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6章海軍變海盜

昂德森冷然答道:“你這蠢豬也配做將軍,願撒旦帶著你下地獄,願波塞冬將你卷進海底,榨出你的油脂點燈吧。”雙方是恨不得將對方食肉寢皮啊。

麥肯咬牙切齒,恨不得親自駕機反擊,可惜他現在傷的很重,駕駛員的漂亮機動是建立在全艙的人東倒西歪的基礎上的,好些人被撞得頭破血流,鼻青臉腫。麥肯更是痛的嗷嗷直叫,鮮血糊了滿臉。

他剛爬起來,又痛的大吼一聲,猶如雷鳴,震得機艙內都嗡嗡直響。站在他對麵的女秘書控製不住地將手中的牛奶倒進了他的脖子裏,那本是送來給他喝的,全喂到脖子裏去了。女秘書嚇得花容失色,珠淚漣漣。

麥肯惱怒萬分地扭轉頭,看到了驚恐萬分的女秘書,眼淚鼻涕糊了滿臉,不由得憐香惜玉,嗬嗬笑著:“沒事,我還想著洗牛奶澡呢,你就給我送來了,下次不如我們洗個鴛鴦浴吧。”女秘書羞得滿臉飛紅,偎在他的懷裏低下了頭。麥肯覺得心情好多了。

在下麵看來,這飛機的動作卻是非常精彩的,但轟炸機是不適合做機動飛行的,太笨重龐大了,老舊的飛機甚至會因此散架,空中解體。昂德森仰頭觀望,也在暗暗叫好,但也在不住地惋惜,這麥肯老小子竟有這等好運氣,這次要讓他逃走了。他的駕駛員本領真強。

雖然這活兒幹的很漂亮,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麥肯欺人太甚,老天都不願放過他。就在他的座機橫滾的時候,上空的一架轟炸機被打得掉下來,機頭正砸在他的機身上,從他的機身上直接穿過,兩架飛機的彈藥在一瞬間同時爆炸了。

“轟轟——”天空中發生了兩次猛烈地爆炸,把初晨的天色都照耀的無比的光亮,麥肯別想著再複仇了,在爆炸的那一瞬間,他就和自己心儀的女秘書,帶著滿心的不服,帶著對未來無限的憧憬,到海神波塞冬那裏去喝早茶了。餘下的轟炸機群龍無首,早就驚慌的作鳥獸散了。天空頃刻間變得無比的澄淨。

下麵觀望的昂德森長出一口氣:“我命令將那些殘存的各國艦船都趕進水雷區,讓他們為我們打開一條通道。”這本是早就在做的事,但現在各國的海軍艦隊目睹了英國人竟然把美國人的轟炸機群都打得落花流水,個個魂飛魄散,掉頭向著水道的另一側逃去,沿路不時地有艦船觸雷爆炸,他們也顧不得了。英國人在後麵步步緊逼,落後者格殺勿論。

“轟——”一發炮彈過去,將一艘試圖反擊的魚雷艇炸得飛出了水麵,那上麵的水兵像落葉一樣飄進了海裏,魚雷艇在半空中就燃起了了大火,殘骸碎片像雨點一樣四處迸飛。但這艘魚雷艇在被擊中之前,搶先發射了兩枚魚雷,兩枚魚雷像兩條鯊魚一樣劃開了海麵,朝著英軍的艦隊撲來。

落後的國家的裝備太差了,或是遇上了海流的影響,海流是暗流,是看不到的,不同鹹度和溫度的海水匯聚到一起,就會產生海流。隻見這兩枚魚雷眼看著就要衝進英軍艦隊的陣型中了,忽然猛地一頓,雙雙停滯了下來,

猝不及防的英軍上下發出了歡呼聲。他們沒想到這些落後的國家還有一股寧死不屈的狠勁,兔子急了還要咬人。沒想到到現在還有魚雷艇上存有魚雷,而且一下就是兩枚齊發,讓他們措手不及。運氣啊,這魚雷竟然還停下來了,算是白白地犧牲了那艘魚雷艇了。昂德森親眼目睹這一幕,也不由得擼起小胡子,眯著眼微笑著。

