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7章美軍空降兵遭屠殺

所有人都驚呆了,各種表情都有,有的是驚駭萬分,有的是不屑一顧,有的則是神經質般的狂笑。那些被俘的美軍望著菲利普斯的眼神本來是充滿了怨恨,這時都悲哀地低下了頭。

林飛心想你們得勢時,何嚐想過尊重他人的性命?你們任意踐踏人權,現在卻來乞求別人的寬恕。但是這也可以看出,這還算是一個有良心的軍人,雖然他貪婪好色,但也有他的優點,對自己的部下還是很寬厚的,難怪那兩個美女保鏢甘願為他去死。

林飛對他漸漸地放心了,林飛一直不放心這老家夥,擔心他會反複無常。這次隻是一次小小的測試。那種絕情無義的人是不會誠心配合他們的,他們心中隻有自己,一旦有機會,就會瘋狂地反撲。寧可殺了,也不能給自己留下隱患,大不了再假扮一次菲利普斯得了。

老菲流下眼淚,說明這老頭心底還有脆弱的一麵。林飛當然不會天真地認為菲利普斯從此就完全順從他們,但目前還需要他,活著的美軍司令官比死的有價值多了。隻要掌握著一批菲利普斯的部下,就不怕他會反悔。

“可以,崔浩男,哦,應該是金永山,竟然你沒事,那我們的任務也完成一半了。請放過這些美軍戰俘吧,我們是文明的軍隊,不能濫殺戰俘。現在請你留下部分戰友堅守陣地,其餘人將武器卸掉搶雙,還給美國人,當然你們可以將手雷和手槍放在衣服裏,我們現在要去軍港。”

林飛的意思是搶奪美軍的軍艦,這次有他們的司令官在手,看美國人還會睜著眼屠殺嗎。但這是表麵的文章,林飛還防著美國人狗急跳牆的瘋狂作法。已有前車之鑒了。

誰知崔浩**本不去感激林飛就了他們,而是對著部下大喊著:“兄弟們,我們曾經無數次發誓過,有朝一日我們能夠脫離苦海,能放過這些摧殘迫害我們的家夥嗎?”

林飛愕然,這家夥怎麽報複心這麽強啊。周圍就是一片振臂高呼:“我們絕不能放過這些畜生,這些雜種!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崔浩男說著話,舉起手中的卡賓槍,對著麵前嚇得瑟瑟發抖的少校,就要摟火,卻被小金出其不意地搶奪了過來。崔浩男咆哮著還想要爭奪,小金毫不客氣滴抬起一腳,就要踹過去。在這裏,誰也不能違反林飛的命令。他可不管天王老子誰的。

“住手!”林飛大喝一聲,小金的那一腳刮動著風聲,都已經抬到崔浩男的臉前了,硬是收了回來。崔浩男連眼睛都閉上,雖然沒有踢上,但那一股勁風刮得他的臉頰都隱隱生疼。他的那些部下想要上來,被他抬手攔住了。

“對不起東木,我太不冷靜了。隻是這些畜生折磨死了我們很多難友,我們每人身上都留著他們的棒傷和鞭傷。我們朝鮮人不喜歡寬恕,向來是有仇必報。這次看在你們的份上,暫且饒過了他們。”

林飛心頭暗震,這年輕人不簡單啊,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控製自己的情緒,收發自如,就這一點,自己就比不上。先前還有些懷疑這是假冒的,但從這件事,可以看出這是崔庸鍵的種啊,像乃父的風格。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們需要他們的配合,換句話說,這是我們的人質,你把人質殺了,我們也會灰飛煙滅的。美國人的轟炸機可不是吃素的。”崔浩男沉重地點點頭。

林飛是用中國話說的,老美聽不懂。但如果崔浩男也聽不懂,就值得深究了。在中國呆了那麽久的崔庸鍵能說流利地道的中國話,他的兒女會聽不懂嗎?

