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0章威懾偽軍官們

“我們不是叛軍,我們來羅居山是奉了盟軍指揮中心的命令,誰料想到會和你們美國人發生了誤會,我要求麵見你們的上司,我是冤枉的。”葛高利苦著臉說道。

“你們向美國飛機開火,還殘忍地打下來這麽多架飛機,美軍的飛機向你們俯衝掃射時,難道你們看不到那機翼上的白五角星嗎,你們都是睜眼瞎嗎?你說的話真是讓人笑掉大牙,自欺欺人哦。”偽軍團長狗仗人勢,上前一步叫囂道。

“混蛋,你是什麽身份,也敢跟我這麽說話。你不過是美國人豢養的一條狗,竟敢對法國將軍狂吠亂叫,就是你們李承晚總統見著我,也得畢恭畢敬的。你這小醜,長官麵前,哪有你說話的份兒?”葛高利覺得受到了莫大的侮辱,跳著腳大罵道。

“你這階下囚還敢如此囂張,你就等著美國人將你們千刀萬剮吧。”當著美國人的麵,韓軍團長忽然揚起了手槍,用槍柄當榔頭使,“哢吧——”一下砸在法國將軍的臉上,將他的幾顆牙齒打落下來,消瘦蒼白的麵頰頓時腫的像發麵饅頭一樣,人也摔倒在地。幾個偽軍軍官狐假虎威,還想上前拳打腳踢。

克利婭對麥克森耳語幾句,麥克森大喝一聲:“住手!混蛋,你們怎麽能對一個身份顯赫的法國將軍如此無禮?即使他有罪,也有軍事法庭懲處,輪不到你們來使用私刑。這會引起兩國外交爭端的,法國是我們的盟國,絕不可能站在中共的一邊。我的秘書告訴我,這襲擊美軍飛機的另有其人。”

克利婭是負責電台的,別人下車了,她還在車上用電台聯係,她試著搜索盟軍指揮中心的信號,發現那裏依然是雜亂無章的噪音。看來錢氏兄弟給美國人造成的破壞很嚴重,一時半會兒還沒有修複,就像人的大腦突然腦梗阻,中樞神經係統都開始紊亂了。

她取出了紙和筆,胡亂地寫了一道電文,然後煞有介事地向麥克森報告:“盟軍總部已獲悉,襲擊美軍飛機的事件是韓國人幹的,以他們防守的區域來看,應該是韓三師防地,法國軍隊是奉命前來的。韓三師為了了掩蓋事情真相,故意嫁禍法國人。”

她說這些是用英語說的,而且說得極快,在場的韓國軍官雖然在日本人統治下,精通日語,對英語還是停留在問候吃飯之類的粗淺水平上,說快了,更是如墜五裏迷霧,不知所雲。韓國軍官直愣愣地望著克利婭快速翕動的小嘴,莫名其妙。

葛高利將軍卻驚呆了,淚水順著臉頰潺潺流下,沒想到盟軍的情報部效率如此之高,還以為是沉冤難雪,沒想到轉眼間,就重新揚眉吐氣了,真是兩世為人哪。不過法軍當時確實擊落了不少的美軍飛機,雖是無心之過,也是既成事實。他的心裏又忐忑不安起來。

他坐起身來,忽然跪倒在地,以頭撞地,嚎啕大哭,情緒非常激動,不住地說著:“謝謝,謝謝盟軍的天高地厚的恩德,葛高利協同部下永世不忘,刻骨銘心。”他說的是法語,韓國人依然聽不懂,還在不屑地冷笑著。

他們本來該讓翻譯來幫助的,可惜那翻譯也是二把刀子,說得太快的英語,他也聽不懂,也在翻著迷惘的眼睛。如果說得慢些,他或許能心領神會,說得太快了,就像是打機槍,他能聽懂才怪呢,他又沒在美國吃過漢堡包。

美克森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先偷眼看了一下林飛他們的番號,如果林飛他們就是韓三師,那他可是身陷險地啊。看過之後,他放下心來,林飛他們是韓七師的。

他再看看那猥瑣的韓國團長胸前的番號,神情頓時緊張起來,小聲對林飛說道:“師長閣下,站在我們麵前的竟然就是真正的叛軍,法國人是被栽贓陷害的,我們該怎麽辦?”

