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9章韓國人的陷阱

這聲音雖然很輕,但那些軍官全都聽得清清楚楚,全都愕然地望著美軍顧問,這是怎麽啦,美軍顧問何時會因為殺敵而罵自己人?這混蛋是指咱的師座嗎?

“顧問先生,為何又產生如此悲天憫人的心腸。作為軍人,對敵人的殘酷,自己才有更多的求生的機會。戰爭就是殺戮哦。”林飛本想置之不理,但看到那些偽軍官全都驚愕地望著自己,不得不做出反應。

“我說你是混蛋,他們都是混蛋。你這騙子,心太狠了!”顧問直視著林飛的眼睛,怒火中燒。

“混蛋,你竟敢罵我們師座,看來你是不想活了。別逼得我們造反,恐怕倒時你連完整的屍體都找不到了。我們可是忍你忍的太久了!”見到師座被侮辱,下麵的軍官全都不忿地怒吼起來。

“他不是你們師長,他是——”美軍顧問冷笑著,他本不想揭露林飛的身份,但看到林飛對美國人無情的殺戮,他的心裏深深滴自責著,顧不得一切了。

這時一個身影閃到了他的麵前,一個耳光將美軍顧問下麵的話打回了肚子。美軍顧問驚愕地捂著臉頰,看著麵前杏眼圓睜的李怡寧。這女子看起來溫柔纖弱,可是一出手,就打得他眼冒金星,臉上五個手指印,牙齒都快脫落了。

“你想說我們師座是屠夫是嗎?你這混蛋,難道你們美國人到我們韓國來是遊山玩水旅遊的嗎?你們在這裏殺了我們多少人,幹了多少壞事,現在卻敢罵我們師座殘暴。像你這樣的娘娘腔,不如早些滾回你家去找你媽吃奶。”

李怡寧眼見林飛就要暴露在這老美的嘴裏,激怒之下,這一下手上用力極狠,將他的話打斷了。她怒視著美國顧問,如果不是環境不允許,她幾乎要一刀結果了這家夥。

韓國軍官全都哈哈大笑起來,大為解氣痛快。這是很正常的。在場的韓國軍官都有民族心,他們自己在朝鮮國土上燒殺**虐,為所欲為也不為怪。但是換做外國人來幹這事,他們就覺得這是在欺負韓國,是他們難以接受的。

以此同理,中國人民誌願軍屢屢打敗韓國軍隊,朝鮮人雖然不說什麽,心裏卻是不痛快的,到底是一個民族,打斷骨頭連著筋,這不是證明朝鮮人不如中國人嗎?韓國人自己幹壞事,那是在自己家裏,拿點什麽,破壞點什麽,就像是家裏鬧糾紛,砸壞了什麽,並不在意。換作外國人幹這事,那就是強盜。李怡寧算是說到他們心裏去了,人人心裏喝彩。

“打得好——”“好——”本來隻是一個人說著這話的,但不知為何人人心裏想著的都是同樣的事,結果一個人說出,人人跟著喊好,群聲回應,震耳欲聾啊。那個“好”字甚至蓋過了遠處的爆炸聲。

“你敢打我——你這共匪的婊子……”美軍顧問捂著臉,憤怒之下,說出了李怡寧的身份,但因為牙齒被打得鬆動了,他說話不清楚,牙齒跑風。

“媽的,你敢說我是婊子?老娘揍得你連你老媽都不認得。”李怡寧大驚之下,一巴掌扇得美軍顧問原地轉了三圈。牛高馬大的美軍顧問忍受不了這種毆打侮辱,仰麵朝天倒在地上。周圍的人默默地注視著,誰也不來相攙,都在看他的笑話。

偽軍軍官愕然發現這小姑娘原來是身懷絕技的高手,高出她那麽多的美軍顧問,在她的麵前就像是被教訓的小孩,全無還手之力。至於美軍顧問含糊說出的“共匪”,他們沒聽清,即使聽清了也不會相信。這老美不是連師座都罵成了“屠夫”嗎,還有什麽不能胡說的?

