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3章遍尋不著的美軍少將

漢姆森屬下沒人了,竟然用這種火爆脾氣的將軍坐鎮,這不是留下了隱患嗎?加上中國人在中間煽風點火,法國人和美國人就成了生死仇人,不死不休啊。漢姆森這是所托非人哪。可能他以為調走了為首的,群龍無首,怎麽會再次生事呢?

林飛他們雖然走了,那些沒人管束的野蠻人不正是放羊了嗎?隨著這聲吼叫,美國人和法國人之間的積怨終於再次以群毆的形式爆發了。就看到法國人嗷嗷叫著,像群狼一樣猛撲上來,美國人也不甘示弱,挺起手中的刺刀對抗。

“嗤——”地一聲,一個美軍的刺刀在一個法國士兵的肩膀上劃開了一道血口子,不等他抽回來,另一個法國人揮舞著鐵棍撲上來,“叮當——”一聲,將那柄帶血的刺刀砸彎了九十度,這還能用嗎?

被刺傷的法國人得到了援助,信心倍增,大吼一聲,掄起鐵鎬,照著美軍的頭上砸過來。“當——”地一聲鈍響,竟然將美軍頭上的鋼盔都砸扁了,那美軍頓時頭破血流,哀鳴一聲,癱倒在地,頭上的鮮血湧出來,染紅了他的軍服。法國人就抬起大皮鞋的腳,在他的身上到處亂踩。

“嗷——”即使是無力招架的美軍士兵也痛的挺起身子,緊緊的抱住那條踩中他**的大腳,褲襠下都是血,他痛的淒厲地慘叫著,嘶聲慘叫,聽起來像閹割的公雞一樣。法國人夠狠,這不是要別人斷子絕孫嗎?

“韓七師在哪裏?快來幫忙啊——你們這些混蛋!”被士兵保護著的美軍少將陷入了法國人的重圍,他拔出手槍,照著天上連開幾槍,“呯呯——”朝著遠處觀望的韓七師士兵大喊著:“你們再不動手,我們美國人將來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何曉玲再次在人群中呐喊著:“葛高利將軍的部下都退出來,我們七師不想和你們過不去,放下鐵器,退出爭鬥。”美軍少將聽見了,這個氣啊,你們就是這麽幫忙嗎,釜底抽薪?

錢光在人群中高聲喊道:“美國人槍殺我們將軍,這筆賬還沒算呢。要想我們放手,就要讓這家夥受到應有的處罰,現在就要讓他給我們的將軍下跪叩頭,還我們法國軍人的榮譽。”這又是強人所難了,美國人無法答應。

既然無法溝通,那就隻有接著群毆了。韓七師官兵也加入了戰團,他們同樣不敢開槍。“既然你們不肯退讓,那我們就不客氣了!弟兄們上啊。”何曉玲高喊著,同時低聲說道:“都別用力,做做樣子就行了,犯不著為美國人找抽。”

美軍看到韓七師湧了上來,頓時群情激奮,反抗的更加有力了。可是讓美國人大出意外的是,韓國人盡管人數上比法國人還多出一倍,卻被法國人驅趕的節節後退。高大的法國人組成的人牆,堵得嚴嚴實實的。他們高出了韓國人一大截,韓國人還得蹦著高和法國人爭鬥,顯然很吃虧。

法國人也不用鐵器,隻用拳腳,就把瘦小的韓國人打得滿地翻滾,滿臉是泥。最後韓七師這支勝利之師被法國人像趕羊一樣驅散了。高大的法國人如同虎趟羊群般地七進七出,如入無人之境,無比的神勇,看得美國人駭然失色。總之韓國人被打敗了。

孫小亮在人群後麵大喊著:“大家別跑,快把美國將軍救出來,他要出了問題,我們都得跟著遭殃,衝啊——”在他的鼓動下,那些潰散的韓國人再次聚集起來,向著美軍少將所在的位置反攻,法國人沒想到韓國人還敢去而複返,一個沒有防備,被韓國人衝破了人牆,從眾人的拳腳下,將頭破血流的唐納少將救了出來。

