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女子隱遁術

笑聲未了,“啪——”地一聲脆響,**捂住臉頰,愣愣地望著身後的何曉玲“你幹嘛打我,我做錯了什麽?”“啊喲——”正在笑著的孫小亮捂住了大腿,嗷嗷直叫。何曉玲在攻擊**的同時,也飛出一腳,踢中了孫小亮的大腿。

何曉玲鐵青著臉指著這兩個猥瑣的人,低聲喝道:“你們兩個臭流氓給我滾,我不想見到你們!我們中國婦女不是任人宰割的,用不著你們這些混蛋替我們出氣。”

兩個猥瑣的家夥說的話依然沒有瞞過兩個耳聰目明的忍者,他們也氣得渾身發抖,指著這兩個家夥說道:“我們,我們再也不教你們任何東西了,還要和你們決鬥,你們要為中國婦女出氣,我們也要捍衛本國婦女的榮譽。”

真要伸手,這兩個中國小子不是白給嗎?但他們竟然毫不畏懼地點點頭:“好啊,上次和你們過招,是我們疏忽大意了,這次也讓你們見識見識我們的中國功夫,看看是不是紙糊的。”中國人就這一點硬氣,寧死不屈,反而弄得兩個日本人不知所措。

他們不能和隊友動手,以他們的身份,對付兩個中國武林高手那是綽綽有餘,和學生動手,勝了不光彩,輸了更丟臉,他們這時為自己的衝動後悔了。

“算了,都是自己人,何必為了一兩句話,攪得雞犬不寧的?過去的經曆都是曆史,再在嘴上含著不放,有何意義?你們知道這兩個日本教官的故事嗎?他們曾在東北刺殺了十幾個日本關東軍的高官,解救了一批抗日誌士,至今錢浩的身上還留有子彈,那是為了替一個中共女地下黨擋子彈留下的。”林飛指著錢浩說道。

咦——這兩個日本人還能對自己人動手啊,大義滅親?如果不是林飛嘴裏說出來的,誰會相信呢?再看錢氏兄弟,看著林飛的眼睛裏卻是尊敬和感激。林飛數次為他們解圍,已不是簡單的報恩了。

“他們還能對自己人下得了手?”孫小亮猶豫地問道:“那豈不是幫助敵人嗎?那可是他們的同胞啊。”

“不——日本法西斯是東南亞人民的敵人,不光是你們中國,罪行罄竹難書,血債累累,也給自己的國民帶來了深重的災難,我們的原籍家鄉——廣島就在原子彈的爆炸下成為了廢墟,這是上層政客釀造的苦酒,卻要整個民族去吞咽。”錢浩正色說道:“我們仇恨美國人,也仇恨那些將民族推上殺戮場的政客。”

“我們在國內的親戚幾乎都在那次爆炸中罹難,美國人占領日本後,我們的姑姑美國大兵在街上淩辱,憤而自殺,因此我們聽到了你們的話會失控,請你們原諒。”錢光說道。

在場的中國人大眼瞪小眼,麵麵相覷,無話可說了。這是一對苦命的兄弟,仇恨日本人,對中國人有情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他們向著這兩個兩眼含淚的日本人鞠躬說道:“對不起,教官!”兩個日本教官忍者也是滿含熱淚,說不出話來。

楊柳青嗔怪地推了一把滿心欣慰的林飛說道:“你也真是的,教官這麽悲慘的身世為何不早說,太讓人接受不了了。我們知道了也不會對教官無禮啊。”說著淌下了淚水。林飛長長地歎了一口氣,他本不想說的,沒有辦法。

接下來的訓練雖然很短,但是每個人都是竭盡全力,如饑似渴地學習著,他們注意到教官也不像以往那樣動輒發怒,動輒對他們大吼大叫,溫柔了很多。教官交給他們的主要是化妝術和隱遁術,這些都是保命的功夫,那些高深的武功不是一朝一夕能學會的。

