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鸚鵡學舌的蠱惑之詞

柳青蓮這麽一說,戰俘營的長官臉刷地白了,狠狠地瞪著一旁的執勤官,“他們是什麽人,你怎麽敢私自放人進來?難道你小子覬覦我的位置已經很久了嗎?”

執勤官哭喪著臉:“長官冤枉啊,他們是美國人派來的。這是美國軍官鮑利斯少校,這是李玉嫣少校。”他說美國軍官時,長官還沒怎麽在意,美國軍官見得多了,少校還能解除我這中校的職務嗎?可是一聽到李玉嫣的名字,卻渾身抖了一下。

他驚恐地望著麵前美麗的女軍官,柳青蓮也覺得很好奇,這李玉嫣到底是什麽來路,為何讓這些偽軍官如見鬼魅呢?克利婭沒有時間向她介紹太多,其實為了幹掉這女魔頭,人民軍已經犧牲了好幾個打入敵人內部的特工。

看著麵前圍著的偽軍官,個個麵露驚恐,柳青蓮隨手一指一個軍官說道:“你叫什麽名字?在上麵的命令下來之前,你就是這個戰俘營的臨時長官,現在我命令把你們這裏的戰俘全都帶到這裏來,我要進行甄別,他們裏麵還藏著大頭目呢。”

原來的戰俘營長官這時怯怯地問道:“李少校,你這麽做恐怕不合法吧?我可是明文下達任命的監獄長官,怎麽這麽容易就撤了我的職呢?你總得給我個說法吧。”

這時,屋門打開,一個穿著睡衣的女人披頭散發地出來了,倚著門框望著外麵的人群,冷笑一聲:“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老馬怎麽著也是這裏的一把手,這麽容易就撤了職,你當老馬這麽好欺負啊,美國人和李總統的任命都是兒戲嗎?”

柳青蓮橫眉喝道:“你是誰,你算是哪根蔥,這裏有你說話的地方嗎?”

那女人的臉紅了,“你管我是誰呢?老馬在這裏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這麽做下麵的兄弟都不會服的。”下麵的軍官沒有不服,而是在吃吃地笑著,因為她不是戰俘營營長的太太,而是招來的妓女。妓女還這麽猖狂。

戰俘營長官連忙想把她往家裏推:“去去去,這裏沒你的事,哪裏涼快哪裏去。”

那女人竟然不顧自己的身份,跳著腳大叫著:“我哪都不去?老馬,你不當這官,你什麽都沒有了,還想花天酒地,還想泡女人,你省省吧。”

戰俘營長連忙捂著她的嘴巴,不住地說著:“別說了,啥也別說了。”

“不行,我要和他們辯理,我要為你去爭,你這麽怯懦,哪是男人哪?”這女人說著,竟然掙開戰俘營長,想要撲進柳青蓮的懷裏和她廝打,戰俘營長一下沒拉住。

這女人撲到柳青蓮麵前,麵目猙獰地正要張開五爪,就要抓上柳青蓮的臉,忽然嚇得愣住了,她的麵前正對著一支黑黑的槍口。還不等她說話,柳青蓮眼一瞪,“呯——”地一槍,把這女人的頭打爆了,死屍一下栽倒在地,所有人都驚呆了,這女軍官說殺人就殺人哪。

戰俘營長先是驚呆了,然後大叫著:“她是無辜的,要殺殺我,你對一個弱女子動手,還算是他媽的真正軍人嗎?你就是魔鬼。”和妓女相處久了,這長官還有感情了。

可是柳青蓮牙一咬,再次朝著他舉起了槍,“呯——”地一聲,那戰俘營長官就從台階上滾了下來,胸前冒出了鮮血,身子扭動一陣,腳一蹬不動了。

“看到了沒有,敢於對抗上麵命令的,殺無赦,全體立即給我到位,堅守自己的崗位,現在開始核查戰俘身份,他們裏麵藏著大魚呢。”柳青蓮跳上了台階,叉著腰大喝道。

誰還敢抗議,一見麵就殺了兩個人,連這裏最高的長官都幹掉了,再殺他們中任何一個不跟捏死一個螞蚱差不多嗎?柳青蓮雷霆的手段立刻獲得了效果,這些偽軍雷厲風行地把所有都在睡夢中的戰俘都趕到了廣場上。

柳青蓮冷笑著:“我知道你們這裏麵還藏著人民軍的頭目,有著他們的主力成員,隻要你們自己站出來,我就既往不咎,否則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說吧,把你們的同夥都交代出來吧,這是你們活命的機會。”

沒有人出來自首,要想自首早就自首了,還會等到現在啊,柳青蓮高聲說了幾遍,下麵還是一片死的沉寂。柳青蓮冷笑道:“那好,我讓人把你們請出來,到時可是沒有啥好脾氣了,會有很多對不住的地方。”

這時,一群偽軍押著鄭明玉他們走過來了,柳青蓮他們進入戰俘營,這些假的遊擊隊戰俘自然就被接收過去了。不過鄭明玉他們到沒有受到侮辱和殘害,柳青蓮他們正在大開殺戒,偽軍們都嚇得噤若寒蟬,無人在意他們。

柳青蓮對著鄭明玉說道:“姓鄭的,你要想歸順我們,就得把麵前的這些人中你們的人都給我挑出來,這是你將功折罪的機會。”

鄭明玉攤上這麽一個使命,還真是為難她了,看著麵前的這些戰俘噴射著怒火的眼睛,個個都想要把她吞下肚去,真有點不寒而栗的,不過她卻是在假扮叛徒,被自己人冤枉的滋味很難受哦。

鄭明玉就把戰俘中看起來還是身強力壯的都挑選了出來,她說認識誰,根本用不上說出姓名,隻要說見過。偽軍不由分說,就衝上來把人帶走,押到一邊看押起來。那些朝鮮人民軍戰俘大叫著:“我們不認識她,她是誰啊,為什麽如此冤枉我們?”