他還怕林飛聽不懂克利婭的快速英語,輕聲解釋道:“這是我的秘書克利婭小姐剛剛告訴我的,天哪,沒想到我們竟然闖到韓國叛軍的群裏來了,師長閣下,你得想辦法保護我們的安全啊。”林飛現在成了他最大的依靠了。

林飛笑笑,忽然用同樣快速地英語說道:“對於叛軍,我們自然是格殺勿論,先穩住他們,然後集體繳械槍斃,對於這些敢於冒犯盟軍虎威的叛徒,我們是嚴懲不貸。”美軍少將聽得大睜雙眼,暗想這家夥能做到師長,果然文武雙全,英語都能說得比我們美國人還好,真是太令人意外。他是又驚又喜,有了韓七師師長暗中幫助,他才不怕這些跳梁小醜呢。

麥克森聽到林飛說的這麽斬釘截鐵,這麽充滿著殺氣,不由得暗自愕然:老天,這些人可是你們的同胞啊,你真的想這麽做?我看你現在的手下兵力似乎不占優勢哦,打起來恐怕會兩敗俱傷。林飛先前將部隊化整為零,分成了三個團分路撤退,現在和麵前的這個團比起來,當然不占人數上的優勢。

林飛笑笑:“沒關係,出其不意,自然能成功。南北韓雙方不都是同胞嗎?為了生存為了領土,何曾手下留情,心慈手軟隻會害了自己。我們可以先穩住他們,然後擒賊先擒王。”

麥克森張口結舌,想著就想往後縮,心想這幫子韓國人一旦翻臉,就會六親不認。子彈無眼,傷到了自己真是倒黴,這趟渾水我還是別趟為好。正是因為他的萎縮引起了韓國人的懷疑,不少軍官就在悄悄議論著。看著麥克森的臉色都變了。

林飛皺著眉頭,板著臉說:“在事情真相沒有弄清之前,我們要召集各方證人驗證,你們在場的還有被你們抓獲的法國軍官都要集中起來。美國少將麥克森是此次負責調查的全權代表,我命令韓三師三團連以上的軍官全部到此開會,所屬部隊到指定地點集合待命,法軍戰俘交由美軍處理。”

他說的斬釘截鐵,不容置疑,韓軍團長卻皺起了眉頭,“師長閣下,我們不是你的直屬部下,不受你的節製,也不歸你指揮。對不起,請恕我們不能服從您的安排,我建議……”他的本意是等我們師長來了,你們當麵協商吧。你們是平級的,說話也是對等的,可是他的廢話太多了。

林飛一個眼色,小金和**就閃電般滴躍過去,等那團長說完了,就不好辦了。他說的不是沒有道理,他不是林飛的直屬部下,而且林飛也沒有確鑿的證據,這些人就是叛軍。因此要堵住他的嘴。

他們兩個上去就把偽軍團長從人群裏拽了出來,偽軍團長下麵的話就來不及說了,也想不起說了,還想著踢打反抗,咆哮著掙紮著。小金在他的腦後一個手刀,就把他劈昏在地,下麵的偽軍官都**起來,有的還想拔出搶來。

“你們想要頑抗嗎?公然違抗命令,形同反叛。來人,保護美國將軍!”林飛大喝一聲,不顧危險,跳到人群前麵,“這是美國少將的意思,你們要相信美國人的公正無私,不要幹螳臂當車的蠢事!那可是滅門之罪,當心將你們的祖墳都刨了。”

偽軍官雖然害怕,但還在那裏嚎叫著,場麵比較混亂。他們是有功之臣啊,剛剛消滅了殘餘的北韓人民軍,誰知道轉眼就遭到如此待遇,這不是賞罰不明嗎?還談什麽公正!