“你們都受騙了——”美軍顧問還不死心,還想要掙紮著呼喊,李怡寧緊跟著一腳,踢在他的肝上。老美捂著肚子,身子縮得像蝦米,痛苦的難以自製,鼻涕眼淚橫流,隻剩下唉唉的慘叫聲。

“師座他為什麽如此反常啊,還說我們受騙了?”有軍官奇怪地問著林飛。林飛的心裏也產生了殺意,真是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啊。他正要下狠心,下令秘密地處決這不識趣的家夥。

此刻,天光已經大亮,林飛下令兩個營分別向兩處烈焰熊熊的高地試探進攻,當然即使是戰鬥力強悍的美國海軍陸戰隊到現在也無力阻止偽軍的進攻,剩下的不是傷痕累累,就是神智不清,灰頭土臉的他們根本無力反抗。

偽軍是見著人影就開槍,將那些苟延殘喘的美軍打成了馬蜂窩,當他們忽然發現這駐守高地的部隊和他們常見的朝鮮遊擊隊使用的武器截然不同,清一色的美式裝備,而且服裝也不同,全都驚呆了。莫非我們殺的是美國人?答案是不言自明的。

他們還沒有向山下的師指揮部發送情況的匯報,天空中就出現了十幾架美式野馬式飛機,圍著高地打轉,嗡嗡直響,像要看清占據山頭的是哪支部隊,今年竟能把美軍強悍的陸戰隊全殲了,靠的是什麽樣的武器。

因為看到高地上站立的人群手裏都是美式裝備,不清楚這是哪支部隊,他們也不敢貿然下手,得飛低了仔細觀察。機翼上卷起的陣陣旋風把偽軍刮得東倒西歪。偽軍站在那裏任人觀賞,心裏別提多恐懼了,而不是尷尬。

平時韓國官兵見著美軍飛機絲毫不在意,都是盟國的軍隊嘛,美軍的飛機就是我們的保護傘。可是這回不一樣,他們剛剛殺光了高地上的美國人,現在看見了美軍飛機,個個魂飛魄散,想著美軍有仇必報的心理,他們一窩蜂地向著山下狂奔而去,氣勢就像非洲的野馬群在沒命地奔跑。

有的偽軍因為慌不擇路,沒有注意腳下,一下被絆倒,翻著跟鬥向下軲轆著。摔得骨斷筋折。一個兩個偽軍逃跑頓時引發了集體的狂奔。其實他們站著不跑還好,美國人不會輕易下手。這一跑無疑是不打自招了,“就是他們幹的!”美軍恨得牙根癢癢的,手心都是汗。

“噠噠噠——”機翼上六管機槍發威了,所到之處石塊亂飛,屍橫遍地,血流成河。打在石頭上,石頭上火星直冒,碎片亂飛,帶著嘯音“柔柔——”地刮倒了一片偽軍。打在偽軍身上,偽軍頓時身首異處,成了血沫四處飛揚。

一個偽軍被打中了腦袋,腦袋成了爛西瓜從頸脖之上齊刷刷割下來,飛到了幾丈開外。那無頭的屍體還在隨著慣性狂奔,直到撞上了一塊巨大的岩石,才貼在上麵,鮮血映紅了冰冷的岩石。

另一個偽軍被打中了雙腿,雙腿齊齊地從腰下切斷,上身漂移出去,摔在地上。那時他還感覺不到疼痛,但身子摔倒還是讓他回頭一望,頓時臉色白的像紙一樣,眼淚汪汪,兩手撐在地上,拚命地向前爬,試圖遠離那冒出汩汩鮮血的雙腿,似乎那雙腿是瘟疫,是死神的魔爪。

