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我的天,這還是人嗎?”這時候,韓國機槍手雖然將彈夾裝正了,卻手指無力,扣不下去了,因為他們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那些飄揚的頭顱,死死地盯著那些被打得稀爛的臉頰和眼睛,全都魂飛魄散。

法國殺人魔卻是毫不停留,揮起砍山刀左右開弓,兩顆絕嫩的腦袋連轉動一下都做不到,就飛出了一丈開外。這次法國殺人魔沒有興趣再去撿什麽人頭,他殺的性起,大吼一聲,淩空躍起,跳過機槍陣地,揮著砍山刀,照著撲上來的韓國人亂砍亂劈。西方人也有喜歡白刃格鬥的,他們從血腥中獲得一種無與倫比的刺激。

韓國人當時愣住了,瞧這砍山刀笨重的像小鍘刀一樣,足有三十多斤重,在這殺人魔手裏運轉的就像是玩具小刀一樣輕巧。這殺人魔站直了身子有一米九幾,淩空躍起就像是一座小山劈頭蓋腦砸下來,誰能擋得住?

那砍山刀揮舞起來掛著風聲,呼呼作響,所到之處,撞上的頭顱飛出了幾米開外;揮到肚皮上,則是肚腹洞開,腸子嘩嘩地流出來。砍山刀兩麵都是血刃,閃著寒光。向左一揮,一排人牆倒下,向右一劃拉,又是一片人群躺在地上。一刀致命的還好,一刀砍不死的,則是哭著喊著,坐在地上,眼淚汪汪地抓起地上血泊裏的腸子往肚皮裏塞。

那麽多韓國人圍著他,挺起刺刀向他進攻,巨漢揮舞著砍山刀,隻聽一陣“叮當叮當”作響,那些步槍就被剁成了燒火棍。巨漢皮糙肉厚,即使有刺刀捅到了身上,他也隻是皺皺眉頭,回手一刀,刺中他的敵人的腦袋就飛出老遠。

讓韓國人震撼的是,這樣的殺人魔不是一個,而是一群,後麵還衝出了好些揮著砍刀的法國人,嘴裏“嗬嗬”發出怪聲,好像從地獄裏出來的冤魂,人人臉上都是血汙滿臉,披頭散發,看不清本來的麵目。

換做一般的軍隊遇上這種情況,早就潰不成軍了,但這支韓國第三師部隊即使沒有最高長官,也能在下級軍官的帶領下,向著法國屠夫發起反擊。韓國人和日本淵源頗深,他們的軍官喜歡日本的武士刀。也不知從哪裏變出了好些武士刀,在火光中閃著寒光。

為首的一個軍官揮著指揮刀,向著巨漢殺人魔一指:“狹路相逢勇者勝,給我把這為首的惡魔幹掉——”他喊著,跳過來,蹦起來就是一刀。

法國巨漢殺人魔這時身上已經中了不下十刀,流血過多,腳下都映紅了,體力有些不支。加上那麽多韓國人圍著他,他抽不出空來抵擋,眼看著這一刀就要看到他的腦袋上。

危急時刻,這法國巨漢,本能地腦袋一偏,砍山刀向上一舉,指揮刀沒有砍中他的腦袋,卻劈上他的肩膀,鮮血頓時把他的半個身子染紅了。巨漢猛哼一聲,跪倒在地,一手死死抓住了指揮刀的刀身。

韓國軍官也沒想到自己能一擊得中,欣喜若狂。獰笑著,雙手握刀,像拉鋸子一樣,在法國巨漢的肩頭拉動。他是把血肉之軀當木柴來鋸呢,看那架勢恨不得將法國巨漢的肩膀鋸下來。韓國人發出了陣陣的歡呼聲。士氣高漲起來。

“呯呯——”後麵的韓國人趁機在法國人的胸前打了幾槍,法國巨漢的腦袋耷拉下來,胸前迸出了鮮血,但那隻手還抓住指揮刀不放。

韓國軍官一擺手:“別開槍打爛了他的腦袋,我要砍下他的腦袋來——”他要用這顆碩大的腦袋鼓舞士氣,要以血還血,拿法國人的腦袋祭奠死去的兄弟。他說完,就想抬起一腳,踢開法國巨漢的屍體,奪回戰刀。

