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9章孤身殲敵的師座

五師長卻搖著頭,對美國人說道:“他們隻是小兵,奉命行事,不了解更多的情況,你們要的是我,不是他。如果你們堅持不肯放過他們,那我就死在你們的麵前。”他一抬手,從上衣口袋裏掏出左輪手槍,頂住了自己的太陽穴。

美國軍官愣住了,又哈哈大笑:“五師長,你別在我們麵前演戲了,你要想自殺,早就自殺了,又何必在我們麵前惺惺作態呢?當然,我們也不需要小兵,小兵是不了解情況的,隻是為了證實一下他的身份。”

五師長放下了手槍,大叫著:“你們瞎眼了嗎?剛剛被你們殺害的不都是七師的官兵嗎?他們身上可是有標記的,你們不會看他們的臂章和胸章啊,純粹是多此一舉。”

美軍官冷哼一聲,擺擺手,示意隻讓五師長一個人上前,副營長聽到了五師長的話,非常感動,低聲說道:“師座,我也是堂堂的男兒,豈能讓你一人赴死,要死我們就死在一塊吧。”人心都是肉長的,五師長拚命維護他們,怎麽不讓他感激涕零。他知道五師長想要和美國人同歸於盡,更感到這時撇下了五師長是冷漠無情,也想和美國人同歸於盡。

五師長搖著頭說道:“不必了,我好容易為你們爭取到的逃生的機會,時間不多,你們趕緊走的遠遠的,隻要記得來年祭奠祖先時,也為我燒上幾張紙錢,祭上一杯酒,我就心滿意足了。記住,我的銀行賬號是……密碼……”

他說完再也不回頭,慨然向著美軍大步走去,這時七師的副營長忽然覺得這老家夥竟是這麽的高大,難怪這老東西會成為王牌師的師長,果然有過人之處。

五師長走到了美國人的麵前,冷冷地看著他們,美軍官說道:“五師長,我們不能在這裏久呆,這裏是是非之地,這就上路吧。你們幾個上來扶著五師長,山道不好走,要多加小心。”幾個美軍就圍了上來。

可是五師長把手一擺,“慢來,你們的長官是誰,我想見見他,我有要事要和他詳談。”

美軍官冷哼一聲:“你自身都難保,還想著見我們的長官,真是大言不慚。來人,把他給我看住,那幾個七師的家夥也不用活著了,都給我斃了,一群垃圾。”

五師長憤怒地瞪大了眼睛:“你們果然不講信義,你們這是公然違背日內瓦國際公約。”

美軍官大笑著:“和你們這些垃圾還有信義可言嗎?少廢話,把他給我帶走,你不是要見我們長官嗎,就如你願吧。這幾個韓七師的家夥殺害我軍,豈能放過?”

他把手一揮,就要下令開槍,身後的士兵猛地驚叫起來,他猛地感到脖子下麵有道有力的臂膀勒住了他的頸項,讓他喘不過氣來。他正要掙紮,卻發現身後揚起一條胳膊,那手裏正緊緊地握著一枚手雷。手雷的保險栓已經拽掉了,就是掉在地上都會發生爆炸。

“你,你想幹什麽?放開我,不然我,我的部下會把你打成馬蜂窩的。”美軍官沒想到一個糟老頭子還能劫持他。他周圍的美軍圍著他們團團亂轉,都不敢動手,也無人再對準七師的副營長他們開火。

“像你這種垃圾也配和我談條件?沒有信用的家夥,我來就是想要和你們的長官同歸於盡,可惜了,最後卻是你這無名小卒撞進了我的漁網,我真是死不瞑目哪。”五師長長歎一聲。就要將手中的手雷朝著美軍官的鋼盔上砸去。

“等一等,我們有話好說,你死了,他們也活不成的,我的兄弟會找他們報仇的。我放過他們,我們之間何必傷了和氣呢?”美軍官努力滴擠出一絲笑容說道。

五師長冷笑一聲,握住手雷就在偽軍官的鋼盔上砸去,不過他卻不是將手雷再握在手裏,而是朝著身前的美軍扔了過去。“上帝啊——”美軍驚叫一聲,還來不及趴倒在地,手雷就在人群中爆炸了。美軍官嚇得頓時大小便失禁,渾身酥軟,他以為五師長這是要和他同歸於盡呢。