“沒有時間了,美國人的援兵就快到了,我們快走吧。”林飛在催促著。

沒想到崔浩男搖著頭說道:“謝謝你們的好意,但我要留下來,我是他們的長官,我要和我的生死兄弟留在最後,請轉告我的家人,我為國而死,死而無憾,請老人家保重身體,他的兒子沒有給他們丟臉,請告訴我妻子,不要等我,再找一個好人嫁了。”

林飛聽了也感動了,梁紅玉在後麵眼睛都紅了,這才是真男人,好漢子,沒有辱沒他父親的名聲。可是不能沒有他,否則這些人還是死路一條,包括梁紅玉,為了一個人的名聲,死這麽多人是不值得的。

林飛笑笑:“你這麽做是害了大家。難道你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嗎?梁紅玉東木這次是為了你而來的,你堅持不走,那是逞匹夫之勇,不像你的父親那麽睿智。”

崔浩男並非迂腐之人,但是讓他舍棄一批戰友,他是心如刀絞,想想林飛說的確實沒錯。周圍的人也都說道:“艦長,你回去吧,趕緊走吧。死一小部分人總比大家都把性命撂在這裏強啊,你是大家的護身符,你千萬不能有事啊。”

他們還笑著對崔浩男說:“艦長,我們以為美國人會比韓國人文明,其實連畜生都不如,落在他們手裏,真正是生不如死啊,我們再也不會被俘了,就是死,也得拉上幾個墊背的。艇長,你指派吧。”人人臉上都露出了決絕的神情。他們並非不渴望生還,但也知道不可能都回去。隻能是丟卒保車了。

崔浩男滿臉淚水,不住地鞠躬:“對不住了,兄弟們,我如果還有機會,我一定會回來救你們的。這是我欠你們的恩情,你們的家人就交給我吧,我會好好照顧的。”換成別人說這話,林飛會覺得不真誠,但崔浩男不同,因為他有一個人民軍次帥的父親。

就在他們趕往軍港的時候,軍港早已被堵得水泄不通,那些韓國反叛的士兵和家屬正在爭搶著登船,這次依然是押著眾多的美軍戰俘。這次不同於以往,這次是由偽軍的團長親自指揮反叛,那些偽軍艇長也束手無策,隻能是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湧上了戰船。

這哪裏像是逃亡啊,簡直是搬家,大包小包,拖老攜幼,吵著鬧著,哭著喊著,場麵混亂極了。那些婦女恨不得把搶來的台燈、櫥櫃都搬上炮艇,每個人身上都像背著一座小山似的,就跟紅軍長征之初差不多。而且你不讓我,我不讓你,爭著擠著往船上湧來。

偽軍的團長在追捕菲利普斯將軍時死於非命,現在的偽軍還不知情,正由副團長帶領著,副團長見狀,大吃一驚,天哪,這可是幾艘小艇哪,就是全部載人,也不能一次全裝上去,還有這些破玩意,炮艇不需要開出碼頭,就得沉沒了。

他揮著槍大喊著,“誰也不能搶,都給我排好隊有序上船。違者格殺勿論。”盡管他聲嘶力竭,但在這種混亂的場麵下,根本就聽不清。即使在近前,也無人理睬。

副團長惱怒之際,朝天開槍了,“啪啪——”一連幾槍,沒想到場麵更亂了,哭嚎聲響徹海麵,那些逃難的人群都以為這是美國人打來了,是他們的軍營派出軍隊反撲來了。誰也沒有心思抵抗,都想著逃之夭夭,越遠越好,本來還顯得擁擠的場麵頓時爭先恐後地往船上湧去,那些老人和孩子最慘,被擠倒在地,慘叫聲中無聲無息了。

“天哪——我的孩子——”一個婦女想要反身抓住孩子的胳膊,孩子被人群擠的哇哇大哭,那小胳膊都快拽斷了。做娘的一不忍心,稍稍撒手,這孩子就慘叫一聲,被人群踩到腳底下了。那婦女哭嚎著想要救起自己的骨肉,又被其他人擠到,頓時被踩斷了幾根肋骨,嘴裏流出了鮮血,頭一歪,沒有氣息了。

