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兔兒爺駙馬

“啊——你是女的?你,你們不是我的手下?”憲兵司令如夢方醒。美軍的女兵是沒有在一線當憲兵的,不會在戰場上出生入死,頂多是充當獄卒,去虐待那些女戰俘和犯罪的女兵。戰場上是沒有女兵的。

女人的體質決定了她們隻能從事後勤服務工作,即便是現代的女特種兵也是如此,那是為了戰場救護的,當然她們個個身懷絕技,但那是為了戰場生存,個人技戰能力突出不是主要的。

坐在駕駛員身邊的林飛扭頭瞪了一眼坐在司令身邊的女兵,埋怨道:“我就說了化裝要徹底,你瞧瞧,還不是讓人看出了破綻,險些耽誤了我的大事哦。”

女兵咯咯地發出了一陣嬌笑出來,“我都覺得渾身難受,髒的要命,他才發現出來,真是笨死了!”這女兵當然是楊柳青假扮的,這個時候,還不忘了說兩句俏皮話。

楊柳青掏出手絹擦著鼻子,像是忍受不了美國人身上的那種惡心的味道,她朝著憲兵司令幽默地眨眨眼。憲兵司令頓時麵如死灰,因為這些話都是中國話,他即使不會說,也聽過了一些誌願軍戰俘的口供,聽得出這是中國話。

“你們真夠膽,竟把仁川港攪得天翻地覆,我看你們還怎麽混出去!”憲兵司令惡狠狠滴說道,楊柳青毫不在意,從他的腰間抽走了左輪手槍:“你不需要為我們的安全擔心,還是想想你該怎麽辦吧,大不了,我們同歸於盡。”

一個美軍憲兵趁著他們說話的時候,冷不防從長筒套靴裏抽出一支烏黑的左輪手槍,對著楊柳青就舉起來,想要劫持這嬌小的女兵。相比之下,楊柳青則要顯得柔弱許多。

林飛早已瞥見了,正想要動作,但是楊柳青雖然在說話,警惕性還是挺高的,冷不防閃電般滴揮手,隻見一打寒光閃過,那美軍憲兵丟下了手槍,緊緊捂著喉嚨,嗓子裏發出“呀呀——”的含糊不清的聲音,頹然倒地,鮮血像噴泉一樣,從脖子上湧出來。

小金站起身,向著車廂外麵掃視了一眼,一把推開了車門,將這具屍體一腳踹出了車廂外,屍體就滾到了街角處,外麵不時有死屍橫臥著,再多一具,也不會引起路人的懷疑。車廂內的美軍憲兵都驚呆了,沒想到這小姑娘還有這麽好的身手。憲兵司令的臉都白了,禁不住有些發抖。

林飛也覺得有些震撼,楊柳青和小金和兩個忍者師傅學習,也沒有多長時間哪,怎麽會進步的如此之快,像是具有天生的殺手的潛質。他在沒有防備之下,都沒有看清楊柳青是怎麽出手的。楊柳青使用的其實是一柄小小的手術刀,自然難以看清。

其實楊柳青過去的職業使得她學習近身格鬥如魚得水,她是護士出身,本身就見慣了鮮血和生死,對於人體經脈的分布,比一般人清楚得多。兩個忍者師傅專門針對她的特點,有意地訓練她的臂力,同時訓練她的眼力,因此出手比一般的武者快多了。執行任務,隻要有一顆冷漠之心,憑著她的堅韌的心理素質,自然事半功倍。

那幾個美軍都被震懾住了,坐在駕駛員身邊的林飛還沒有開口說話,那駕駛員看著他手裏握著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就不寒而栗,顫抖著聲音問道:“你,你們想到哪裏去?”

