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美女之死引發的殺機

“不行,我們已是罪無可恕,不可能再回頭了。既然錯了,那就隻有錯到底了。”昂德森森然說道:“他們不仁,我們就不義。大英帝國皇家海軍的尊嚴不容侵犯,臨死也要拉上這些混蛋墊背。”

“長官,我們這麽死了,是不是太糊塗了,我們是來反共的,卻幫助共匪,這是從何說起?我們都會沒命的。”手下的軍官不寒而栗,這時可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哪知道昂德森不僅心胸狹窄,心底也夠狠,這口氣咽不下來。堂堂的大英帝國海軍竟然被一群無知的民族群毆,還不容辯解的機會。老子索性不解釋了,天大的錯誤也是你們犯錯在先,怪不得我了。

“哼——想讓我們死,沒那麽容易的。我知道有一條通道可以出港,但是那裏被水雷封鎖了,查爾曼這小子做事太磨蹭,到現在還沒有打開缺口。這次我們就逼著這些各國的艦船為我們打開通道。”昂德森露出了猙獰的冷笑。

在仁川港呆了挺長時間了,作為艦隊的司令,掌握著一支艦隊的命運,受女王的指派,責任重大。他非常清楚哪裏布有水雷,現在他就是要逼著這些其他國家的艦船為他打開一條通道。老子從此遠離朝鮮戰場,再也不到這該死的地方來了。想到這裏,他下令艦隊展開隊形,對那些驚慌失措的各國艦隻進行驅趕行動。

“轟轟轟——”猛烈的炮火轟擊下,各國的艦隊落花流水,不得不朝著相反的方向躲避,可是後撤的道路已是一片火海,聽說港外還遍布著水雷,人人都是聞風喪膽。不得已,他們隻能向著一條陌生的水道開去。

天無絕人之路,他們想從另外的水道逃逸,這正是英國人希望的。這些國家的艦隊有的來到朝鮮還不久,海情方麵也沒有英美兩國熟悉,英國人高傲,並不想情報共享,這些國家的海軍軍官並不清楚哪裏布設了水雷,又是黑燈瞎火的,冒冒失失地闖進了魔鬼的天堂。

平時,他們在海港駐防,各有各的錨地,不能隨便更換,很多人壓根就沒有注意到哪裏還有水雷區,他們是來做生意的,不是來冒險蹚雷的。水雷的作用是封鎖航道,沒事他們怎麽會東遊西逛,又不是來遊玩的。戰場上到處是危機四伏,財富險中求,沒有命,什麽都玩不轉了。

水雷布設不像人們想象的那樣,遍地都是,而是東一處西一處,散布的星羅棋布,一塊方圓幾海裏的地方或許隻有一顆水雷,沒有排除,這方圓幾海裏就都是危險的區域。他們闖進來的時候,開始並沒有遇上水雷,大家都想著趕緊逃生。

英國人的炮火非常凶猛,但準確率卻低了很多,在他們的艦船的前後左右,不斷地激起幾丈高的水柱,但擊中的卻不多。就像是驅趕著他們,事實就是驅趕他們去蹚雷。把他們都炸沉了,誰還替他們完成開路先鋒的作用?

“轟——”衝在最前麵的一艘炮艇毫無征兆地被炸得蹦出了水麵,整個艦體像被龍卷風吸出了海麵,景象十分的駭人,再落到海裏時,濺起巨大的波浪,波浪中,這艘三百多噸的炮艇就從中斷成了兩截,炮艇上的官兵連呼救都來不及,就隨著艦船沉沒,被卷入了海底。

夜太黑了,人們找急匆匆中,沒有意識到這裏是被水雷炸沉的,還以為是不開眼撞上了飛來的炮彈,命中該絕。爆炸聲此起彼伏,誰知道這聲爆炸又是怎麽回事。接連兩艘輕型戰艦被水雷炸得或是傾覆,或是一頭紮進了海裏,人們才意識到闖進了雷區,一時人心大亂。

“娘的,英國人想要將咱們趕盡殺絕啊。”

“姥姥的,這是逼著我們蹚雷啊,我們和他們有什麽過節,要這麽窮凶極惡啊?”

