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8章侯德健遭遇不測

腦袋自然不會爆炸,不過那顆血糊糊的腦袋卻不是真的,而是一顆用塑膠製作的假人頭,是一顆裝滿了烈性炸藥的地雷。林飛不是原來的那個七師師長,沒有拿人頭當補藥的惡習。先前砍下部下的腦袋,也是為了震懾全軍,為了提高士氣。

這顆滿是血跡的人頭製作的很神似,加上猙獰的麵孔,誰會有興趣近距離觀察?如果那影子暗殺隊的隊長鬼鬼祟祟,必然會引起參謀長的懷疑,但他根本就沒有隱藏的意思,三師的人也不會拿去做DNA鑒定。況且那時也沒有這種技術哦。

聽到了爆炸聲,參謀長渾身一顫,畢竟是久經沙場,第一個反應過來,一個懶驢打滾,就想就地十八滾,滾出危險的地帶。他意識到這些什麽影子暗殺隊是敵人假扮的,好家夥,竟敢混進三師的師部來了。“給我打——”

奈何反應過來的隻是他一個,其他的三師的警衛營士兵都在轉頭望著爆炸的地方,呆若木雞,全不知發生了什麽事。他們就是得到了參謀長的指示,也來不及做出反應了。小金他們端起衝鋒槍,照著這些呆頭鵝,就是一陣猛掃,打得這些暈頭轉向的士兵更加找不著北了。眨眼間,就倒下了一地的死屍。

參謀長魂飛魄散,他也是五十多歲的老頭了,不等他爬起來,就被兩隻槍口頂住了腦袋,隻聽兩聲嬌叱:“動一動,要你的命,站起來!”他偷眼一看,麵前的是兩個臉上抹著灰黑的年輕士兵,聽這聲音,怎麽像是女的呢?要命,要早發現了,指揮部也不會發生這種災難哪。早發現了,師座也不會遭遇不測。

對了,師座,天哪,我竟然眼睜睜地看著炸彈從我的麵前,送到師座的身邊,讓師座看著爆炸的火光,化為灰燼。參謀長滿頭大汗,像從水裏撈出來的。他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們好狠,但你們也別想活著出去。”

那兩個女兵隻是冷笑,一語不發,個子稍矮的那個用槍管在他的背上狠狠地捅了一下,“少廢話,我們就是出不去,你也別想再活了。給我走——”說著,就想把參謀長的兩隻手腕銬起來。他們出來是帶著捕俘銬的。

李怡寧眼快,忽然瞥見死屍堆裏有人動彈了一下,她立即將楊柳青向旁邊一推,“小心!”話音未落,就看到一道火光從楊柳青的耳邊掠過,子彈的熱流將楊柳青的軍帽上都穿了一個孔,險些把小姑娘的腦袋打開花了。

楊柳青雖然身子一趔趄,反應倒是很快的,揮手就是一槍,“呯——”地一聲槍響,將那個裝死的家夥打得眉心冒出了一股血柱,身子一揚,再次躺倒在地。參謀長卻在這時,用頭在楊柳青的身上猛力撞了一下,借著反作用力,再次連滾帶爬地鑽進了一條戰壕。

兩個女兵大驚失色,連忙追蹤了過去,剛剛閃過塹壕邊上,隻見兩道寒光閃過,向著兩名女兵斜肩鏟背地劈下來。換做一般人早就死了,真不愧是忍者的徒弟,竟然在這電閃火石般的瞬間,猛跑的身子停頓住了,兩炳戰刀砍到了戰壕上邊,砍得塵土飛揚。這裏也有喜歡使用武士劍的衛士。

參謀長龜縮在戰壕後麵,望著對峙的兩男兩女,大喊著:“把這兩個婊子給我殺了!”他從前是日本人的走狗,深受日本人的信任,還為他配備了兩名日本武士,二戰結束了,這兩個貼身保鏢依然跟隨著他。不然他也沒有膽量敢代替師座見這夥可疑的人。

