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章棒打野鴛鴦

克利婭大笑著:“你想讓美國人窮得當褲子啊?哈哈,我聽說你們國內是砸鍋賣鐵支援抗美援朝,你現在頭頂上就是聚寶盆,又是數之不盡的財富,你就這麽一鍋燴了嗎?多可惜啊。”說著朝林飛眨眨眼。

林飛笑笑,慨然說道:“我們得不到,自然也不能給敵人留下。現在我們需要先上岸去偵察一番,你們兩位蘇聯同誌好好休息一下,明晚還有行動,這裏隻有你們是專家,隻有能者多勞了。”

一個老毛子水兵望著兩個清秀靚麗的美女,貪婪地說道:“我們紅海軍完成任務沒有二話,隻是這裏隻有美食,沒有鮮花。雖有美女,卻是可望不可即,太遺憾了,難道她們都是畫中人嗎?能不能在我們再回來時,陪我們跳支舞啊?”另一個不斷地點頭。

周圍人愣怔了一會兒,**首先哈哈大笑起來。他心說:這兩個老毛子真是膽大包天,竟敢調戲頭兒的女朋友,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其他人都不覺莞爾。林飛笑笑沒有答複。這純屬胡鬧,即使想要如此,也得征詢本人的意見,我作為隊長,又豈能強行命令?

克利婭大聲喝道:“你們兩個王八羔子,想什麽呢?你們想泡妞是嘛,韓國女人多得是,,為什麽盯上了自己的戰友?難道隊長不答應,你們就不執行命令是嗎?你們長著幾個腦袋啊?我看你們就是欠扁。”兩個蘇聯水兵縮著脖子,不吭氣了。

她雖然對靠近林飛的女人都保持警惕,但這種公然的挑逗還是讓她很不滿意的。她向來認為男人女人都是獨立的,誰也不能強迫誰。尤其是戰士,誰的命也不比誰金貴,難道當女人是酒吧女嗎?

楊柳青挺起了胸膛:“你們何必小題大做哪,我覺得完成任務的勇士是應該得到獎賞的,不就是跳個舞嗎?好啊,我早聽說了你們的水兵舞很好看,不如你們教我們跳舞吧。”說著微微一笑。

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啊,這兩個沮喪的蘇聯水兵骨頭都要酥了,心頭如同鹿撞,點頭不迭。當然他們也不敢對兩個女兵怎麽樣,沒有那種抱得美人歸的貪念,隻是年輕人好動,喜歡和年輕的女孩打打鬧鬧。隨時會死在戰場上的人,誰有那種花前月下的浪漫呢?

“克利婭,你得為我們化裝,這次我們上岸去,給本就出現了裂痕的美韓關係再燒上一把火。當然,我要化裝成美國人哦,這對於你來說是小菜一碟了。”林飛想要假扮成美國軍官,他的英語說得很地道很流利。

克利婭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笑笑:“那你得當我的老公或是情人哦,不然就把你化裝成老頭,讓別人以為你是想老牛吃嫩草呢。”楊柳青和何曉玲聽了直皺眉頭,梁紅玉也覺得麵紅耳赤,克利婭的同伴卻忍俊不禁,哈哈大笑。

克利婭是蘇聯人,蘇聯雖然也是共產主義的國家,但蘇聯在曆史上是西方,思想比中國開放多了,這種公然調笑要在中國,那還不得當作女流氓看待啊。然而克利婭笑語盈盈,她的同伴也不當一回事。對於這種文化的差異,林飛也隻有無奈,隻好當做無視。

經過挑選,由克利婭親自化裝,將林飛化裝成了美國軍官,自己則扮作女秘書;孫小亮、**化裝成了偽軍軍官,楊柳青和何曉玲分別成了他們的太太,小金則是林飛的韓語翻譯。一起準備就緒,就連挑剔的梁紅玉也看不出破綻。

“等一等——為什麽沒有我的份兒?”梁紅玉撅著嘴,大聲抗議道。

“你是天生的狐媚入骨,讓你上岸,再參加舞會,不等我們行動,恐怕得為你爭風吃醋,打得頭破血流了。”克利婭冷笑著說道,梁紅玉被她氣得渾身哆嗦,臉色鐵青,克利婭這顯然是說梁紅玉手下很多風塵女子,她自己勾引男人的本事也不小,不然怎麽會黏上林飛呢?

