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5章法國人撂挑子

麥克森卻毫無懼色地對著克利婭柔情蜜意地微笑著:“親愛的,我剛剛說了我不喜歡雞飛狗跳,看來就有人要赤膊上陣了,你覺得討厭嗎?”嘩——眾人的笑聲更大了。

“你——你有種——你——”漢姆森如果不是當著這麽多的盟軍將領的麵,早就想發作了,可是還有記者在場,他不能讓美軍的形象在世人麵前抹黑,一時僵立在那裏,不知如何應對了。在心裏他真恨不得和麥克色決鬥,但那更會成為世人的笑柄。

英軍中將德高裏輕輕擺手,“漢姆森,這是你的不冷靜了,多大的年紀了,為何還要和年輕人一般見識?你我當年二戰勝利之時,不是也會抱著素不相識的女子在街頭接吻嗎?沒什麽的,人都有七情六欲,何況是剛剛勝利之師,難道我們有剝奪別人歡樂的權利嗎?她們都不是平民百姓,而是軍人,而且身份特殊,你就不要挑剔了。”

人在勝利的狂喜之後,會幹出出格的事,德高裏將軍說的是著名的“勝利之吻”,這僅是其中的一幕,當時的盟軍戰勝了法西斯,世界為之歡騰,人民在歡欣雀躍的同時,走上街頭,用自己想到的一切辦法宣泄心中的歡樂,也是不難理解的。對此人們都會寬容地笑笑:年輕人活力無限,總是會隨心所欲地幹事,理解萬歲。

“將軍,他們不是和法西斯作戰,他們是在打內戰。”漢姆森臉紅脖子粗。

“嗯,這有兩說了,如果他們不出手,法國人的部隊就會被韓三師完虐。韓三師作戰勇猛,作風很殘忍,據說不少法國戰俘就被他們虐待致死,七師實在是解救了他們,功不可沒,他們的師長更是對法國人有再造之恩。勝利之後,如此小小的享受也不應該嗎?我覺得很正常啊。”英國中將的話是在偏袒七師,當然也是討好法國人。

英國人為何在這時討好法國人,這是同病相憐,當法國人被美國人完虐的時候,英國人還有其他國家的軍隊都在戰戰兢兢,美國人對盟友都是如此痛下殺手,還有什麽國家會放在他們的眼裏?

盟國參戰,多半是攝於美國的**威,不然大戰之後,都想著重建國家,誰會吃飽了沒事幹,再來打仗呢?打仗可是要花錢要死人的,這些都是建設國家的寶貴資源。二戰之後,各國都是一貧如洗,男人死的太多,男女比例嚴重失衡,都想著休養生息,卻被美國捆綁到戰車上,這是他們都不願意的。

美國人其實是要稱霸世界,就如同這次朝鮮戰爭一樣,朝鮮和美國不在一個半球,隔著十萬八千裏,美國人為了全球的戰略,卻可以萬裏迢迢前來扶持一個傀儡的政權。誰要是觸犯了美國人的利益,朋友就變成了敵人。美國人不會傻到不注重盟友的關係,但更不能容忍盟友對自己開火。

“怎麽,你們這麽快就給這次嚴重的事件定性了?不是攻擊友軍,而成了鎮壓反叛?他們殺害了多少的自己人不說,還成了有功之臣,成了媒體宣揚的對象?”漢姆森滿臉的怒色:“我們美國人不會是這種看法,這種看法有待爭議。”

德高裏將軍拍著桌子說道:“漢姆森將軍,事情已經發生了,那你還想幹什麽,難道你希望這件事情無休無止,盟軍不用等到中朝進攻,自己就消耗完嗎?這不是我一個人的看法,而是多數人的意見。這件事情到此為止,大家再也不用提了。”他說的是很客觀的,也很正確,漢姆森激動的神情漸漸地平複下來。

