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9章搭上美國人的命營救

林飛不是心狠手辣之人,即使是對於敵人,也沒有深仇大恨到滅絕人性的地步。作為後世來的老師,心底總是善良的。他這麽做,是希望在短時間內,逼迫那些副參謀長的死黨或是後台出頭,借此一網打盡。

那副參謀長就在一處單獨的帳篷內,接受抽血,沒有痛苦,他就在病**靜靜地等著,心裏卻將林飛的祖宗八代都問候了不知多少遍。“師座,你這混蛋,要殺就殺,折磨人不是英雄好漢!”他衝著那些一絲不苟,給他抽血的醫護人員破口大罵。

女軍醫摘下口罩,笑著說道:“師座不想讓你這麽快就死,你還可以活很長時間,不過那是倒計時的。你應該感謝師座悲天憫人,而不應該心存怨憤。唉,像你這樣的臥底,就是交戰的任何一方都是不能容忍的,你何必抱怨他人呢?”

“你這臭婊子,為了你,我還付出了我的愛人,我真該在當初就把你送到慰安隊,那裏才是你發光發熱的……噢——你幹了什麽?住手!”他正想破口大罵,忽然覺得大腿上火辣辣的痛,女軍醫在他的大腿上劃了一刀,鮮血迸流出來了。

“看來你真是精力充沛啊,沒辦法,隻得再給你放點血,每天二百CC,真是不知到何時才能要了你的狗命。這裏是戰地醫護所,你死不了,再要如此謾罵,我可是直接將手術刀劃到你的**,將你的那個玩意割下來喂狗。”女軍醫狠狠地瞪著他,副參謀長嚇得一哆嗦,林飛既然要他死,先把他閹割了,林飛也不會追究的。

“給他包紮好,然後補充生理鹽水。大戰期間,哪來的營養?有鹽水就不錯了。”女軍醫對幾個護士說道,冷笑一聲,轉身出去了。副參謀長痛的直哆嗦,不住地吸著冷氣。

到了夜間,副參謀長因為**的疼痛,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監管他的士兵還在門外,持槍站立著放哨。夜風吹進來,陣陣的清寒讓抽過血的他不住地發抖。這些醫護人員真是惹不得,盡然不給病人多加一條被子,連薄薄的毛毯都沒有。副參謀長蜷縮著,牙齒不停地上下碰撞著,夜裏聽起來像打機關槍似的。

這時門外忽然一道黑影閃過來,昏昏欲睡的哨兵正要有所反應,一道亮光閃過,鮮血迸濺到了帳篷上,將副參謀長也驚醒了。他本來就睡不著,發現異常,立刻從病**坐了起來。不等他看清來者是誰,一條黑影闖進來,一把冷冰冰的匕首就抵在他的脖頸上。

“別出聲,你是不是七師的副參謀長?”透過月光籠罩的帳篷,他愕然發現這是一個蒙麵人,全身都是黑色的,背後還插著一柄戰刀,就像過去的忍者。不過他胸前的裝備卻是現代化的,甚至是超越這時代的單兵裝備。

副參謀長雖然見過不少大風大浪,卻嚇得渾身哆嗦,麵無人色,他不住地點頭,輕聲哼道:“別殺我,我是七師的副參謀長,你們想幹什麽?”即使猜到了這些人是來救他的,他還是忍不住有此一問。

“啪——”一聲響亮的耳光打在他的臉上,打得他眼冒金星,幾欲暈倒。一個壯碩的黑影從蒙麵人身後闖過來,拎著他的衣領搖晃著:“蠢貨,枉你過去自詡智慧過人,吹噓七師早晚是你的囊中之物,竟然被七師長那個野蠻的家夥識破了。我們多年的經營毀之一旦,你真是罪該萬死!”

