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美軍中的真正軍人

在場的軍官為之一愣,繼而爆發出陣陣的笑聲,唯有參謀長滿臉流汗,他不時地瞄瞄林飛身旁早已是麵色鐵青的美軍顧問。美軍顧問的牙齒都咬的咯咯作響,氣得渾身顫抖。

參謀長心說這回試探真是沒想到的太多了,師座竟然將那兩個沒見過世麵的小丫頭帶進了作戰會議室,她們年輕,沒見過世麵,自然經不住這駭人的景象,可是師座怎麽能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將這話說出來呢?

參謀長畢竟是老狐狸,見多識廣,他強裝著不以為然,“殺人如麻的女特工,還在乎這點小事嗎?真是太奇怪了,難道她們見到的血腥還少嗎?又不是初出茅廬的雛兒,少見多怪。”

美軍顧問忽然忍無可忍地跳了起來,躍到了參謀長的麵前,臉上的肌肉扭曲著,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好啊,沒想到你們一直在我麵前幹著這種滅絕人性的勾當,你們還是人嗎?你們這些畜生!”

他怒吼著,像頭獅子,一拳將參謀長打得倒飛了出去,用的力氣也太大了,竟然將參謀長打得肋骨斷了三根。參謀長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也像慘遭酷刑的人民軍戰俘那樣,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眼睛向上一翻,昏厥了過去。

美軍顧問動手,誰還敢上前阻止,更沒人敢去攙扶參謀長。老美沒想到他平時合作的竟然是這麽一幫人麵獸心的家夥,怒吼著大罵著,連連飛起幾腳,堅硬的大頭皮靴,照著躺臥在地上的美軍顧問的肋下連踢幾腳,踢得他不住地翻滾。開始還有慘叫聲,後麵連呻吟都聽不到了。

林飛端坐不動,那些韓國軍官早已嚇得麵無人色,向來文質彬彬的美軍顧問發起怒來,竟然是如此的可怕。像跟參謀長有著血海深仇似的。本來還有人想要上前攔阻,美軍顧問橫過了一雙充血的眼睛怒視著,這些家夥隻得乖乖地縮了回去,低頭不語。

美軍顧問這次真是氣急了,原先對於李怡寧的勸說,並不以為然,可是這次卻愕然發現,自己竟是和一群野獸朝夕相處了這麽長的時間,這些家夥還是人嗎?無恥至極,滅絕人性。

想到這裏,他真想狠狠地扇自己幾個耳光,糊塗至極,真是瞎了眼。跟這些人在一起,卻無視這些人的暴行,外人還以為自己也是沆瀣一氣,和他們同流合汙哪。我的上帝,將來我會升天堂還得下地獄呢?

他早就在懷疑這場戰鬥的正義性,此刻更是深惡痛絕。任何有正義感的軍人都知道,為了非正義的戰爭,死了也不光彩,還留下了千載罵名。中國人的精神給他留下的印象卻是刻骨銘心的。這些人才是真正的軍人,才是戰無不勝的軍隊。

任何一個將領都希望自己的部下有一大批這樣優秀的部下,美軍顧問也是如此。正因為如此,他才會對戰場上那對生死戀人不離不棄,暗中流淚,還硬逼著偽軍收斂他們,好生安葬,用軍禮埋葬他們。這是給予軍人的最高的榮譽。

和這些英勇的軍隊對陣,美軍顧問覺得光榮,雖敗也榮。可是和偽軍這群畜生共事,他覺得活一天都是恥辱的。他在深深自責的同時,也在悄然幡然悔悟,脫胎換骨。這些比李怡寧對他的教育效果強多了。

林飛冷眼旁觀著,他意識到參謀長是暗藏的隱患,像一條蟄伏的毒蛇,隨時會噴出致命的毒液。看著美軍顧問對他痛揍,心裏真是樂開了花,心說死了才最好呢。幹脆吸著煙,來回踱步,像看古羅馬奴隸搏鬥般看得津津有味。

