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舞廳門前的槍聲

**搖著頭歎息著:“幹嘛做棒打鴛鴦的事啊,這是要折壽的。還想著看一場好戲呢,全被他們攪黃了。”話沒說完,就“嗷——”地叫了一聲,緊捂著屁股:“誰他媽的踢我。是,是你啊,對不住,我胡說的。”

隻見何曉玲橫眉怒目地對著他:“你這臭流氓,你想看啥呢?無聊——”

**捂著被踢痛的屁股,小聲對孫小亮說道:“跟女人在一起共事就是麻煩啊,連一點樂趣都沒有。誰要是說男女搭配,幹活不累,我一定要和他急。簡直就是精神枷鎖啊,唉,活的太累了。”

孫小亮笑了一下:“你不是對這小妞挺有意思的嗎,怎麽會看著她不舒服呢?伴著美人幹活,別人可是想都想不到的好事啊。”他笑的聲音有點大,被林飛狠狠地瞪了一眼。三個女人都轉身望著他,他趕緊閉上了嘴巴。

這些巡邏兵嬉笑著推著這對情人往岸上的舞廳走去,這兩個人慌了,不住地哀求。

鮑勃擔心自己的軍事生涯就此告終,被遣送回國;那女人自然擔心老公會扒了她的皮。鮑勃手在身上到處**,摸出了一疊鈔票:“兄弟,算我不開眼,這點算是你們的夜宵錢,放了我們吧。”

巡邏隊長冷笑一聲:“你小子不是挺橫嗎?既然是保護師長太太,為何又嚇得如此模樣,還向我們求饒?沒準司令官知道了你借職務之便,偷別人的老婆,還會嘉獎你呢,幹嘛向我們求饒,完全是前倨後恭嘛。”

鮑勃知道這些兵痞無非就是敲詐兩個錢花花,一狠心說道:“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了,你們想要什麽,盡管開口,隻要是我能辦到的,一定會盡力而為。想要多少你們直說好了。”他說著,上下**,從身上摸出了一大把鈔票,就是不數,也能看出有幾百美元。這在當時,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巡邏隊長眼睛都發出了綠光,嘴裏卻哈哈大笑:“小子,你以為隻是金錢就能打發我們嗎?你當我們是叫花子,來乞求你的施舍嗎?就你這幾個錢,還不夠我們兄弟吃頓夜宵的,你想糊弄誰呢?你小子獨占美人這麽久,難道不想著讓我們兄弟分一杯羹嗎?大家都不幹淨了,我們自然也就不會再來管你們的閑事了。”他說完,順手在師長太太的臉上擰了一把,師長太太嚇得怪叫一聲,美國人哈哈大笑。

鮑勃臉色煞白,氣得大叫:“愛德華——你和我在參軍時,就認識了。新兵訓練時,我們就分在一個班,還在一個寢室裏,你竟然假公濟私,翻臉不認人,你小子做事不要太絕,把我逼上了絕路,你也沒有好處。”

巡邏隊長咧嘴一笑,正要譏諷兩句,忽然在他們的身後傳來了一聲大吼:“你們這些人執勤時為何公然喧嘩?還想著調戲婦女,還有沒有軍紀國法啦?!”半夜裏人嚇人會嚇死人的,所有人猝不及防,都被嚇得一哆嗦。

巡邏隊長扭頭一看,是一個韓國少校,他向來看不起韓國人,即使他是上士,也沒怎麽把韓國少校放在眼裏,而是乜斜著眼睛說道:“咦——就憑你也想來教訓我嗎?這是誰的褲襠沒扣好——把你露出來了。”這話說得極其的侮辱人。

果然韓軍少校勃然大怒,明明他站在一丈開外,可是眨眼間,就到了麵前,旁人甚至無法察覺他的移動,就聽到兩聲響亮的耳光,美軍巡邏隊長捂著臉,嗷嗷直叫,他連閃避的動作都來不及做。好快的動作啊。

