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殘忍無信的美國人

英國人在韓國呆的時間也不少了,雖然不會說,但還是能聽得懂哪些是韓國話,哪些不是。而王小虎壓根就沒想到這裏竟然還有活著的英國人,也沒想到隱瞞,隻看到楊柳青不斷地對他使眼色,還有些莫名其妙的。

楊柳青是女人,女人總是比男人心細的,她從林飛剛才的神色當中,就看出林飛不想暴露中國人的身份,因此說的話也是英語。她是大學生,英語說得很流利,英國人沒看出破綻。

可沒想到王小虎卻說中國話,當然他說的不是普通話,那時候還沒有推廣普通話,而是南昌話,王小虎就是來自江西南昌的。在中國的七大語係中,贛方言是比較難懂的一種。

英國人指著王小虎問道:“請問他說的是什麽,能不能再說一遍?”

“搞西裏(什麽)哦,一槍斃了脫兜(算了)。”王小虎朝著英國人舉起了手中的槍,英國人連忙閉上眼睛,捂住了耳朵,不住地擺著腦袋:“我什麽也沒聽見,別殺我!”

林飛笑笑,他也想不留活口,但現在不行,他還要借助英國人的車隊混出去,不能把所有的英國人都殺了。再說了,還有另一個目的呢,還未實行,不能殺這英國人,除非他反抗。

而且這種“百人隊長”式坦克不是他們駕駛得了的,這屬於歐美的設計,和蘇式坦克是不一樣的,這裏沒人開得了。當初他們在蘇聯受訓時,蘇聯人也弄不來這種新式坦克,隻有它的技術參數,那對於普通士兵來說有什麽用呢。

“上士,難道你聽不出來這是漢城鄉下的土話嗎?不是每個人都會說都能懂的,你在韓國才幾天,就懂所有的韓國地方方言嗎?就像你是倫敦人,難道也懂整個倫敦郊區的話嗎?美國是從英國統治下獨立出去的,現在的美式英語你也能懂嗎?我想你不是語言天才,這些是不明白的。”

林飛隨口一說,這英國人更是雲裏霧裏了,他似信非信地點點頭。盡管他聽不出這是哪個地方的話,但他相信這些人不是中國人,和中國人開戰到現在,還沒見過女兵上陣的。懂英語的女兵那是在電台做宣傳工作的,不會加入偵察兵行列,更不會說得這麽流利,中國人人才匱乏啊。

現在身為戰俘,已是任人魚肉,哪裏還有自己說話的機會,英國人縮回了腦袋,坐到了駕駛的位置上。林飛在他的腰帶上拴上了一顆手雷,連接在座椅上,塞進他的褲帶裏,如果他想要跳車逃跑,一下是掏不出手雷的,還會把自己炸死。英國人緊閉雙眼,不住地念叨著:“上帝啊——”

楊柳青這時正從炮塔口探出頭來,小心翼翼地看著車外,英國人將韓國戰俘都抓起來,然後押到了車隊的麵前,當先的正是那大漢。這時的他早已沒有那種囂張的氣焰,而是神情可憐滴望著凶狠的英國人。

那些幸存的美國人對韓國人也夠狠,尤其是反水的韓國士兵,用鐵絲將他們的鎖骨都穿過去,一時間慘叫連連,哀號不絕於耳,整個的場麵像是屠宰場一樣。楊柳青即使是護士,看了也是不寒而栗的,身子禁不住發抖。

“少校,這些人該這麽處置?”英國人當中也有美軍的聯絡官,這時的他正在鐵青著臉,惡狠狠滴瞪著這些跪倒在地,渾身縮成一團的偽軍。死了很多的美國人,竟然是死在這些不要臉的奴才手上,這讓他如何出這一口氣?

少校站在這些韓國人麵前,竭力壓製怒火問道:“我們的人呢,你們把他們藏到哪裏去了?你們這些該死的韓國人,我們援助了你們,你們卻恩將仇報,這是該千刀萬剮。”

大漢搖著頭說道:“我們真的不知道,我們是從他們中間逃出來的,我們不想和他們一樣上山為匪,我們還想著效忠大韓民國,想著為美國盟友效勞。”

“住嘴,你們這些混蛋,殺了我們的人,還想著活命嗎?既然你們留著無用,那我也不想把你們帶回去了,你們這些人渣,留著也是浪費糧食。”少校拔出槍來,“呯——”地一槍打倒了大漢身邊的一個偽軍。偽軍們一陣驚恐,生怕下一個就輪到了自己。

“怎麽樣,這樣是否幫你治好了你的健忘症?”少校冷笑著,用槍口戳著大漢肩頭的傷口,大漢慘叫著,渾身抖得像篩糠一樣,鼻涕眼淚一起往下淌。

“你不想說是嗎,那我就在這裏一個一個殺你的人,直到你想清楚了為止。你說了,我或許會考慮釋放了你和你的手下。”美軍少校說著,麵無表情地又開槍打死了大漢身旁的一個人。

“我說,我說,他們都向東邊轉移了,在那裏他們準備上船,偷渡到蘇聯去,或是去日本的北方四島,那時他們手上有美國戰俘,就是美國人也不敢。啊——不是,我說的是你們也不敢拿他們怎麽樣。因為你們和蘇聯是敵對的。”大漢幾乎要崩潰了。