這老家夥果然有手段,怎麽樣才能再次激起他們的怒火呢?林飛斜視著場上的局麵,暗暗地想著。其實不用他想了,他在前線留下的隱患現在已經發作了。

就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機要員捧著一份電鎬急匆匆地闖了進來,俯身在德高裏的耳邊小聲說了幾句,德高裏忽地站了起來,目呲盡裂,完全失去了以往的風度,一把搶過來電鎬,同時揮著手說道:“事情出現了新的變故,請各國的記者全都退場休息,我們要研究戰事。”

誰都知道出現了不尋常的情況,這時候各國記者都是搶新聞的時候,怎麽會舍得離開呢?人擠人人挨人,恨不得湊到德高裏的麵前,將那份電鎬搶過來飽覽一番。

“德高裏將軍,我們退出去可以,但請將你手中的電鎬內容轉述一下。這是我們記者最感興趣的問題。”這是各國記者共同的呼聲。一時間吵嚷聲紛紛響起,還拒絕退出大廳,那些衛士拿他們也沒轍。強要動粗驅趕,可是自找麻煩,這讓在場的軍官們頭都大了。

“無可奉告。”德高裏寒著臉說道,隨手將電鎬遞給了旁邊的漢姆森中將。

漢姆森看了一眼電鎬,臉上陰晴莫測,深吸了一口氣,沉著臉說道:“這是軍事機密,我們無權透露,請各位立即退出去,否則以幹擾軍事行動,涉嫌泄密論處。”

各國記者並不怕這些恐嚇,他們幹的就近乎是刀頭舔血的生活,戰地記者冒著槍林彈雨,不畏生死搶新聞。每次大戰,都會有很多記者死於非命,依然是敬業熱情絲毫不減,如何會害怕這些恐嚇?何況很多記者和各國的首腦都是關係莫逆。

“對不起,你們這是侵犯人權,既然我們都已知曉,胡亂打聽或許會給你們帶來給多的困擾。畢竟我們是很專業的,各有各的門道。如果你們不許我們打聽,為了新聞的時效性,沒準我們中會有人違背職業道德,捕風捉影,胡編亂造,那時造成的影響恐怕不是你們能夠駕馭,也不是你們能夠彌補的。”

“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還有什麽比我們國家的軍隊參戰更震撼的消息,不如大大方方地說出來吧。藏著掖著的不是軍人的作法。”

在場的記者七嘴八舌,像是一群蒼蠅嗡嗡直叫,還和那些滿頭大汗的衛士發生了爭執,眼看著就要出現騷亂,就像是將一桌子山珍海味送到了一群嗷嗷待哺的叫花子麵前,卻讓他們隻能看不能吃,那還不要造反了?

電鎬在圍著桌子坐著的高級軍官麵前傳遞著,順次遞到了麥克森的麵前,麥克森隻看了一眼,就再次站了起來,激動地說道:“我早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情,如果不是你漢姆森將軍一意孤行,善待法國人,怎麽會發生如此的悲劇。”

在場的還有很多的法國高級軍官,他們隻看了一眼,就大驚失色,議論紛紛,為首的法國將軍怒發衝冠,猛地站立起來,橫眉豎目,戟指漢姆森,怒斥著他:“你究竟有何陰謀,我們法國人和你們有何深仇大恨,一定要至我們的軍隊於死地?”

嗨,這是沒辦法的,英國人是不會為美國人遮羞的,眾目睽睽之下,這事情也不能背過法國人。隻要法國人看到了,悲痛之下,哪裏會坐得住。那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呢?

