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暴虐的美女軍人

那年輕的偽軍呼啦跪倒在地,不住地叩頭,額角都在堅硬的冰麵上磕出了鮮血。阿爸吉猶豫著,樸玉素眼中的殺氣漸漸地平息了。她歎息一聲,收起了手槍,“你太仁慈了,假如我們落在他們手上,可是生不如死的,你見過他們是怎麽對待我們的人嗎?”

不等林飛說話,那些婦女忽然向著村外哭喊著飛跑過去,茫茫黑夜,她們這是要到哪裏去呢?林飛知道她們這是去尋找死難的親人,他沒有心思去看,對於這種殘暴的場景,他沒有興趣接受階級鬥爭的教育。都是同胞,為了不同的政權殺來殺去,有何意義?

他不想看,可是樸玉素卻像是暴怒的母獅子一樣,揪著小戰俘的衣領,拉著林飛的胳膊,向著那些婦女哭嚎的地方走去。遠遠的河堤下麵,那些婦女抓著石塊在冰麵上挖著刨著,哭聲一片,淒慘無比,像是鬼哭狼嚎,連風中都帶著嗚咽聲。

林飛看到了一個個男人的身影挺立在河水裏,雖然離得遠,但是仍然可以看到他們都是被捆綁著雙手,扔進湖裏的。因為太過於密集,裏麵的人竟然都是站立著的。河堤旁還有幾具赤身**的女人的屍體,有的胸前模糊,那是**被割去了;有的下身都被剖開了,腸子拖出來幾米。實在是慘不忍睹啊,林飛閉上了眼睛。

“你看到了嗎?這就是大韓民國的軍隊造的孽!他們對我們的勞動黨人可是絲毫沒有心慈手軟的,斬草除根,斬盡殺絕,野獸都幹不出的事,他們眼都不眨。對於這樣的一群四條腿的野獸,你還要跟我說寬恕嗎?”樸玉素貼著林飛的耳邊怒吼著,林飛默默無語。

這時,河邊的一顆大樹下傳來了阿爸吉的放聲痛哭聲,林飛看到了那裏正懸掛著一具渾身烏黑的屍體,樹下還堆著灰燼,白雪都被熏黑了,那是一個百姓被活活地燒死了。

“你看到了嗎?阿爸吉還懷著孕的女兒被他們剖出嬰兒,母子活活地燒死在那裏。”樸玉素說到最後,已是泣不成聲。林飛覺得奇怪,既然阿爸吉能找到山裏的藏身地點,為何這些人要呆在村子裏等著被屠殺呢?

“他們為什麽不走?”林飛囁動著嘴唇說道。

“他們逃了,可是即使藏在深山裏,也被偽軍搜索隊發覺了,他們順著孩子們的哭聲找來的,男人們沒有武器,反抗到最後,隻有被俘,最後就是你見到的慘景。”樸玉素歎息一聲,“我和阿爸吉是因為發現了凍僵在雪地上的你,因為你太沉重,我們無法拖動很遠,我考慮到就近找個山洞為你療傷,沒想到卻避過了這次災難。”

林飛心裏一陣緊縮,沒想到我是又從鬼門關裏走過來一回。可是即便是這樣,他依然不想看著這年輕的戰俘死在眼前。“玉素,請放過他吧,他還是一個孩子,也就是中學生的年紀,能幹什麽壞事呢?而且經過教育,他會是金日成將軍的好戰士啊。”

這句話打動了樸玉素,不過她卻臉紅了,“林飛,你剛才叫我什麽呢?我沒聽清。”說著眼睛閃著光亮望著林飛。哇,被美女如此近距離地逼視,林飛像是被五百瓦的電燈泡照著烤著啊,渾身燥熱,頓時覺得自己像是被剝光了,任由美女觀賞呢。