其實在這些人當中,克利婭才算是狐媚入骨,舉手投足間都像是在勾引男人似的。梁紅玉則要端莊穩重得多,但穩重不代表她不好強,梁紅玉也是女強人。統領一支女子暗殺隊,豈能沒有過人之處?

梁紅玉漲紅著臉,正要和克利婭爭論,林飛製止了:“克利婭你嘴上積點德吧,我們亞洲的女子哪有你們西方的女子那麽妖豔迷人?現在不是爭論的時候,你們兩個都是優秀的軍人,不要為了一點小事耽誤了我們的任務。”

克利婭聽到林飛說她是“妖豔迷人”,禁不住莞爾一笑,千嬌百媚哦,但仔細想想似乎不是什麽好話,她又白了一眼林飛,林飛當做沒有看見。

他對梁紅玉正色說道:“梁紅玉,你的名聲太大,這裏的美國人也許早就對你引起重視了,沒準我們剛剛上岸,就看到通緝你的告示,那不是自投羅網嗎?到時恐怕不是爭風吃醋這麽簡單,而是為你承擔風險哦。這次你就留在潛艇上吧,這是我們的退路,萬不能有任何的閃失。”

這的確是真的,如果潛艇都不安全了,林飛他們上天入地,還能到哪裏去呢?林飛又對兩個忍者錢氏兄弟耳語了一陣,這兩個兄弟點點頭,轉身去準備了。這樣潛艇就隻有曹震、梁紅玉和兩個蘇聯潛艇兵看守,其他人都換好了潛水服,逐個從魚雷管裏鑽出來。當然回來時不需要這麽麻煩,因為那時仁川港一定是亂成一鍋粥了。

他們潛遊到了岸邊,將頭探出水麵,悄悄地尋找著敵人防守疏漏的地方,結果發現岸上燈火通明,鼓樂齊鳴,正在舉辦瘋狂的舞會。他們相隨著潛遊到了一條水巷,這是在兩棟樓之間的過道,連接水巷的是一座小小的棧橋。可是誰也沒想到到了這裏卻是進退兩難了。

讓他們大氣不敢出的是,在他們的頭頂上竟然有一對情人在忘我地狂吻,男人的手還在女人的身上到處**,女人的身子扭動著,像條美女蛇,嘴裏還在低低的呻吟著。“鮑勃——你輕點,你的手往哪裏放啦?”男人用大嘴堵住了女人的小嘴,鼻孔裏還在吃吃地笑著。

啊,這是一對野鴛鴦,專門找了一處僻靜的所在調情,卻沒想到會和小分隊不期而遇。這時在小分隊來的路上出現了一隊巡邏兵,正往他們這裏走來,小分隊這時退回去,就有可能被發覺,真是進退兩難。如果驚動了敵人,計劃就泡湯了。

雖然在水裏冰冷刺骨,但林飛卻覺得頭上冒出了冷汗。其他的人都看呆了,克利婭還忍不住將身子輕輕滴扭動了一下,這種**的場景讓她渾身燥熱,難以自抑,她用一種羨慕的眼神默默地注視著這對情人。幻想著能和林飛也在月光下幽會的場景,就覺得水裏都是熱乎乎的。

在蘇聯這種場景見得多了,和中國人共事,他們卻發現少了很多的浪漫。林飛也是挺古板的,讓克利婭暗自憂傷。怎麽自己的挑逗,對林飛都不起作用呢?難道林飛是柳下惠,還是性無能啊?林飛是不知道克利婭心中所想,不然立馬得讓她卷鋪蓋走人。