笑聲未了,更驚駭的一幕出現了,那兩枚魚雷竟然再次發動起來了,而且是轉著圈兒奔著艦隊撲來,誰挨著誰倒黴。太駭人了,這幸運的花環誰也不想要啊,那是前往水晶宮的門票啊。英俊艦隊對於這種漫無目標的魚雷慌了手腳,臉都綠了,防不勝防啊。

正常發射的魚雷他們可以防範,那有跡可循,可以進行規避,對於這種不知飛向何處的魚雷,他們怎麽防範,就是想要擊中,也不容易啊,英軍的艦船都很高大,魚雷早在艦炮的死角區,打不著啊。相互胡亂開炮,還會誤傷了自己的戰艦。

“快,快規避——”昂德森叫苦不迭,一疊聲地下達了命令。不用他說話了,那些戰艦早就像鳥獸而散了,東躲西藏地想要躲避魚雷的攻擊,陣形大亂。堂堂的大英帝國的海軍艦隊竟然被兩枚失控的魚雷攪得狼狽不堪。

一艘巡洋艦的觀察哨大氣不敢出地盯著在海上跳著搖擺舞的魚雷,口幹舌燥,覺得心髒都快要蹦出來了。艦長一會兒聽到觀察哨喊道:“快快,魚雷靠近我艦左舷,快規避——”一會兒觀察哨又喊道:“魚雷奔向另一艘驅逐艦了,沒事了。”

艦長還沒喘一口氣,觀察哨又喊道:“不好了,魚雷掉頭回來了。不到三十尺,快躲避——”距離太近,水兵的聲音聽起來像殺雞一樣尖細刺耳,卻忘了說在哪一側,那意思:你看著辦吧。艦長是又氣又急,破口大罵:“婊子養的,說清楚,在哪一側?”觀察哨說了一句讓他沮喪萬分的話:“我看不到它了,我正在找呢。”艦長幾乎要吐血了。

一枚魚雷想要擊沉一艘巡洋艦很難,除非是飽和攻擊,但是一旦巡洋艦受創,速度就會大大地減慢,落在艦隊的後麵,就會遭到美軍轟炸機的再次攻擊,那就無回天之力了。在朝鮮,沒有碼頭能夠接受受創的英軍艦,隻會把他們交給美國人。落在恨之入骨的美國人手裏,想想都是不寒而栗的。因此這會兒,誰也不能受創。

別看這次的轟炸被擊退,但美國人在朝鮮擁有幾千架飛機,想要擊沉一支艦隊那是輕而易舉的,他們還會再回來的。因此艦隊的生存之道就是在美軍轟炸機返回之前,逃出朝鮮海域,逃到美國轟炸機的飛行半徑之外,那就沒有危險了。這時候,誰敢停下來啊。

巡洋艦的艦長自然不能坐以待斃,下令向遠處逃避,避開這發瘋的魚雷。見多識廣的艦長是知道的,二戰時,美軍潛艇在澳大利亞附近海麵就曾向一艘日艦發射魚雷,誰知魚雷發射出去後,竟然旋轉著,掉頭回來,把自己的潛艇炸沉在海底。這冤枉找誰說理去?

他是無可奈何做出的決定,但這也是莽撞的行為,沒有逃出多遠,這艘巡洋艦就暈頭暈腦地撞上了一枚水雷,這裏都是水雷區,隱藏在海麵下的水雷,不是那麽容易發現的。“轟——”的一聲,一個高射炮兵慘叫一聲,從高高的炮塔上一頭栽進了海裏。巨型的巡洋艦猛地向左側傾斜,艦長一個立足不穩,一頭栽向了身旁的掌舵兵。

那掌舵兵正在拚命抓住舵盤,控製身形,被這意外的一撞,頓時失去了平衡,兩個人都滾作一團,舵盤嘩嘩地旋轉著,無人操縱了。傾瀉的艦上想要爬起來,也不是那麽容易的,當兩人相互攙扶著爬起來,愕然發現,巡洋艦竟然掉頭向著剛才逃過的海麵返回去了,更讓他們驚駭萬分的是,那枚陰魂不散的魚雷不知何時,再次出現在他們的前麵。

艦長顧不得命令掌舵兵,自己就跳過去操縱舵盤,嘩嘩地旋轉著舵盤,做出閃避的動作,誰知緊接著又是一聲巨響,他們的巡洋艦再次撞上了一顆水雷,同樣撞在左側,本就是傾斜的艦體這會兒傾斜的更嚴重了。艦橋內的擺放物件稀裏嘩啦掉了一地。

