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0章禍從口出的女兵

“噠噠噠——”一梭子子彈從他們的頭頂掠過,李怡寧扭頭一看,大驚失色,隻見從山坡上衝下來一大群人,向著他們猛衝過來,架在山頭的機槍正朝著他們開火呢。

**不是坦克,頂部是敞開的,裝甲也要薄很多,這麽闖過去,就像是被沸水燙過一遍,估計一多半人都得歇菜了。偽軍的武器裝備不是誌願軍能媲美的,何況是三師這樣的主力王牌,像無後坐力炮、火箭筒和重機槍都是很多的,闖過去那是九**一生。

這是三師的指揮部外圍的警戒部隊,李怡寧他們想要回到七師,就必須要衝過這段防線。怎麽辦,硬碰硬嗎?正想到這裏,就看到一道火光向著他們撲麵而來,駕駛著**的小金猛打方向盤,“嗖——”火箭彈貼著**的一側飛過去,在後麵爆炸了。眾人嚇了一跳。

**上的七師的士兵喊道:“不好,有埋伏,我們和他們拚了!”說著,操起武器七手八腳地向著山坡上亂打一通。他們的心理素質和誌願軍小分隊比起來,那是天壤之別。隻想著魚**網破哦。

**在爆炸聲和火光不斷中蛇形穿行著,小金的駕駛技術真是不錯,不過由於顛簸的厲害,好些時候,有的偽軍的身子向後一仰,子彈打到天上去了。有的偽軍過於前傾,身子險些從車廂內倒栽蔥栽倒地上去了。

有時一發火箭彈飛來,爆炸的氣浪將他們掀翻在車廂內,槍口有的都對著自己人了。幸好他及時鬆開了扳機,不然楊柳青和李怡寧就要成了他們的槍下之鬼了。

“混蛋,你往哪裏瞄準呢,想害**我們嗎?”李怡寧鐵青著臉大罵道。那家夥的槍管都杵進她的胸前的衣襟了,刮得她胸前的雙峰一道紅紅的烙印,打紅的槍管和烙鐵差不多,不是穿著內衣,就要留下烙鐵的痕跡了。

也不知道這家夥眼睛朝哪裏看,怎麽會轉動槍口,對著女子的乳峰。這要是開槍了,就要把李怡寧一對驕傲的雙峰做切割手術了,而且李怡寧會**得慘不堪言。難道這幫韓國棒子至**都忘不了色迷迷的本性嗎?李怡寧大怒也是情有可原的。

偽軍沒想到女神發怒起來,秀美的麵容也是麵目猙獰的,看起來還挺可怕,那偽軍嚇得渾身一哆嗦,不住地擺手:“對,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哪哪敢冒犯您啊?”

李怡寧怒氣不息,還是楊柳青勸說道:“唉,這就是男人女人一起幹活的尷尬,都是生**戰友,何必計較太多呢?我想他也不敢造次,這是無心之過啊。”

話未說完,又是一發火箭彈飛來,正打在**的前方,將**顛起來兩尺多高。“啊——”楊柳青大叫一聲,從車幫上摔下來,正摔在一個早就躺在地上的偽軍的身上。

“噗——”楊柳青豐滿的臀部結結實實地坐在了那長相猥瑣的家夥的臉上,險些將他坐的沒氣去了。她手忙腳亂地爬起來,再看那家夥鼻血長流啊,嘴角齜牙咧嘴,眼歪嘴斜。這一下坐的很重,那家夥癱在那裏直哼哼。

“混蛋,你敢占姑奶奶的便宜!我崩了你!”先前還在勸說別人的楊柳青柳眉倒豎,嘩地調轉槍口,對準了這家夥的臉龐。“我要打爛你的狗臉,打瞎你的狗眼,看你還敢偷看姑奶奶嗎!”

李怡寧還沒阻止,躺著的那位就哼哼地呻吟著:“姑奶奶,你開槍吧,打**我也沒有這種膽量。我就是喜歡你身邊的那位,也不敢打您的主意啊。您的脾氣,我可是消受不起的。”嘩——激戰之際,這些人卻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你混蛋,你敢說我不溫柔,我哪裏比不上她——別人了?”楊柳青偷瞄了一眼莞爾的李怡寧,氣得怒發衝冠,臉色灰白。

這時的李怡寧卻咯咯笑個不停,柳枝亂顫。這樣子還說溫柔,這是男人婆啊,誰敢喜歡,除非是這男人心理變態找抽型的。

楊柳青環視著眾人怪模怪樣的笑臉,鎮定下來,掠掠頭發,輕輕一笑:“姑奶奶哪裏看得上你們這些雜碎啊,你們比他——可是差得遠了,提鞋都不配。”誰是她嘴裏的“他”,在場的人都莫名其妙,但李怡寧心裏卻在陣陣的絞痛。她清楚楊柳青說的“他”就是林飛。

小金一邊操縱著方向盤,一邊看著手腕上的手表,忽然大喊一聲:“發射信號彈——”一邊熟練靈活地操縱著方向盤,左躲右閃,逗引著敵人的火力。什麽,還要發射信號彈,難道這一切都是有預先準備的嗎?

