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艦長室的險情

毛岸英也很焦急,但卻胸有成竹,他對偽艦長說道:“吃飯不急,但是等問題解決後,你得伺候我們顧問好好的,絕不可怠慢,我們的顧問可是脾氣不好的呢。”偽艦長不停地點頭,他現在是又悔又喜。

他尷尬地看看林飛,又看看毛岸英,苦笑道:“對不起,我的英語隻能進行一般的口語交流,啊,如果你們說的是韓國話或是日本話就好了。我以前是日本統治時期的海警,美國人來了之後,當了炮艇的艇長,我接收這艘掃雷艦時間並不長。你們說了這麽多,讓我摸不著頭腦啊。”

林飛和毛岸英對視一眼,心中暗喜,這家夥不大懂英語,那真是太好了。接下來毛岸英就走到克利婭身邊,對她耳語一陣:“沒關係,別緊張,我會修理。我可以幫助你,我學過火炮的操作,你隻要按我說的重複一遍就行。”

他在蘇聯是坦克連隊的指導員,親自駕著坦克和德國的坦克對轟,英勇善戰,火炮修理那是日常必修科目,每個人都必須會的,性命攸關,他們還不得玩命地學習啊。這就像戰士能蒙著眼睛拆槍裝槍,那是他們的看家本領,現在終於派上用場了。

克利婭又驚又喜,不過還是裝作挺不情願的,“那得讓他們送上好吃的,我可是又渴又餓啊。”偽艦長連連點頭稱是,晚餐就在甲板上進行,看著夜景,聽著濤聲,確實給人心曠神怡的感受。不過偽軍和誌願軍吃飯時,還是分開來的,這也可以看得出來,這些偽軍也算訓練有素。

克利婭吃東西沒有淑女的形象,簡直是狼吐虎咽,就是誌願軍也是如此,這讓偽軍看得瞠目結舌,多久沒吃飯啊,這樣腸胃都得出問題。

林飛哈哈一笑:“我們不比你們,沒吃過什麽海鮮,這算是開葷了。美國人平時吃的都是西餐,像這樣的海鮮燒烤還沒嚐過,這味道不錯。”說得偽軍哈哈大笑。

克利婭最後還意猶未足地捏著一支海蟹的大鉗子,叼在嘴裏幹活,說話都是含糊不清的,得有毛岸英重複。偽艦長見毛岸英和克利婭在一起,並肩而立,覺得有些懷疑,不過這確實需要翻譯,他也想湊近聽聽,卻被林飛一把拉住了:“難道你不知道修理火炮的時候,很危險的嗎?湊那麽近,想被炸上天啊?”

偽艦長的臉刷地白了,悻悻地說道:“我知道擦槍會走火,沒想到修理火炮也這麽可怕。不,不瞞您說,戰爭爆發前,美國人還沒讓我們真刀實槍地幹過呢,頭一回演習,就出了這麻煩,幸好遇上你們哪。”

林飛很驚奇,偽艦長尷尬地說道:“這是因為我們基本上不用參戰,共匪沒有海軍,對我們構不成威脅。美國人說了戰時物質緊張,不要這種浪費。”林飛啞然失笑,美國人也有節約的時候啊?

遠遠地看了一陣子,偽艦長覺得很無趣,對林飛說道:“我們還是去找那漁家女尋點樂子,沒準這是一條大魚呢,或許她是遊擊隊的頭目呢。”偽艦長注意到那些漁民似乎都以柳青蓮的為首,從他們的神色就可以看出來,他覺得很可疑。

林飛注意到了甲板上的偽軍水兵越來越多,還有好些是帶著武器來的,漸漸地在偽軍的外圍形成了一個包圍圈,不過他們都還沒有動手,顯然是在等艦長的命令。林飛是緊隨著偽艦長,而他的身後還緊跟著兩個背著卡賓槍的韓國水兵。

偽艦長逐一查看著麵前的朝鮮遊擊隊員,最後目光停留在柳青蓮的臉上,露出了驚豔的貪婪神色。柳青蓮在那時遍地都是臉色菜色、饑疲愁苦的朝鮮婦女中,那是鶴立雞群的。青春洋溢、生氣勃勃,長長的睫毛,大眼睛忽閃忽閃的。

看得偽艦長眼睛發直,不停地搓著手,就差沒有流下哈喇子了,他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伸出肮髒的手,就想撫摸柳青蓮的臉蛋子。他們向來是胡作非為的。

柳青蓮立刻柳眉倒豎,怒不可遏地瞪了林飛一眼,飛起一腳,就朝著偽艦長的**的**踢來,那一腳掛著風聲,力道十足,這要踢上,偽艦長就要變成太監了,半條命都得交代了。偽艦長嚇呆了,沒想到這漁家女如此暴力,手還伸著,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千鈞一發之際,林飛拉住了偽艦長的腰帶,往後拖開了一步,那一腳就從他的鼻梁前掠過,嚇得他打了個哆嗦,大罵一聲,就要拔出手槍,又被林飛製止了,對他耳語一陣。

那艦長哈哈大笑,“謝謝兄弟,帶刺的野玫瑰啊。來人,給我帶到艦長室,我要親自審問,兄弟你也一同去吧。”柳青蓮如此剛烈,再有一次,林飛不在身邊,他可是凶多吉少,還沒玩到,一槍打死有點可惜了。

林飛心中暗笑,這家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待會兒連自己怎麽死都不知道。再說了,幹這種事還要請人參觀嗎?霸王硬上弓還真是丟人哪,征服不了女人,還得請人幫忙。這家夥別是想著分自己的一杯羹吧,呸,太齷蹉了!

