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對叛徒用刑

“咳咳,我,我不是虐屍,我,我沒有這種暴力傾向,我的意思是這些屍體脹滿肚子,會飄起來,敵人就會發現的。劃破了他們的肚子,他們就再也浮不起來了。”老何尷尬地說著。

“哈哈哈,真夠味,我喜歡這種辦事方式。”老雷哈哈大笑著,拍著老何的肩頭,頓時換了一張親熱的麵孔。顯然老何的暴力很合他的口味。老何卻避開了他,這家夥心裏絕對不正常,如果李青霞跟了他,也會變得殘忍嗜血的。

李青霞愣愣地看了老何半天說道:“原來你們看起來文質彬彬,辦起事來也是心狠手辣的啊。對啊,對付這些敵人,就要像秋風掃落葉,毫不留情。”

她湊近何誌強的耳邊悄聲說道:“你身上如果時時洋溢著這種殺氣,看起來就更像是個男人了。”難道書生就不是男人,難道老何先前不像男人。我的天,連女人都這麽看自己,那些朝鮮遊擊隊員當然更不當一回事了。老何一陣苦笑。

趙文英掠掠頭發,走到老何的麵前,“你打算怎麽安排我們母女啊?”

老何有些慚愧:“你們還是扮作遊擊隊的探子,被我們抓住了,這樣就能混進戰俘營了。”

老雷卻不滿起來:“你這死腦筋,這是讓她們冒險,萬一偽軍對她們施暴,這責任你承擔的起嗎?為什麽不讓她們扮作是官太太?”先前說好的卻要變更,這讓老何很不爽,很不適應。朝令夕改這是兵家大忌。

老何沒有吭氣,法國人卻在一旁忍不住笑了,他猜出是怎麽回事,他在朝鮮也有一定時間了,能聽懂一些簡單的對話。他指著趙文英母女說道:“她們兩個看起來,怎麽都不像是官太太的,因為她們沒有那種氣質。”

老雷聽不懂老法說的是什麽,隻聽到他嘰哩哇啦,眉頭一皺:“洋鬼子你囉嗦個啥?”

老何也忍不住笑了,“克裏倫多上尉說得沒錯,李青霞和她的母親在氣質上不像官太太,別到時露餡了,可把我們自己送進了虎口,那是不是太慘了?”

“嘔——”老雷也不是完全的粗人,經老何一解釋,頓時啞口無言,不敢再爭執了,卻又不甘地望望李青霞,眼睛裏充滿了歉意。在他的心裏,李青霞是無可挑剔的,但也不敢去冒險。連法國人都看得出來,誰能保證敵人看不出來呢?

這輛吉普車是美式中吉普,可以做十多人,擠一擠可以勉強把遊擊隊員連同老何、老法全裝上去。老法坐上了駕駛座,老何羨慕滴坐在副手席上,暗恨自己為啥有條件時,不多學幾樣功夫的。像林飛的本事學上一兩樣,也能暢行天下。

有了這些美軍的裝備,何誌強他們迅速地感到了小西河村,這裏是風平浪靜的夜晚,但是在村莊的四周卻亮著探照燈,像巨人的眼睛掃射著四周。老何他們的中吉普一進入村莊,就遇上了攔路的偽軍。

這是偽軍的哨卡,四個打著嗬欠的偽軍上來,用手電朝著車上亂晃,照的老何眼睛發花。“往哪兒照呢?我們是奉命前來接收戰俘的,這是克裏斯中尉,我是翻譯官李嘯林。這是我們的證件。”老何說著,把從美軍身上獲得證件交到偽軍的手上。

帶頭的偽軍驚奇地問道:“我們的得到的消息是來的都是美國人,為何隻有一個呢?”

