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林飛傷重治療

終於他跪倒在方向舵前,****把住方向,抽出一隻手摸出腰間的手雷,用牙拔掉了保險栓,敲了一下,手雷差點掉在艙裏,他看到了美軍炮艇尾巴上的旗幟。冷笑一聲,將手雷扔進了後麵的彈藥堆裏。

“轟——”地一聲巨響,汽艇帶著人民軍戰士被炸得無影無蹤,而那艘炮艇的尾部被齊齊地切掉。炮艇就在**上中朝聯軍還有蘇聯人的眼中豎起了船頭,帶著滿船的驚呼聲,滑進了水裏,像是為這些英勇的戰士殉葬。戰士們都難過滴低下了頭。

克利婭見到襲擊已經收到了效果,隨即命令撤退,美軍軍營已是亂成了一片,被他們的履帶肆意地碾壓著,成了到處是燃燒的火海,成了屍橫遍地的垃圾場。

但也有一輛**因為無線電失靈,收不到克利婭的命令,一路過關斬將,竟然衝到了美軍的重炮陣地上。這裏的美軍正在炮兵指揮官的部署下,準備對撤退的**隊進行毀滅性的打擊,陣地上來來往往的都是搬運炮彈的士兵,炮口都齊刷刷地揚了起來,就等著開炮的命令。

忽然一個美軍丟下了肩上的彈藥箱,指著左側,結結巴巴地喊道:“天哪,他們竟然衝到這裏來了,上帝啊,他們要來占領我們的炮陣地!”還沒說完,就連滾帶爬地跑了。

其他的美軍一看,我的天,這裏怎麽會出現他們的坦克,這是一輛水陸兩用坦克,雖然是輕型的,但卻可以有效地防禦機槍子彈的射擊。它出現在這裏,很顯然是來毀掉炮陣地的,隻要一發炮彈,就能炸毀整個炮陣地,這裏的炮彈都裝上了引信,隨時都可能爆炸。

人群慌亂了,很多人丟下炮彈箱,就像逃命,美軍炮兵指揮官拔槍大吼著:“誰也不準後退,這隻有一輛他們的坦克,給我幹掉他!”

身後的美軍連忙搖動火炮的炮管,想要直接射擊這輛坦克。遠程火炮口徑巨大,隻要一發命中,就能摧毀整個坦克車。隻是這玩意太笨重了,那時的重炮還達不到三百六十度的旋轉,十幾個美軍奮力扭轉一門炮的炮口,手忙腳亂,還慢得要命。

美軍指揮官一看身先士卒的時候到了,他跳到了重機槍前,搖動手柄,對準了這輛坦克,這是用來打飛機的高平兩用機槍,口徑十二點七毫米,近距離打輕型坦克,還是能夠擊毀的。

這輛坦克裏麵的湘西兵發現了美軍的炮陣地,沒有驚慌,相反是興奮得要命,湘西兵聲音都顫抖了:“好家夥,逮住大魚了!給他一炮,就能炸毀整個炮陣地!”像是過年的孩子要得到家長的棒棒糖了,垂涎欲滴。

蘇聯人也加快了行駛速度,這些克利婭挑出的水兵沒有怕**的,都是刀口舔血的特種兵,哈哈大笑,血管裏流淌著激動的鮮血。可是操炮的人民軍卻嚇得發抖,他也看到那裏有好些炮口正在向他們轉向,準備射擊。隻要一發命中,這**就全毀了。

“咣當咣當”他兩次搬運炮彈,都因為手足發軟,炮彈掉在了艙裏,還把自己的腳掌砸中了,鮮血沁出了鞋麵,痛的鑽心,可是不敢喊出聲來。

湘西兵扭頭一看:“你他媽的,這時膽小如鼠,想害**我們大家啊,刺刀見紅,不是你**就是我活,你怕個屁啊!”