眾人惶惑不解。卻見楊柳青精神一振,從挎包裏掏出信號槍,對著空中“呯——呯呯——”連發三顆紅色信號彈。信號彈升入了天空,像三顆耀眼的新星閃耀著,又拖著美麗的弧線墜入大地。

“衝啊——殺啊——”就在眾人驚異的時候,忽然從他們的四周的山上響起了雄壯的喊殺聲,就看到偽軍的那處警戒陣地忽然火光崩現,爆炸聲不斷,響徹雲霄。一大批一大批的戰士從山頂上居高臨下地猛衝下來,挺著明晃晃的刺刀衝殺著。轉眼間,就撲上了偽軍的警戒陣地,將上麵的偽軍殺的落花流水。

盡管這些戰士喊的是朝鮮話,但在熟悉朝鮮語的李怡寧他們聽來,就和中國話差不多,而且都是那麽的威武雄壯,聲震山穀。尤其是離得遠,看起來就和誌願軍衝鋒陷陣的身影差不多了。

“好啊——我們的人來了,我們就要勝利了,誌願軍萬歲!”楊柳青喜形於色,大喊一聲,興奮得滿臉通紅。

她情不自禁地呼喊卻不知嚇得在旁邊的一位渾身哆嗦,“啊——你,你是什麽人?”槍口從前麵就要朝著楊柳青了,手腕都在哆嗦,誌願軍特工距離他們如此之近,這是真的假的,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咦,我,我說了什麽啊?你這是幹什麽?”楊柳青到這時候,還在假裝糊塗。無奈她喊的聲音太尖細了,就是在震耳欲聾的槍聲中也能聽得見。

尤其是“誌願軍萬歲”特別的刺耳,**上的七師偽軍全都瞠目結舌地望著楊柳青和李怡寧他們,刷——地槍口全都對準了他們。要命了,楊柳青就是喊話都用朝鮮話說,說得這個地道,真是要出人命了。也不知這小丫頭是不是睡夢中都用朝鮮話說話,學外語達到這種程度,真是如癡如醉了。

李怡寧和**心裏這個懊惱啊,瞪著楊柳青恨不得將她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她還有臉說別人。他們想要動手,又擔心偽軍對他們都產生懷疑,正在猶豫,就被這些偽軍用槍逼著了。

“放下槍來,你們到底是什麽人哪?”為首的一個七師警衛營的士兵喝問道。這幾個人都是上麵派遣下來的,他們都是中國特工嗎?天哪,那麽我們不是中了中國人的詭計,自相殘殺了嗎?人人心裏懊悔不及。

“我們是盟國特別攻擊隊的,直屬盟軍總部,你們無權命令我們。”楊柳青比別人都悔恨,悔得腸子都青了,興奮過度這是要害**人的。她真恨不得扇自己幾個耳光。

那為首的偽軍哈哈笑道:“你就得了吧,省省事,別再掩蓋了。就憑你喊出的那句話,我們還會相信你們嗎?不繳槍,我們就格殺勿論。看在同生共**一回的份上,我們保證優待你們,不會傷害你們。”

楊柳青、李怡寧都被槍口逼住了,但她們還不想放下武器。誌願軍小分隊沒有被俘的先例,寧**不降。那些偽軍的臉色變得非常的難看了,將槍口舉了起來,其中一個將槍口頂住了楊柳青的太陽穴。

那家夥色眯眯地笑著:“這麽靚麗的小妞,就這麽被我一槍打爆了腦袋,實在是太可惜了。小妞,隻要你乖乖地聽話,我保證不會傷害到你,還會讓你欲仙欲**。”偽軍們哈哈大笑。

這家夥竟然伸手在楊柳青的臉上擰了一下,“瞧這臉蛋,都可以擰出水來了。嘖嘖”楊柳青是羞憤欲**,卻動憚不得。

“畜生,你放開她!有種衝我來!”李怡寧掙紮著,想要撲過來解救楊柳青,楊柳青也在拚命掙紮,和那偽軍爭奪槍支起來。

為首的偽軍冷哼一聲:“**到臨頭了,還想著頑抗嗎?殺了他們!”

“不要殺他們!”站在為首的偽軍身後的一個中年偽軍忽然大聲說道:“把他們交給師座,讓師座發落!這些人身上肯定藏著秘密,殺了他們,就毫無價值了。”

“少廢話,這些人個個驍勇善戰,不殺他們,我們能保證自己的安全嗎?殺了他們,可以免除禍患,除非他們甘願投降。”為首的頭也不回地說道。

“你現在就保證不了自己的安全。”站在他身後的那個中年的士兵忽然冷笑一聲,抬手就是一槍:“呯——”把為首的偽軍前眉心打出了一個血窟窿,從後腦勺貫通進去,鮮血迸濺了楊柳青一臉。她整個地傻在那裏了。怎麽回事?

不僅是李怡寧他們大吃一驚,就是偽軍也都驚呆了,再看那偽軍揮槍如電,“呯呯——”一連兩槍,將監視著李怡寧他們的七師警衛營士兵全都打爆了腦袋,隻剩下他身邊的一個個子瘦小的小兵。

楊柳青更是怒火中燒,趁機發難,抬起膝蓋,頂在那用槍頂著他太陽穴的士兵的**“去**吧!”那家夥哀嚎一聲,癱倒在地,抱著**,苦苦掙命。楊柳青揮手就是兩槍,結束了他的狗命。

李怡寧抬手就要擊斃這個瘦小的士兵,那偽軍大叫一聲:“東木!都是自己人!”

那中年的偽軍不住地點頭:“是的,是的,我叫韓順昌,這是我的兄弟李連成。我們都是朝鮮勞動黨的地下黨員。一直奉命潛伏在韓七師師部,我們奉命執行任務,這次正好配合你們的行動。”

“你執行什麽任務?咦,這是個女子吧?”李怡寧一眼就認出了同為女性的那個小個子的偽軍。眾人再看,果真連喉結都沒有,皮膚細嫩,眼睛也是大大的。見鬼,警衛營裏混進了女子,怎麽這些朝夕相處的偽軍會全然認不出呢?

**更是二話不說,用槍口頂住了中年偽軍的胸口,“你想騙過我們,我一槍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