他們架著美軍少將猛跑,可憐那些剩下的美軍都被法國人完虐了,被打得奄奄一息,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法國人就踩著他們的身體,仰天大叫:“打倒美國人——”“美國佬滾出朝鮮——”當時太混亂了,他們沒有發覺逃走了最重要的美軍少將。

“驕橫無禮的美國人,我們法國人不是任人欺負的奴隸,今天也讓你們也嚐嚐被踐踏、被踩在腳下的滋味。”假扮成法國人的錢光大叫著。

就在他們喊話的時候,爭鬥也沒有停止,法國人隻想著痛扁美國人一頓,他們還沒有膽量對美國人開槍,可是美國人卻不然。一個美軍士兵被幾個法國人圍住了拳打腳踢,被打得蜷縮在地上哇哇大叫,兩手亂抓,忽然意外地抓到了不知是誰扔下的卡賓槍。

他幾乎是打了雞血一樣坐了起來,槍口一順,對準了那幾個法國人,“嘩啦——”一下拉上了槍栓。不愧是老兵,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和剛才慘痛呼叫的被虐者判若兩人。槍口對著那幾個法國人,法國人臉都變色了,不住地擺手:“別開槍,我們是和你鬧著玩的——”有這麽鬧著玩的嗎?

就看見美國人臉色猙獰:“滾回你們的法國,去和你媽鬧著玩吧,我要你們的命!”不由分說,槍口冒出了火光,“噠噠噠——”這幾個法國人立刻手舞足蹈,身體亂顫,慘叫連連,前俯後仰地栽倒在地。

一旦開了殺戒,這美國人紅著眼,跳了起來,幾個圍上來想要幫忙的法國人一見,頓時麵無人色,掉頭就跑。但哪裏跑得過子彈,美軍端著卡賓槍在後麵攆著屁股開槍,這幾個法國人隨著飛撲了出去,每個人背後都中了幾發子彈,趴在地上口吐鮮血。

“美國人動手了——大家操家夥,開火啊——”法國人當然不是泥捏的,而且凶悍程度絲毫不遜色於美國人。法國人立刻抓起了武器,向著美軍反擊。還有美軍官在揮著手大叫著:“都放下槍,別開槍,都是自己人。”這些喊叫的軍官引起了法國人的注意,他們身上射中的子彈最多。

打架竟然釀成了血案,美軍少將唐納悔恨不已,他也想站起來高聲呐喊,製止這場自相殘殺,可是見到手下的軍官都倒在血泊中,他嚇得縮回了脖子,對著保護他的七師的官兵喊道:“你們還愣著幹嘛,快動手啊,不然我們的人就死光了。”

孫小亮大聲說道:“將軍,我們的人死的太多了,七師早已是傷筋動骨,元氣大傷。我們不想繼續這種毫無意義的爭鬥,我們和法國人也是盟軍,不能自相殘殺。至於你們和法國人的冤仇,那是你們之間的事,你們軍官之間能夠調解好的。”

這不是廢話嘛,唐納少將哪有心思聽孫小亮的喋喋不休,他直著眼睛看著一小撮美軍和龐然大物般的法國人槍戰。看著彈雨如梭,看著美軍士兵相繼撲倒在地,血灑疆場。那些留下來的美軍到底是人單力孤,不到一刻鍾,就全軍覆沒。

唐納少將趴在地上,目睹著一切,手指都扣進了泥土裏,牙齒把嘴唇也咬破了。他發著狠說道:“兄弟們,我一定會為你們報仇的。你們等著,你們的血不會白流的。”

何曉玲猜到美軍少將這時肯定會氣得發瘋,恨不得將這些法國人都全部送進地獄才好,但畢竟是這麽多的法國軍人,不是普通人,他原先就不敢下令開槍,現在為了給部下報仇,能夠做出過激的舉動嗎?他是將軍,不是毛頭小子,雖然不冷靜,但要對盟軍大屠殺還是要掂量掂量的。

