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6章把美法之火燒旺

事到如今,葛高利才不管什麽光明正大不光明正大,衝到美國人麵前,抬起一腳就朝著他的臉上踢過去,還朝著他吐了一口吐沫:“閉上你的臭嘴,你該死!”美國人痛的難以招架,被打得連連慘叫。

這時躲在後麵的曹震和孫小亮卻笑得直不起腰來了,百年難見的風景啊,美國人和法國人竟然打起來了。啊,要是沒有這次冒險,怎麽也看不到這種場景啊,看來盟國之間也不是鐵板一塊啊。

論身手,法國大兵打不過美軍空降兵,空降兵在美軍中也隻有一個101空降師,官兵都是經過層層篩選,淘汰上來的,比美國海軍陸戰隊更勝一籌,可謂軍中驕子。個個如鐵鑄金剛般鋼鐵的肌肉,法國士兵怎麽會有如此棒的體格呢?從單兵作戰能力看,四五個法國人也不是一個美軍空降兵的對手。

美國人是生力軍,養精蓄銳,法國人剛剛經過一場血戰,體力上還未恢複,但法國人人多勢眾,是美軍空降兵的幾倍,他們對美國人敢對自己的將軍動手,個個義憤填膺,也不管是誰先動手,一擁而上,幾個人對付一個美國人。

美國人打翻一個,又上來一個,法國人使用的是車輪戰,輪流而上,還可以輪流休息,雙方都不敢動槍。時間一長,法國人就漸漸地占了上風,抱胳膊搬腦袋劈大腿的,全是街頭小混混地痞的打法。

美國人雖勇,也是雙拳難敵四手,寡不敵眾啊,越來越多的美軍空降兵被放到在泥濘的汙水裏。幾個法國人騎在一個美軍身上,沒頭沒腦地胖揍,打得美軍空降兵哇哇亂叫,惡虎還怕群狼哦。

肉搏不是靠個人的力量,而是靠群體的互助配合,一個美國人抬腳踢倒了一個衝到麵前的法國士兵,緊接著轉身去對付背後出現的法國兵,可是雙腿卻被人抱住了。那被踢倒的法國兵滾到他腳下,張開雙臂緊緊的摟住他的左腿,還張開血盆大口去咬他的大腿。

美國人怒吼一聲,正要俯身揮拳砸向他的腦袋,卻聽到腦後掛著風聲,他情知不妙,本能地一低頭,避開了後麵砸來的槍托,腦袋躲過去了,肩膀上卻重重地挨了一下,立刻肩頭紅腫,火辣辣的,半邊身子都麻木了。身子一趔趄,腿上被人用力一扳,屁股上還來了一腳。頓時站立不穩,倒在地上。

他身下的法國人趁機翻身騎上了他的身子,揮拳猛砸。美國人想要反抗,也不知幾個法國人圍著他拳打腳踢,他根本招架不住,雙臂被卑鄙的法國人跪住了,光剩下挨揍的份兒了。娘的,這不跟強奸差不多嗎?美軍登陸法國,享盡法國巴黎女郎的**,這會兒就跟癱在**,任人**的妓女差不多。

有三五個美國兵丟下了衝鋒槍、卡賓槍,從腰間拔出了匕首,血紅著眼睛衝上來,但到了麵前,他們卻愣住了。法國人從背後亮出了很多的鐵家夥,扳手、撬棍、螺絲刀、鐵棒和鐵鏟之類五花八門的武器。

這裏可是炮兵基地,構築工事和炮兵陣地,搬運大炮和修理大炮,這些東西都是必不可少的,各種鐵製工具應有盡有。美國人一看就傻眼了,他們手裏的匕首和這些鐵家夥比起來,分量太輕,簡直就是繡花針啊,碰上就得飛了。