誰知,垂死的法國巨漢忽然抬起了猙獰的腦袋,隻見他痛吼一聲,握著砍山刀的那隻手照著韓國軍官的下身一劃拉。韓國軍官驚呆了,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傻愣愣地站著,呆若木雞。

“啊——”一聲痛徹心扉的喊叫,讓那些想上來將法國巨漢亂刃分屍的韓國人震住了。韓國軍官的雙膝以下齊刷刷地飛了出去,半截身子立在法國巨漢的麵前,還是得仰視法國人。

“想和我玩,你們韓國人還不配!”法國巨漢大笑聲中,手下不停,掄圓了一刀,將韓國軍官的腦袋齊著脖頸砍得咕嚕嚕滾出去了好遠。巨漢猛地躍起,照著他麵前的韓國軍官的屍體抬起一腳,踢得屍身飛進了韓國士兵的人群中。

“啊——”韓國人倒吸一口冷氣,麵麵相覷,這家夥是血肉之軀嗎?受了這麽重的傷,竟然還生龍活虎,難道他不知道疼痛嗎?法國巨漢惡狠狠地望著他們,嘴角流著血沫子,身體有些踉蹌,腳步虛浮。

“剁了他,給兄弟報仇——”幾個揮著指揮刀的小軍官衝了上來,他們看出了法國巨漢已將是油盡燈枯,隻是虎死不倒威,還在拚命地強撐著。一眨眼,這些揮著武士刀的小軍官就把法國巨漢包圍了,給人的感覺好像回到了古代的冷兵器時代的刀光劍影的時候。

法國巨漢嗬嗬一笑,從身上摘下那些礙事的人頭,照著身前身後的韓國軍官就砸了過來。“嗖——”一個小軍官幾乎是本能地揮出了一刀,“哢嚓——”正剁在人頭的臉上,看著從鼻梁到左邊的下巴頦都被他砍開了,刀身牢牢地卡住,揮之不脫。小軍官也看清了那正是熟悉的哥們,頓時忍不住彎下腰哇哇大吐。

又是一個人頭砸向了另一個從背後撲上來的韓國小軍官,那家夥沒想到法國人根本不用轉臉,揚手就是一個人腦袋飛過來。“啪——”正砸在臉上,頓時仰麵朝天倒下,連鼻梁都砸斷了,鮮血糊了滿臉。

法國人將那些腦袋像扔西瓜一樣到處亂砸,他扔的爽快,邊扔還邊發出陣陣狂野的笑聲,笑聲中帶著劇烈的咳嗽。這些韓國人發出陣陣驚慌的叫聲。因為這些都是他們熟悉的戰友,他們喊著的正是他們的名字。

“喬三懷!”“宋玉清!”“樸樹峰!”顆顆慘白無血的腦袋在他們的腳下滾動著,讓他們又害怕又悲傷。憤怒中,他們小心地邁過那些流血的頭顱,湧上來,想要將搖搖欲墜的法國巨漢亂刃分屍。

誰知法國人像是使盡了最後的一絲力氣,將砍山刀扔了出去,“唰——”將一個韓國小軍官從前胸捅到了後背,刀身就嵌在屍體的胸前晃動,背後的那截刀尖嘩嘩地向外噴血。小軍官慘叫一聲,仰麵倒下。法國人也跟著倒了下去,最後的一擊,他真正是耗盡了體力。

韓國人驚愕了半晌,再次想要衝上來砍下腦袋,卻被其他的法國屠夫圍住了,刀光劍影,寒光閃爍,慘叫聲,撞擊聲想成了一片,整個地回到了古代的冷兵器搏殺。韓國人被法國巨漢嚇破了膽,僅是一個就是如此難以對付,來了這麽多,如何吃得消。他們呐喊一聲,撒腿就跑。