跟著這巡邏隊長就飛了出去,他掙紮著爬起來,想要掏槍,卻發現自己的槍正指著自己的腦門,隻是槍的主人換成了韓國少校。他驚愕地發現,那支心愛的左輪手槍的機頭打開了,隨時可能飛出一顆熱乎乎的子彈,把自己的腦漿打出來。

“你敢動手——”話沒說完,臉上再次被響亮的甩了兩個耳光,連牙齒都打出來了,這是韓國少校用手槍的槍柄掄起來砸的。巡邏隊長的臉頰都凹陷進去了,一張嘴,吐出來兩顆牙齒。

巡邏隊長沒想到向來卑躬屈膝的韓國人竟然敢毆打美國人,氣得渾身發抖,想要喊部下幫忙,卻發現自己的部下全都東倒西歪地躺在地上,槍支亂扔了一地。那些部下看起來傷勢也不輕,個個扭曲著身體,呻吟不已。在他們周圍站這幾個人,也看不清長相。美國人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就滿地找牙。

韓國少校對師長太太說道:“夫人,師長擔心你會有什麽意外,見您這麽久沒回來,就派我們來找。幸好我們及時趕到了,不然這些美國流氓沒準會對你做出什麽無禮的事,那對我們大韓民國可是太丟臉的事了。”美國人調戲婦女,強奸婦女在韓國是層出不窮的。

那師長太太麵對美國人的調戲,正嚇得六神無主,身旁的情人早就色厲內荏,自顧不暇,眼看著自己就隻有被淩辱的結局,下場是極其可悲的。沒想到還會有人來保護自己,盡管這些人好凶惡,還把不可一世的美國人痛扁了一頓,但在女人的心裏,這還有男人的魅力啊,為她出了一口惡氣,說不出的感激。

她壓根就沒想到過她從未見過麵前的少校,自己的老公是師長,手下幾千號人,哪裏都認得過來,別人認識她還可能,她是記不住那麽多生麵孔的。

這種女人的頭腦都很簡單,也不會往深裏去想,哪有韓國人敢仗義出手,還把美國人傷的那麽重的,還想不想在軍隊裏混了,還要不要命了?韓國人對美國人,絕對的服從,絕大多數就像是走狗。除非是得了瘋病,哪有對主人齜牙咧嘴,甚至是狂撲亂咬的?

她遇見了這些不速之客,就像見到了親人,痛哭失聲:“就是這些狗雜種想要侮辱我,該死的,仗著自己是美國人,就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當我們是被征服的奴隸,今天你們來的太好了,不然我可就太悲慘了!”說著嗚嗚咽咽地哭泣起來。

鮑勃在一旁問道:“少校,我也在師長的部隊裏,我們好像素未謀麵呢?”

那少校冷笑一聲:“你這顧問竟敢做出出軌的事,勾引我們的師長太太,分明就是不把我們韓國人放在眼裏,想給我們師長戴綠帽子,你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師長的名譽不容受損,你最好趁早滾開,不然對你不客氣。”

鮑勃沒想到這些人也知道了自己的私情,頓時啞口無言。自己好容易找到一次**的機會,卻被這麽多人都知道了,好像是全程跟蹤,全程播放似的,全無秘密可言,心底的懊悔無以複加。他低著頭,趕緊溜了。

美軍的巡邏隊這時也站了起來,不過卻沒人敢妄動,這些人收拾自己就像是大人對小孩一樣,不時有人淌著鼻血,捂著被踢斷的肋骨,卻不敢吭聲,隻是用恨恨的眼神望著麵前凶狠的韓國士兵。

“還愣著幹嘛?是不是想讓我們請你們到水裏去洗個澡啊?快滾——”韓國少校等著他們大喝道,同時飛起一腳,將麵前敢怒不敢言的巡邏隊長踢得倒飛出去,其他人跟著動手,這些美國人又倒在地上一片了。