空降兵一看,好漢架不住人多,掉頭就跑,再不跑,不死也得丟掉半條命。他們衝向了機槍掩體,法國人也沒想到美國人會玩得這麽絕,等到他們想去搶奪機槍時,美國人已在揚起槍管,“噠噠噠——”朝天射擊了。槍聲蓋過了喧囂雜亂的吵嚷聲和叫罵聲,人人都停下來,愕然望著守在重機槍前,居高臨下、虎視眈眈的美國人。

不知哪個法國人忽然醒悟過來,大吼一聲:“別裝模作樣了,誰怕誰啊,有種你們就開槍,把你們的人一塊打死吧。今天你們要是不留下這些大炮,空降兵咋的啦,一個個給我們豎著進來,橫著出去!”這話說的霸氣、解恨,法國人哈哈大笑,一片聲地叫好。事實上美國人也不敢開槍,至少不敢開第一槍。

“對,說得對,把大炮留下,你們全滾蛋,那是我們用命換來的。”保羅雖是將軍,這時也是狼狽不堪,軍帽不知所蹤,臉上也跌破了,上衣的紐扣被扯掉了好幾個,鬆鬆垮垮地耷拉在身上。一雙烏黑的皮靴裹滿了泥濘,身上也像從泥水裏撈出來的,濕漉漉的往下滴水。

事實上他的軍銜讓他受到了重點照顧,幾個美軍空降兵圍住了他,想趁著混戰的時候,將他痛扁成豬頭,如果不是他的部下奮力抗爭,以死相搏,保羅現在造成了擔架上的爛泥了。

保羅可不是好惹的,即便被圍住了,也抽下腰間的銅頭皮帶,掄得呼呼作響,左右開弓,他的部下人多,將那幾個空降兵製住了,動憚不得。保羅就掄動皮帶,將這些想要群毆他的空降兵的腦袋都打破了。戴著鋼盔也不行,早被法國人七手八腳地扯掉了,剩下光腦袋任由保羅發泄。美國人嗷嗷直叫。

保羅大殺四方,很有些像中國後世文革時期的紅衛兵小將,不喜歡文鬥,更熱衷武鬥,他畢竟養尊處優慣了,比不得年輕人,掄了一陣,氣喘籲籲,就被抱在一起摔跤的人群拱倒在爛泥裏,糊裏糊塗被人推著摔倒在泥裏,真是晦氣。

“混蛋,敢打我?弟兄們,給我往死裏揍這些孫子!”本來就火爆脾氣的保羅更是怒不可遏,從泥裏撿起那根非洲酋長送的,鑲著寶石和象牙的皮帶,再次虎虎生風地掄圓了猛抽。這東西真厲害,任是鋼筋鐵骨的硬漢,挨一下,也會被抽得皮開肉綻,頭破血流,上麵那麽多硬家夥呢。

他殺的性起,最後在一個美軍壯漢的麵前發威時,誰知那家夥站在那裏紋絲不動,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手中五彩斑斕的腰帶,露出了貪婪的神色。保羅沒有注意到他的腰帶揮舞多時,汙泥盡去,露出了珠光寶氣的本來麵目,任誰都看得出價值不菲。保羅盯上他,是這家夥很能打,將自己的幾個部下都扔進了泥坑裏。

保羅在他的身上抽了幾皮帶,這家夥巋然不動,像沒有知覺的雕像,保羅惱火極了,照著他的臉上,再次掄圓了皮帶,誰知皮帶卻被對方在空中忽然伸手接住了。對方幾乎是頭不動,臉不轉,僅憑眼角就準確地判斷了攻擊的來向。

保羅大驚,奮力想要奪回來,卻被對方一拳打在左臉上,人飛了出去,皮帶也到了對方的手裏,等到保羅暈頭轉向爬起來,那美國大兵早逃得不知所蹤了。有了這皮帶,一輩子吃香的喝辣的,還在這裏玩命幹嘛?保羅是懊惱不已,跺腳大罵,像潑婦罵街一樣沒有風度。

