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羊入虎口的攻擊

美軍艇長雖然看不出來,但卻堅持著:“我剛剛看到的命令不是這樣的,那是為了檢測疫情,不是這種軍事行動,我沒有看到命令之前,恕難從命。”

克利婭用欣賞的眼光看著艇長,笑著掏出一根短粗的唇膏,要過毛岸英的那封命令,翻過來用唇膏逐行一抹,一道清晰可見的命令出現在紙上,竟然是白宮用的專用信箋。

這次艇長真正被嚇到了,上麵竟有杜魯門總統和中情局局長的聯合簽名,正是執行此項絕密的任務的命令。看著艇長吃驚的快要瞪出眶外的眼珠子,毛岸英和克利婭相視一笑,這美國人沒見過密寫筆。在他們的眼裏,美國總統算個毛啊,更別說中情局了。

艇長接受這項命令時,心潮澎湃啊,激動萬分。總統為何單單挑上自己這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而且賦予重任,看來我前途無量,將會一日千裏,官運亨通了,禁不住嘴角流露出了笑容。總統親自簽發的命令何等榮耀!這艇長的心髒可以說是很頑強了。

也是美國人太大意了,整個航母編隊夜間根本沒有一艘艦船打開聲呐,聲納兵這時正在夢裏和哪個美麗的姑娘翻雲覆雨呢,除了林飛的這一艘。新中國連成規模的海軍都沒有,有的隻是國民黨海軍起義的過時艦船,大都還是江防艇,破舊不堪,哪來的潛艇呢?

朝鮮幾艘小炮艇早就被美軍轟炸機幹下了大海了,沒有誰能對美國航母構成威脅,更沒有誰敢挑戰美國海軍的尊嚴,美國人疏忽了,完全沒有想到還會出現這種情況。

美軍艇長發現自己距離航母越來越近,不由得心中一陣狂跳,萬分緊張,這要是被自己人發現了,當作敵人的潛艇扔下深水炸彈,那不是死得太冤了嗎?別的艇長不知情,可別連航母艦長都不知情哦。

這時耳邊突然聽到了林飛的命令:“命令前部魚雷裝填,準備發射。”潛艇的前後都有魚雷管,可以對付前後的敵人艦船,包括追擊的敵方潛艇。

“啊?發射魚雷,我們要對誰發射魚雷啊,那是我們自己人哪。”艇長驚得下巴都快掉下地了,“你們到底是什麽人啊,為什麽要下達如此荒唐的命令?前方那不是我們的航母嗎?”

毛岸英微微一笑:“你別誤會,別擔心,我們的航母已做了相應的防護措施,裏三層外三層的裝甲加固,就為了檢測我們的魚雷能否對我們的航母構成威脅。實驗室論證還要經過實彈檢驗。”

正說到這裏的時候,忽然傳來“咚咚咚”的聲音,毛岸英還不知怎麽回事,但是艇長的臉色卻白了,這是主動聲呐搜索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是敲鼓一樣,敲在潛艇的外殼上。在海底探測地形靠的就是聲呐,聲音遇到物體就會返回來,這樣就知道物體距離的遠近了。

因為潛艇的航向是林飛早就知道的方位,所以有目標地朝著這個方向探測,自然可以探測出來,當然海底受到洋流的和海潮的影響,聲呐並不都是那麽可靠的,後世的衛星遙感技術那時還沒有問世。

潛艇艇長緊張是因為這是對方進行攻擊的前奏,探測到了物體,就可以投放深水炸彈了。“喂,說是演習,那麽我們會不會遭到深水炸彈的襲擊啊?”被自己人糊裏糊塗地炸死了,豈不是太冤枉了?

