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相依為命

要換成別人,或許會相信美國人是講人權的,但韓國人是美國人的奴才,見到太多美國人虐待中朝戰俘的場景,刻骨銘心,才不會相信他們的鬼話。放下武器,這裏所有人一個都活不了,美國人不把他們千刀萬剮才怪呢。敢殺他們的人,無法無天哪。

“打啊——別信他們的鬼話,放下武器,就全完蛋了。”有韓國士兵大喊著,操起衝鋒槍,對著美國人就開火了。美國人雖然是嚴陣以待,還真的沒想到這些走狗還會有膽反咬一口,隻是做做樣子,頃刻間被反水的偽軍打得落花流水,滿山坡的亂跑。

偽軍一個開槍,就集體射擊,一呼百應,這是他們的生死全係在一根繩上,誰也逃不了。在這你死我活,背水一戰的情況下,他們表現的比對戰中國人勇猛十倍,追著美國人的屁股衝上去。

當他們衝入美國人的陣型時,美國人招架不住,四散而逃,那些坦克大炮全都成了無用的擺設。偽軍衝入坦克群裏,如入無人之境,縱橫馳騁。

他們有的爬到坦克的上麵,掀起頂蓋,將手雷扔進去,將裏麵炸得轟然起火。有的舉著槍,把裏麵的美國坦克兵俘虜了。那些美國坦克兵都嚇糊塗了,這是在和誰打仗呢?這些都是穿著韓國軍服的中國人嗎?打起仗來一個樣,勢如瘋虎啊。

美軍因為先前已經被中國人痛扁了一陣,傷亡不小,後續部隊沒有上來,這時的人數反而比不上麵前的偽軍,加之猝不及防,反被他們俘虜了不少。他們用蹩腳的中國話對韓國士兵說道:“請別殺我們,你們都是優待俘虜的文明人,我們很高興向你們投降。”

既然是蹩腳的,說的還是別國的語言,韓國人哪裏聽得懂,在他們耳朵裏無異於新的外國語。他們用槍管戳著美國人的黃毛腦袋:“說人話,別說外國話,老子聽不懂。”美國人有些人能聽懂韓國話,這才明白自己是被韓國人俘虜了,這個憋屈哪。

這些韓國新土匪也沒想著繼續殺戮美國戰俘,而是逼著他們在前麵開路,逼著他們用坦克和裝甲車運載著他們轉移。有這些美國人在手裏,看他們的飛機還敢來轟炸嗎?再說了,這些美國人都可以換錢哪。多好的買賣!

美國人如果知道這些奴才敢拿他們這些主子賣錢,還不知該怎麽對待這些韓國人呢。

韓國人沒有什麽無恥的事情不敢做的,這些祖國不知被外國**了多少遍的人,早已淡化了祖國的觀念,他們在日本戰敗時,是舉國痛哭,忘記了自己屈辱的曆史。但他們卻是對一項瘋狂地熱愛,那就是錢,為了錢,什麽都敢做什麽都敢出賣。

這場血腥的阻擊戰竟然是以鬧劇而收場,就是林飛都沒想到。林飛也沒想到自己的暗中蠱惑竟然會一呼百應,當然他那一槍準確地命中機槍手,徹底斷絕了偽軍的幻想,斷絕了偽軍團長試圖安撫部下的心思,還引起士兵對團長的集火射擊,把團長打成了馬蜂窩。

林飛自然不會跟著這些偽軍去當山大王,他想著的隻是趕緊去找王小虎和楊柳青。

等到偽軍都消失不見時,他跑到了斷崖邊,一看就大驚失色,這裏哪裏還有他們的身影啊,隻是壓倒的雜草上的痕跡,才能看出他們確實是落在了這裏,但現在不知到哪裏去了。

這裏是荒郊野外,雖然有野獸出沒,但槍炮聲早已把它們嚇得無影無蹤,怎麽可能在這裏覓食呢?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離開了,至於是被人救的,還是自己爬走的,就不得而知了。林飛的臉都白了。這要是再次落在敵人手裏,可就麻煩了。

