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潑辣的朝鮮女人

老何指揮著戰士們將猝不及防的美國人砸的東倒西歪,叫苦連天。戰士們哈哈大笑,開始從心裏接受這文弱的書生作為他們的指揮官。這個英雄輩出的年代,即使救命恩人也無權指揮別人的行動,除非是從心裏佩服你,靠的是實力。

老何大喊著:“同誌們,咱們再回過身來,收拾正麵的敵人!”

他們轉過身來時,卻發現美國人這次不是正麵進攻,而是在遠遠的公路上排成了一溜大炮,正對著他們揚起了炮管,那些坦克車也開到了路邊上,正在校準射擊角度。對麵山上的聯合國軍則是遠遠地觀望著,一動不動。

“臥倒!隱蔽——”老何大叫著,其實不用他再多說,那些戰士都各自尋找著自己的隱蔽位置。老何一看山梁上不利於隱蔽,密如雨點的炮彈得死傷多少人,得撤出一部分戰士,可是後麵還沒有人上來,真是心急火燎。

老何這時深感自己的作戰經驗的不足,考慮不周,要是林飛在就好了,可是林飛說過,他希望每個指揮員都能成為獨當一麵的將軍。林飛也不能一輩子都是他們的拐杖,他每每帶著戰士衝鋒陷陣,喊殺在前,不顧個人的安危,危險比普通戰士大得多,但也更激發士氣。

一些優秀的將軍像徐海東在紅軍時期,就常常是在危急時刻,光著膀子,帶著戰士們跳出戰壕,向進攻的敵人猛撲過去,優勢的敵人頃刻間土崩瓦解,潰不成軍。像許世友,紅軍時期,就曾十幾次擔任敢死隊隊長,揮著砍刀,如入無人之境。

老何是文人出身,這種玩命的活兒他幹不來,林飛因為他的條件,總是安排他擔任後勤部長,這也間接地阻礙了老何的軍事指揮才能的發展,到了關鍵時刻,臨時磨槍都來不及了。林飛也有責任的。林飛其實是希望他作為優秀的政工幹部,而不是沙場驍將。

正在焦急,李青霞上來了,白皙的麵孔這時紅豔的像熟透的蘋果,她遠遠地就向何誌強點點頭,老何立即下令一部分戰士撤出戰鬥,避免在敵人的炮火下,遭到更大的損失。其實他這是杞人憂天了。山地射擊是很困難的,即使是有經驗的炮兵也是如此,何況是臨近黃昏的時候。

中印戰爭期間,我軍曾有大比武時的神炮班,對著固守山頭陣地的印度兵發炮,連發五炮,愣是沒有打中,最後是靠著戰士們冒著生命危險,用爆破筒抵近炸掉了暗堡,而我軍戰士因為敵人暗堡火力的瘋狂,犧牲了一些同誌。山地火炮射擊,視覺會產生誤判。

因為視線的原因,加上分水嶺是最難擊中的目標,很多炮彈都飛過了山梁,飛到山下卷土重來的美軍的頭上,炸得美軍哇哇亂叫。山下的美軍正在集結,可是沒想到山頭卻發來了重型的炮彈,一炸就是一大片的,甚至還有坦克炮彈。

這些美軍集結地已經遠遠超出了步兵武器的射程,因此他們放心得很,那些美軍向來就是吊兒郎當的,未遭到轟擊之前,還有很多美軍若無其事地坐在地上吸煙、打牌,甚至是拿出**女人的照片來細細地欣賞,除了不敢和女護士**,他們是為所欲為的,

沒想到堅守陣地的中國人還有重型的火炮,一頓鋪天蓋地而來的炮火中,就有無數嬉笑打鬧的美軍驚愕的抬起頭來,一霎時,喧鬧的陣地變得鴉雀無聲。他們太習慣這種聲音了,那隻有美國人才有這種不惜彈藥的豪氣,不過這時他們還未意識到炮彈會落到自己的頭上。他們想看的是山頭共軍被炸得漫天飛舞的情景。

“看哪——我的天!”一個眼尖的美國人忽然發現黑壓壓的一群飛鳥向著他們所在的位置飛撲過來,就是傻瓜也知道這不是飛鳥,而是炮彈。

“狗屎——他們竟然朝著我們開炮!”美軍大叫著,頓時炸了營。

但這時已來不及做出反應了,炮彈直直地向著他們砸過來,不是一發兩發,而是一排兩排,“轟轟轟——”地麵上已看不清人影了,全是煙熏火燎,硝煙彌漫,火光不斷地迸現,炸得那些石塊漫天地飛舞,還有美國人的鋼盔和胳膊大腿“柔柔——”地向四外飛射。

那些準備掩護射擊的美軍機槍陣地的射手屁滾尿流地跳出戰壕,可是不等他們站起身來,陣地上的彈藥就被打炸了,整箱整箱的機槍子彈殺傷力極大,方圓五十米內沒有幸存者生還,美軍成片成片地倒下。

那些端著火焰噴射器準備進攻的美軍忽地變成了火人,高壓縮的油罐被彈片打穿了,呼呼地向著四周噴射著,緊接著就把周圍驚恐萬狀的美軍點燃了,就看到無數火人在陣地的前沿手舞足蹈,再一輪炮彈飛過來,這些火人被炸得粉身碎骨,身體的零部件帶著火苗四處亂飛,把更多的戰友都點燃了,

那些後續的坦克裝甲車還不等上山,就被炸得車體垮塌,炮塔掀翻,履帶脫落。爆炸引起了裝甲車和坦克內部的彈藥殉爆,一些坦克幾乎是跳起來爆炸,火焰衝起一丈多高。裝甲車則滿身是火,裏麵的乘員不等鑽出來,就被燒的烏黑。