他正在氣急敗壞的時候,聽到了重機槍聲,更加的震怒,這時高台上出現了幾個軍容嚴整,麵容嚴肅的美軍官。其中一個軍官舉著喇叭高喊著:“各位切勿再動手,稍安勿躁,我們是美軍101空降師,奉命前來接收叛軍的武器裝備,請你們不要阻攔,這些武器是我們美國人給他們裝備的,我們有權收回,我們是盟友是友軍,有話好商量,不要傷了和氣。”

法國人氣炸了肺,葛高利高聲喊道:“這是我們從叛軍手中繳獲的,我們是勝利者,有權支配繳獲的戰利品。你們送出去的東西還是你們的嗎?過去你們送給了中國的蔣介石那麽多槍支大炮,最後都到了中國人民解放軍手中,你們怎麽不去向他們要啊?”

法國人哈哈大笑,一片聲地喊著:“美國佬滾出去——”

又上來一個美國軍官,看軍銜是中校,皮笑肉不笑地向下擺擺手,看那樣子像是要做一番演講。下麵是噓聲四起,他也滿不在乎,“各位,我們是你們親密的戰友,過去我們一起參加反法西斯戰爭,我們援助你們有何止是槍炮飛機,今天何必為了一堆廢銅爛鐵傷了和氣呢?”

說到最後,他幹笑一聲:“法蘭西新政府已經成立了,堂堂的法蘭西難道連幾門像樣的火炮都拿不出來,還要到盟軍手上去搶奪嗎?啊,這隻是不足掛齒的蠅頭小利啊。說實話,我們裝備的隻是貧窮的亞非拉國家的軍隊,法蘭西莫非已淪落到三等的窮國嗎?真是如此,我們可要刮目相看了。”

這話說得法國人氣得張口結舌,不知如何應對,再堅持搶奪火炮,就等於承認自己的國家很窮,都可以和亞非拉那些窮的要當褲子過活的國家比肩了。利益雖小,國家形象至上,法國人很愛國,再如何爭執呢?每個人都是憤憤不平,卻找不出話來反駁。

兩個法國將軍更是眉頭緊縮,焦灼地思忖著對策,葛高利更狡猾,他對保羅悄悄地耳語一陣,保羅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他,繼而堅決地點點頭,回頭向身後的幾個士兵悄悄地吩咐了一陣。那幾個士兵穿過人群消失了,也不知去幹什麽去了。

美軍官見到台下一陣默然,洋洋得意:“各位血戰竟日,也辛苦了,稍事休息,我們會為你們送上新鮮可口的火雞、烤鵝、臘腸,當然還有香檳、啤酒,任各位享受,這是我們美軍為你們獻上的一點心意,望各位笑納。”

保羅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們是來參戰的,不是來吃喝的,我們不是乞丐,不接受施舍,收回你們的好意吧。法蘭西久經戰火,遍體鱗傷,戰爭的創傷還未痊愈,但也不至於淪落到要讓別人憐憫。”美軍官並不意外,聳聳肩頭,那意思隨便你們了。

曹震和孫小亮躲在暗處觀察著,見到法國人和德國人劍拔弩張,心裏暗暗稱快,又見到法國人因為二戰帶來的自卑,在氣勢上被美國人壓過了,敢怒不敢言,又暗暗地擔憂。

“嗯,怎麽才能把這把火燒得越來越大呢?就這麽煙消火滅不好玩啊。”“可是他們也不是機器人,不會任由我們擺布,太明顯了,就會暴露我們自己的。”兩個人用中國話悄悄議論著。

這時有人在他們的肩頭輕輕地拍了兩下,兩人嚇了一跳,兩個人都不是庸手,不然也進入不了林飛的特戰隊。孫小亮功夫更是出眾,被人逼近身邊,卻全無察覺,這不能不令人吃驚,如果是偷襲,那就危險了。他們回頭一看,是兩個滿臉胡須的法國士兵,更加吃驚了,法國人中竟有這等身手的高手。

“你們太入迷了,又不是什麽美女打架,二位看來有些煩惱哦。”一個法國人眨眨眼睛,向著他們俏皮地笑了。天,說的是中國話。這兩個法國人是假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