這家夥的動作像閃電般的,讓他防不勝防,說的韓國話聽起來怪怪的,副參謀長知道自己一時性急,輕視了七師長,造成了今天的大禍。他無力辯解,低垂著腦袋,一言不發。他從來人的話裏聽出,這些人不想要他的性命,而是專程來解救他的。

“如果你不是盟軍總部的人,我們根本不會冒著巨大的危險前來救你。穿上你的衣服,我們趕時間。”那家夥冷冷地說完,將副參謀長推倒在病**,一揮手,帳篷裏就隻剩下失魂落魄的副參謀長了。

等他穿好衣服鑽出帳篷,卻發現帳篷的周圍橫七豎八地躺著七八個韓國士兵和護士,圍在剛才賞過他一個耳光周圍的都是蒙麵的大漢,個個攜帶著短小的衝鋒槍,有幾個背後還插著烏黑的戰刀,在月光下都不反光。在夜色下,這些人看起來就像是來自地獄的冤魂似的。副參謀長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他沒想到靜悄悄的帳篷外麵,竟然埋伏著這麽多的士兵,看來對他的監視還不是一般等級的,就等著給前來救應的人一網成擒,沒想到來者實在是太厲害了,在無聲無息中,就把這些埋伏者全都幹掉了。

兩個站在帳篷門口的蒙麵大漢上來,一邊一個架住副參謀長的胳膊,拖著他就跑。副參謀長雖然因為抽血,渾身乏力,還不至於舉步維艱,但這兩個蒙麵人似乎嫌他走的不夠快,夾著他大步流星,像草上飛一樣嗖嗖地竄向黑暗。副參謀長腳尖都不點地了,隻覺得耳邊風聲颯颯。

穿過了一道樹林,在懸崖的邊上,副參謀長猛然發現那裏竟然停著一架直升機,螺旋槳開始旋轉起來了。啊,這真是來救我的,副參謀長簡直要激動得跳起來了,我大難不死,師座,我必向你報這一箭之仇。

就在他激動萬分的時候,忽然從樹林後麵傳來了槍聲,槍聲震動了山林,將夜宿的山鳥都驚飛了。副參謀長猛覺得臉上濺上了熱熱的水流,還帶著一股腥味。身子就落地了,扭頭一看,架著他的兩個蒙麵大漢都被一槍爆頭,死在他的腳下。哇——他隻覺得腳上一軟,身子跪倒在地,沒想到這麽厲害的人竟會被殺害在他的眼前。

當頭的那個大漢冷笑一聲,一邊迅速地拔出手槍開始還擊,一邊朝著部下吼道:“把這死狗給我拖回去,不能讓他再落在師座那混蛋的手上。師座,你以為我就這兩下嗎?你想錯了!這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我了。”他掏出對講機,對著裏麵哇啦哇啦一陣大喊。

什麽——他竟然將林飛稱作師座,難道他是自己部隊的?副參謀長被人架起來,抬頭望著那個帶頭的問道:“好漢,多謝你不顧艱險救助我,我能知道你是何方神聖嗎?”

那大漢刷地扭過臉來,對著他陣陣地冷笑:“副參座,我在你的麾下這麽多年,你竟然認不出我的聲音嗎?我是——”他正要回答,越來越近的槍聲打斷了他的話,子彈就打在他隱藏的那顆鬆樹的上麵,火星直冒。

再接下來他說什麽,副參謀長已經聽不見了,槍聲越來越密集,但他始終辨認不出為首的那是什麽人。他被幾個彪形大漢架著,向著那架直升機猛跑,他再次感到身子好像在放風箏一樣地飄飛起來了。

沒想到身後的槍聲越來越精確,那個躲在黑暗中的狙擊手又是一連幾顆子彈飛來,身後的幾個大漢接連倒地。“噗——”副參謀長左邊的一個大漢的腦袋被打爆了,鮮血又濺上了他的臉,他的身子一趔趄,又有一個蒙麵大漢撲上來,架著他的胳膊往前跑。