人民軍終於塞進了一發炮彈,“咚——”地一發炮彈脫膛而出,直奔炮陣地,沒想到慌亂中,拿錯了炮彈,塞進的是穿甲彈,是用來打坦克的,湘西兵瞄的倒是很準,這發炮彈掀翻了一門大炮,把周圍的美軍像割草一般掀翻在地。

“混蛋,你拿的是什麽炮彈呢,這是打坦克嗎?”湘西兵怒吼著,就要跳下車長的位置,沒想到外麵射來了一梭子大口徑機槍彈,穿透了裝甲,打在了他的胸前。湘西兵悶哼一聲,從車長的位置上摔了下來。還想著撐起來,再來一發炮彈,卻無力地一頭倒下。

“噠噠噠——”又是一梭子子彈飛來,裝甲亂飛,像是紙箱被打得千瘡百孔,前麵的蘇聯小夥子慘叫一聲,車身停下來了,車身冒出了大火。

“啊——”蘇聯小夥子滿身是火,裝甲帽也著火了,他側臉對著魂飛魄散的人民軍喊道:“快開炮!決不能讓他們發射炮彈轟擊我們的大部隊!”他帶著火焰倒在地上,臉上都燒了起來,還在喊:“**了也要拉著他們墊背!”就淹沒在火焰中。

人民軍咬破了嘴唇,站到了炮口後麵,撿起一發高爆彈,塞進了炮管,這時火焰已經燃燒到了他的身上,痛的鑽心,他通過射擊口,看到了美軍直起身子,在高聲地呼喊著、跳躍著,他們在慶祝勝利。

誰也沒想到這輛全身著火,眼看著就要爆炸的坦克竟然鹹魚翻身,還能射出一發炮彈,這發炮彈從他們的眼前掠過,直奔身後的炮彈堆。一時間,空氣凝滯了,誰都聽不到任何的聲音了,連心跳都感覺不到了,全都嚇傻了。

“轟——”直接命中,炮彈在炮彈堆裏爆炸了,“轟轟轟——”炮彈幾乎是同時響起來,炸得陣地上火光衝天,硝煙經久不散,火光映紅了夜空,那些火炮和美軍全都籠罩在火光中,炮管歪斜,炮軲轆亂飛。大地在震顫著,陣地上升起了可怕的蘑菇雲。

還在很遠的地方,人們看到了一輛全身著火的**屹立在火光不斷地炮兵陣地上,像是一隻點燃聖火的火炬,雖然小,卻是熠熠生輝,閃著爍目的光芒。像是普羅米修斯帶來的神火,又像是照亮黑夜的光明使者。

與此同時,城裏的戰鬥也在如火如荼地展開,空降兵守衛著那棟大樓,向著外麵噴射著火焰,阻擋著誌願軍一次次的攻擊,但夜色太黑了,誰也沒有注意到在大樓的另一側,向著大樓刮去了猛烈地西北風,天上竟然飄著幾隻黑色的風箏。

誰會在夜裏放風箏呢?這是楊根思帶著手下精心製作的幾隻帶著燃燒彈的碩大的風箏,製成了黑色,就是讓美國人不容易發現,可是那上麵閃爍的若隱若現的磷光,卻能向楊根思他們指出風箏的位置。

林飛這時也帶著狙擊步槍到了老楊的身旁,仰頭望著那風箏,老楊大驚失色。“團長,你的位置不在這裏,萬一你出現了任何的危險,我們就會軍心大亂的。你們快給我把團長架出去!”他對警衛員喊著。

“混蛋!楊根思,你敢綁架我!”林飛怒吼著,反抗著,這些警衛員都是挑選出來的,個個膀大腰圓,就是卡車都能抬得起來,何況是一百來斤的人呢?