何誌強長歎一聲:“可不是嗎,本來是他們來的,可是被兄弟們的熱情攔住了,這會兒估計還沒醒呢。大家是輪番敬酒,美國人能喝,但也架不住輪番攻擊啊。這會兒他們還在香甜的夢中和夢露幽會呢。”

這話說得偽軍大張著嘴巴,想笑又不敢笑,這是違反軍規的,執行命令還敢酗酒。但美國人向來是無法無天,吊兒郎當的,觸犯軍隊屢見不鮮。美國人真要是喝醉了,他們也不敢報告上麵,那是給自己找麻煩,連長官都得看他們的眼色行事。

戰俘營的營長聞訊跑來了,一到麵前,就熱情地把他們引進營區。這軍官就是奴顏媚骨,竟然在一旁小跑著,法國人開著車,連瞧都不瞧他一眼,根本沒想到讓他上車,一路飛馳到戰俘營區的中央,才停下來。

那營長本來就跑的氣喘籲籲,汗流浹背,兩腿發軟,一下子收腳不住,“哢嚓——”一下摔了個狗啃屎。他爬起來的時候,已是渾身泥水,滿臉都是汙漬。

“長官,在下戰俘營管理長樸先勇少校,歡迎你們的到來。天氣寒冷,請到屋裏喝上兩杯吧。我這裏有韓國的雪魚,難得的美味,還有老百姓自家釀的甜米酒,後勁很足。”盡管摔得膝蓋酸痛,他還是皺著眉頭,點頭哈腰。奴才就是奴才,永遠是看別人的臉色行事。

“我本來是想要教訓你們的,怎麽能在戰時想著喝酒吃肉呢?萬一北韓的棒子來夜襲,怎麽辦?但是看在你們的一片孝心的份上,就下不為例了。”在老何的眼裏,這些賣國賊連孫子都不如。

何誌強跳下車,為法國人拉開了車門,法國人哼了一聲,傲慢地跳下車,揮手命令老雷他們把趙文英母女押下來。趙文英母女倔強地挺立在寒風中,看都不看這偽軍營長。

偽軍營長愣住了,上麵說來十個美國人,怎麽會隻有一個美國人,其他都是韓國人呢?他們是來接收戰俘的,怎麽還帶來了兩個百姓?他不想多事,但也不敢不問:“長官,請問這兩個女人是什麽人?我這裏押著的可都是中國人哪。其他的美國盟友到哪裏去了?”

老何上前說道:“臨來時我們的長官和你們的一個師長是老朋友,被他留住喝酒了,按你說的,甜米酒後勁很大,他們現在都在盡興中。怎麽,你想多管閑事麽?有我們這些人在,難道會出啥事?”偽軍營長退縮了,他也不敢多事,仰人鼻息的滋味不好受。

老何又指著趙文英母女說道:“這是兩個朝鮮人民軍遊擊隊員,我們得到情報說,這兩個女人和中國人有過接觸,因此帶他們來認人,看看這裏麵是否藏著中國的大官。”

偽軍營長看看趙文英母女搖搖頭:“長官,我看著兩個女人肯定是頑固不化的,她們未必會配合我們指認,你們恐怕是枉費心機了。”

“住口!你混蛋!還沒有試一試,你就說這種話,難道大半夜的老子們不睡覺,吃飽了撐的嗎?你這裏的十八般刑具難道是擺設的,難道憑你們的手段也撬不開女人的嘴?”老何惡狠狠滴問道。

“啊,是是,長官教訓的對。”偽軍營長這個憋氣啊,麵前的何誌強佩戴的軍銜還隻是上尉,可是竟敢對他吹胡子瞪眼睛,而那高傲的美國人軍銜也不過是少校,卻像是他的祖宗,理都不理他,他還得拚命地討好,包括同為走狗的老何。

“把我們要帶走的那幾個中國人帶上來吧。”一走進屋子裏,法國人嘀咕了幾句,老何就大聲命令道。法國人說得很模糊,韓軍營長聽不清,隻能照著老何的話去做。法國人的英語說得不是很地道,怕韓國人聽出來,因此聲音壓得低低的。

幾個衣衫不整的中國人被押進來了,一看到屋子裏的美國人,這些中國的叛徒頓時兩眼放光,為首的一個刀條臉搓著手說道:“終於等到你們來接我們了,我們都是向往自由世界的戰士,請帶我們離開這該死的地方吧,什麽時候能去美國啊?”

