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1章固執己見的軍醫

基地內的韓國人卻是手足無措,他們已經投降,手無寸鐵,這時想要援助那些戰友都不可能。法國人站在他們周圍大叫著:“蹲下蹲下,誰敢亂動,就地正法,可別怪我們心狠手辣。”韓國人一片聲的替同胞求饒,法國人卻開心的大笑,解恨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有的法國人還跳起來大叫著:“狠狠地教訓這幫孫子,你們撐不住,我們就來幫忙。”“揍他們,往死裏揍!”助威呐喊聲響徹雲霄。

公路上的韓國人兩麵受到威脅,這還有好果子吃嗎?為了震懾公路上頑抗的韓國人,有些法國人還站起來朝著天空開槍,以示聲援。如果不是基地內長官的命令,不得擅自開槍,他們就要衝出基地大門,去揍韓國人的屁股了。

軍醫是本著救助同胞的性命來的,這時見到法國人大有將韓國第三師全殲的可能,基地內的法國人又在蠢蠢欲動,虎視眈眈,他真是悔不當初啊。

他不顧一起地尋找著基地內法國人的最高長官,法國人以為他想要造反,用槍托砸的他口鼻流血,鼻青臉腫,倒在地上。就這樣,他還在用英語高呼著:“我要見你們的最高長官,我是指揮官。我有權見你們的長官。”

基地內的法國人根本不想鳥這軍醫,認為他是瘋子,上來更多的人對他拳打腳踢,打得他滿地翻滾,但還在高呼著:“我要見你們的最高長官。”不是韓國少校帶著人上來攔住法國人,身體單薄的軍醫就要被活活地打死。

“將軍,請你下令停止進攻,我們願意召喚他們投降,以免殺戮,他們是無辜的,我們是友軍。你們不能趕盡殺絕,這是破壞盟約。”他對著葛高利將軍大叫著,憤怒的渾身發抖,也全不知道害怕了。

葛高利這時很沒風度地用雞骨頭挑著牙縫,“對不起,他們不是我的部下,不歸我管。你是他們的指揮官?我看不像,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坐下來喝兩杯,吃點雞肉。啊,你們韓國人在倉庫裏還養雞啊?大開眼界啊。這和肮髒的印度人有的一拚哪。”

軍醫氣得臉都變色了,竟然拿我們和印度阿三媲美,那是什麽人,隨地大小便的民族。我們韓國人可是受過很好的漢文化的教育,現在我們又受到了西方的文化的熏陶,怎麽在你們眼中,我們還是這等貧窮落後?事實就是這樣,韓國直到二十一世紀,還是無法讓人肅然起敬,這個國家受他國踐踏太久,變成了自卑自戀的變態心理。

“將軍,我在和你談關係到千百位將士生死的大事,你不能如此敷衍了事。我請你立刻和你們的那支軍隊聯係,停止殺戮,我們韓三師願意接受國際調停,準備向你們投降,請你們接收。”軍醫仰起脖子大聲喊道,每一秒鍾都有人死去,他怎麽能不著急?

葛高利向著地上吐了一口吐沫,咽了口氣,“啊,可把我卡死了,這骨頭嵌著真難受。我真奇怪,你是什麽身份,你的軍銜是什麽?你讓我停止這場殺戮,你搞錯了吧?是你我的軍隊正在交手,誰也不存在心慈手軟。戰爭一旦開打,就必須分出高低,直到一方服軟,你讓我怎麽停下來?我能命令他們嗎,你聽清楚了,那不是我的部隊。”

軍醫被他說得啞口無言,確實如此,一旦開打,不分出你死我活,一方罷手,無異於自尋死路。他不是正規的軍人,而是醫生,但也明白這道理。

“有什麽辦法能夠讓他們停止下來,這是一場無益的戰爭,我們不是你們的敵人,你們也不應該對我們趕盡殺絕。我們是想要投降的。我們不想和盟軍鬥個你死我活。”軍醫滿頭大汗。

“廢話,難道我願意嗎?你們韓國人誤傷了我們那麽多人,我們能夠既往不咎,放過你們,已是法外開恩。你還想著貪心不足,別忘了當初你們對我們可是極盡殘暴之能事,罄竹難書,你作為長官,我沒有對你虐待,已是高抬貴手了,你別不知足。”葛高利說完,撇過頭去,繼續欣賞著外麵如火如荼的戰鬥。

軍醫看到了站在一旁若無其事的曹震,上前懇求道:“兄弟,我們同為韓國人,難道你忍心看著外麵的同胞被斬殺幹淨嗎?我們的國家將哪有振興之日,我們哪有未來。為了我們的國家,你勸勸法國將軍吧。”

曹震暗笑:我那是你們的同胞,是你們的催命判官還差不多,你真是病急亂投醫,竟然找到閻羅王來看病,是想死得更快嗎?

在他的心裏,是希望這些韓國人死光光的,留在營地內的也要想法設法刺激他們造反,這樣就找到將他們全部消滅的借口了。戰爭就是殺戮,留著這麽多精壯士兵就是給朝鮮戰爭埋下禍根,斬草除根才好。韓國人沒有了後備兵源,戰爭就難以為繼了。

他聽著軍醫的話,不住地點頭,裝出很為難的神情,“我深刻地理解你的心情,可是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別給自己招災惹禍啊。我說了不算,我隻是他們的翻譯官。你也知道我是七師的,和你們三師那也是血海深仇。”

