國特工還有蘇聯人,他們在哪裏?”隨著凶狠的問話,幾個美國人都把視線投到林飛和克利婭身上,他們倆人是被槍口團團圍住的。

“你們是什麽人?”一個挎著短槍的頭兒走到林飛麵前,上下打量著林飛。

“我們是聯合國軍特工總部派出的執行特殊任務的隊員,九死一生回到這裏,卻被他們當作中國人的間諜看待,請你們幫我們證明清白。”林飛說著,把證件交給他們。

“咦——這證件有些被水浸泡的痕跡,這是怎麽回事,難道你們是從水裏撈出來的嗎?”那特勤隊的頭子指著證件問道。“證件太模糊了,我們一時無法核實,請你們跟我們回去吧,回去證實你們的身份。”

“啊,長官,不急在一時啊,現在已到正午,午餐都準備好了,難道大家還要饑腸轆轆嗎?吃完了再上路也不遲啊。”這是那**的女人出來說話了,樸順強正感到著急,這麽被特勤隊帶走了,那不是和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了嗎?

他也不住地點頭讚同:“就是就是,吃完再走,不急不急。”

這些人包括林飛和克利婭團團圍坐在矮桌上,就要張開五爪金龍,可是樸順強不讓部下喝酒,執行命令是不能喝酒的,何況在特勤隊的麵前,哪敢放肆?大家隻得狼吞虎咽。

林飛正要舉起筷子,忽然瞥見那**的女人向他輕輕地擺擺頭,眼睛裏都是警示,他放下了筷子。樸順強奇怪滴問道:“吃啊,你們怎麽不吃呢,嫌這味道不好麽?”

林飛擺擺頭,“我的肚子難受,吃不下,可能是在水裏浸泡久了,受涼了,你們不用客氣。”克利婭一聽也放下了筷子,“我也是——”

樸順強的眼睛瞪了起來,“不行,你們都得吃,好歹都得吃一點。人是鐵飯是鋼,不吃身體吃不消的。”話沒說完,圍在桌上的人全都四仰八叉地倒下了,樸順強吃驚地瞪著女**的女人,“你,臭婊子,你敢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