他問身後的毛岸英,毛岸英點點頭,“很有可能,這次演習是絕密的,在未遭到還擊之前,我們要做好先下手為強。聽我的命令,目標前方的航母——定好標尺,準備發射。”他說著的時候,艇長的臉色麵如死灰,萬一把自己的航母幹掉了,這可是洗不清的罪名了。

就在這時,海底傳來了巨大的爆炸聲,艇內都傳來了悶響。其實他們不知道的是,這時的海麵已經像開鍋一樣熱鬧了。林飛一艘掃雷艦正在單挑一大群美軍的軍艦!

林飛命令掃雷艦圍著航母繞著遊弋,航母這時還沒啟動呢。他們在航母的身邊布放水雷,各種水雷不一而足,因為他們的行動被擔任值班的美軍水兵發現了,美軍信號燈發來了質疑的信號,林飛一麵命令加快布雷,一麵和美軍的信號兵周旋著。

這時,天色已經是深夜了,一艘執行巡邏任務的炮艇開回了軍港,正好撞上了水雷,誰會想到在自己的軍港內還會遭到水雷的襲擊啊。這艘炮艇立刻燃起了大火,警笛長鳴,整個軍港靜悄悄的夜都被打破了。岸上的警報聲也遙相呼應著。

除了必要的底艙發動機的人員外,誌願軍隻在一瞬間,就對身旁的偽軍展開了戰鬥,沒有客氣,都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或者槍托相向,把那些愕然不知所措的偽軍幹翻在地。偽軍嚇得高舉雙手投降。也有一些頑抗的立刻受到了重點對待,遭到群起攻擊,死屍都被拋下了大海。

林飛直接奪取了指揮權,對著話筒大喊著:“不好了,敵人的軍艦已經混進了軍港,大家聽我的命令還擊。”這話是說給底艙的管機器的士兵聽的,他們雖然驚慌失措,但沒人敢跑到甲板上來看個究竟,好奇的都被誌願軍用槍托趕回了底艙。

這艘掃雷艦的前主炮就在航母的下麵打響了,近距離轟擊航母的護航巡洋艦,護航巡洋艦的指揮官正在自己的艙室內休息,揉著惺忪的睡眼跑進艦橋,還不等看清形勢,就被一發炮彈直接命中艦橋,他的腦漿混著鮮血濺上了窗玻璃,底下一片大亂。

那些湘西兵自從上了韓國的掃雷艦之後,變得規規矩矩的,不敢多說話,他們大多數人的韓國話說得不是很好,都是土包子,能說出兩句韓國話還是楊根思拚命督促的結果,在他們嘴裏繞來繞去,就是舌頭打轉,說不出標準的韓國話。

楊根思沒辦法,他自己也是如此,如果不是林飛強令他們務必學會一些,他們根本上不了道。他請教林飛,林飛是曆史老師,不是外語教師,也不知道外語教學的特點,不知道如何能快速掌握一門外語,後世考研時的外語那是日積月累的。

不過林飛卻知道各國的孩子學外國話都是從罵人話學起的,很容易就朗朗上口啊。結果楊根思沒想到這些湘西兵頓時來了興趣,說起韓國的罵人話十分的地道,誰也不肯吃虧啊,拚命地模仿。以此牽動了韓語教學的熱潮。這是楊根思根本意想不到的。

以至於上了軍艦,在未得到林飛命令之前,他們盡量不說話,那些語言高手也變得十分謹慎。被韓國的水兵問急了,幹脆丟出一句罵人話,氣得韓國水兵無從發泄,自認倒黴,都是帶武器的,誰怕誰啊。

到動手的時候,果真如林飛設想的那樣,很多湘西兵吐得昏天黑地,七暈八素,倒是那些朝鮮水上遊擊隊如魚得水,在韓國士兵的身後打悶棍,下刀子多半是他們幹的,誌願軍最多隻是打打下手。

有兩個朝鮮遊擊隊員和韓國的水兵扭打在一起,難解難分,韓國水兵仗著身強力大,反而把遊擊隊員壓在了身下,要掐住了他們的脖子,掐死他們。那些強忍著惡心的誌願軍戰士拎著手榴彈,搖搖晃晃地走到他們身邊,抓住了韓國水兵的後衣領,“邦——”的一下,把韓國水兵砸的萬朵桃花開。