一眨眼間,陣地上就變得狼藉滿目,遍地的遺屍,缺胳膊少腿,腦袋沒的,到處都是,地上血流成河。誰讓他們這是正準備集結進攻,窩成堆兒等著挨炸呢。

美軍的進攻部隊被炸得粉身碎骨,而那些後麵的大部隊卻不知道前麵發生了什麽事。天色已漸漸地黑了,山的另一頭發來的炮彈太密集了,進攻的美軍沒有防範,也來不及躲避,簡直就是站在那裏挨炸。

誌願軍有防炮洞,可是美國人沒有,也不屑於挖洞,他們的火力太強大了,僅僅是沙包掩體,就能擋住中國人的人海攻擊。幾乎是無遮無掩,幾乎是赤身**地挨炸,真是光頭不怕雨淋,被炸得非死即傷,轉眼間,就沒有一個站起來的人影了。那些電台都被炸得粉碎,想要和後麵聯係都不成了。

不用何誌強發令,這些堅守山頭陣地的誌願軍和人民軍就發出了山呼海嘯般的聲音,各種喇叭和軍號都響起來了,像是在山頭看大戲,在大聲叫好,事實也是如此,伴隨著喊聲的是陣陣的歡笑。聲震數裏開外,響徹雲霄。他們沒想到不用一槍一彈,就打得進攻的美軍全軍覆沒。

正是這歡笑和呐喊聲、軍號聲,美國人產生了錯誤的判斷,發炮射擊的聯合國軍自然知道弄錯了,可是不知道中國人為何會發笑,距離太遠,加上夜色漸黑,他們看不清楚。中國人的笑聲讓他們惱羞成怒,怒發衝冠。

而那些山下的美國人的大部隊則以為中國人的大部隊來了,他們在之前繳獲了聯合國軍大批的重武器,現在正在大舉反攻,這些重武器自然會用上,中國人向來喜歡以牙還牙,用美國人的火炮轟擊美國人的感覺超好。

美國人最痛心的就是他們想要炸毀這些遺棄的重武器,卻沒有足夠的轟炸機,林飛帶著他的部隊四處騷擾,已使得美軍的機場遠遠地避開三八線,成了四處飄零的過客。現在天色黑了,轟炸機就是帶著夜視儀也不能精準地命中目標。

他們也急了,必須攻占麵前的這處山頭,否則那些攻擊的太前的聯合國軍就成了孤軍,會陷入中國人的重重包圍的。同時也為了為死難的兄弟報仇,他們決定和對麵的中國人重炮群來個炮戰,不相信中國人的炮兵強大到能和美國炮兵單挑。

何誌強看著哈哈大笑,群情激奮的戰士們大喊著:“同誌們,不要輕敵,大家立即轉移陣地,迅速隨著李青霞同誌轉移到安全的地帶,把陣地留給敵人吧。”

以往戰士或許會認為這是怯戰畏戰,是逃兵的行為,但這次親眼目睹美國人自相殘殺的場景,別提多痛快了。個個笑得合不攏嘴,腳步輕鬆地跟著李青霞帶來的戰士向著山後轉去。

李青霞沒有親自帶著戰士們轉移,她認為沒有這必要,那些帶來的戰士已經走過一趟,自然是輕車熟路。她真正擔心的是何誌強。

果然不出她的意料,何誌強還在和法國人監視著山下蠢蠢欲動的敵人,他想要留到最後。其實他是擔心李青霞說的山洞容不下太多的人,寧願把生的希望留給別人。

不過看他的神情,卻不像那麽悲壯,還在若無其事地和法國人互相遞煙聊天。老法說:“老何,我沒想到你有這等好運氣,連敵人都會幫著你打仗,還炸死了他們那麽多人,我看了,整整一個營的美國人非死即傷啊。你太媽的運氣真不是一般的好。”

何誌強哈哈笑著:“你小子是在誇我還是在罵我啊?我還擔心因為我的失誤,會導致這麽多的好戰士死於非命呢。你是炮兵,你說的真沒錯,敵人很難準確地命中我們。”原來這還是老法的主意。

老法卻將煙頭丟到了地上,歎了一口氣:“如果你現在不走,你的好運氣馬上就會變壞的,美國人最不缺乏的就是彈藥,他們甚至動用了戰略儲備,如雨的炮彈飛來,不會都一一失誤的。山頭會變成一片火海。我勸你馬上離開。”

“不忙,等一等,再等到其他同誌都轉移了,我再走。”老何還想看看美國人被自己的炮兵炸得落花流水的場麵呢,顯得漫不經心的。“為了安全起見,你先離開吧。”他朝著老法揮揮手。

老法惱怒地直起身子,“打到現在,你還認為我是膽小鬼嗎?怎麽說我也是法國共產黨員啊。你不怕死,難道我會怕死嗎?要走也得一起走,我不可能獨自逃生的。”

老何還要爭辯,忽然聽到一聲嬌叱:“姓何的,你還想在這裏看啥風景呢,難道你想讓我成為寡婦嗎?你這沒良心的,我就知道你心裏沒我,算我瞎了眼!”

兩個大男人聞聲一震,齊齊地轉過身來,就看到李青霞在他們身後蹲著,嗚嗚咽咽地哭起來了,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的。

老何慌了手腳,連忙跑過去,想要攙扶起她來,嘴裏不住地陪著不是。可是李青霞卻一躍而起,伸出纖纖玉手,一把拽住了老何的耳朵,“你想賴賬不是?還是你心裏早有了別人?你今天要不說清楚,我跟你沒完。”老何措手不及,被拽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