“混蛋,這種時候,你竟然想著報仇,死的都是我們韓國人哪。沒種的男人!你這是給法國人當韓奸。你這是在給祖國的臉上抹黑,我瞧不起你。”軍醫怒火萬丈,瞪著曹震喝道。

曹震索性把臉撇過去了,心說:我又不是韓國人,隨便你怎麽罵,像你這種人真是生不逢時,你雖然有種,但也是這場不義戰爭的犧牲品。如果你不想著安分守己,那我就將你和你的這些部下全都收拾掉。

“好——既然你不願意替我們的人說話,那我們自己想辦法。”軍醫放棄了求告,轉身麵對著那些張皇失措的三師三團的官兵。他說話時,身體搖晃,滿臉悲愴,眼中含淚,但說話聲卻很激動。

“兄弟們,法國人沒安好心,想要公報私仇,將我們斬盡殺絕啊。是個男人的,就跟我一起去解救那些戰友。我們都是三師的,生要一塊生,死也要一塊死。沒有誰能救我們,隻有靠我們自己了。”

大部分三團的士兵都蹲在地上,低頭不語,什麽戰場起義,不就是投降嘛。降兵哪有尊嚴,隻能任人宰割,自己的命運都不能主宰,還談什麽去救別人,自求多福吧。

軍醫仰天慘笑:“好啊,沒想到一仗下來,三師再也不是過去的三師了,過去的雄獅勁旅將不複存在了。你們不願意去救我們的兄弟,那我自己去,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懦夫們,你們就這樣鑽進別人的褲襠過行屍走肉的日子吧。”

他說著跌跌撞撞地向著大門走去,法國人想要阻止,用槍頂著軍醫的胸口,被曹震抬手製止了,已經掄起來的巴掌放下了。他再一揮手,法國人就散開了一條大路,訓練有素,動作整齊,讓韓國人暗暗稱奇。

軍醫正在無可奈何,法國人卻任由他自由出入,他百思不得其解。猛回頭瞥見了這一幕,大為驚奇,法國人竟然會聽這翻譯官的話,那這就不是普通的翻譯官了。

“你騙我——”他憤怒地喊著:“我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也沒有興趣知道。既然你決心徹底消滅我們,我也無話可說,但請給我一支槍。”

曹震聳聳肩頭,“外麵有的是,你們進來時丟盔卸甲,何不到外麵去撿一支?”軍醫目瞪口呆,跟隨曹震來的韓七師的士兵都哈哈大笑,法國人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

軍醫不再去理睬曹震,獨自向著大門外跑去。韓國少校見狀,長歎一聲,把手一揮,對部下說道:“這書呆子不知死活,你們去把他拖進來,好死不如賴活,自個兒都不知禍福,還管別人的閑事,真是嫌命長啊。”韓國人到底不是誌願軍,民族的自私自利讓他們鼠目寸光,沒有眾誌成城的想法。

但也有一些人兄弟或是鐵哥們在外麵的,這時都跟著軍醫跑了出去,衝到了公路上去撿起他們丟棄的槍支彈藥。無奈,撿到的都是武器的零部件,公路上連續發生爆炸,還燃起大火,槍支大多損壞了。

在他們跑出去之後,曹震再一揮手,營地大門再次封閉的嚴嚴實實的。出去了就別想再活著進來。韓國少校急的衝著曹震大叫著:“請等一等,別關門,我們的人在外麵,他們都想著放下武器投降,請你們看在同為韓國人的份上,網開一麵吧。”

曹震這時耍起了無賴,把手一指葛高利將軍,“我隻是翻譯,隻會轉達長官的意思,我沒有權利讓他們打開大門,如果三師的人趁虛而入,我們豈不是惹火燒身?”葛高利靠在躺椅上閉目養神,像一尊睡佛,竟然輕輕地打起了鼾聲。

少校氣得無話可說,曹震笑笑:“如果你們一意孤行,想要出去,我倒可以勉為其難,讓你們和你們的人匯合。你們的長官說了,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不是嗎?你們也可以出去解救你們的戰友,就當你們沒有投降過。”

少校立刻垮了下來,他已經還了軍醫的情,再次讓他舍生忘死解救軍醫,那是飛蛾撲火。連他自身都難保,他轉臉看看四周,那些三團的士兵竟然三五成群地坐在地上打撲克、聊天,好像外麵的生死搏殺與他們全無關係。

少校長歎一聲:“老哥,不是我不想幫助你,我是勢單力薄,我也有家小,不能陪著你玩了,你多保重吧。”他轉身走回了戰俘的隊伍,找一塊幹淨的地方,躺下來休息,在他的心裏,三師早已是名存實亡了。

這時的軍醫終於找到了一支還像樣的步槍,急不可耐地抓起來,“啊——”他發出了一聲慘叫,將步槍像毒蛇一樣扔出去。再看手掌心,竟然被燙的脫了皮,手掌心都被燙紅了。因為用力過猛,指甲也變得烏黑了,這手掌都快趕上紅燒豬蹄了。別的士兵也是如此,撿起來的武器幾乎沒有能用的。

他高聲喊道:“快,朝著武器撒尿,或者用衣服包裹起來,這樣就不會被燙傷了。”尿液澆上去,立刻冒出了白煙,好像燒紅的烙鐵蘸水冒出的白氣,人人見之駭然失色。

“好啊,三團的兄弟出來援助咱們了,兄弟們,把你們多餘的武器給他們,別讓他們赤手空拳。我們一起向法國人反擊——”韓國軍官見到這些寥寥無幾的三團官兵哭笑不得,但為了鼓舞士氣,他還是大聲呐喊,好像三團投降的兄弟全都出來援助他們似的。

再看那些死戰的韓三師二團官兵卻無精打采的,誰都看得出來,隻出來這麽些人,杯水車薪,連給法國人塞牙縫都不夠。領頭的竟然還是那軍醫,是他援救咱們,還是咱們保護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