“你們快給將軍找一件合適的軍服換上,可別讓法國人看出他是將軍,更不能讓他們知道這是劫後餘生的將軍。一定要保護好將軍,這可是碩果僅存啊。”何曉玲這話說得太損了,這不是擺明了說:美軍少將是逃兵嘛。

聽到何曉玲這番連損帶貶的話,美國少將幾乎要氣得背過氣去了,他想站起來,想大聲說:“我不是懦夫,我也是屍山血海中走出來的軍人,我不會讓我的兄弟的血白流。”但他被幾個韓國士兵用身體壓在下麵,說不出話,更別提喊叫了。

圍著他的韓國士兵七手八腳地將他肮髒的衣服扒下來,有的人還從地上抓起一把汙泥,試圖抹在他金黃的頭發上,那頭發太顯眼了。“唔唔唔,NO……”唐納不停地擺頭,拚命閃躲,那成何體統,將來會是天大的笑話。

何曉玲見狀揮手製止說:“這不保險,一動就會掉下來,也會暴露的。給他的腦袋上纏上繃帶,臉上再抹上油泥就可以了。”她在現場指導化裝呢,在場的韓國人都不懂化裝,對何曉玲的吩咐是言聽計從。經過這次大仗,韓國人發現跟隨師座回來的這人很神秘,個個都有非凡的本事,讓他們折服。

“你們,你們為什麽不服從命令,為什麽不對著法國人開槍?狗娘養的,你們竟然眼睜睜地看著我的部下全都被他們殺光,卻無動於衷。你們這些混蛋!”唐納越說越激動,還想站起來,卻被何曉玲冷笑著打斷了。

“你們都是盟軍,竟然不顧大敵當前,自相殘殺,這是便宜了誰?瞧瞧你們的中將將重任委托給你,你卻辦理的一塌糊塗,你還有資格教訓我們?中將真是所托非人,竟然用你這種自命不凡的草包。”

“哇——你敢罵我,你不想活了?”美軍少將臉漲得像關公,不過氣勢上卻蔫了很多。對於部下的枉死,他能不於心有愧嗎?不是韓國人將他救出來,他早就率領著部下前往地獄參加閻王的壽誕了。

“嗬嗬,你別忘了,你現在是孤家寡人,對於一個因為驕傲專橫葬送全軍的將軍,我們有何值得尊重。再說了,我們是韓國人,不是美國人,沒有必要對你的話俯首帖耳,我們隻聽我們師座的。”何曉玲寸步不讓,針鋒相對。唐納少將被她說的張口結舌,他也恨哪,但不是恨韓國人,而是對法國人恨之入骨。

法國人這時正在翻看著屍體,想要搜索出美軍少將的遺體,或者找出倒地裝死的他,但翻來覆去,就是找不到。法國人慌了,他們不怕和美國人交手,況且是美國人先開的槍,他們的反擊屬於正當防衛。但如果全部殺光美國人,就死無對證了,美國人因此可以將他們全都處死。韓國人隻能做旁證。有美軍少將在手,不僅有證人,還有人質了。

“快,掘地三尺也要把那個驕橫的家夥找出來,否則會遺患無窮的。”如果找不到美軍少將,那他們隻有一條道走到黑,和美國人死戰到底了。他們想要抓住美軍少將,是因為美軍掌握著製空權,有了少將在手,美國人還會投鼠忌器。抓不住少將,下場是很可悲的,無法還手,隻有坐以待斃。

剛才的肉搏太混亂了,人頭攢動,韓國人動作太快了,沒有人注意到他們乘亂搶走了美軍少將。然而沒有注意到不代表想不到,他們將關注的焦點放到了韓七師的身上。

“快快快,別讓美軍少將混在韓國人裏麵溜出去了,快把他們攔住!”就在法國人想要攔住韓國人的時候,七師士兵正在擁著唐納,將他夾雜在人群裏緩緩地向大門外退去,有法國人高喊著:“狗娘養的,將美軍少將交出來,不得藏匿那個混蛋。”漸漸地越來越多的法國人叫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