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上帝至上的錯誤

周圍人都嚇得雞飛狗跳,驚恐萬狀。這肥婆竟然微笑著坐下來,自己倒一杯雞尾酒,淺淺地品嚐了一口,摸著自己的肉厚的臉,出神地笑了。女人都希望能留住青春,即使是相貌醜陋的也是如此,甚至更加強烈。

她的這一切都被躺在地上的小白臉看到了,地上的血腥味加上對這肥婆的自戀的惡心,他裝不下去了,一張嘴“哇——”吐了出來。死人還能反胃惡心,他的裝死算是白費功夫了。

肥婆一眼瞥見了,先是大叫一聲,險些暈過去,接著就是大喜過望,丟下了雞尾酒杯,一下子撲到了小白臉的身上,緊緊抱住了他。小白臉雖然比將軍要年輕,要強健,但也架不住肥婆的喜出外望的猛撲過來。還來不及憋氣抵禦,就被她一下子趴在身上,壓得心髒都要爆裂了,一下子暈厥過去了。

“甜心——親愛的,你怎麽啦,別嚇我好嗎?我保證今後再也不拿你出氣了。”肥婆壓在別人的心髒上,還在用肉厚的兩隻熊掌撫摸揉搓著小白臉的臉蛋。小白臉隻是昏暈過去,本來是可以醒來的,可是一座肉山壓在心髒上,想要活過來,也不容易哦。他的嘴裏隻有出氣,沒有進氣,臉色都開始青紫了。

“哇——你這該死的,說到底你還是不喜歡我,不然你為何會丟下我,自己離開這世界呢。你煩我是嗎?那也用不著裝死來騙我啊。我叫你裝死!”

肥婆“嗷——”地大叫一聲,跳起身來,說是跳起來,比懶熊爬起來,還要慢。可是站起來卻讓人望而生畏,照著小白臉的肋骨就是一腳。肥婆的這一腳可比那些纖纖玉腳踢出來虎虎生風多了,體重加上慣性,小白臉瘦弱的身體如何抵擋得住,何況還是在昏迷中,全無防備。這一腳著著實實的。

隻聽一聲“喀拉——”小白臉暈過去,都被痛醒過來,整整踢斷了兩根肋骨啊。嘴裏當時就噴出來一口鮮血,眼睛翻白,指著肥婆說不出話來,憋了半天終於說出一句:“你好狠——我做鬼也不放過你!”仰麵朝天地倒地不起,嚇得目瞪口呆的肥婆慘叫一聲,落荒而逃。

肥婆因為心慌,腳底不穩,一下踩中了一塊西瓜,“哧溜——”一下溜出了很遠,摔得皮都破了,也不覺得痛。爬起來想要逃跑,很不幸,地上流淌的鮮血都匯成小溪了,踩上去很滑,因為姿勢沒擺好,成了斜著身子飛撲出去,還在地上翻滾著。

肥婆是水桶腰,滾起來就像是水桶在地上滾動,徑直從舞廳內滾出了大門,大門外正有美軍的幾個槍榴彈手在裝填,裝好了,正要抬起槍管。被肥婆飛出來這一撞,槍榴彈不是飛向空中,而是打在地上,就打在他們的腳前。美軍全都愣住了,盯著那枚在地上旋轉,隨時爆炸的槍榴彈,人人的臉都成了綠色了。

“轟——”地一聲,爆炸的火光將這幾個美軍連同肥婆都淹沒了。美軍的鋼盔連同肥婆的胸罩都飛出了很遠。有外國的女記者在場,清晰地看到了這飄飛的胸罩和鋼盔,隻是沒有見到飛出來的肥婆,還以為這是兩個生死戀人,死於非命。

她忍不住潸然淚下,掏出手帕擦著泉湧的淚水,寫下了一首催人淚下的《鐵血柔情的生死戀》,在後來的仁川引起了轟動,引得多少自命風流的才子佳人唏噓不已,魂牽夢繞,這也算是為這場浩劫抹上了一縷粉色的煙霧。