林飛環視著裝甲車說道:“這裏的空間還是挺大的,再裝幾個要員也裝得下,我們現在就去找那些等待救援的高官吧,然後送他們上軍艦出海。瞧瞧這裏,都弄成了什麽樣了。”他歎息一聲,楊柳青卻大笑起來,笑得美軍憲兵司令心灰若死。

這時送話器裏傳出了克利婭的聲音:“頭兒,我們已經掌握了這輛裝甲車,下麵該執行第二套方案了。”美軍憲兵司令也聽得真真切切的,沮喪地低下了頭,這些中國人膽真大,竟敢劫持憲兵司令,還要直闖海港,真是將美軍視若無物,如入無人之境哪。

林飛答應一聲:“幹得不錯,這裏的戰場就交給美軍的增援部隊去處理吧,我們出發了。注意甄別沿路遇上的高官,選擇有價值的目標,不要輕易暴露。”

果然,就在他們開往海港的時候,中途不斷地出現一些驚慌失措的高官,要求搭車。這些人的衛士都在剛才的戰鬥中損失殆盡,幾乎個個成了光杆司令。這時見到了美軍憲兵的裝甲車,都從各自的藏身之處爬出來,攔在裝甲車前,不斷地揮手示意停車。

最可笑的,竟有一個泰國的軍官穿著一身女人的衣服出現了,身邊跟蹤的幾個衛士也都是女人的裝扮,誰也沒有看出這幾個人是男扮女裝的。隻見他們齒白唇紅,還薄施胭脂,走起路來嫋嫋婷婷,就像是一群花枝招展的美女。

最前麵的那個輕啟紅唇,吐氣若蘭:“長官,我們也是軍人,請讓我們上車吧。”

林飛站起來,探出身,沒好氣地揮著手,說著流利的英語:“我們沒有興趣招待小姐,請你們自己尋找安全的避難所吧。你說你們是軍人,軍人哪有你們這種打扮的?對不起,我們士兵個個都很饑渴,恐怕會對你們不利的,請自便吧。”

“什麽——你當我們是軍妓哪,我們不是,我們是正經八百的純爺們,我們都是男人哪。”這當頭的像是受到了侮辱,“嗷——”地大叫一聲,柳眉倒豎,鼻梁修直,牙齒潔白,怎麽看都像是正宗的大美女。

林飛搖著頭,泰國是不會允許人妖參軍的,怎麽會出現這麽多的人妖?因為習慣思維,他把這些男扮女裝的泰國官兵都當成了人妖了。

“我沒有時間和你們胡鬧,我也不可能去證實你們的身份,別擋道,否則將你們當作妨礙公務處理,把你們抓起來。”林飛皺著眉頭嚇唬道。

“誰和你們胡鬧了?你看看!”說著話,這泰國軍官把胸前的衣襟撕開了,即便是後世來的,比較開放的林飛這樣的現代青年,也不好意思細看,本能地扭過頭去。

隻聽“嗤啦——”“嗤啦——”聲響不絕,周圍也有美軍官兵,見狀哈哈大笑,林飛這才回過頭來,長出一口氣,這些人的旗袍裏麵穿著的都是軍服。

可是不倫不類的,因為穿旗袍,不能穿長褲,裏麵穿著的都是軍用短褲,個個小腿都長著粗長的汗毛,大腿粗壯結實,根本沒有女性的纖柔,真的都是純爺們,真是給泰國人丟臉丟到家了。泰國人妖雖然可以變性,但是手掌和大腿卻是改變不掉的,依然是男人的骨骼。

林飛向楊柳青一擺腦袋,楊柳青用槍一頂憲兵司令的腰,他隻得站立起來,看著這些戲子般的軍人,苦笑著:“你們軍容不正,我們沒有將你們繩之以法,就算是不錯了,你們還想要搭車?我們都會跟著你們顏麵掃地的,快滾吧。趁著我現在心情還不錯。”

那泰國軍官也覺得羞愧難當,但卻沒有退卻,而是見著嗓子大叫道:“大丈夫能屈能伸,中國的韓信,一代兵仙,也能忍受**之辱。我們不想和自己人火並,換上女人的衣服正是為了避開殺戮,有何不可?我們不是貪生怕死。”

後麵一個泰國軍人喊著:“這位是我們國防部長的公子差鬆中校,各位不要誤會,請把我們送上我們的‘克嚴鬆’號驅逐艦,他還是該艦的艦長。”最後又加上一句:“我們的艦長將來很可能成為國王的乘龍快婿。”言下之意,隻要救助了我們的艦長,就有重謝。