楊柳青她們這三個女人一反驕縱,每次訓練還為教官準備茶水和椅子,但是每次都被教官生硬地拒絕,他們要和這些學生和戰友一起摸爬滾打,把自己弄得像泥猴子一樣,教官和學生都分不出來了。

這種訓練是可怕的,兩個忍者教官絕不會因為三個女孩對他們的溫柔而放鬆要求。在一次隱藏考核中,忍者教官請林飛來搜索幾棟房屋,林飛卻想拒絕,他是偵察兵出身,即使再惡劣的環境也能泰然處之,但那三個女孩都是花季年華,她們的隱藏點能瞞得過自己嗎?他不想在出發之前挫傷她們的銳氣。

“不行,林飛同誌,正是因為你有經驗,才選擇你作為考核的審定人,如果你都能識破,那些女孩在間諜和守衛密布的島上如何隱藏?我們是要深入敵後,生死懸於一發之間,越是嚴格,才越是對她們生命的愛護啊。”錢光兄弟依然是堅持著,林飛好無奈。

林飛隨著兩個忍者走向這些隊員藏身的幾棟房屋,那裏都是廢墟,早已沒人居住,走進去到處都是灰塵撲麵,牆上還掛著蜘蛛網,屋子裏全是粉塵。呼吸間,鼻子裏癢癢的,隻想打噴嚏。小金也跟著林飛走進去,卻是麵無表情,他早就習慣了比這還差的環境。

小金是林飛的警衛員,一般不單獨作戰,而且他的身手在這些學員中是最好的,被教官挑出來做助手。他是獵手出身,平日裏打獵學會了高明的隱藏術,教官傳授的那些他是一點即通,顯出了過人的智慧和機靈。

林飛在屋裏轉了幾圈,忽然跳上了炕台,用小金的衝鋒槍槍托砸開了密不透風的窗子。屋子裏頓時一片光明,地上清晰地顯示出腳印。林飛他們卻是踮著腳進來的,屋子裏雜亂的腳印很容易就顯出了隱藏者潛伏的地點。

兩個忍者看了不住地搖頭苦笑,林飛的這一招確實讓隱藏者無所遁形。

接著小金就按照林飛的指點將曹震先從破爛的壁櫃裏揪了出來,曹震是滿臉的懊喪。又按照林飛指著屋子中間柱子上和牆上的腳印,將兩個縮著身子,藏在房梁上的蘇聯老毛子拽下來。那兩個家夥毫不反抗,甚至是手忙腳亂地跳下來。

他們早就忍不住了,兩個老毛子一下來,就不住地咳嗽著,嗓子裏像塞進了辣椒,咳得肺都要蹦出來了。真的感謝林飛發現了他們,不然他們自己就得從房梁上暈倒栽下來了。

他們拍著小金的肩頭說道:“不是我們藏得不好,是這屋子太小了,我們簡直是蜷著身子塞在裏麵,就是老鼠從我們身上爬過,都沒敢動一下,天哪,那畜生還在我的鼻子前呼吸著,我都快暈厥過去了,真擔心他會咬我一口。”特種兵還怕老鼠,天下奇聞。

另一個連忙說道:“小金你別誤會,我是想那老鼠做晚餐的,但是為了隱蔽,絲毫不能動,真擔心自己被老鼠當了宵夜了,那可是虧大發了。”說的嚴肅的小金也忍住笑了起來。旅居東三省的老毛子說中國話很地道哦。

林飛走出了屋子,環視著周圍的景物,這裏是一片高大的樹林,樹林並不密集,但樹葉很厚,樹林的邊上是一個水塘,水塘邊上還有一個茅廁。跟中國鄉下的茅廁差不多,連門都沒有,茅廁裏還堆著積滿灰塵的幹草。朝鮮人學中國的東西倒是學得有模有樣的。