還有的國家的高官為了逃出這紛亂的戰場,不顧身份,逃進了廁所裏,誰知廁所門根本打不開,想要擰開,分明就是被反鎖了。高官帶著保鏢,一揮手,自然有人上來踢開這廁所門,讓他意想不到的是,廁所裏也擠滿了人,不像是廁所,都是避難所。

可笑的是因為廁所一下爆滿,男男女女都擠在一塊,他們都想到一塊去了,似乎廁所最安全。竟然連糞坑上麵都站滿了人,甚至糞坑的矮牆上還站滿了人。這些聽到猛烈的撞門聲,嚇得齊聲怪叫。

高官還不等看清,這些人當中就有人拔出搶來,朝著他開槍。幸虧他躲閃得快,縮到了保鏢的後麵,而保鏢被他死死拉住了衣服,挪不開身子,避無所避,頓時被打得滿身彈孔,渾身是血地倒下,真是死不瞑目啊。

戰爭時期,有許多不安定因素,因此即使是參加舞會,也會有很多人帶著手槍,那些黑社會的人更是如此。見到有人撞門,第一個反應就是這是殺上門來了,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拚死一搏。保鏢就糊裏糊塗地死在亂槍下。

等到硝煙散盡,這些人才發現打錯了,打死的也是參加舞會的,身上的著裝也是很莊重的那種。這是西方人的性格特點,參加會議,可以隨意著裝,但是參加舞會,卻一定要正經,要表現風度,但心裏想著的卻是肮髒的勾當,典型的衣冠禽獸哦。

高官等到槍聲停止了,戰戰兢兢地從死屍下麵伸出了腦袋,他聽到了眾人的議論聲,明白發生了誤會,怒不可遏地爬起來,低頭俯視著大睜著雙眼,死得極其冤枉的保鏢,大吼著:“是哪個狗娘養的殺了我的保鏢,給我站出來!”說著,就向身上摸槍。

“滾出去——”這是他聽到的唯一的呼聲,高官為之一愣,氣焰頓時低落下來。

這些人竟然漠視他的人死得那麽冤枉,異口同聲地想要趕他走。這裏不能在容下這吵吵嚷嚷的家夥了,那會將真正的敵人引來的,死的人就算是白死了,誰讓他那麽莽撞無禮呢?

“啥——?”從來沒有人對他這麽說話,可是人群中擠出兩個滿臉橫肉,手裏拎著槍口冒煙手槍的家夥,雖然也是西裝革履,但卻是殺氣騰騰,“沒聽清嗎?滾——出——去——”不容分說,真是太蠻橫了。

“對不起,打擾各位了,請原諒。”高官還想保持著一定的風度,好漢不吃眼前虧,轉身就走,沒想到屁股後麵猛地遭到了一腳狠踢。踢得他連翻兩個跟鬥,摔倒過道上去了,摔得鼻青臉腫啊。

“你們這些該死的家夥,真是欺人太甚!”高官不是在自己的軍隊裏,深感人單勢孤,但他從來沒有受過這種委屈,死了人,還不能吭聲,他可不是打落牙齒往肚裏咽的人。

他是軍人出身,知道哪裏可以弄到炸彈,一眼瞥見了躲在拐角裏,嚇得渾身顫抖,臉色蒼白的舞廳老板,“老王,我需要幾顆硬家夥,這些人殺了我的保鏢,我要給他們報仇。”

他說著將一遝鈔票丟到了舞廳老板的手上,這老板是見錢眼開的主兒,從來不想知道客人需要那些違禁品有何用,客人就是上帝,他們的需要就要盡量滿足,他壓根就不想知道這高官要炸彈有何用,還以為是想給死在流彈下的衛士報仇。如果他知道這是要幹啥,就是給他十倍的鈔票,他也絕不會答應的。