林飛眼前一亮,這是不錯的目標,他咳嗽一聲,憲兵司令會意地點點頭:“好吧,我們可以隱瞞你們的軍容不整,暫不處理,你們也可以登上我們的裝甲車,不過你們不能都擠上我們的車,隻能允許你們的艦長上來,其他人還是走路回去吧。”這是事先得到林飛命令的,他隻能是照說。

“那怎麽行?我們怎麽知道你們是否安全地把我們的艦長送到艦上,我們是艦長的副官和衛士,必須一路跟隨著保護,請允許我們登車,我們是職責所在。”那泰國軍人急忙喊道。

憲兵司令瞄了一眼林飛,林飛微微搖頭,憲兵司令轉過臉來,把手一攤,“那非常抱歉,就是你們的國王親自來了,也不能例外,我不能為了保護你們,讓我的人走路,我們是在執行任務。這事就免談了,現在形勢已不是那麽危險了,你們完全可以走回去的。”

這個泰國國王的準女婿不肯放過這逃命的機會,轉臉對著自己的部下說道:“既然車內坐不下,你們都走回去吧,畢竟這是別人的東西,不是我們自己的。”尾隨的三人沮喪地垂下了頭。

其實那三個人想走卻走不了了,就在他們猶豫的時候,不知從哪裏竄出來幾個妖豔的美女,嘴唇塗的口紅像是塗了小孩血,頭發散亂,衣衫不整。隻見她們衝出來,就朝著這幾個泰國軍人大罵著:“你們這些不要臉的,吃完了抹抹嘴,就想開溜啊,你們走就是了,幹嘛還要偷咱的衣服啊?”

話音剛落,“呯——”一個茶杯就砸在泰國準駙馬爺的頭上,痛的他蹦起來,嗷嗷直叫。“咣當——”又是一個熱水壺扔過來,砸在這些狼狽不堪的泰國軍人的身上,天知道那裏麵竟然還有滾燙的開水,將這幾個泰國人澆得渾身透濕,臉上就被開水燙過,腫起來水泡。

“啊——該死的——”這泰國準駙馬爺抱著腦袋慘叫著,開水在他的頭上澆出了大泡,眼看著就紅腫起來,紅得透亮,像是一碰就要破皮,脖子上一長溜的都是燙傷的水泡。

這些泰國軍人連忙將駙馬爺推上了裝甲車,自己掉頭就想跑,卻發現越來越多的韓國妓女將他們團團圍住,手裏操著剪刀、擀麵杖和台燈架子,敢情是來群毆這些泰國兔兒爺的。林飛看了是不住地搖頭,就連戰戰兢兢的美軍憲兵司令也忍俊不禁。

太沒眼光了,林飛暗自好笑:這些泰國軍人甚至比這些韓國妓女長得都漂亮,穿起女人的衣服,比女人還要女人。原以為他們的性取向肯定有問題。沒想到他們選擇的依然是女人,真是奇怪的動物哦。

這真是冤枉了這些泰國兔兒爺,他們是前來和韓國的人販子洽談走私人妖生意的,世界各國都歡迎這些紅藝人,也是泰國的一道奇異的風景線。每年都能為泰國賺取大筆外匯。駙馬爺自然不會放過這難得的機會。

既然是人販子,交易的場所自然是選在妓院裏。他們個個貌美如花,性取向確實有問題,但也不能拒絕人販子的一片心意,每個人攤上一個韓國妓女,尤其是駙馬爺,三四個美女纏著他,大獻殷勤。

誰知槍炮聲一響,爆炸聲此起彼伏,還有人傳言美軍使用原子彈了。一時間雞飛狗跳,人心惶惶,妓女們鬼哭狼嚎,人販子跳窗逃跑。泰國駙馬爺在手下的保護下,奪門而逃,在走廊上還順手牽羊了一些女人的衣服。妓女忙活了一晚,討不到錢,還被人偷走了衣服,如何肯幹休?這不就是打出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