林飛雖然有不少女孩喜歡,但那是對英雄的仰慕,林飛不是濫情的人,也不會對老毛子女人產生感情。蘇聯人在當時是以老大哥自居,對別人指手畫腳,強加於人,就像克利婭也覺得自命不凡,高人一等,怎麽可能對她有太多的好感呢?共事那是形勢的需要,為了敵後作戰的方便。

如果不是這對情人是那麽專注,也許就會被水裏探出的黑乎乎水鬼腦袋嚇得狂呼亂叫起來了。孫小亮向林飛做出了一個幹掉這兩個礙事的家夥的手勢,林飛輕輕地擺擺頭,將身子隱藏在牆角的陰影裏,隻將腦袋露出半截在水麵。

“甜心,你讓我想死了,今晚,師長有應酬,你怎麽得都的讓我得償所願哪。你跟著那老頭有啥混頭,不如跟我,我正是風華正茂,翩翩的美少年哪,保證在**將你服侍的舒舒服服的。怎麽樣啊?”男人說話帶著一種奇怪的味道,有些含糊不清,就像是外國人說中國話似的。

男人用力狂吻著女子,那女子有些透不過氣來了,用力掙開,卻掙不脫男子有力的臂膀。她露出了半張臉,借著走廊上的吊頂燈,林飛他們都看清了這是一個韓國女人。

她用指頭在男人的額頭上戳了一下,吃吃地笑著:“你這沒種的男人,還把自己說得那麽好,我看你一輩子給師長當顧問算了,我算是沒指望了。還想著和我上床——你拿什麽養活我啊?”

正說到這裏,忽然傳來了腳步聲,正是那支巡邏隊走過來了,這對野鴛鴦立刻推開彼此,整整衣冠,女子走到棧橋邊,眺望明月,男子則在身後幾米的地方警戒著。

“什麽人——喲,原來是李師長太太啊?你怎麽會在這裏呢?”巡邏隊的隊長認得這女人,主動討好地說道:“這裏風大,而且黑燈瞎火的,也不安全,你還是早些回去吧。當心遇上了色狼哦。”說著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美軍顧問。

美軍顧問走上前來,有些惱怒地說道:“喂——你們是睜眼瞎嗎?夫人想要賞月,我在這裏保護夫人,難道還敢有人來侵犯騷擾夫人嗎?你們真是多事啊。就是有色狼又有啥可怕,像我這樣的軍人,對付幾個小毛賊,又有啥了不起的?”

“喲,這不是鮑勃上尉嗎?你是假公濟私吧,嘖嘖,聽說北韓人抓了不少的我們美國兵,讓他們給自己洗衣服,還讓他們去解決女人的性苦悶問題,當她們的性奴隸,你可要當心啊。你長得這麽帥,被她們抓去了,生下的孽種可就是雜種了。”巡邏隊長說完,那些賣國兵都哈哈大笑起來。美國人向來是吊兒郎當,漫不經心的。

“狗雜種,你說什麽呢?”鮑勃勃然大怒,麵紅耳赤,如果不是孤身一人,他早就要教訓這放肆的隊長了。可是勢單力薄,隻能是敢怒不敢言。

巡邏隊長完全無視他的怒火,詭笑著說道:“你們在這裏**,若是被李師長發現了,可是要影響到美韓友誼的。啊,關係重大啊。你老實交代,和這婊子上過幾次床了?你吃肉也得讓兄弟們喝口湯不是?怎麽說,她也是個大美人哪。”又是一陣狂野的大笑。

鮑勃怒氣勃勃,再也無法忍受,顫抖著手就想拔槍,可是手剛摸到槍柄,就有十幾隻槍口對準了他,“動一動,就把你打成馬蜂窩,這裏可是殺人滅口的好地方啊。看來你小子不上道啊,來人,把這兩個野鴛鴦推到李師長那裏去,讓他看看她的夫人是怎麽給他戴綠帽子的。”

他們推搡著這對情人走了,林飛他們爬上岸,迅速地換上了幹淨的軍服,披掛好武器,個個都是精神抖擻的。望著他們遠去的方向,林飛沉思著,克利婭也是眼睛閃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