“你想要炮彈嗎?那個有些麻煩,不過你隻要有耐心,我保證給你送來足夠的數量。”這一遝鈔票足夠買下幾箱的最新式坦克炮彈了。

“我等不了了,你這裏有高爆烈性炸彈麽,就是手雷也行啊。”高官煩躁地揮揮手。

“那用不了這麽多的,你是老主顧,我不能黑你的錢,多的你就請收回去吧。”

“不用了,你會用上的,先給我來幾塊高爆烈性炸彈吧。”高官冷冷地盯著老板,不像是做生意,倒像是看著一個死人,心說這剩下的就給你買棺材,如果你僥幸不死,那就給你的舞廳裝修吧。

有錢就是好說話,好辦事啊,老板壓根就沒想著還這筆錢,錢到了他的手裏,想要掏出去,那不是割他的肉嗎?兩個人一拍即合,沒多久,老板就親自為給這高官送來了高爆炸彈。臉上的殷勤真是沒法說,滿臉皺紋的老臉都快笑成一朵花了。

高官一揮手,“你可以下去了。”這當然沒有意見,可是老板卻見到這高官不是出門,而是朝著自己的舞廳內走去,這是要幹嘛呢?老板比誰都清楚這高爆炸彈的威力,難道——他不敢想象了。

“先生,這種事情還是交給你的手下來幹吧,這是玩命的活兒,用不著你這種身份的人出手啊,我們也可以將它送到你想要的地方。”老板上前攔住了高官。

“你想錯了,我不是自己用,而是交給一個熟悉的朋友,他會將這些炸彈送給那些傷害我和我部下的該死的人的。他這會兒還在裏間等我呢,你不會想要知道我的買主是誰吧。好了,如果你再耽誤我的事,就把剩下的錢全都還給我吧。這些炸彈可不值這些錢的。你別以為我不清楚。”高官惱火地說道。

老板啞口無言了,想要他掏錢,那不是要他的命嘛。他閃在了一旁,眼睜睜地看著這高官消失在裏間,歎了一口氣。上帝至上哦,得罪了上帝,這碗飯就別想吃了。

他聽到外麵越來越密集的槍聲,縮了縮脖子,藏到了裏間的儲物間,這裏有著成堆的貨物,有很多是違禁物品,也有他的保險櫃。

他小心翼翼地將保險櫃打開,正想將這遝鈔票放進去,猛然間“轟——”地一聲巨響,舞廳都搖晃起來了,天花板都裂開了,四處起火,他也被震倒在保險櫃上,保險櫃鋒利的棱角將他的額頭撞得頭破血流。

他是被烈火的灼燒痛醒過來的,醒來一看,整個儲物間都坍塌了,而且還在燃燒著,大火在他的麵前肆虐著,讓他觸目驚心的是大火將保險櫃裏的紙質鈔票也引燃了。

“噗噗噗——”他出於本能地用嘴猛吹,想要吹滅大火,這簡直是火上澆油,火苗沒有吹滅,卻更加地猛烈起來,大火將上下三層的鈔票都引燃了。

“啊——”他慘叫著,竟然將手伸進了灼熱的金條上麵,這時的保險櫃上的油漆都開始融化了。那金條根根都像是在熔爐中烘烤似的,才摸上去,手上就燙掉了一層皮,十指連心,痛的他不住地慘叫,收手不迭,可是舍命也不能舍財啊。

老板脫下來身上的西裝,包在燙傷的手上,裹住了金條,西裝馬上就燒破了大洞。眼看著大火越來越大,他顧不得那麽多了,奮力將金條包在衣服裏,這時他的身上也開始冒出白煙。老板終於將金條搶到了手裏。

等他站起身來,回頭一看,卻發現整個儲物間都是大火,大火已將屋子都包圍了,他想要逃命,都找不到出口了。啊——是那該死的混蛋幹的,他竟然用我給他的炸彈炸毀了我的舞廳,“上帝啊,你這混蛋,為什麽跟我開這種玩笑?”老板聲嘶力竭地大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