兩名中年的日本武士本來還對兩個女兵感到訝異,聽到參謀長的話,不由自主地升起了輕視之意。女人,這兩個女子難道會是忍者嗎?忍者那在現代的日本,也是國寶級的,尋常根本見不到。剛才也許是自己擔心傷著參座,才讓這兩個女兵死裏逃生吧。他們是這麽想的。

這兩個家夥仔細打量著兩個女兵,嘴角和眼角都流露出色迷迷的神色。盡管看不出這兩個女兵的本來麵目,但是她們眼睛都是水汪汪的,溢彩流光,不是美女,哪有這種姿容。即便不是美女,有這樣的眼睛,那也難看不到哪裏去。

“你們的,不要和我們搏鬥,你們的不行的。”其中一個家夥說著豎起了大拇指,不過是朝著自己的,而對李怡寧她們,卻將大拇指朝下,滿臉的不屑一顧。

“花姑娘的,我們的快活快活,死啦死啦的沒有,害怕的不要。”另一個咧著大嘴,色色地笑著。真是不知死活,這時候,還想著風流快活。這是日本人的本性。

“呀呀——王八蛋!”李怡寧像是和日本人有著不共戴天之仇,呐喊一聲,揮舞著短劍,就向他們撲過去,兩個日本人遺憾地搖搖頭,擺出了格鬥的架勢。

可是這架勢還沒有拿穩,就聽見:“呯呯——”兩聲,兩個日本人身子一顫,慘叫一聲,丟下了武士劍,雙手緊緊的捂著**,鮮血從手指縫裏湧了出來。兩個家夥風流快活的本錢被打沒了。

李怡寧驚訝地倒吸一口冷氣,滿臉通紅地回頭一望,隻見楊柳青滿不在乎地朝著槍口吹吹冷氣,吹散了那股青煙,對於男人的家夥,她可是閱人無數哦,過去服侍那些傷員,為他們端屎端尿見得多了。李怡寧還從沒見過,當然麵紅耳赤。

“你的卑鄙,向我們的老二的開槍,不仗義的幹活。”兩個日本人痛的臉上的肌肉都扭曲了,嘴唇不住地顫抖,一個結結巴巴地說道。

另一個大罵著不公平:“你的竟然用槍,真正的勇士的不是,犯規的幹活。”

“我日你大爺的,去你姥姥的,回你們的王八窩去吧。”楊柳青竟然比化身風塵女子的李怡寧嘴裏的零碎還多,連日本人的祖輩都大罵一通:“就憑你們還想和我們動手,先閹割了你們再動手。”

李怡寧幾乎要捂著耳朵逃走了,這像話嗎,這像一個沒結婚的黃花大閨女說的話的嗎?她還不知道楊柳青的性格,初次見麵,言語不和,就敢在林飛的耳朵上啃上一口,當然是鬧著玩的,但也說明這丫頭野得很,無拘無束。

看著兩個萎縮在地上,痛的死去活來的日本人,楊柳青再次抬手:“呯呯——”又是兩槍,這兩個生不逢時的日本武士,身子向後一仰,再也發不出聲來了。

李怡寧顧不得再去埋怨楊柳青,大喝一聲:“站住!你往哪裏走?”一個淩空飛躍,向著參謀長猛撲過去。那參謀長站了起來,仰視著空中的李怡寧,似乎呆立在那裏,紋絲不動。

還在半空中,李怡寧就愕然發現不對,原來在參謀長身後的塹壕裏,竟然齊刷刷地站起來十多個人,全是荷槍實彈的衛兵,槍口正朝著她。這些人全都是保護參謀長的。李怡寧身在空中,無可閃避,甚至看到了參謀長嘴角流露的冷冷的嘲諷笑意。

“轟——”一聲巨響,一發火箭彈正落在那十幾個衛兵群裏,將他們炸得飛上了天空,骨斷筋折。這十多個士兵的身體擋住了火箭彈的爆炸碎片,但李怡寧也被一股衝擊波衝擊的像片樹葉一樣飄落到一丈開外。

參謀長全無防備,幸好有士兵擋住了火箭彈的碎片,他被一股巨大的氣浪衝擊的在地上連連翻滾,向著楊柳青腳邊滾過來。楊柳青抬起一腳,照著參謀長的太陽穴踢過來,恨不得一腳將他的腦袋踢爆了。

“住手!”小金飛躍過來,是他在危急的時刻,用火箭筒掩護了李怡寧,這時他及時製止了楊柳青的衝動。楊柳青大哭著:“他們,該死的,李怡寧大姐恐怕遭到不測了。我要殺了他報仇!”