柳青蓮冷笑著:“你們要不想被槍斃,就乖乖滴跟著我們走,否則格殺勿論。”她又轉臉問偽軍新任的戰俘營長:“這裏的女戰俘在哪裏,快帶上來。”

新任的戰俘營長漲紅著臉說道:“她們多數已被送到釜山的韓國傷兵醫療中心去做護士,或者去慰勞受傷的戰士去了,這裏隻剩下不到二十人,現在都在士兵的營區打掃衛生和洗衣做飯呢。”

這就是他們所說的戰俘改造,純粹是性奴養成中心嘛,白天服侍士兵,晚上還得任由他們淩辱玩弄,韓國士兵和小日本是一脈相承。這番話激起了戰俘的極大的憤怒,但是麵對著偽軍的槍口和刺刀,他們是敢怒不敢言。

柳青蓮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惡寒和憤怒,但隻是一閃而過。麵前的偽軍都看的很清楚,卻不明白為什麽會讓這女特工發怒。

柳青蓮厲聲說道:“你們隻想著在後方享受,玩女人,前方將士血流成河,屍橫遍野,你們卻過著有一天沒一天的日子,在這裏胡混。現在這裏已即將變成前線,你們就是這麽玩忽職守的嗎?我看你們統統該死該殺。”

新任的戰俘營長說道:“長官,我們都是跟著馬營長學的,他就是這麽對待戰俘的,我們隻是上行下效,罪責不在我們。再說這些女戰俘死不悔改,早晚都得死,不如讓她們發揮餘熱,還能保證官兵的士氣。”

隨著一聲令下,那些蓬頭垢麵、披頭散發的女兵被押著三五成群地走了出來,有的人甚至裹著一件肥大的軍服,隻穿到腰下,連遮羞的**都沒有,隻露出兩條雪白的大腿。個個神情慘淡,臉上帶著淚痕,有的還在嚶嚶地小聲哭泣。一些人神情麻木,形如僵屍。

“我操你爹的。”柳青蓮一看就目眥盡裂,有種忍不住想要向腰裏拔槍的舉動,她恨不得把麵前這些隻顧著色眯眯地看著這些可憐女戰俘的偽軍官全都開了瓢。這些家夥都是畜生,恨不得淩辱這些女戰俘致死,他們都是罪無可赦的人渣。

柳青蓮正要發火,一個湘西兵趕緊上前,對她耳語一陣,柳青蓮點點頭:“好吧,我看看你們這些人當中有誰殺過人民軍和中國人的,就可以既往不咎。我們這次來除了甄別暗藏在戰俘營的人民軍主力和他們的頭腦,還有獎賞有功人員的意思。誰立過功,就可以站出來。”

新任營長把所有的偽軍,包括那些占據瞭望塔的偽軍機槍手全都叫下來了,柳青蓮說過,這些機槍手肯定殺過不止一個敵人,一掃一大片哪,誰沒有立過功。值此危難之際,國家需要精兵強將啊。因此一百多個偽軍站在廣場的中央挺胸拔脯,意氣飛揚,就等著受賞呢。

“上過戰場的,殺過人的都可以向前一步走。”柳青蓮大喝道,隨著她的話音剛落,就有三十多人嬉笑著,邁出了亂七八糟的一步。立功受獎是不能攜帶武器的,所有人都將武器堆放在一邊,有誌願軍假扮的偽軍看守著。

“長官,我們呢,我們這些當官的手裏誰沒有沾過北韓棒子的鮮血啊。我們能不能受獎?”新任營長代表所有熱切盼望受獎的官員請求道,即使不會升官,也有美金等著收入囊中呢,誰都想要撈個油水。偽軍都將這看做了是上麵鼓舞士氣的舉動,卻不知道這是找死。

柳青蓮就在台上對這些偽軍官兵發表了熱情洋溢的講話,說得這些官兵個個合不攏嘴,喜笑顏開。這些柳青蓮本來是不會的,不過一個湘西兵在一旁小聲說著,而柳青蓮則做翻譯,把湘西兵的**的話原封不動地翻譯出來。

不外乎是隻要你們肯賣命,金錢美女是少不了的,今後你們還要多加努力,多殺中國人,用他們的鮮血裝扮你們的功勳章。功勳章是什麽啊,那就是名譽和地位啊,得到的獎章越多,你們今後的好日子就舒坦。

別說那湘西子弟的話說得真是讓偽軍神魂顛倒,卻讓柳青蓮臉紅的像猴子屁股一樣,她沒想到這中國人也會這麽無恥,充滿了對紙醉金迷生活的狂熱啊。就是讓她翻譯,還好些時候,麵紅耳赤的快要說不下去了。

特別是那些涉及男女色情的,湘西兵像是沉醉在夢中,小聲地滔滔不絕,柳青蓮卻是有些猶豫了,害羞了,不過硬撐著堅持翻譯下去,她還是黃花大閨女呢。

柳青蓮還是很純潔的,哪像這些老兵痞,口不擇言,無恥透頂。不過這些卻正和偽軍的胃口,下麵的偽軍官兵不停地為柳青蓮的蠱惑歡呼叫好。

湘西兵很有口才,竟能口若懸河,足足說了一小時。柳青蓮還中途不得不停下來喝兩口水,而湘西兵則完全用不著,說的是口沫橫飛哪。柳青蓮最後都感到強烈的惡心,心想怎麽海港那邊還不打響呢?再這麽說下去,我明天都沒臉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