這正是副團長的老婆,他派出了警衛員保護自己的老婆孩子,但是性命攸關之際,誰還顧得上誰啊?尤其是遠處的天空中飛來了幾架大型的運輸機,隨著艙門打開,裏麵飄出了朵朵的五彩的傘花。都是軍人,一看就知道這是美國人派出了空降部隊來支援島上困守的美軍了,接下來就該是大屠殺了。秩序更是**然無存,人人想著逃命。

副團長恨得牙根緊咬,嘴唇都咬出血來了,一腳踢開身邊的機槍手,端起機槍,朝著那些踐踏他妻子兒子的人群就“噠噠噠——”掃射了,打得擁擠的人群嘩嘩地像下餃子一樣掉下海去,擁擠的人群都被打成冰糖葫蘆串了。甲板上頓時屍橫遍地,血流成河。

副團長忘了,這種時刻,誰也不會是孬種,他打完了一梭子子彈,剛想放下機槍,愕然大驚失色,隻見他身邊的偽軍都朝著他舉起了手中的武器。那些被殺的人當中可有不少是他們的父母和兄弟啊,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你——你們誰敢反叛?”副團長厲聲大喝道。

無人回答,回答的隻是暴雨般的子彈傾瀉過來,就看到那副團長的腦袋都被打飛了,身子被打成了馬蜂窩。群龍無首的偽軍更是為所欲為,肆無忌憚了。幾艘炮艇嚴重地下沉,情況岌岌可危。

焦頭爛額的偽軍艇長們看到這種情況,大聲喝令開船,不然得跟著這些亂民到水晶宮去遊覽了。偽軍水兵向著擁擠在岸上的人群腳下開槍,跳動的子彈又打倒了不少人,人群震恐,嘩嘩地向著來路退去。

人們想的不錯,美軍的空降兵一下來就大開殺戒,見人就殺,所過之處血流成河。即使那些還在搶劫,背著沉重的物品寸步難行的家夥,見到美軍立刻丟掉搶來的東西,跪地舉手投降,美軍依然是睜著眼睛格殺勿論。

那些美軍都像紅了眼的野獸,抓住稍有姿色的婦女,就拖到路邊的房屋裏,大肆淩辱,這也是以牙還牙,他們看到很多慘不忍睹的美軍女兵赤條條的屍體扔在路邊,早就恨入骨髓了,哪管你投降不投降。被逼無奈的人們隻得退守到房屋裏,憑著手中的一點可憐的武器和美軍對抗。

但是圍攻美軍基地的大批偽軍的警備部隊聞訊趕來,加入了戰局。心知必死,這些韓國人爆發出遠超和中國人作戰時的鬥誌。對付中國人,打不贏還可以跑,現在是海島,上天無路入地無門,隻有死戰到底。

美軍當時的空降兵還不能空降戰車,隻有輕型火炮空投。韓國的警備隊手中還掌握著裝甲車和繳獲的坦克,這些重武器一到戰場,戰場的天平就發生了逆轉。雙方都是美式裝備,美軍空降兵因為執行緊急任務,沒有重武器,反而被韓國人反擊了回去。

隻見一輛裝甲車上站著幾個手握機槍的韓國士兵,人手一挺機槍,掃出去就是一片彈雨,如潮進攻的美軍空降兵反而被打得像退潮的海水般潰退下來,丟下了橫七豎八的屍體。

“噠噠噠——”“噠噠噠——”幾個美軍火箭炮手正躲在牆角裏操作,想要冷不防將這輛打頭的裝甲車打爛,卻被韓國士兵發現了。幾梭子子彈飛過來,那些美軍連頭都不敢伸出來。韓國士兵就從容地從車廂內拾起一門無後坐力炮,“轟——”地一聲,牆塌了,那幾個美軍全都被掩埋了,眼見是不能活了。

也有幾個火箭筒手從樓頂成功滴射中了一輛裝甲車,那輛裝甲車被擊毀後,後麵上來的卻是更厲害的坦克。炮塔旋轉著,一連幾炮,屋頂上磚瓦亂飛,都快坍塌了。那些丟下火箭筒,想要逃命的美軍慌不擇路,竟然從十多米高的樓頂跳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