楊根思扭過頭,不予理睬。林飛掙不脫,隻得說道:“老楊,我要在這裏看著你們炸毀美軍的空降兵最後盤踞的據點。你讓他們放我下來吧。”

楊根思還是不理他,向手下一揮手,“動手!”就看到幾隻風箏落下來,直落到大樓的樓頂上,有的風箏竟然被操縱著,飄進了大樓的窗口。“噗——”樓頂燃起了大火,“噗——”大樓內火光熊熊,烈焰飛騰,裏麵傳出了美軍驚恐萬狀的叫喊聲。

楊根思把手一揮:“同誌們,衝啊——”直起身子,就要帶著隊伍衝進大樓。

“趴下——”林飛大吼一聲,拳打腳踢,掙開了幾個戰士的綁架,撲到了楊根思的身後,抱著他,撲倒在地,幾乎同時,“呯——”地飛來了一發子彈,正打在林飛的後背上,林飛身子一軟,從老楊的背上滾翻下來。

“團長——”這是林飛意識喪失前,最後聽到的話。美軍空降兵是戰鬥力強悍的兵種,裏麵有很多厲害的狙擊手,他們也在找尋中國軍隊的指揮官,隻是中國軍隊服裝是官兵一致,他們辨不出哪個是當官的,為了不暴露,這才隱蔽著沒有動靜。

這裏這麽多人聚在一起,楊根思還帶頭揮著短槍站起來,當然是狙擊手瞄準的目標。這些美軍的狙擊手真不是一般人,竟然能忍受著烈火的灼燒,忍受著高溫,一動不動,就為了一擊必殺。

林飛是狙擊高手,而楊根思沒有受過這方麵的訓練,沒有意識到黑暗裏還有槍口對準他,即使有,他也會毫不猶豫地站起來,這是中國軍隊的傳統,指揮官衝鋒在前,送命也在前,其他國家的軍隊是做不到的,包括國民黨的軍隊。

林飛沒有**,但這次負傷很嚴重,等到幾天後,他醒過來時,漢城已經被中朝聯軍的大部隊占領了,而他正躺在醫護室裏,周圍一個熟悉的身影都見不到,形單影隻哦。其實老楊他們都在繼續參加圍殲美韓軍隊的主力的戰鬥中。

林飛的阻擊戰成功滴遲滯了美軍的大舉進攻,使得美軍迭遭敗績,軍需物質損耗的太大了,以至於同樣是缺少彈藥的中朝軍隊衝上來的時候,聯合國軍為了逃出中國人的包圍,將韓國軍隊丟在後麵斷後,自己則放棄了所有的坦克大炮,一路向南,頭也不回。

如果不是林飛炸毀的大壩,引來的洪水阻擋了他們後退的道路,美韓軍隊將會撤出大部分,但最後,隻有幾千人落荒而逃,幾萬人都被中朝軍隊圍住,美軍的轟炸機部隊因為漢城之戰損耗了太多的炸彈,一時彌補不及。

中朝軍隊竟然在白天向他們發起進攻,等到他們在東南亞的兵工廠趕製出重磅的炸彈來,已是遠水不解近渴了,他們在日本的兵工廠因為林飛設的局,遠遷菲律賓,那裏的設施還不完善,加班加點,也不能如期完成任務,菲律賓的重工業遠不能和日本相比。被圍的美韓軍隊隻有舉手投降的份兒了。

林飛不知道這些,他醒來了,見不到一個人,暗想自己是不是到了地獄了,自己一生殺戮無數,這次要下油鍋上刀山了。但大丈夫為國而**,**得其所。隻是這陰間也是這麽的安謐麽,還有這淡藍色的窗簾,好溫馨哪。

“林團長,你醒過來了,太好了!”

這是一聲清脆的女聲,但又是林飛從來木有聽過的女聲,這是誰認識自己呢?好像不是克利婭和梁紅玉的聲音。老楊帶來的戰士中可沒有女兵。

這聲音好甜美,讓林飛感到了春天的煦暖陽光,感到了和煦的春風迎麵拂來,讓人心曠神怡,心神俱醉哦。這也讓孤獨中的林飛感到了無限的溫暖。

隻是自己是趴著的,這姿勢看起來,看人都挺別扭,不像是待客之道哦,他強撐著,想要翻過身來,卻被一雙輕柔的小手按住了,“別動,你背部有傷,會感染的,趴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