“咳咳,我沒說啥,我,我就是,就是說玉素姑娘啊,請你放過這孩子,他沒有太大的罪惡,罪不至死,將來還會為金將軍效力的。”林飛對金日成沒有好感,但是朝鮮人卻不同啊,簡直是奉若神明。為了保住這孩子的性命,他隻得投其所好。

“啊,你說的也有道理。”樸玉素帶著幾分幽怨望著林飛,很巧妙地避過了剛才不剛發出的詢問,那會使雙方更為尷尬,而他們是屬於兩個不同的國家,她才剛剛失去了男友。林飛當時也是急了,沒有別的心思。

樸玉素對阿爸吉說:“阿爸吉,我們繳獲的這些武器彈藥足夠你們用的了,你們可以武裝起來,再不至於偽軍上來時全無抵抗能力了。阿爸吉你是老赤衛隊員,又是勞動黨員,也懂得武器的使用,就由你訓練她們吧。你把她們都帶到山洞裏去,那裏安全,等到人民軍反攻回來時,你們再出來吧。”

“孩子,你這是——”阿爸吉疑惑地問道。

“我要和這位中國東木去尋找我們的部隊,不但能再在這裏停留了。阿爸吉,你要相信勝利一定屬於我們的,我們還會打回來的,那時這裏又是我們的土地,我們會好好建設它的。”樸玉素堅定地說著,說的阿爸吉的眼睛都紅了。

阿爸吉抖動著花白的胡須,“啊,小鳥總要高飛的,孩子們,你們去吧,阿爸吉會在這裏等著你們回來的。我還要親手打碎幾個美國佬的腦袋,讓他們為我們的人民償還血債。”

說到這裏,他歎息一聲:“孩子們,村子裏的食物都快被這些王八蛋糟蹋光了,就是搜羅完他們的食品,也撐不了幾天,你們還是帶著路上吃吧。希望你們早些找到隊伍,我們都是土生土長的,食物好解決。”這是在說假話,這大雪紛飛的季節裏,野獸都絕跡了,到哪裏去尋找食物。

林飛搖著頭:“阿爸吉,你的心意我心領了,我們不能再給你們增添負擔了,到冰消雪化的時候,還有一段時日,而且這點食物也維持不了幾天,我們是走不出山去的。我想這裏明後兩天肯定會有軍事物質運來,我們要好好把握這次機會。”

樸玉素的眼睛一亮,“你說這裏還會有軍事物質運來嗎,你為啥這麽肯定?”她心想,如果真的如此,那該解決多大的問題啊。可是就是我們幾個人又能起什麽作用?一個男人帶一幫老弱婦孺頂啥用?

阿爸吉捋著花白的胡子,皺著眉頭一想,猛然拍著後腦勺喊道:“看我真是老糊塗了,我怎麽就忘記了鄰村還有十七八個後生正準備參加人民軍,隻是因為部隊被打散了,他們也躲在山裏不敢出來呢。這些娃子可都是村裏的基幹赤衛隊員呢。”

阿爸吉一邊說,一邊將斧子插進腰帶裏,拔步就走,“我知道他們藏在哪裏,我這就去把他們連夜帶回來,否則偽軍來了,一看就露餡了。這些女人還要麻煩你們暫時代為照顧了。”老頭是急性子,說走就走,丟下了滿臉欣喜的樸玉素和緊鎖眉頭的林飛。

“電台藏在哪裏?快帶我們去找!”林飛對那年輕的戰俘喝道,樸玉素恍然大悟,這支偽軍的偵察兵不可能出來不帶電台的。她暗自慶幸不已,幸好沒有一槍斃了這家夥,不然電台還真就難以找到了。

“這——我不清楚。”那戰俘囁喏著說道,眼睛不敢看兩人。

林飛二話不說,M1911美式手槍變魔術般地出現在手掌心,頂住了戰俘的腦門,大拇指搬開了保險,“我勸你不要考驗我的耐性,難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報務員嗎?你不說實話就是想等著你們的人來解救你,我不會讓他們得逞的,我現在就殺了你!”

