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7章韓軍五師長的覺醒

“你們還愣著幹嘛?快跑啊!”五師長跺腳大叫著。這些韓國軍人都呆立當場,他們爬上就快累的斷氣了,這時候讓他們再跑,還不滾下山來,上山容易下山難啊。那簡直是要他們的命哪。

七師領頭的是個副營長,他忽然眉頭一皺,指著五師長說道:“快,快把這老家夥的衣服扒下來,他可是穿著白襯衫呢。”眾人聞言猛醒,剛才他們剝下五師長衣服拍豔照時,他的確是穿著白襯衫的。因為心急,六神無主,大家一時忽略了。

他話音剛落,那些七師官兵就一擁而上,拽胳膊扯腿的,往下扒衣服,美國人遠遠地都看得愣住了,這些韓國人在幹啥,這麽多男人圍上來扒一個人的衣服,想幹什麽?打仗還會觸動性神經,性欲大發啊?不對,那好像是一個男人哦,嘔,想吐,那還是一個老頭,韓國人禽獸不如,口味很重嘛。

美國人還在駐足觀望的時候,就看到扶持著老頭的兩個大漢左右一扯,“嗤啦——”老頭上身赤條條了,那兩個士兵各扯著半件白襯衫當空揮舞,那老頭卻很悲劇,眾人合力之下,竟把他的褲帶扯斷了,老頭隻有兩手拽住褲腰帶,嘶聲尖叫,即便離得遠,都能聽見那變形的殺豬般的慘叫。

那是五師長啊,堂堂的一師之長竟被這些兵痞折辱也就罷了,如今還要弄到美國人麵前做人體展覽,這輩子算是徹底完了。他能不尖聲慘叫嗎?最後變成了用英語怪叫著:“救命那——救我——”這幾句英語倒不難學,最多就是兩個英語單詞。

美國人不知怎麽回事,但也猜到了那上麵的韓國人想要投降,這些韓國人已經給他們造成了沉重的損失,哪有這麽容易讓他們投降的道理,韓七師官兵並不相信美國人會優待俘虜,隻是他們爬山精疲力竭,手腳酸麻,想接著這機會喘口氣,如果情況不妙,就掉頭逃跑。

美國人對韓國人恨之入骨,逼恨中國人還恨,美軍參謀長這時正站在裝甲車上舉目觀望,見到這一幕,不由得不住地冷笑,為了突破中國人和韓國人的層層堵截和騷擾,他是顧頭不顧腚,連連地損兵折將,真恨不得把韓國軍官都抓到麵前來,像日本人對待戰俘一樣,一刀一個,砍下他們的腦袋。

他的一營長已經戰死了,一營幾近全軍覆沒。現在是換上二營進攻,二營也丟下了一地的屍體,美軍是損失慘重,死屍遍地。他能放過這些彈盡援絕的韓國人嗎?韓國人不是到了山窮水盡時,也不會輕易投降的,他是這麽認為的。

他皺著眉頭,吩咐了一番,美國軍官就舉著喇叭,用擴音器喊著韓國話:“放下武器,走下山來,我們保證你們的生命安全。我再重複一遍……”連說幾遍。美國人怎麽會隨身帶著擴音器呢?那是督戰用的,也可以招降敵人喊話用的。

韓軍副營長見美國人停止了射擊,對部下說道:“真他媽的扯淡,我們竟然要向美國人投降,這他媽的找誰說理去?你們兩個看好了這老家夥,三連長,你先上去和他們交涉。”他自己就躲在光著膀子,呆立在那兒的五師長身後。

韓軍三連長不敢違逆,硬著頭皮跳出了戰壕,邊走邊揮舞著手中半件白襯衫,:“都別開槍,別誤會,我們是韓七師的,襲擊你們的中國人都被我們打跑了,我們是你們的朋友,我們是大韓七師的。”