“噠噠噠——”在他們的身後響起了機槍聲,一個法國軍官不像他的部下那麽喜歡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而是端起韓國人遺留的那挺機槍,從後麵對著潰敗的敵人,一扣到底,猛烈地掃射著。彈殼從槍身裏跳了出來,打得那些韓國人像串冰糖葫蘆一樣打倒了一串一串。

“噗——”正在砍殺的兩群人忽然被烈焰包圍了,他們扔下了戰刀,在火海中掙紮著吼叫著。這是韓國人見到無法阻止凶悍的法國人,使用了美式火焰噴射器,可是這麽密集的交鋒,不能保證不傷害到自己人。

眼見形勢危急,指揮官冷汗直冒,揮著手槍,咬牙切齒,下死命令反擊。他們也顧不得其中那前麵還有很多自己人了。火焰噴射手撲上來,一條條的火龍噴過來,將法國人燒得遍地打滾,哇哇慘叫,也傷到了好些自己人,韓國人也跟著賽著嗓門呼天搶地。

火焰噴射器是很好的防禦武器,過去韓國人對付誌願軍衝鋒時,就會頻頻使用火焰噴射器,阻擋勢不可擋的中國人。但這次換成了法國人卻不是那麽有效,法國人的裝備比中國人強上了很多。

眼看著火焰噴射器的肆虐,死傷了不少人,他們不得不退避三舍。韓國人士氣大振,跟著法國人的屁股後麵追擊,想要一舉將法國人趕得遠遠的。法國軍官一揮手,從他們的隊伍裏衝上來一些槍榴彈手,瞄準著這些端著火焰噴射器狂掃的韓國人“通通通——”就是一陣集火射擊。

效果是他們自己都想不到的,那些槍榴彈在韓國人的頭頂爆炸,爆炸的碎片將噴射手身後的油罐炸得像馬蜂窩,四處是孔,到處噴油。將那些作為隱蔽的汽車和身後的士兵全都澆得濕漉漉的,像水洗的一樣。

“啊——”首先發出尖叫的是噴射手,他們比誰都清楚這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扔下了噴射器,拚命地解著身上的油罐,“噗——”噴射手被大火籠罩了,那些身後的士兵也被大火籠罩了,連同卡車也燃燒起來,油箱向外噴火,所到之處,到處是一片火海。

“轟——”一輛卡車被燒得炸翻了,因為上麵堆積著不少的彈藥,這輛四分五裂的卡車將四周的韓國官兵也炸得支離破碎,“轟——轟轟——”一輛接一輛的卡車發生了爆炸,像多米諾骨牌一樣連續爆炸,此起彼伏,爆炸聲響徹雲霄,震耳欲聾。

有些韓國人實在是擋不住熱浪滾滾,驚慌之中,無處躲避,向著公路兩側躲避開來。誰知公路下邊埋設著好些的地雷,藏在土包後麵被炸得騰空而起,藏在草窠裏,也被炸得人仰馬翻,藏在臭水溝裏,也被炸得死無全屍。

娘的,三師後勤基地的保衛工作做的不錯啊,可是防不住敵人嗎,卻讓自己人沒有藏身之所,死傷慘重。法國人見狀,發起了更加猛烈的進攻,那些繳獲的大炮,都在這時向著韓國人劈頭蓋腦砸過來密集的炮彈,炸得韓國人叫苦連天。

韓國人知道這些法國人對他們恨之入骨,投降隻會是死得更快,人人抱著必死之心,向法國人爭鋒相對地發起了反衝鋒。到底是韓國有數的勁旅,在這種極端不利的情況下,竟還能穩住陣腳,擋住法國人淩厲的攻勢。

可是這時,法國人的後續部隊源源不斷地上來,還伴隨著好些坦克之類的重武器,韓國人心都涼了。他們很難擋住坦克的進攻,難道讓他們像中國人一樣抱著炸藥包去炸坦克?

這時的基地內也鬧開花了,那些三團的士兵一見自己人被法國人屠殺,懊悔不及,他們向著基地內的法國人哀求,放過這些同胞,給他們一條生路吧。法國人卻在這時,喝著咖啡,坐在戰壕前像看世界杯足球賽一樣興高采烈,談笑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