“你為什麽不跟著去,這不是很好的機會嗎?”美軍少校冷笑著,收回了槍管。

笑聲中也看出他帶著深深的憂慮,真要到了那一步,這些韓國人可以申請政治避難,作為難民逃到蘇聯。敵對很深的美蘇,也不會在這問題上相互妥協。如果蘇聯人將他們驅逐回來,那就是向美國人示弱,他們可是抗美英雄哦。

政治問題這麽容易解決,美蘇之間就不會有矛盾了。而且遣返韓國人,那就等於打擊了所有抗美的朝鮮官兵士氣,這對於蘇聯扶植的金日成政權有害無利。

“我——我不去,這裏是我的祖國,到了那邊,生死都由他人掌控,萬一拿我們當政治交易品,我們就會死無葬身之地。在他們麵前,我們連螞蟻都不是。因此我決定回歸韓國。”咦——這家夥還有一點政治頭腦哦。

其實也不是如此,而是蘇聯人在國際上早就是沒有任何信義可言,從沙皇時代開始,就是言而無信,反複無常。這些毗鄰蘇聯的國家更是受害很深,能夠找到一條活路,何必把性命交到別人手上。天高皇帝遠,誰也管不著,吃香的喝辣的,那該多好。這是他們最本質的初衷。

美軍少校嗬嗬大笑,用槍管戳著他的腦袋,笑著說道:“你應該去的,謝謝你告訴我他們的去向。但我還是不會放過你們,因為你們在這裏又殺害了我們一些人,血債血償,天經地義。”

大漢抗議滴叫了起來:“少校,你說過隻要我說了,就會放過我,你不能食言。”

“你聽清了,我說的是‘或許’,那就是說不一定,像你這種人渣也配活在世上,真是上帝不開眼哪。我不殺你們,但你們活罪是免不了的。來人,把他們拴在車隊的後麵,咱們開路。”美軍少校冷酷地說道。

這命令更狠,還不如殺了他們呢,這些韓國人都被倒剪雙臂,肩頭穿著鐵絲,連在卡車的後麵,卡車一開動,這些人就得一路小跑,肩頭的鮮血是嘩嘩地往下流啊,渾身都被鮮血染紅了。卡車開的不快,但這些人哪裏比得過汽車輪子啊?連楊柳青都看不下去。

有的人實在是身上有傷,跑不了多遠,就慘叫著被撕裂了鎖骨,不等爬起來,就被後麵的裝甲車從身上碾過去,壓成了肉餅。這些韓國戰俘就夾在車隊的中央奔跑著,景象慘不忍睹,但那美軍少校有意欣賞這些韓國人的慘象,翹著二郎腿,坐在卡車廂裏,有滋有味地欣賞著。

“混蛋的美國人,你們殺了我們好了,不要折磨我們,你們算是什麽英雄?”韓國士兵吃痛不住,大聲吼叫著。車上的英國人看得毛骨悚然,都扭過頭去,殺人不過頭點地,何至於要如此非人地折磨。

唯獨那大漢不一樣,他一邊慘叫著,一邊眼睛滴溜溜亂轉,想看看哪裏有機會逃生。這一四顧,就無意間發現了一旁飛馳而過的坦克車上楊柳青的麵容。因為太驚奇了,他幾乎被拖倒在地,鎖骨都發出了要繃斷的“哢嚓卡擦”聲,他魂飛魄散。

“長官,我要秘密要告訴你,請你饒過我——”他上氣不接下氣地喊著。

美軍少校卻沒有聽見他喊什麽,那些偽軍都在慘叫在怒罵,他一時哪裏聽得出有人喊冤哪。直到大漢喊出了三遍,他才坐直了身子,眼睛蔑視著他。冷冷地說道:“你還有什麽遺言要交代的,說出來聽聽,或許我心血**,放過了你。”

大漢剛要開口說話,聽到這美軍官又說了“或許”,那還是不一定。

他正在猶豫,就聽到旁邊的兄弟們喊道:“大哥,說了也是死,不如不說,還算是硬漢。”他們不知道當大哥的又想說什麽,但美國人的殘暴無信卻讓他們深惡痛絕。

楊柳青也發覺這大漢認出了她,緊張的跳進了車廂,對林飛小聲說道:“團長,他們可能認出了我,這可怎麽辦呢?”

林飛瞪了她一眼,厲聲說道:“做好戰鬥準備,小虎,填炮彈!”他自己越過了楊柳青,坐在了機槍手的位置上。小虎這時正在目不轉睛地盯著英國駕駛兵開坦克呢。監視之際,他還在琢磨著英國坦克和蘇式坦克的區別。

聽到林飛的喊聲,他對楊柳青說了一聲:“你繼續監視這英國佬,我來填炮彈。”楊柳青就蹲在駕駛兵的身後,用槍頂著他的脊背,眼睛透過駕駛兵開著的天窗,向外窺視著。這時的她真的為自己的好奇而懊悔。

林飛坐在了機槍手的位置上,操縱著機槍對準了那些韓國士兵,隻要有人向美國人告密,他就毫不猶豫地開槍掃射,然後再和美國人、英國人大幹一場,憑著“百人隊長”坦克的強大火力和動力衝出包圍。

美軍少校等了好一陣子,那大漢卻一聲不吭,他意識到蘇聯老毛子不可信,而這美國人更加不可信,對於他們這些弱小的民族是沒有信義可言的。隻是在他的心裏很好奇,這黃毛丫頭真的是盟軍特工總部的嗎,怎麽會乘上了英國人的坦克?坦克裏絕不比卡車裏舒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