美國人本來是半信半疑的,聽他這麽一說,反而不信了。他們在下麵也看得很清楚,山頭根本沒有發生激戰,連喊殺聲都沒有。中國人被他們打跑了,又從何說起,完全是一派胡言嘛。七師固守在白雲山主陣地,被中國人盯得死死的,又怎麽會出現在這裏?他們本來就兵力嚴重不足,哪有富餘到處閑逛啊。

美國軍官大喊著:“我們接受你們的投降,現在你們全部放下武器,雙手抱頭,走下山頭,隻來你一個人是不足以表達誠心的,你快回去,隻給你們三分鍾時間準備。時間一過,我們將再度攻擊。哼,我們的時間可是很緊的。”

三連長臉色大變,丟下白旗,像兔子一樣溜回來,不等請示,副營長早已聽清,說道:“照辦,我相信師座會和美國人協商好的,權當我們在美國人那裏喝杯咖啡吧。”話雖如此,其他人高舉著雙手走下山頭時,他依然站在五師長身後觀望著。

美國人哪裏會請他們喝茶,請他們吃花生米還差不多,這麽多韓國人翻山越嶺,身上的白襯衫被岩石、樹枝磨壞扯破的不少,跟衣衫襤褸的中國人差不多了,這些韓國人個個心情沮喪,麵色蒼白,不知會受到何等待遇,心裏七上八下的

本來美國人會多等一會兒,等到韓國人全部下山,一次能俘虜這麽多的敵人,在盟軍朝鮮戰爭曆史上,該是輝煌的一筆,成編製地俘虜敵人的半個營哪。可是美國人也要逃命,是非之地不久留。他們等不及了,寧可不要這份榮耀,隻為了出口惡氣。

看著這稀稀落落的部隊走的差不多了,美軍參謀長冷笑一聲,把手一揮,“轟轟轟——”從山頭到山坡,投降的韓國人頃刻間就被炮火籠罩了,濃煙烈火中,隻看到人的身體零部件。胳膊、大腿和腦袋滿天亂飛。

美國人猶不解恨,那些駐足觀望的美國士兵也加入了屠殺的行列,一起端起槍來,朝著炮火硝煙中逃出來的漏網之魚射擊著,可憐那些韓七師官兵手無寸鐵真心投降,來解釋誤會,美國人卻不給他們任何解釋的機會,他們要為戰友報仇,要殺光韓國人泄憤。

“上帝啊,美國人喪心病狂啊,慘無人道。”韓七師副營長在上麵看得清清楚楚,目眥盡裂,美國人如此不講信義,必然違反國際日內瓦戰俘公約,這還是西方自詡的文明軍隊嗎?隻有德國人和日本人才會這麽幹,他們是法西斯軍隊,已經是不屬於人類。

五師長也看得麵無人色,沒想到美國人會如此凶殘,他開始能理解部下反叛他的原因了,在他們眼裏,他就是沒有骨氣,沒有人格的敗類,軍人都是有血氣的,崇拜英雄,向往英雄。五師作為王牌之師更是人人高傲,豈能讓人騎在他的頭上拉屎,他們不能接受一個沒有骨頭的癩皮狗領導他們。對他們再好也是私情,不能喝做人的原則相提並論。

愧悔之下,五師長悔不當初,下麵的炮火停了,美國人派出一個排上來驗屍,大部隊返回公路,準備撤退。那些驗屍的家夥根本不打算翻看屍體,就是身首異處的屍體還打上一梭子,隨意地將沾滿血跡和灰土的人頭像踢皮球一樣踢得滿山亂滾,虐屍的變態狂啊。五師長看得難過的低下了頭。

他原本對這些淩辱他的七師官兵恨之入骨,恨他們侮辱自己,這也是他為何不肯放過那些搶劫他財物,群毆他的部下衛士。可是看到美國人的所作所為,他覺得他們做得是對的,像自己這麽沒骨氣的人,根本不值得別人的同情憐憫。既然是廢物,就不該活在這世上,身上的錢財也該歸別人所有。