一個韓國哨兵從艙內出來,剛剛站穩,卻發現甲板上全都廝殺在一起。他大喊一聲,就要端起手中的衝鋒槍掃射,一個誌願軍發現了,立刻舉起步槍,要換做平時,這家夥早就被掀開天靈蓋了,這時卻是一槍打在他的肩頭,強大的後坐力把他從甲板上打得飛出了欄杆。

這很有一些卸磨殺驢的感覺,那些韓國的水兵辛苦地忙了一晚,投放了幾乎全部的水雷,連口熱茶都沒喝上,中國人就急不可待地想要把他們幹掉了,當然留著他們是禍害。

這時,林飛在艦橋裏用高音喇叭大喊著:“所有的韓國水兵聽著,如果你們想要活命,就跟著我們加入金日成將軍的隊伍,你們現在是戰場起義。不想投降的,就自己跳進大海,我們不會趕盡殺絕,當然下麵是什麽情形你們都看到了,美國人不會放過你們的。”

那些韓國水兵也知道現在就是跳進大海也洗不清冤枉了,中國人在身後用槍頂著他們的後背,命令他們不停地搬運炮彈,向著美國盟友開炮。美國人如果抓到他們,還不得全部下油鍋啊。求生的欲望使得他們屈服了。

說話的同時,林飛還在不時地發出射擊的命令,掃雷艦在快速地穿行著,隻有他們自己知道水雷布放的位置。掃雷艦在穿行的時候,不時地射擊著,隻要遇上巡洋艦和驅逐艦的,都會送上幾發炮彈,打得戰場上火光熊熊,硝煙彌漫。美國人還不知道誰向他們開火。

當他們向一艘大型炮艇開炮的時候,正在一艘驅逐艦的身旁,開炮之後,掃雷艦就飛速地掠走了。那艘炮艇還以為是驅逐艦向他們開炮,立即還擊,把那搜驅逐艦炸得上麵的士兵都飛進了海裏。那艘驅逐艦也以為是這艘炮艇反叛,隨即以牙還牙,猛烈地開炮。

林飛的這艘掃雷艦掠行的速度很快,那些軍港內的軍艦都被驚動了,他們叫嚷著生火起錨,可是剛剛挪動了一點,就“轟——”地一聲發生了猛烈地爆炸,艦艏被炸開了一個大洞,凶猛的海水倒灌進來。林飛將水雷都布置在他們的軍艦的旁邊,不動還好,一動就會遭到水雷的轟擊。

站在艦橋上的林飛目睹這些驚慌失措的軍艦,接二連三地開動,又此起彼伏地爆炸,不是艦艏埋進了水裏,就是艦尾沉進了水裏,要不就是發生嚴重的傾斜,甲板上的水兵像是做滑滑梯一樣,慘叫著翻滾著,落進了海裏,海裏像開鍋般,不停地吸納落水者。

戰士們目睹著壯觀的景象哈哈大笑,有的歡呼雀躍,倒是那些湘西兵氣定神閑,不住地喝罵道:“有啥子好看的,快幹活,沒看到韓國的龜孫子都快累的脫力了嘛,搭把手,讓他們好喘口氣也。莫把他們累趴下了,這軍艦你啷個整的走啊?”

那些戰士嘻嘻哈哈地向著炮塔不停地輸送炮彈,把炮管都打紅了,又拎著水桶往上麵澆水。遠遠隔著一段距離後,林飛命令向那艘航母開炮,掃射它的水線以下的部位,可是這美國人的二戰航母造的還真是結實,竟然打不動,這艘航母還在悠悠地起火升錨,像是全不當一回事。

楊根思在下麵大喊著:“營長,啃不動這大家夥,這可怎麽辦呢?我們的軍艦打不到上麵的艦橋,那太高了。”他是急的抓耳饒腮,錯過了這次機會,就再也奈何不得這艘航母巨無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