“噗——”右邊的一個大漢不聲不響地頹然倒地,鮮血再次濺上了他的臉。他低頭一看,隻見那個大漢的半邊腦袋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剩下的隻是帶著幾根黃毛的血肉猙獰的半拉子腦袋。月色下,也能辨認出黃白的混著血紅的顏色。副參謀長感到陣陣的惡心。

“狗娘養的,為什麽要讓我們美國人來救這個混蛋?”一個蒙麵大漢用英語罵道。

“執行命令,這是上峰交代的。”為首的蒙麵大漢一邊斷後開槍,一邊不容置疑地說道。

副參謀長是能聽懂英語的,聽得莫名其妙,我的部下一定是韓國人,韓國人可以指揮美國人嗎?美國人向來不把韓國人放在眼裏,又怎麽肯為了一個韓國人,丟下這麽精銳士兵的性命?

“天哪,為了救我,盟軍總部竟然派出了美軍的精銳部隊。難道我真的有這麽重要嗎?”副參謀長捫心自問。卻看到那些家夥將幾顆拉開保險栓的手雷放在了腦袋的邊上,這是要毀屍滅跡啊。這樣的腦袋再也找不到了。這些家夥對待自己人,竟然會這麽凶狠。難怪他們的戰鬥力很可怕,隻是他們對付不了暗中的狙擊手。

樹林中忽然竄出來幾個機槍手,端著機槍,朝著他們就猛烈地開火,“噠噠噠——”那些簇擁在副參謀長周圍,用身體保護他的蒙麵大漢就像是風中的蘆葦,在左右搖擺,然後轉著圈兒倒在地上。他們中一些人早已是身負重傷,這時遭到猛烈的射擊,再也支撐不住了。

幾個倒在地上的蒙麵大漢還在拚命地開槍阻擊著,雖然他們的阻擊起不到太大的作用,卻讓那些機槍手不得不就地尋找隱蔽物。這就給副參謀長留下了逃生的機會,隻是那些身負重傷的大漢堅持不了多久。

那個為首的大漢拖著副參謀長,一邊對剩下的那個蒙麵大漢喝道:“你也留下堅持阻擊,這是盟軍總部的命令。你們遊騎兵從來沒有失敗的經曆,即使你們全部打完,也要完成任務。我是盟軍的特使,我要帶著他回去。”

“婊子養的總部,竟然會有這麽荒唐的命令,這該死的韓國人早就一命嗚呼了,為什麽不是你留下來斷後,我掩護著他回去?”這蒙麵大漢一邊跑著,一邊朝著為首的大漢大罵。到底是美國人,不屌韓國人。

“他留下來就會給總部帶來巨大的麻煩,七師長手下還有兩個團。我奉命在最後的時刻槍決他,不讓他留在七師的防區。艾倫,我知道你怨恨,你放心,隻要我上了飛機,立刻前來營救你們。”

美國人歎息一聲:“我知道我們都是在執行命令,但願這家夥能活著回去,不然我們死的就毫無價值了。如果你們衝不出去,絕不要讓這老小子活著,我要他到地下給我們衝咖啡,給我們打掃衛生。”他忽然歇斯底裏地大笑一聲,轉頭向著後麵猛烈地開火。

可惜他們再勇敢,麵對的是埋伏在暗處彈無虛發的狙擊手,隻要開槍,就暴露了自己的目標,不開槍的話,韓國人就會追到麵前來了,那還是束手待斃。

蒙麵的美國人沒有堅持多久,副參謀長和為首的大漢剛剛撲到直升機麵前,就聽到後麵傳來一聲巨響,回頭一看,那裏火光耀眼,那個蒙麵的美國人在韓國人衝到麵前時,毅然拉響了手雷,和他們同歸於盡了。

那為首的大漢衝到直升機前,一下拉開了門把手,“噗通——”裏麵忽然掉下來一具屍體,正是飛行員的屍體,難怪他到現在也沒有做出接應的反應。那個黑暗中的狙擊手早已在暗中將他擊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