同是韓國人,他看出美國人對韓國人根本不但做人看,死了都要遭到虐屍,活著還有什麽顏麵值得他們的尊重。他轉變了心態,不該去恨自己的部下,該恨的是那些與自己同甘共苦,生死與共的戰友。他覺得他們活著才是有尊嚴的。

美軍的這支驗屍隊肆無忌憚地朝著屍體開槍,忽然他們發現了一個被炸斷雙腿,還在用兩隻沒有手掌的胳膊向前爬行的傷兵。美國人嬉笑著圍攏了上來,其中一個美國人俯下身細看著這滿身血汙的韓國士兵,朝著他的臉上吐了一口吐沫,然後用英語喊著:“給我把它吞下去!”那口濃痰順著傷兵的臉頰往下淌。

傷兵沒有動彈,本來畏懼的眼神忽然變得清亮起來,這家夥自知必死,猛然用盡全身力氣,朝著這俯視他的美軍士兵吐了一口吐沫,這可是帶著血腥味的濃痰啊。正吐進了那美軍張開的大嘴巴裏。

“嘔——咳咳,混蛋!”那美軍猝不及防,一下子將濃痰吞進了肚子,這時掐著喉嚨,猛烈地咳嗽著,同時暴跳如雷,抬起腳朝著那傷兵猛踹,踹得那傷兵口吐鮮血。誰也沒想到這傷兵沒有手掌,還能猛地抱著那條大腿,照著他的小腿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真把美國人的小腿當作火腿啃了。

“啊——狗屎——”美軍士兵痛的大叫起來,那可是拚死反抗,盡管這傷兵是個廢人,牙口倒是很鋒利的。一下子就把美軍穿著厚厚的哢嘰步撕開了一個口子,咬的鮮血直流。其他的美國人見勢不妙,也沒想到這傷兵還有反抗的能力,衝上來照著這傷兵拳打腳踢。傷兵在地上翻滾著,口裏不住地吐出鮮血。

美國人餘怒未消,將傷兵踢得仰麵朝天,圍著他,拉開了褲口,掏出那玩意,圍著傷兵就撒尿了。“嘩嘩嘩——”十幾道水柱噴出來,給傷兵全身沐浴,極盡侮辱之能事啊。隻有沒有人性的野獸才會幹出這種事來。美國人看著哈哈大笑。

上頭上趴著觀看的韓七師副營長看在眼裏,氣得渾身發抖,他想報仇,可是人單力孤,他咬牙朝後揮揮手,對剩下的幾個兄弟低聲說道:“我們走!”

他們才走出沒幾步,忽然聽到身後響起“噠噠噠——”的機槍聲,還以為遭到了敵人的暗算,猛回頭卻看見那五師長正架著一挺勃朗寧重機槍朝著美軍嘩嘩地掃射呢。投降的官兵將武器放下時,槍支彈藥丟得滿地都是的,韓五師師長隨手就撿起一挺機槍,沒有別人的配合,他一聲不吭地就射擊了。七師官兵心灰若死,這時無人注意到這老家夥會忽然發飆。

“啊——你這是找死啊,我們全被你暴露了。我們現在勢單力薄,你看還有幾個人哪。”副營長又氣又急,五師長一開槍,就暴露了他們,他們不想對美國人開火也不成了。

他說完朝著山坡上一看,好家夥,那群圍著韓國傷兵撒尿的美國人有的拎著褲子,躺倒在血泊中。有的提著褲子就跑,一個家夥正跑著,忽然被褲子絆倒在地,“哎呦——”一聲,順著山坡往下翻滾,摔得頭破血流。有的屁股上中彈,捂著屁股嗷嗷直叫,不停地蹦躂著。餘下的美國人不知怎麽回事,嚇得抹頭就跑,他們以為山上還有大部隊的韓國軍隊呢。

“喂,你想害死我們啊,我要報仇,以後還有機會的。”副營長搖晃著還在猛烈掃射的韓五師師長的肩頭喊道。他想丟下這老東西,自己帶著殘餘的部下逃命,誰想剛走到公路上的美國人聽到了槍聲再次向著山坡上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