“我們打不過這些女王的奴仆,還是向他們投降吧。”剛才不肯接受別人的投降,現在卻要向別人投降,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別人肯接受嗎?一報還一報啊。

這些艦船上七嘴八舌地吵著,因為頻率相同,英國人也聽得真真切切的,個個覺得好笑。

各國即使想要亮出白旗,還得去找材料啊。有的跑到臥室去取白床單,有的就手忙腳亂地脫下身上的白襯衫。整個艦群都亂糟糟的,人們東跑西撞,想要找到合適的材料。

埃塞俄比亞也有一艘木船改造的炮艇,更想著趕緊投降,可是他們船上和他們身上一樣,沒有一處是白色的,那些白襯衫都被鮮血或是汙垢染黑了,他們那裏缺水厲害,誰會舍得輕易用淡水洗澡呢?越是緊急,越是找不到白色的材料。

聽到一無所獲的消息,艦長的頭都大了,幾乎要吐血。他忽然看到身邊站著的一個身材婀娜多姿的女軍官,她的製服裏麵穿著一件白襯衫,可是那不是埃塞俄比亞軍官,而是美國人派來的聯絡官,擔任翻譯工作的,她是客人,地位也在一般人之上。

“小姐,對不起,請把你的白襯衫脫下來,我們有急用。”艦長彬彬有禮地說道。但女軍官卻是花容失色,丟下了文件夾,雙臂緊緊地抱在胸前,“你們想要幹什麽?”

“沒什麽,就是想要你的白襯衫用用,用完了再還給你,不會損壞的。”艦長說得好笑,就像是色狼請被侵犯的女性先脫下衣服,再幹活,誰會答應。

“你們,你們這些流氓,我可是美國海軍聯絡官,你們不能對我無禮。”女軍官杏眼圓睜,惱怒地說道。見鬼,你們想要投降,幹嘛打我的主意?我就不相信這艘艦上找不到白色的布料,你們這是心懷鬼胎啊。

“什麽,我們可是對你很禮貌的,怎麽會是流氓?小姐,我們想要打出白旗投降,不然你也會跟著遭殃,你不想跟著我們這些大男人一起到海底去遊**吧?”艦長竭力壓製怒火,還在努力地勸說著,試圖說服這不開眼的女人。可是這女人就是一百個不答應,橫豎就是不行。

“娘的,你個臭婊子,給臉不要臉是嗎?來人,給我把她的衣服扒下來!”艦長終於忍無可忍地發作了,一轉臉就變成了青麵獠牙。那些手下平時早就對這異國美女垂涎三尺的部下聞聽大喜,爭先恐後地湧上來,要來硬的。

女軍官大驚失色,想要掏出手槍反抗,哪裏是這前後左右都想一親芳澤的色鬼的對手哦,手槍還不等抽出來,胳膊就被人擰到了身後,“嗤啦——”紐扣亂飛,一片白光顯現,讓人眼花繚亂。

“住手——我知道了,我自己來!”像小雞一樣無力掙紮的女軍官哭喊道:“別碰我,放開你們的髒手。”這些黑人水兵哪裏會放過這種撿便宜的機會,在她的身上上下其手,大肆揩油。女軍官根本無力掙紮。

“住手!讓她自己脫,動作要快,咱們的性命可都在你的手裏呢。哼,什麽時候了,還假正經?”艦長不想把事情攪得無法收拾,喝住了眾人。

女軍官一改高傲的神情,哭哭啼啼地脫下了白襯衫,曲線玲瓏的身體更是讓這些黑鬼瞪大了眼睛。她幾乎是逃離似地奔到了艦艏,埃塞俄比亞的海軍官兵還指望著她能向著英國艦隊揮舞著手中的白襯衫。

