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好色的李奇微

林飛笑著對克利婭說道:“克利婭,你有記者的身份,你去接近那李奇微,近距離看看這家夥是不是真的李奇微。我對李奇微是有所了解的,我看過他的資料。”

克利婭本來還有些不屑,但聽到最後一句,卻驚詫萬分。她心想李奇微到底是怎麽樣的,難道你知道嗎?還對他有所了解,整的像是老熟人一樣。我們這些蘇聯的契卡都不知道,你又從何而知,不過看林飛的樣子又不像說瞎話。

林飛的吉普車在一處人頭湧動的地方停下,林飛和老班長跳下來,而這時已恢複了大半元氣的蘇聯特工則駕駛著吉普車,帶著克利婭開往那輛三個白五角星的小吉普。林飛和老班長就在公路上不緊不慢地走著,看著中吉普調轉車頭,加入了開往南邊的隊伍裏。

中吉普開到了那輛小吉普的麵前,克利婭忽然將頭探出車廂外,向著李奇微不斷地揮手“哈羅哈羅”叫個不停,還親昵地叫著“李將軍,將軍,我在這兒。”叫的聲音甜得發膩,讓那幾個蘇聯特工更是魂不守舍。李奇微還沒有被迷住,自己人倒是神魂顛倒了。

克利婭跳下來,還不等跑到李奇微身邊,就被幾個美軍大兵攔住了,“對不起,將軍這時不見記者,尤其是女的,你請回吧,別幹擾將軍的正事。”

克利婭扭動著婀娜的身軀,嬌聲呼喊道:“將軍,我是《紐約時報》的記者瑪麗,請別拒絕我。”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李奇微,似乎要掉下眼淚了,哀求的神態我見猶憐。

李奇微一見克利婭的動人姿容,出乎意料地站住了,眼睛裏竟然露出了貪婪的神色,他一猶豫,那些被拒之門外的各國記者立即圍了上來,克利婭站在最前麵,刻意地把高聳的胸部幾乎要頂上了李奇微的胸前了,她用甜美發膩的聲音問道:“將軍,麵臨如此連遭慘敗的局麵,您是否有信心力挽狂瀾?”

李奇微麵色漲的通紅,不是因為不知如何回答,而是因為克利婭為了**他,將胸前的衣襟開得太低了,連那深深的乳溝都清晰可見。見鬼,這可是早春的天氣啊,還沒到如此炎熱的地步,李奇微卻覺得渾身燥熱,像喝了酒一樣,眼神都有些迷離起來。

他咳嗽一聲:“啊,失敗隻是暫時的,我們聯合國軍有著中國人無與倫比的武器優勢,鋼鐵的火海和鐵甲洪流一定能摧垮中國人的人海戰術,我們將會在韓國的土地上展開一場血腥的屠殺,將會讓中國人因為他們的輕率,付出血流成河的代價。”

嘩——一陣熱烈的掌聲,各國的記者圍了上來,接二連三地發問,使得李奇微有點應接不暇。克利婭不用再問了,已經足夠了。她向著李奇微飛了一個媚眼,擠到了人群的後麵。李奇微眼睛一直,連回答都出錯了,“好美麗的鮮花啊。”完全是答非所問,魂遊太虛嘛。

各國記者都愕然了,忽然不知是誰發出了吃吃的笑聲,接著是哄堂大笑。大家都心知肚明,李奇微竟然很好色,還被那不知名的女記者勾走了魂魄。

李奇微猛醒過來,漲紅著臉,連連咳嗽:“我說的是朝鮮的金達萊,這時節正是金達萊漫山遍野開放的時候,可惜戰爭摧毀了這一切。先生們,我們一定會早日驅逐中國人,讓這朝鮮再次變成鮮花盛開的美麗國度。”

又是一陣掌聲,不得不說,這李奇微能說會道,反應很快,保住了美國軍人的臉麵。不過李奇微卻心有餘悸,他擔心再次出醜,未必每次都能化險為夷。他向各國的記者說道:“各位,我現在很忙,我想大家更想看到的是我們的勝利吧,那就讓我更實際地為戰爭效勞吧。”

克利婭回到了林飛的身邊,把李奇微的表現說了一遍。林飛點點頭,長出一口氣,這個李奇微不是真的,而是假的,這是美國人為了封鎖消息,特別製造的一個假的李奇微。還別說,這李奇微肯定不是倉促上陣,而是觀察了很久,甚至可能是必要時替代李奇微出現的替身,真的李奇微還是被樸玉素幹掉了。

因為真的李奇微是不好色的,更不可能在公眾麵前失態,他是妻管嚴,即使遠在大洋彼岸,每天晚上都能收到妻子的越洋電話,夫妻之間的感情是很融洽的,真正的夫妻感情也是建立在相互信任的基礎上的。作風嚴謹的將軍,才會創造出驚人的戰績。

換句話說,即使李奇微因為妻子長期不在身邊,如饑似渴,想要找一個女人,那也絕非難事,美國的軍隊中就有軍妓。專門為了解決士兵的性饑渴的,以李奇微的身份,想要什麽樣美女得不到啊,他根本不會饑渴的嗷嗷待哺。

除非他自己不想要女人。那就不會對美女感興趣,李奇微是有大誌的將軍,不會貪花戀草。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優秀的將軍在這時,麵對一團糟的戰場,早已心無旁騖,哪有那種心思對美女一見鍾情呢?