“堵漏——趕快堵漏——”艦長臉都綠了,好在英軍訓練有素,忙中不亂,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沒想到那些對英國人恨之入骨的各國海軍見到了這艘被重創的巡洋艦,不顧死活地撲上來,輪番攻擊。有些驅逐艦還對這動彈不得的巡洋艦發射了魚雷。

其他的英國艦船早就自顧不暇,這時就是想要前來援助,也是有心無力。一艘炮艇很不幸,撞上了那枚闖禍的魚雷,發生轟然爆炸,真是瞎貓撞上了死耗子,命中該絕。這艘炮艇也想避開撲過來的各國艦船,落荒而逃,闖進了水雷密布區,在連番的爆炸中,被炸得粉身碎骨。

昂德森沒想到想要逼著他國的艦隊為英軍開辟一條逃生之道,反而促使更多的英軍艦撞上了水雷,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不由得恨得牙根緊咬,下令不許撤退,展開隊形,對各國的艦隊進行反擊。

英軍是老牌的海洋帝國,船堅炮利。真要對陣起來,這些臨時組建海軍的各國艦隊哪裏會是對手?他們的艦炮除非是靠近英軍艦,射擊水線以下才有效,而英軍炮火織成的火網,闖入者就會粉身碎骨,片瓦無存,哪有機會靠近英國艦隊?

不得已,這些七零八落的各國艦隊隻得掉頭鼠竄,英軍艦再次在後麵不緊不慢地跟隨著,獵殺那些遲滯不前的艦船。這次的距離更大,以免再次出現上次的尷尬局麵。事到如今,各國的艦隊的彈藥已經告罄,不得不為英國人蹚雷,爆炸聲此起彼伏。

越來越多的艦船上的水兵像下餃子一樣,跳進了海裏,各國的艦隊已是名存實亡。但到現在,他們距離水道的出口已是近在咫尺了。昂德森暗暗地長出一口氣,終於闖出來了,美國人,我和你們勢不兩立。他暗自發誓,他的祖先就是海盜出身,是在和荷蘭海盜作戰中立功,被英國王授勳而招安的。

他知道美國人不會放過自己,他也壓根沒有想到放過美國人。駛出了水道,對於那些殘破不堪的各國艦隊,他是正眼都不看,而是下令艦隊掉頭,轉向仁川港。

部下大惑不解,大為吃驚:“將軍,我們這是要幹什麽?才逃出生天,為何要再次深入險地?仁川港可是有美軍的海岸航空隊啊,現在天光見亮,我們是去找死嗎?”

昂德森冷冷地一搖頭,不屑地說道:“你們想錯了,他們要想攻擊我們,早就動手了,輪不到麥肯這家夥出手。我不知道他們出了什麽狀況,但是昨晚的大亂勢必會波及到海岸航空隊,我想這是一次有組織有準備的軍事行動,最有可能的是北韓或是中共幹的。”眾人恍然大悟,艦隊司令官畢竟是久經沙場,這時也漸漸清醒過來。

“可恨美國人不給我們解釋的機會,逼得我們奮起反抗。難道英帝國海軍是泥捏的嗎?現在我們趁著他們受創的機會,給他們一拳,讓他們再也無力對付我們,我們就能夠逃得更遠了,或許能夠逃到我們的英屬殖民地去。”

眾人轟然響應,一起露出了尖利的獠牙,看著遠處的仁川港,眼都紅了。海軍其實和海盜沒有太大的區別,脫下了軍裝,轉眼就是海盜。

昂德森告誡道:“我們隻是對付美國人,不要傷及無辜百姓,我們不是海盜,而是正規軍,是英女王陛下的海軍,所作所為不要給大英帝國臉上抹黑。”他一臉正氣地說道,卻引起了部下的陣陣低聲的恥笑。

誰都知道這是要亡命天涯,沒準就是做海盜,海盜還有仁慈和廉恥嗎?窮凶極惡,殺人越貨,無惡不作啊。窮途末路的英軍早已想到了海盜一途。但他們沒想到險些把這次事件的主謀林飛等人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