“那美國顧問怎麽辦?如果他們發現了,可是要受到責罰的,這事太冒險了,我看還是算了吧。”林飛假意地勸說道。

“這是我的地盤,我說了算,美國人嘛,不是正忙著嗎?再給他們好吃好喝的伺候著,等回到了基地,你我兄弟都該享受完了。”偽艦長色迷迷地說著。

艦上艦長休息,還有大副、二副看著,不會出什麽問題,除非是重大的險情。偽艦長很放心,到了獨立的艦長室,這家夥讓兩個衛士在門外守候著,自己推著雙臂反剪的柳青蓮,拉開了艙門,邀請林飛一起進去審問。

“待會兒咱們喝著白蘭地,讓小妞脫光了衣服給咱兄弟跳舞,她要是不聽話,哼哼,就把她弄死在這兒,屍體扔下大海喂鯊魚。”偽艦長一邊從酒櫃裏倒酒,一邊無恥地說著,他把林飛當作他的同路之人了。

等到回轉身來,卻驚呆了,“咣當——”“咣當——”兩聲脆響,兩個高腳杯全都摔得粉碎,美酒淌了一地。林飛端坐在旋轉椅上吸煙,而柳青蓮則熟練地玩著從牆壁上摘下來的自己的專用的左輪手槍。這槍的槍管很長,比二十響還長。柳青蓮單手舉著,正對著他的眉心比劃著瞄準呢。

“啊——你,你們是誰,見鬼,我上了你們這些赤匪的當了。”偽艦長恍然大悟,懊惱地垂下了腦袋。接著惡狠狠滴抬起頭,“這裏是我的地盤,周圍都是我的人。隻要我喊一聲,你們就沒命了,識相的放下武器,我保證你們的生命安全。”

林飛冷笑一聲:“那你就喊一聲試試啊。”偽艦長不吭聲了,他看得出來,這些人根本不怕死,真要魚死網破,自己就得遭殃。

“你不喊,那我替你喊。”林飛說著,提高嗓音高叫一聲:“進來一個幫忙。”果然就有一個守門的偽軍水兵走進來,剛剛關上艙門,腦後就遭到了重擊,身子像麵口袋一樣癱軟下去。柳青蓮在門背後用手槍的槍柄當成榔頭,砸他的悶棍呢,著著實實的,一點不摻假。

再進來一個,還是如法炮製,兩個偽軍全都躺在門邊上,一動不動了。

林飛也沒閑著,在這偽艦長的腰裏拴上了一顆手雷,保險栓牽著一根細繩,拉在自己的手裏。然後讓他穿好軍服,引繩從袖子裏傳過來。偽艦長哪裏見過這種陣勢啊,嚇得兩腿抽筋,渾身像篩糠一樣哆嗦著。如果不是林飛拉著,他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了。那就會引爆手雷,還沒發揮作用就浪費了。

林飛正要換上偽軍衛士的軍服,卻發現這兩個家夥腦袋後汩汩地流著血,柳青蓮對偽軍恨之入骨,把他們都砸死了。偽艦長看了又是一陣哆嗦,這女人下手太狠了。開始時,還對她想入非非,現在色想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的。這哪裏是綿羊,分明就是頭出籠的雌虎啊。

林飛對偽艦長進行審訊,偽艦長性命操縱在別人的手裏,不敢隱瞞,隻得一五一十地交代艦上的人員和武器配備。不過讓林飛又氣又好笑的是艦上堆積如山的不僅有牛排和漢堡包,還有滿載的水雷。

朝鮮人民軍為了阻滯美軍艦隊橫行無忌,在重要的港口外大量布置水雷,不僅有觸發水雷,還有音響水雷,蘇聯二戰後期的產品。這是韓國蛙人拆除了保險裝置,撈上來給美國軍工專家研究的。美國很注意收集各國的武器以供研究。

朝鮮的水雷高性能的不多,但低檔的卻像螞蟻一樣數之不盡。還有好些朝鮮軍工專家自己研發出來了水雷,甚至有利用簡陋器材製成的仿生態水雷。就是將岩石鏤空,填上炸藥。岩石表麵纏繞著、飄**著水藻就是引繩,原理和拉發地雷差不多。或是布置成纏繞沉船的漁網狀的水雷,那些漁網也是引繩,炸藥則埋在船上。

這些水雷炸得美軍艦隻防不勝防,不勝其煩,為了清除水道,美國人訓練了一批韓國的掃雷艦,這些艦艇每天從事的都是高風險的工作,越是貧窮的國家,越能充分發揮人的聰明才智;越是土辦法製造的武器,越是簡單實用,讓現代化的檢測設備難以發揮作用。

韓國水兵是用血的代價才換回了這些戰利品,因此美國人給他們的待遇和獎勵也是豐厚的,所缺的就是無法排遣的性饑渴。執行任務是不能帶家眷的,軍隊中是禁止賣**嫖娼的,美國人自己卻沒有人管的著。這艦上是清一色的光頭和尚,一出海就是十天半月,所以才會成了色中餓鬼。

林飛原想幹掉這偽艦長的,但看到這家夥就是軟骨頭,而且海軍是技術兵種,自己是外行,那不像後代高仿真的遊戲,操縱潛水艇可以一個人實現,操縱軍艦不是一個人弄得過來的,需要齊心合力,少不了這種專業訓練的軍官。

正在審訊時,忽然艙門外又響起了敲門聲,林飛一使眼色,偽艦長又氣勢洶洶地扯開了嗓門喊道:“啥事,不知道老子正在審訊重要犯人嗎?雞毛蒜皮的小事找大副二副,別來煩老子。”

沒想到艙外的聲音竟然是大副的,“艦長,我是大副林賢順,你開門吧。我給你端來了夜宵,我有重要的情報要立刻向你匯報。”偽艦長見到自己人來了,眼中又露出了驚喜的神色,眼珠子不停地亂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