王小虎和楊柳青確實是離開了,楊柳青首先被樹林裏的槍聲爆炸聲驚醒。王小虎對於自己人,尤其是姑娘,下手都哆嗦,哪裏會往死裏整呢?那一下並不太重,隻是暫時的昏迷。

她想翻身起來,可是身上還趴著一個人,重的像座山似的,想要推都推不動。楊柳青雖然野得像是假小子,但到底是姑娘,哪個冰清玉潔的姑娘被陌生的男人壓在身下會不害怕?

楊柳青也嚇得渾身哆嗦。那一刻,她以為自己是被強暴了,屈辱地流下了眼淚。她張開嘴,就想咬斷這男人的喉嚨。這姑娘的這招絕技真是屢試不爽。

可是仔細一看,還是那王小虎。一個大男人壓著她,如果不是下麵厚厚的高過一人的茅草墊著,他們都會變成肉泥的。

楊柳青覺得渾身燥熱,拚命地推著王小虎,就是推不動,尤其是男人的象征還緊貼著她下腹,真是讓人羞死了。雖然是戰友,她也覺得羞惱害怕。羞怒之下,她真的張開了櫻桃小嘴,對著王小虎的臉上就咬過去。

嘴都湊到了王小虎的臉上了,她卻猶豫起來,這像什麽話,別人看到了還以為是情人間的卿卿我我呢。她閉上了眼睛,嘴巴就張開閉上,再張開,簡直就像是親吻著王小虎,不斷地摩挲著王小虎的臉。最後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再次張開了小嘴。

“嗯——”王小虎忽然一聲呻吟,張開了眼睛,嘴巴張的老大,一口包住了楊柳青的櫻桃小嘴,變成了兩人的親吻。“啊——”兩人不約而同地驚呼一聲,瞪大了眼睛望著對方。

王小虎嚇得“媽呀——”一聲坐了起來,愣愣地看著楊柳青,楊柳青也嚇得縮成一團,指著驚魂未定的王小虎,痛哭流涕,“你無恥,你無賴,竟敢欺負我,你這臭流氓!”她大罵著,就向王小虎撲過來。

沒想到剛剛還接吻的王小虎絲毫沒有憐香惜玉,抬起一腳,就把她踢出了老遠,踢得楊柳青捂著肚子直喊“啊喲——”,然後就痛哭起來。

“狐狸精,別靠近我,不然我殺了你!”王小虎瞪著痛苦的楊柳青沉聲說道,楊柳青這時才注意到王小虎的太陽穴上還流著血。原來他滾下山時,為了護著自己,腦袋撞在了山石上,現在不認得自己了。

“我不是狐狸精,我是你的戰友,我是被你救出來的,又被你打昏了。”這時的楊柳青反而清醒過來,這種狀態的男人怎麽可能侮辱自己呢?她想起自己是被這家夥打昏的。

可是在王小虎的耳朵裏,這簡直是胡言亂語,什麽亂七八糟的,過去的事情,他都不記得了。他隻覺得腦子裏嗡嗡作響,想要站起來,卻又一頭栽倒在草叢裏。

“小虎,小虎,這裏太危險了。我們趕緊撤離吧。”楊柳青想要拖起王小虎,但是滿身傷痕的她,哪裏拖得動一百多斤的大男人呢,雖然這年輕人比她的年紀還小,但他的身高卻高過了她的一個頭。

這時就表現出護士的素質來了,她趕緊將王小虎扶正,為他做急救,好在王小虎雖然有傷在身,但身體素質不錯,又加上年輕。經過楊柳青的一番折騰,竟然再次睜開了眼睛,這次睜開眼睛,沒有再罵楊柳青是“狐狸精”。

他雖然不理會楊柳青,但聽到外麵的槍炮聲,又像想起了什麽,騰地站立起來,把楊柳青嚇了一跳,又驚又喜。她攙扶著王小虎,柔聲問道:“你好些了嗎,還記得我嗎?”