那戰俘軟軟地癱在了地上,“別殺我,別殺我,交出電台將來就是死罪啊。”

樸玉素雖然奇怪,但是也厲聲喝道:“你不說出來,我現在就送你回老家!”頓時兩支手槍都頂在了戰俘的腦門上,那戰俘的褲子再次濕了。

他們在一處小房間的壁櫥裏找到了電台,年輕的戰俘戰戰兢兢地戴上了耳機,準備接受收報。林飛製止了他,還遞了一支香煙給他,“你別慌,如果因為你心慌,手指上指法讓你們的人聽出來,我會立刻殺了你。你先抽支煙,壓壓驚。你別想瞞過我,我懂這個電台。”

林飛這個身體的原來主人也許真的懂電台,但是這種感覺不是全部都能在短時間融合到他這種頭腦中來。他隻是看著熟悉,要讓他操縱,那就是勉為其難了。這不像拚殺搏鬥,還能在生死關頭,靈光閃現,這是慢工出細活,哪裏有那種功夫施展哦。現在的他還真不記得了。

但是就是這一點記憶,也能使他看出戰俘是否作假,那戰俘早已是膽戰心驚,被香煙嗆得猛咳嗽。韓國的煙草劣質的很,最好的香煙比中國最差的香煙檔次還差老大一截呢。不過咳嗽之後,他確實清醒了不少。他斜眼瞄瞄林飛的手指,食指和中指也是長滿了老繭,那是幹報務員幹的。林飛也是這麽判斷出他的身份的。

林飛猜得不錯,這戰俘是中學生,在那知識貧乏的年代,這就是高級知識分子啊。經曆戰亂的韓國更是人才凋零,高中生都要接受軍事化管理,學會報務技能自然是供不應求的。報務員在林飛的監視下,他戰戰兢兢地接收了電報,電報說到明天將有一輛運輸車來到這裏,同時接收特殊人員。

什麽叫“特殊人員”,該殺的都被林飛和樸玉素殺了,還會有什麽人等著接收?林飛緊鎖眉頭,一時想不明白怎麽回事,如果明天偽軍官見不到相應人員,混戰就會是難以避免的。這可怎麽辦呢?如果發電去問,又會暴露了這裏已經出事的秘密。

林飛嚴厲的審問那報務員,可是這報務員也是一問三不知,就是用槍口頂在腦門上,褲子都濕了,還是不知道。“長官,求你別殺我,要不我再發電去問問?”林飛十分厭惡這種男人動不動就尿了的醜態,媽的,不就是一死嗎?值得這樣沒骨氣嗎?

“林飛,我想這會不會是那些抓來的婦女?”站在一旁的樸玉素輕聲問道。

“是她們,可能嗎,還需要一輛卡車來運輸?”林飛簡直是難以置信,韓國人好色不假,繼承了小日本的傳統,但是朝鮮婦女長得那種平常,實在是激不起男人的那方麵的需求,都像是一個模子出來的,南瓜大臉,看著都倒胃口啊。當然也有例外的,樸玉素就長得秀美,算是鶴立雞群了。

“說吧,你們這裏是不是還抓住了什麽人物沒有如實交代的?”林飛盯著報務員的眼睛,緩緩地說道。那雙眼睛裏深邃澄澈,像是能夠窺破任何人的內心世界。報務員發抖了,不敢看林飛的眼睛。

“呯——”樸玉素也看出了端倪,一把錚亮的匕首插在了桌子上,力量之猛險些把發報機都震翻了。“不說就是說明你還心存幻想,還想著等你的人來救你,我就把你的手指頭一根根割下來。到時還不說,就割下你的腳趾頭。”

她說著,就抓住了報務員的細嫩的手指,“啊——先從小拇指開始吧,沒有它對於你來說,也不礙事。”看得林飛都瞠目結舌,這女人一點也不像她的相貌那麽溫柔,相反充滿了暴虐,動作生猛,一點美感都沒有,就像是女羅刹。水汪汪的大眼睛裏滿是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