德高裏將軍站了起來,擺手製止法國人的齊聲譴責,朝著吵嚷的記者吼道:“既然你們那麽想知道,那還不趕快去趕你們的稿子,那就是法國軍隊再度嘩變,殺死了在場的所有的美軍,繼而被美軍飛行編隊轟炸全殲,現在正由韓國軍隊打掃戰場。”

他有意避過了那支韓國軍隊的番號。在場的記者卻炸了窩,法國人當場暈倒了幾個,口吐白沫,其中就包括那女記者。部隊被全殲了,她哥哥自然也是死於非命。

“那支天殺的韓國軍隊到底是哪一支軍隊?”法國人齊聲吼叫起來,像群狼一樣血紅的眼睛齊刷刷地盯住了林飛。

林飛頓時像被舞台的聚光燈照耀著,纖毫畢露,但他卻有滋有味地品茗著楊柳青為他泡的奶茶,對周圍人吃人的眼光視若無睹。他身後兩位久經大敵的姑娘也不由得渾身微微的顫抖,這些人好像隨時會撲上來,把他們撕得粉碎。

“七師長,這是你們師幹的好事嗎?”剛才還將林飛奉做英雄的法國人翻臉比翻書還快,“當地的韓國軍隊隻有你們師,除了你們師,我們實在想不出還有別的韓國軍隊有這能力?”

“天哪,你這狗娘養的,你竟然指使你的軍隊害死了我哥哥他們,我竟然還想著和你上床。婊子養的,我恨不得喝你的血吃你的肉啊。”

一聲淒厲的慘呼,人群一陣騷亂,一個披頭散發的美女被人架住了,還在拚命地掙紮著,那雙眼睛瞪著林飛,好像要和林飛拚命。

這是美女記者被人救醒後,再看林飛,那雙美麗的眼睛就變成了殺氣騰騰的金剛怒目,口吐穢言,好像是林飛勾引了他。法國人反目為仇像翻書,真是太快了,難怪二戰會成為德國的附庸國。

林飛放下了茶杯,麵無懼色地望望情緒幾近失控的法國人,“各位這是怎麽啦?即使我不想要那種榮譽,但是從朋友變成仇人,這之間也太快了吧?我和你們一樣,也是剛剛才知道這消息。請問,我身在此處,憑什麽去指揮我的軍隊對法國盟友大打出手,難道我未卜先知嗎?你們這麽說,實在是太冤枉我了。”

“住嘴,韓國人就是美國人的走狗,沒有好東西,我們還將你看做英雄,真是瞎了眼。你們的人殺了我們那麽多人,這筆賬和你沒完。”真不知罵林飛還是罵他們自己,法國人情緒激動,個個血灌瞳仁。

就在這時,第二份電鎬傳進來,這時再想遮掩,已無多大的意義。德高裏將軍環視了四周,咳嗽一聲說道:“各位,你們確實冤枉了韓國的七師長,這件事是發生在他走之後,他的部隊受美軍唐納少將的指揮,打掃戰場的。指揮轟炸了法國軍隊的也是美軍少將唐納,與七師長無關。”

法國人臉皮很厚,這時再也不會想著想林飛道歉,還高聲嘲笑著:“我們就說了,韓國人是美國人的走狗,主子讓他們幹傷天害理的事情,他們哪裏敢不聽命?韓國人和美國人都不是好東西。”林飛無動於衷,繼續品茗著奶茶。

德高裏將軍卻望著他說道:“七師長,你來的真不是時候,現在你部遇到了中共軍隊的大舉進攻,陣地連連失守,唐納將軍雖在那裏苦苦支撐,但他畢竟不是直接上司,恐怕會出力不討好。這時候還需要你去親自指揮,將他換回來。”

嘩——在場的記者頓時像潮水般地湧出來大廳,走的一個不剩,都跑出去搶著趕發新聞去了,“中國軍隊大舉進攻,盟軍防線風雨飄搖”,那些法國記者還不忘了搶著趕寫“韓國戰場的對手到底是誰?美國人隻會幹親者痛仇者快的蠢事”

林飛還未說話,法國將軍就朝著德高裏和漢姆森大喊著:“我們法國人一腔熱血,共同維護西方世界的戰略地位,卻遭到如此不公正的對待,遭到如此悲慘的下場,我們決定退出這場肮髒的戰爭,我們的青年也是國家的未來,不能葬送在這毫無意義的戰爭中。我們這就去向總統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