“你先別激動,李怡寧還沒死,她是暈過去了。”小金衝到了李怡寧的身邊,仔細檢查了一下,長出一口氣,將李怡寧背到了背上。這時,參謀長發出陣陣殺雞般的慘叫聲,楊柳青撲到他身上,繩捆索綁,捆不緊,就用腳踩,將參謀長這老頭捆得像粽子似的。老胳膊老腿的,哪經得起年輕人這般折騰?

這時先前那個抱著人頭送去展示的**回來了,向小金匯報:“報告,第三師師長被炸成了重傷,指揮部一片火海,三師的幾個參謀人員和一名團長被炸得粉身碎骨。”

**沒有死,他知道那顆假人頭是炸彈,見到三師長,就暗暗擰開了保險開關,端端正正地放到三師指揮部的桌子上,自己退後了幾步。在爆炸的一瞬間,他搶先趴到了地上,因此沒有受到傷害,但腦子也是暈乎乎的。

可是最該炸死的三師長卻僥幸躲過了一條性命。**也沒想到那家夥竟然色厲內荏,見著人頭,壓根沒想到走近去瞧瞧,隻是掏出手絹,捂著鼻子,滿臉的厭惡,隻是遠遠地掃視著。

爆炸時,炸彈的碎片將一群圍著好奇觀看的軍官全都炸死了,上半身都被炸得無影無蹤了。人群擋住了三師長,使他逃過了一劫,但他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一塊碎片掠過前邊人的腦袋,將他的一隻眼睛打瞎了。他血流滿麵地躺在地上呻吟著。

“你怎麽會沒要了他的命?”小金顧不得戰友之情,怒視著**“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我,我,嗨,我當時,還沒十分清醒,那顆炸彈威力超過了我的想象。我躺在地上眼睜睜地望著三師長被他的殘餘的部下救走了,鮮血流了滿地,夠這老家夥喝一壺的。”

“我們撤!”小金下達了命令,“押著這老鬼走,讓他走前麵!”一群人立即押著參謀長,順著來路狂奔而去,那老家夥知道凶多吉少,雙腿拖著地,就是死賴著不走,被兩個彪形大漢架著胳膊,像拖死狗一樣拖著跑,連皮鞋都被拖掉了。

他的嘴裏嗚嗚亂叫,卻叫不出來了。楊柳青因為憤恨,從死人的腳上扒下兩雙臭襪子,塞進了他的嘴裏。老家夥鼻涕眼淚全都流出來了,想要咳嗽卻咳不出來,直把臉頰都漲得像塗了雞血一樣。

“李怡寧怎麽啦,這是受傷了嗎?”**發現小金還背著李怡寧,主動地來背,卻被楊柳青一下推開:“走開,連這點小事都辦不成,你真是沒用啊,還有臉背李大姐。”

“耶,小丫頭片子,沒大沒小。不是看在頭兒的份上,今天我真是和你沒完,算了,好男不和女鬥,我惹不起躲得起。”**知道此地不可久留,拔腿向著一輛裝甲車跑去,他來時,就盯住了這輛裝甲車。

他剛剛跑到近前,就想伸手去拉車門,“注意——”小金在後麵看著,大叫一聲。

話音未落,就看到那車門猛地推開,一梭子子彈從裏麵飛出,**“啊——”地大叫一聲,滾翻在地,一動不動了。“老侯——”楊柳青看得清清楚楚,痛徹心扉地喊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