林飛走進了樹林,細細地觀察著,忽然他指著一棵樹,朝著上麵喊著:“**你這猴子還藏在上麵幹什麽,給我下來,我發現你了。”上麵是一點動靜都沒有,隻有風聲刮過樹葉的聲響。

林飛掏出手槍,照著上麵“啪啪——”兩槍,就聽見上麵傳來了聲音,“嘿——頭兒,你來真的啊,這要是打中了我,我可就徹底休息了。好家夥,十幾米高啊,你這是怎麽發現我的呢?”接著樹葉亂動,就看到**瘦小的身影像猴子一樣滑了下來。

他站在林飛身前,嘴裏還嚼著樹葉,滿臉的不在乎,但眼中卻閃著好奇。

錢浩上前說道:“你真是笨死了,你既然竄上了這棵樹,為什麽不借著樹冠跳到別的樹上去啊?你看看,爬樹還穿著鞋子,連你的腳上的泥土都粘在樹幹上了,傻子才看不出來呢。”

**恍然大悟,懊惱地抓著頭皮,尷尬地說道:“這還是我們要執行特殊任務,上麵發下來的新鞋,才穿了一次,舍不得脫,就被你們發現了。我也想跳到別的樹上去啊,可是又擔心劃破了我的新軍裝,這軍官還是迷彩的,我從未見過哦。”

眾人愕然,接著就是哈哈大笑。這家夥舍命不舍財啊,考核階段還存在著僥幸的心理,這是自己人測試,換做敵人,他可是沒命了。躲在樹上,那是多好的靶子。

太平洋戰爭時期,就有很多的日本狙擊手藏在樹上,一旦被發現,就會被打成馬蜂窩,樹上絕對不是很好的隱藏地點,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林飛可沒笑,滿臉的嚴肅,還皺起了眉頭,他在為這些部下擔心,這種糊弄小孩子的藏身術怎麽能瞞得過敵人的眼睛,敵人也不都是笨蛋。

他走到了水塘邊,觀察著水塘,忽然他蹲下身子,從水塘裏拉出了一根豎在水麵上的蘆葦杆。“呼啦——”一下,一個濕淋淋的腦袋露出了水麵,這不是孫小亮還有誰?

一伸出腦袋,他就在大口大口地喘息,渾身哆嗦,春天的水裏還是挺冷的。他的第一個問題就是:“頭兒,你是怎麽發現我的?”

林飛冷冷地指著水塘說道:“你看看這附近還有蘆葦嗎?最近的蘆葦也在五十米開外,隻有你這一枝獨秀,想不發現也難啊。下次記得藏得遠點,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啊。”

但是那三個女人藏身的地點,林飛卻遲遲沒有說出來,其實林飛也是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的,但他不想讓這三個女性有挫折感,她們藏身的地點連林飛都歎為觀止,驚訝無比。

兩個忍者看出了林飛的心思,笑笑說道:“林飛同誌,你就不必客氣了,請指出來吧。她們也是戰士,在戰場上要忍受比男人更可怕的煎熬,不用留情。”

林飛猶豫了一陣,搖著頭說道:“不好意思,我沒有發現,請你讓她們出來吧。”

兩個忍者教官不再堅持,而是大生命令姑娘們出來,就看到從茅廁的下麵“呼啦——”竄出一個高大的身影,渾身濕淋淋的,見著眾人,二話不說,“噗通——”一下跳進了水塘,好半天沒影。

正當眾人擔心的時候,就看到克利亞像是在和誰搏鬥似的,拚命地捧著水往自己身上衝洗,臉紅的像牡丹花似的。她竟然真的藏在糞坑裏,暈死了,想都不敢想的事啊。

再看到水塘的蘆葦叢裏也躥出了一人,跟著克利亞一起捧著水往自己的身上拚命衝洗,她比孫小亮聰明,藏在蘆葦叢中,林飛就發現不了了,隻能是憑著岸上的腳印,猜到了她藏在水塘裏。但是還有一個何曉玲在哪兒呢?林飛真的想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