另一個尖嘴猴腮的中國人則伸出了肮髒的手:“長官,來跟香煙吧,我們是反正的,不是投降。為何對待我們也像是戰俘,什麽都沒有,還冷得夠嗆。”

其他幾個則伸著哆嗦的手到火盆上,這初春的夜裏,還是很冷的,這屋子四麵透風,都是荒廢的屋子,屋子的主人早就不知跑到哪裏去了。

這些家夥烤著火,還兩眼滴溜溜亂轉,一看到屋內還有兩個清秀的朝鮮女人,眼睛都直了。“哈,這是美國人慰問咱們的嗎?自由世界就是好啊,什麽都為我們考慮到了。”老何聽了幾乎恨得要拔槍把這幾個無恥的家夥全斃了。敗類,給中國人丟臉。

但他強壓住怒火問道:“你們原來是哪支部隊的,不要說謊話,這可是會讓你們淪入萬劫不複深淵的。欺騙美國人,罪行可不是一般,非常嚴重的,希望你們實話實說。”

“是,長官,我說,這些都是過去跟著我和共黨交手的兄弟,我們參加的是地下先遣團,被共匪打敗打散了,我們也被俘了。不得已,才參加了中共的軍隊,但是我們家裏的土地和財產都被瓜分幹淨,我們怎麽還會為窮棒子賣命?找到機會,我們就會投向自由世界的。”

這些都是還鄉團,那就不奇怪了,這些家夥誰的手裏沒有血債,共產黨雖然對脅從者網開一麵,但是對於這些小魚小蝦,還沒有趕盡殺絕。朝鮮戰爭時期,很多的這些心懷二心的家夥來到朝鮮戰場上。

這些人過去是地主惡霸,是地痞流氓,投身革命,隱瞞了曆史。投降就不足為怪了。曾有國民黨解放的駕駛兵開著一輛載滿彈藥的卡車,逃到了美國人的陣地上。

老何怒視著這些得意洋洋的叛徒,對趙文英母女問道:“這些人有沒有你們見過的中國的大官?你們要老實地說,不然我可是會把你們送給外麵的兄弟享用的,他們守在這裏,可是餐風露宿,非常辛苦的。”

趙文英母女似乎被震撼住了,李青霞低著頭說道:“我們不認識,但是這個人似乎和他們的首長到我們村莊裏去過,還和我們的村長有過交往,好像是要購買一些糧食。當時他身上可是挎著短槍。”她們能聽懂一些中國話,也從這些人神色中看出了這些不是好人,索性落井下石。

“哈哈,我配著短槍,娘的,我還和首長一起前往。我連你們的村長長啥樣,都沒見過。長官,這是汙蔑!我從沒見過這兩個女人,我還以為這是你們抓來的妓女呢。”刀條臉大叫著,那些叛徒也都紛紛應和。

“住嘴,這裏不是你們胡說的地方,到底有沒有,是不是,我們還要甄別,一旦我們發現你們隱瞞了實情,你們就有苦頭吃了。說實話,上麵懷疑你們是假投降,特派我們前來審訊。”老何滿臉殺氣地喝道。

“營長,你這裏的家夥是吃素的嗎?這些刁滑的中國人,不用刑。怎麽會一五一十地交代,請他們先嚐嚐竹筍燒肉吧?”老何轉臉對著偽軍營長喝道。

偽軍營長憋了一肚子的氣,這時正可以在美國人麵前賣弄一番,就借這幾個中國人出氣吧,他們是否是真投降,與我何幹哪?他嗬嗬的冷笑一陣,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