直到美軍顧問將參謀長踢得口鼻流血,滿身塵土,估計沒有去掉一條命,也得半死不活,躺在**沒有三兩月是起不了身的。像參謀長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人又不在年輕,將來能不能複原,還在兩說。至於想要監視他,試探他,對不起,還是另換別人吧,至少他現在是人事不省的。

也有參謀長的親信向林飛哀求:“師座,在座的隻有你能說上兩句,再不救援,參謀長可就骨斷筋折了,像這樣都是嚴重的內傷啊,很難好的了了。懇請師座看在共事的份上,向美軍顧問美言幾句吧,求求你了。”

不是一個人這麽說,幾個人圍著林飛不住地哀求鞠躬,看來參謀長還挺有一幫子人的。這家夥更得死了。他死了,這幫子人就群龍無首了,不然林飛的麻煩更大了。

林飛裝著為難的樣子說道:“我也說不上話啊,不過我可以試試。唉,都是參謀長不開眼啊,竟然在這種時候,將這種埋汰的東西弄上來。氣壞了顧問先生倒是小事,嚇壞了我的小美人,老子的形象可真是塌台了。這家夥受點折磨也該有些教訓。沒法子,誰讓他過早地老年癡呆呢?”

幾個人張口結舌,麵麵相覷,在這種時候,還有心情想著他的美人?真是見色忘義。不過師長向來如此,他們倒不認為異常,還以為師座真的為難。隻能是眼巴巴地看著美軍顧問在對人事不省的顧問痛下殺手,個個麵色如土。

看到火候差不多了,林飛才丟掉了煙蒂,假惺惺地站起來勸說道:“顧問先生,請看在參謀長一把年紀的份上,放過他吧。即便有錯,也有軍隊內的懲處啊,不能隻顧個人痛快,而罔顧我們兩國偉大的友誼。”

美軍顧問霍地扭過頭來,怒喝著:“我和你們這些畜生有何友誼?那是對我人格的最大的侮辱,可悲啊。我竟然不知道你們天天幹著這種傷天害理,令人發指的事情。你們不僅是屠夫,還是禽獸。”他在怒氣頭上,忘了林飛是假扮的,還以為這是真的偽軍師長。若不是顧忌這師長的身份,早就跳上來老拳相向了。

林飛心中暗暗喝彩,表麵上卻是不動聲色,“誤會,這是參座和我開的玩笑,您別當真。我們都是文明人,是有身份的人,能幹這種事嗎?那些北韓棒子死了活該,但也是人,難道我們是茹毛飲血的生番嗎?”

美軍顧問冷笑一聲:“竟然你這麽說,那就當著我們所有人的麵,把那碗湯喝下去。啊,我忘了,你向來喜歡喝這湯滋補,不能給你喝,我得拿那碗湯去檢驗。假如真是人腦湯,對不起,我會將你們這些畜生告到聯合國去的。”

正說到這裏,忽然那滿臉橫肉的衛士一伸手,將那碗湯抓起來,向著空中一潑,全都撒到野外的路溝裏去了。檢查個毛啊,都隨著河水流淌到不知何處去了。

那些偽軍軍官全都露出了會心的微笑,有的則是不以為然的神色,還有人暗笑美軍顧問真是多管閑事。我們丟臉,你能洗脫的那麽幹淨嗎?誰相信你會潔身自好啊。不就是一碗人腦湯嗎,值得這麽興師動眾嘛。

美軍顧問以為這是林飛授意的,朝著他大吼一聲,呼地拔出手槍,對準了林飛的腦袋,咬牙切齒地喝道:“狗雜種,我恨不得一槍崩碎了你的腦瓜殼,看看你的腦漿是紅的還是白的。”他說著,搬開了大機頭,子彈上膛。

場上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了,對軍事主官動槍,形同叛變。如果是盟友,那就是決裂,反目為仇。美軍顧問沒有這權利,能擅自槍斃軍事主官。在場的韓國軍官也跟著拔出搶來,圍攏在林飛的身前,把林飛遮蔽的風雨不透。想要動他們的主官,不是想要反上天去嗎?