山下觀戰的偽軍軍官全都驚呆了,怎麽回事,美國人瞎了眼嗎?不來支援咱們,卻把咱們當成了敵人痛扁?還殺傷了這麽多的兄弟,這真是欺人太甚了。我們韓國人的性命也是爹媽生父母養的。站著的偽軍官就破口大罵,有的還奔向重機槍位置,想要奪過重機槍,狠狠地教訓一下美國飛賊。

報務員就現在這時,向林飛來報告了:“師座,盟軍總部來電——”她湊近林飛的耳邊悄聲說道:“他們質問我們為何要對盟軍開火?”這電報太駭人了,報務員小姐隻敢悄悄地跟林飛一個人說。

林飛裝出了驚異的神情,大聲喝問道:“你說什麽,說大點聲,到底是怎麽回事?明明是美國人不分青紅皂白,對我們濫殺一氣,怎麽成了我們殺了他們的人?”

報務員小姐驚疑地望了林飛一眼,猶豫了一下,大聲說道:“報告師座,我們剛才炮擊的是美國人的海軍陸戰隊,上麵來電質問我們為什麽要對自己人下手?”

這一下,周圍的偽軍官全都嚇呆了,麵麵相覷,議論紛紛。難怪美軍顧問大罵他們,原來上麵是美國人哪。可是為什麽事先不說呢,莫非他早已知道真相。讓他們大罵美國人已是出格的事,真要和美國人反目為仇,還得掂量掂量,沒有心理準備啊。

林飛裝作惱羞成怒,大聲喝道:“沒有什麽大不了的,誰讓他們事先不和咱們打招呼,這是誤傷,不能全怪咱們。美軍顧問就在身邊嘛,可是他除了大罵我們,什麽也沒說明。這能怪我們嗎?事到如今,我也管不了許多了,先把美國人的飛機趕走,才能保護我們的主力部隊。”

“師座,咱們已經錯了一次,這次真的要對美國飛機動手嗎?可以對空聯係啊。啊,嘖嘖”這不是誇獎,而是驚得上下牙齒打顫。偽軍官都要懵了,咱師座向來做事猶猶豫豫,仰美國人鼻息,這次怎麽敢和美國人撕破臉呢?真是見鬼了。

林飛冷冷一笑:“既然錯了,就要一不做二不休。即使聯係上了,美國人會輕易放過我們嗎?不把這些美國孫子趕走,我們會損失更大。錯了又怎麽樣,難道他們沒有殺我們的人嗎?美國人的命值錢,我們的命就是螻蟻之命嗎?幹了,先把這些家夥揍下來,然後咱們撤走,讓其他國家的部隊來頂缸。”

偽軍官本是憂心忡忡,聽到林飛這麽厚顏無恥的話,個個揚聲大笑。

這四周確實有不少其他國家的部隊,朝鮮戰場上可是有十八國的聯軍哦。他們聽到了這裏的槍炮聲,已經有不少國家的指揮部打來了質詢的電話,參謀按照林飛的吩咐,含糊其辭地回答著,這讓這些國家更加疑竇叢生,不是有好處,韓國人怎麽會這麽賣命?在不到五公裏開外,就有法國的部隊正在向這裏趕過來。

“還愣著幹嘛?像被美國人收拾幹淨嗎?還不趕快命令你們的機槍手將機槍調整到高射位置,準備對空射擊!”

林飛大喝一聲,眾軍官轟然答應,長官讓幹啥,咱幹啥,就是對著杜魯門這老小子開火也敢哪。出了事,不是有師座頂著嗎?偽軍可沒有誌願軍那種上下同心的品德,落井下石的事情還是很樂意幹的。韓軍師長所作所為並不得人心。

林飛暗暗一笑,他心裏明白這些韓國軍官想的是什麽,但他正希望他們這樣做。

美軍的飛機正在像秋風掃落葉一樣橫掃韓國的軍隊,忽然見到山坡上奔跑的韓國軍隊全都像老鼠鑽洞一樣,個個隱藏起來了。草叢裏、岩石縫裏、山洞裏、樹叢中,隻要能藏人的地方,全都藏得嚴嚴實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