“好啊,我們用不著冒險了,這裏距離前線已經很近了,隻要我們越過前麵的封鎖線,就到了我們的地盤上了,我們就安全了。”克利婭也有同感,對於一個冒牌貨,她是不感興趣的,但是林飛不這麽認為,他認為這也是揭穿敵人陰謀的時機。

“敵人整出一個假的李奇微,就是為了安撫軍心,如果在光天化日之下,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幹掉了李奇微,等於讓敵人再次陷入群龍無首的恐慌,對於我們的第三次戰役的勝利,將是推波助瀾的。就是冒著再大的風險,也要幹掉他。”林飛說著,將手向下用力一揮,似乎劈斷了李奇微的脖頸。

“你瘋了!就憑我們這幾個人,值得為這冒牌貨冒險嗎?”克利婭有些不可思議,她不怕死,但不希望白白糟蹋了年輕的生命,活著多好啊。

林飛笑笑:“克利婭,你作為特工,應該知道李奇微的接替的第八集團軍的司令官的前任司令官是誰,而且也知道他是怎麽死的吧?”

克利婭當然知道,這在當時不是什麽秘密,被稱為“虎頭狗沃克”的第八集團集團軍司令官沃克死於一次車禍,正是這次車禍,才有李奇微的接任,而沃克也是驍勇善戰而謹慎的將軍,他的死給美軍帶來了青黃不接,付出了連輸兩次戰役的慘痛損失。

“你說的是想要故伎重演?不過那次是意外——”克利婭若有所思。

“這次當然也會是意外,誰讓聯合國軍的撤退潰不成軍呢,誰讓李奇微要出風頭,要到第一線視察呢?不過這次意外,卻將是我們精心策劃的。這裏的卡車可是一眼望不到邊,車水馬龍啊。”林飛望著窗外,淡淡笑道。

“你和你的同誌到前麵等到我們,我們執行完了任務,再尋機和你們會合。”林飛說完,不等克利婭製止,就向老班長揮揮手,帶著老班長跳下了吉普車,向著向南行進的車隊走去。

“天哪,這些人是瘋子,什麽都敢幹哪,這是飛蛾撲火。”一個蘇聯特工說道。

“不是,他們清醒得很,他們是對的,他們是真正的軍人,是戰爭造就的英雄。可惜我們還不是他們這樣的真正的軍人,但我敬佩他們。”克利婭望著遠去的林飛的背影,歎了一口氣說道。

林飛帶著老班長擠上了一輛運輸軍事大卡車,那駕駛員大叫道:“混蛋,誰讓你們上來的,這不是救護車,這車裏裝的都是彈藥,是成箱的炸藥,出了事誰能交代?都快滾下去!”

林飛冷笑道:“你別胡說八道了,既然是運彈藥的軍車,那怎麽會連一個押車的士兵都看不到呢?我看沒準是你小子偷了軍用物質,想要拉去販賣吧?啊,戰爭時期,倒賣軍用物質,中飽私囊,這是掉腦袋的重罪啊。”

那家夥翻著白眼說道:“我們的押車小隊都被中國軍隊和朝鮮遊擊隊打得死傷遍地,剩下的都隻能是留在前後車上,誰還能顧得上每一輛車啊。”

哦,好機會,這裏竟然還有彈藥車,看來還不止一輛。哈,假的李奇微為什麽要學真的李奇微搞一個戰場視察呢?這是他自己送上門來的,怪不了我們,林飛簡直要大笑起來了。

“你們再不下去,到了前方檢查站,我可不會替你們隱瞞的,你們的行為已經構成了犯罪,送上軍事法庭或者是就地正法,都說不到的,我勸你們還是識時務吧。我們的車隊是不容許外人上來的。”

司機很固執,林飛無可奈何,“那好吧,本以為看在盟軍的份上,想搭一個順風車都不行,那算了吧,我們下去了,不讓你為難。”說著他推開了車門,向著已爬上車廂裏的老班長做了一個手勢。老班長這時也發現了這批軍火,又驚又喜。

看著林飛遠遠地落在車後,偽軍司機笑了一聲:“就憑你們還想坐車,也不看看你們家的祖墳上是不是冒煙了。戰爭時期,誰他媽的顧得上誰啊?”林飛家的祖墳上不會冒煙,不過這家夥的墳上將會冒煙,還是冒煙突火,猛烈爆炸的那種。

假的李奇微縮在車廂裏,將大衣領裹住了脖子,氣哼哼地說道:“李奇微將軍喜歡親臨前線,難道我也要這麽生搬硬套嗎?為什麽我就不能在暖和的屋子裏,接見記者的采訪?我個人覺得我的表演天賦還是不錯的,戰前在哥老匯,我可是一流的演員呢。”

這家夥還在想著克利婭的美貌呢,“你們幾個為什麽不幫我攔住那位小姐,我連她的聯係方式都沒有留下呢。啊,人海茫茫,我將到哪裏去尋覓這倩影啊。可惜啊,一轉眼,失之交臂,悔之莫及哦。”還意猶未盡地咂著嘴。

“你閉嘴,將軍要是泉下有知,也會氣得渾身發抖,沒準會爬起來找你算賬的。”坐在前排的一個美軍大兵轉身惡狠狠滴說道。他是李奇微將軍的貼身侍衛,可是那次將軍遇難時,他在外執行任務,因此對將軍的死一直是耿耿於懷。

“你說什麽,你竟然敢指責一個將軍,你太放肆了!”那家夥演戲很投入,還真將自己當成李奇微了,可貴的職業精神啊。

“混蛋,將軍是不好色的,看你那樣子,見了美女垂涎欲滴,走不動路。明天的各大報紙沒準就會把你的醜態報道出來,這對我們的軍隊將會造成什麽樣的影響?”

“你——咦,我的眼睛沒看花吧,我好像看到那輛車上跳下了一個身影,好像還向著後麵跑去了,他為什麽不坐在車廂裏,車廂裏好像隻有一個司機哦。”假的李奇微揉著眼睛,驚奇地說道。

“啥——你說什麽?有問題,不對,不好!快下車!”將軍的侍衛大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