有個偽軍官還冷笑著:“看看是你的槍快,還是我們的槍多,沒聽說我們的人屢次將你們殺的血流成河,屁滾尿流嗎?逼反了爺們,就是天王老子,爺爺照樣揪下他的兩根老雜毛。更別說你了!”偽軍們猙獰地哄笑了。

他說的是韓國人多次對美國人反水,殺的美國人叫苦不迭。不是美國人戰鬥力不濟,而是毫無防備,被殺的措手不及。當然那是林飛在其中搞鬼,但他搞完了,就走了。查無實據,死無對證,那些美國人對韓國人進行的報複,就不是林飛關心的事了。

韓國人想著這些,既覺得興奮,又覺得害怕。被逼急了,就忍不住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了。做奴才的敢對主子下手,還將主子的威風掃地殆盡,能不興奮嗎?但他們被美國人的凶狠報複,又讓所有人心驚肉跳。

“美國人算個鳥啊,惹火了我們韓國人,老子也挖出你的腦漿,給各位長官品嚐。嘖嘖,看看你嗎美國豬腦和赤匪的狗腦有何不同,說不定你們塊頭大,腦漿也是別人的兩倍不止呢。”又是一陣哄笑,美軍顧問氣得渾身發抖。

那滿臉橫肉的偽軍衛士從身後拔出了殺豬刀,惡狠狠滴喝道:“瞧著嗎,就是這把刀挖的,看你氣得這麽厲害,那腦漿子挖出來可像開鍋的水,咕嘟咕嘟的,我保證到那時,你還沒咽氣。”哄笑聲更大了,肆無忌憚啊。

美軍顧問聞聽此言,更是目眥盡裂,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這家夥就是亡命之徒,狗仗人勢,欺人太甚,或許這凶狠的衛士是仗著人多勢眾,以為美國人不敢拿他怎麽樣,周圍的軍官都拿著槍對著他,動一動就會千瘡百孔,被打成篩子。這才敢跳出來,公然侮辱美軍顧問。這家夥是師座的死黨心腹,看不得師座被欺負。隻要林飛一發話,他真的敢幹那種惡行。

“SHIT!婊子養的!”美軍顧問已是血灌瞳仁,一咬牙,“呯——”地一槍,將那口沫橫飛的衛士打得腦漿迸裂,滿臉是紅的白的混合物,一聲沒吭,就仰麵朝天倒在地上。周圍人全都嚇呆了。

美軍顧問喜歡打獵,他的配槍不愛用,腰中挎著的是長管的勃朗寧,還是他參加二次大戰時,從一個德國高級將領的手中獲得的,是他的戰利品,也是他一生的驕傲。槍管是平常槍管的一倍半長,可以用來打野豬,這麽近距離射擊,那衛士的天靈蓋都被轟得沒影了,腦袋殼像解開蓋子的酒葫蘆,呼嚕呼嚕地往外倒著腦漿。

“啊——”周圍的偽軍官見狀,齊刷刷地倒吸一口涼氣。其中一個臉上有道瘢痕的家夥,大罵一聲:“狗娘養的,你竟敢殺我的兄弟。弟兄們,做了他!砍了他的腦袋!”他當先就朝著美軍顧問舉起了手槍,眼中冒出了殺氣。

“哈——來啊,我還會怕你嗎這些雜種嗎?有本事的開槍試試,看看你們這些人還能猖狂多久。想要砍下我的腦袋,我保證將來我們的人會將你們的腦袋剁下來,堆成你們說的京官。”美軍顧問毫無懼色,朝著這些偽軍官掉轉了槍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