“少廢話,我們得趕緊離開這裏!”王小虎看都不看她,堅定地說道,這正是楊柳青期望的。兩個人互相攙扶著,撤離了斷崖下。想要爬上兩米多高的山崖是不現實的,他們從草叢裏扒出了一條小道。

“媽呀——”楊柳青一腳踩上了一個圓球,險些滑倒,低頭一看,幾乎嚇掉了魂。她踩上了一個死人的骷髏頭,地上還有散碎的人體骨骼,都不成形了,上麵還有咀嚼的痕跡,草叢中散發出濃烈的血腥味。

楊柳青是護士,護士是不會怕血的,但這不是一般的屍體,而是野獸啃過的屍體,這裏竟然是野獸的窩!楊柳青怎麽會不嚇得魂飛魄散呢?

“別怕,這是狼窩,我們有槍,不怕野獸。”王小虎仗著膽子說道,他雖是男人,但年紀太小,為了保護女人,這時也是聲音哆嗦著說道,聽起來就像是牙齒打機關槍似的。

“還說我別害怕,你瞧你嚇得成什麽樣了?”楊柳青見到王小虎害怕,反而鎮定下來,不屑地笑笑。即使有野獸,聽到槍炮聲,也早嚇得無影無蹤了,哪裏還敢來襲擊他們?

“我是獵戶出身,我不會害怕,我怕的是你這姑娘家家的,遇到這種情況,該怎麽辦?我這種情況,還能保護你嗎?”王小虎黯然說道。

說得楊柳青再次毛骨悚然,這種時候,男人的臂膀就是女人溫暖的港灣。但這小夥子全然不懂得女人的心,這時應該表現的大無畏啊,怎麽能實話實說呢?不過在楊柳青看來,王小虎就是小弟弟。

他們走出了狼窩,摸著黑,走出了很遠的山路,摸索著往山下走去。奇怪的是山上的槍炮聲似乎早已停歇了,周圍是萬籟俱寂,一點聲音都沒有,隻有春天草叢裏不知名的小蟲子在縱情歌唱。

走著走著,楊柳青實在是走不動了,一天的血戰早已是精疲力竭,王小虎也支持不住了。他們氣喘籲籲地在一顆大樹下,坐下來歇息。他們早已是口幹舌燥,肚子裏咕咕直叫。

“喂——你還有點吃的嗎?我都快餓死了。”楊柳青喘著氣問道。

“沒有,我身上除了彈藥,什麽都沒帶,就是水壺都丟掉了,不然也可以喝點水。”王小虎歎息著:“這裏是野外,野獸出沒,在樹下休息不行,我們得到樹上去。你會爬樹嗎?”

如果王小虎是神智清醒,絕不會問這種笨話,哪有問女孩子會不會爬樹的,那和男孩有啥區別?偏偏遇上了楊柳青是異類,稍一遲疑,就點點頭,“我會!小時候爬樹可是沒少遭家人罵。”

“那好,你先爬上樹去吧,我去給你找吃的。你不見到我回來,不要亂動,如果我明天早上還沒回來,你就想法離開吧。對了,你叫什麽名字,怎麽會和我在一起?”

楊柳青本來還挺高興,以為王小虎恢複記憶了,這接下來的問話卻讓她大失所望,還是什麽都不記得。她也懶得去和他計較,三下兩下就爬上了大樹,看得王小虎目瞪口呆。

“喂——這裏有鳥窩,沒準有鳥蛋呢?我掏掏看——咦——”她說著,就喜不自勝地將手伸進了樹洞,那鳥窩是在樹洞裏的。

“別動——小心——”王小虎在下麵大叫著,想要攔阻卻來不及了。

天太黑了,楊柳青一下子從鳥窩裏拽出了一條白花花的長繩子。她定睛一瞧,就看到手上的長繩子竟然豎起了腦袋,朝著她晃晃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