麥克森早已麵無人色,被兩個俄羅斯小夥子擋在身後,那些美軍大兵還以為這是麥克森的貼身保鏢呢,他們就在外圍監視著,聽之任之。

克利婭對這些美軍大兵大喊道:“你們還愣著幹嘛?上去彈壓這些冥頑不化的家夥,沒看到他們張牙舞爪,亮出了武器嗎?絕不能讓他們傷到師長閣下。”

這是她的心裏話,麥克森少將在她眼中就像是蒼蠅,連個屁都算不上。林飛可是一根汗毛都不能少的,林飛要是有啥事,那她活著也沒多大樂趣了。在和林飛並肩作戰的這段時間裏,她對林飛的眷戀越發的深厚了。

那些美軍大兵麵麵相覷,他們是奉命前來保護麥克森的,偽軍師長的死活跟他們有何幹?他們向來不會為了韓國人,犧牲自己的性命。就是李承晚,也換不來他們的賣命。因此都是不予理睬,全當沒有聽見。

見這些人都成了站殿將軍,木雕泥塑般。克利婭又急又火,大聲喊道:“此時此刻,真正能夠保護麥克森少將的,隻有韓軍師長,如果他遭到了意外,僅憑你們是擋不住韓國人反抗的,立刻執行命令!”那些美軍大兵索性轉過頭去了。

麥克森本在暗暗妒忌,聽到克利婭的話,如夢方醒,大聲吼道:“混蛋,你們還傻愣著幹嘛?克利婭少校的話就是我的命令,快去保護師長先生!”

那些美軍隻有十多個人,本以為勢單力孤,起不到什麽作用,沒想到他們一衝到偽軍麵前,露出猙獰的麵目,這也是給自己壯膽。偽軍卻立刻就蔫了,劍拔弩張的場麵頃刻間偃旗息鼓,看來世界各國的偽軍麵對占領軍都像見著主人的狗。

這讓林飛林飛不由想起後世電視劇中那些對中國百姓凶神惡煞,見著日本人卻奴顏媚骨,極盡討好之能事的漢奸。心裏一陣的鄙夷。韓國人有血性的太少,難怪祖國總是被強大的鄰國**踐踏呢。

看到偽軍官們被鎮住了,鴉雀無聲,林飛把頭一擺,對手下喝道:“那癱在地下的這個家夥給我弄醒。”有的偽軍就扶起這團長拍前心摸後背,不住地叫喚,可是這家夥就是晃著腦袋不醒。

小金冷哼一聲,擰開了水壺,推開偽軍喝道:“還是讓我來吧,這裏要是有尿,我給他灌下去才好呢。”話雖這麽說,卻不能真的用尿去淋。而是將水壺裏的水猛地澆到偽軍團長的臉上。

偽軍團長連打幾個寒顫,打了一個噴嚏,呻吟一聲,幽幽醒來,看著麵前的這位就是對他動粗的人,嚇得一哆嗦,往後縮了一下,站起身來,捂著還在疼痛的後脖頸苦笑道:“師長閣下,您太性急了,這又是何必呢?”他不敢說請師長和師長對話的話了。

“是嗎,命令你的部下統統交出武器,由美國人負責保管,以免你們在對證時,情緒激動,再度發生不愉快的事情。我想那不是我們想看到的。”林飛叉著腰,冷聲說道。可是這些偽軍不怕同胞,隻怕美國人。

一個偽軍營長梗著脖子說道:“我們不是戰俘,為什麽要向你們交出武器呢?”

另一個營長也跟著尖聲叫道:“我們消滅了北韓棒子,我們是有功的,你們不能像對待犯人一樣對我們。”

“是啊,都是同胞,又是友軍,這麽做太難為人了。”林飛和他的部下都在不住地冷笑。韓三師是主力,和那些二流的部隊向來合不來,就像是親生和保養的區別。

偽軍團長臉都白了,簡直像是在哀求了:“各位兄弟,別吵了,都冷靜冷靜吧。美國人在場,他們不會拿我們怎麽樣的,等師長來了,再和他們辯理。現在爭執,吃虧的隻會是我們,小不忍則亂大謀啊。”那些偽軍官這才不情願地交出了武器。

林飛心想,你們這些王八蛋還想著活命嗎?就拿你們作為挑起戰火的導火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