哪知這懷羞含恨的女軍官突然一頭朝下,跳進了大海,什麽白襯衫,都被她帶進海裏去了。她才不管這些剛剛還想著強暴她的歹徒的死活,她是海軍,水性不俗,周圍都是艦船,誰都可能搭救自己,她自己去向英國人投降。

那些看得目眩神搖的埃塞俄比亞海軍頓時臉如死灰,個個呆若木雞,懊悔不迭。娘的,跟這臭娘們客氣個啥?直接扒下來,自己去揮舞投降多好,現在想要投降還找不到材料了。

昂德森得知這些走投無路的艦船想要投降,心中一動,他也不想將事情做絕,正要下令接受投降。帶著這些艦船,回到碼頭,美國人就是想要發作,也得投鼠忌器。也讓世界各國見識一下大英帝國百年的雄風依舊。

可是英國人不是一艘艦船,而是一支艦隊,下麵的軍官在司令官沉默的時候,意識到長官想要接受投降。剛才還在殊死搏鬥,轉眼就變成握手言和,誰的心理也轉不過來。他們不是隻打別人不挨打,相反英國人畢竟是寡不敵眾,能夠戰勝,也是慘勝,也死了不少人。

“娘的,給我開炮,誰亮出了白旗,就朝誰開炮。別讓他們先打出白旗,快打——”這又是公報私仇了,隨著喊聲,一連串的炮彈就落在了那艘埃塞俄比亞的軍艦上,將那些忙著找材料的黑人官兵炸得渾身是血,骨斷筋折,肝腦塗地。

埃塞俄比亞艦長更是氣得雙目充血,眼睛都快蹦出眼眶了,他的額頭被一片彈皮削掉了一塊,鮮血糊了滿臉。他來不及下令規避了,掌舵兵早已躺在血泊中,身上紮滿了彈片,他替艦長擋下了大部分的彈片。艦船在海上無目的地飄**著。

木質艦船哪裏經得起一連串的炮彈啊,木屑亂飛,到處噴水,根本堵不住,海水裏混著殷紅的鮮血,眼看著就要沉沒。艦長惱羞成怒,從指揮台下操起一挺機槍,衝過了沒到小腿的海水,衝到了艦艏。他看到了一艘英軍艦上麵的官兵正要撈起這惹禍的女軍官。美女到哪裏都搶手啊。英雄救美在哪裏都時興啊。

急於報仇的英軍見到這飄**的美女,也想到了憐香惜玉,他們放下了繩索,已經把渾身透濕的女軍官撈出了海麵,甲板上十幾雙手伸下來,想要把她撈上船去,誰知一陣“噠噠噠——”的機槍掃射聲傳來,這些圍成一團的英軍官丟下了滿身彈孔的女軍官,個個捂著胸口和腦袋,橫七豎八地倒在了甲板上。

那女軍官臨死前慘叫一聲,像是天鵝瀕死前的慘呼,美妙而淒慘絕倫,讓很多目睹此景的英國軍官心中不忍,對那些野蠻人的軍艦更是懷著無限的憤恨。

這些人對女人都能下狠手,個個都是禽獸,你看這女軍官半**子,撈出水麵時,身上血痕道道,那是反抗暴力的原因啊。這是剛烈的女子,寧死不辱,值得欽佩。他們竟敢在臨死前侮辱白人女性,這是對白種人的挑釁,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們根本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僅是從事物的表麵來做出判斷。

這時昂德森已經下令受降了,可是這些紅眼的軍人竟然充耳不聞,爭搶著衝到炮位前,向著這些他國的艦船開炮。真殺實砍,又帶著夜視儀,精確地瞄準。準確性高了很多,很多艦船都冒出了火光,濃煙滾滾。

首當其衝的就是那艘埃塞俄比亞軍艦,已經沉沒了半截,水麵上漂浮著很多黑人士兵,還遭到了連續的猛轟,直到那裏再也見不到半個人頭了。

“不——不要開炮——”昂德森厲聲喊道:“這是魚死網破啊,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你們這些混蛋,竟敢不服從我的命令!快停止射擊!”他驚愕地發現竟然沒人聽他的命令,氣得幾乎要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