這次下手更重,有的美國人就吐血了,最輕的也被踢折了幾根肋骨,像巡邏隊長更是受到重點照顧,臉上的牙齒都被打落了一地,韓國少校惡恨恨地對他們說道:“要是再敢對我們的夫人不敬,等待你們的就不是臥床不起,而是丟進大海裏喂鯊魚了,記住了,這裏是韓國,不是你們美利堅,再敢胡作非為,我們見到一次打一次。”

韓國人將這些倒地不起的美國巡邏兵的武器撿起來,遠遠地扔到了水裏,然後保護著師長太太,揚長而去。美國人雖然當著韓國人的麵不敢吭聲,等到見不到他們的身影了,個個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將這些無法無天的韓國人抽筋扒皮,千刀萬剮啊。

他們是走向燈火通明,流光溢彩的歌舞廳的,正見到一群來尋找師長太太的部下,韓國少校上前對他們為首的說道:“夫人可能受到了一些驚嚇,快點保護夫人回去,我們還有任務,拜托你們了。”說著轉身帶著部下揚長而去。

為首的確實是師長的部下,但他卻沒見過這些人,也不知道情況。聽到頂頭上司的太太遇上了危險,嚇了一大跳,正想發問,師長太太卻惱怒地說道:“你們還磨蹭個啥呢?老娘的腳都軟了。哎喲,我的腿肚子都抽筋了,這幫該死的家夥,簡直不是人哪。”她緊緊地拽住師長部下的胳膊不放,讓這部下想要詢問都沒有機會。

韓國師長早就接到了太太遇險的消息,怒不可遏,誰還敢在自己的地盤上胡作非為的,他怒氣衝衝地推開了情意綿綿的舞伴,一揮手,帶著幾個貼身部下就向舞廳的大門趕來。剛走到大門口,門外就傳來了一陣密集的槍聲,隻看到前去迎接太太的韓國士兵倒了一地,自己的太太魂飛魄散,鬼哭狼嚎。

那種真實的殺戮場麵就在他的眼前發生,他頓時木雕泥塑了,站在那裏瞠目結舌,癡呆呆地看著自己的部下被打得前仰後合,鮮血噴濺。到處亂飛的子彈把舞廳大門的玻璃都打爛了,門框上碎木屑亂飛,把一些聚集在那裏聊天的客人刮傷的血流滿麵。

一個聊天興致正濃的美軍官突然停住了話頭,坐在他身邊的美麗女秘書慘叫一聲,昏倒在他的懷裏,因為坐在他們對麵的一個軍官忽然間天靈蓋不翼而飛,白慘慘的腦漿和著鮮血,順著那張眉飛色舞的臉頰流淌下來,而那軍官還保持著死前色眯眯地討好女秘書的神態。美軍官覺得自己的腿下濕了一大片,也不知是他嚇得尿了,還是女秘書嚇得小便失禁。

一個正在對著手推車裏的香噴噴的烤雞垂涎欲滴的侍者,猛然聽到密集的槍聲,覺得手裏的推車被人猛推了一下,低頭一看,那隻香噴噴的烤雞的身上全都紮滿了木刺,變成了刺蝟了。這下就是想吃,也得有一副好牙口了,還得有好耐心。不過侍者卻完全沒有胃口了,大叫一聲,將手推車用力一推,自己屁滾尿流地逃跑了。

這輛手推車幸好是推了出去,正撞在那傻愣愣呆在原地的偽軍師長的身上,將他撞得一個虎撲,趴在了地上,烤雞從手推車上飛出來,滾到了師長的嘴邊上。師長這時才反應過來,拔槍向著外麵射擊的人影開火。

師長一動手,手下人紛紛響應,門外的人影沒想到屋內還會有人接應,猝不及防,正準備轉身撤退,卻被連連打倒了四五個,其他的頭也不回,夾著尾巴逃跑了。

師長衝出了大門,那婆娘嚎哭著,撲進了他的懷裏,他鐵青著臉問道:“是誰下的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