五師長得手後,並不停止投彈,而是接二連三地從腰裏拔出手雷,咬掉保險栓,然後不斷地在昏倒在地的美軍官的鋼盔上敲擊後,扔出去,扔進驚慌失措的美軍人群中。他將美軍官的腦袋當成鐵砧了,隨敲隨投,毫不停歇。因為他的身前擋著美軍官,美軍士兵都不敢朝他開槍,擔心誤殺了自己的長官。

手雷在人群中不斷地爆炸,炸得美國人哇哇大叫,五師長高叫著:“來吧,我是大韓民國的五師長白善奎,我要為我的部下向你們這些美國畜生討還血債。開槍啊,我就是死也值了,我賺大發了。”美軍越發地混亂不堪。

七師的副營長見狀,心中一痛,幾乎要流出眼淚來了,一個人犯了錯誤,卻要用自己的鮮血乃至生命來償還。五師長也是英雄,是大韓民國的英雄。他對身邊的士兵問道:“兄弟們,我們能夠讓五師長孤身一人去死,我們卻逃之夭夭嗎?我不想一生背負著臨陣脫逃的惡名,你們呢?”

那幾個士兵搖著頭說道:“副營長,我們不怕死,但是五師長用生命為我們換來了生的希望,就是希望我們能活著出去,消滅更多的美國人,現在死了,也是毫無意義,還辜負了他的心願。”

副營長本想向山上奔馳,和五師長一塊痛快淋漓地殺美國鬼子,聽到部下的話,他擦幹了眼淚,低聲說道:“師座,你放心,我們絕不會讓這股畜生活著離開的,我們要用他們的鮮血為你報仇。”

五師長投彈的同時,猛回頭望見副營長他們還在猶豫,大喊著:“快走,別讓老子死的毫無價值!快走啊——”副營長他們向五師長莊重敬禮後,邁開了腳步,一陣風似的跑下了山坡,跑得無影無蹤了。

就在他們剛剛離去不久,五師長再摸腰間,卻愕然發現腰間的手雷被他一股腦都投出去了,連一顆都沒有剩下。他苦笑一聲:“老子本想留下一顆,和你們一起去死,讓你們連一具完整的屍體都找不到,隻怪我一時痛快,連壓箱底的都扔出去了。好啦,老子殺了你們這麽多人,也該說死得其所了。”

他從腰間拔出手槍,頂著那嚇得癱軟在他懷裏的美軍官,將槍口對準了他的太陽穴。美軍官這時哪還有剛才的驕狂之氣,早被五師長這神勇驚呆了,他看著一地缺胳膊少腿的屍體,哭著說道:“五師長,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一般見識,在下冒犯了您,請您高抬貴手吧。您就當我是個屁,把我放了吧。”

五師長一愣,哈哈大笑:“痛快啊,痛快,沒想到驕橫不可一世的美國人也有這麽低賤齷齪的時候,你們不是一向自命不凡,瞧不起我們韓國人嗎?原來你們求饒的時候,也是這麽可憐啊,我真是開眼了。殺你玷汙了我的手,滾開吧——”他照著美軍官的屁股上狠踢了一腳,將他踢得趴倒在地。

那軍官被一腳踢倒,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一聲不吭,就像死了一樣,其實是哀莫大於心死。向來瞧不起的韓國人竟有這麽勇猛的爆發力,還殺得部下狼狽不堪,死傷了一地。自己被一個老棒子活捉了,真是奇恥大辱。

做擋箭牌的軍官一倒下,餘下的美軍就朝五師長圍了上來。五師長本就是求死,根本視而不見,竟然是視死如歸地挺身站起,這老家夥還要擺個Poss,竟然跳上一塊大岩石,舉著手槍,朝著**的美軍像點名一樣開槍了,“呯呯呯——”近距離內,彈無虛發,槍槍命中胸膛。

美國人被他弄蒙了,一開始是因為還在沉浸在手雷爆炸的餘悸中,腦子裏嗡嗡直響,鼻涕眼淚糊了滿臉,灰頭土臉地爬起來,不住地揉著眼睛,打著噴嚏,被他連殺幾人。

等到他們看清了五師長的造型,人人莫名其妙,這老家夥這是要搞什麽呢?是要發表演說還是要跳舞啊?直到槍聲響起,他們還在呆立著,也不知道躲避。這時他們中任何一人開槍,都會要了五師長的命,但奇怪的是無人開槍,隻是舉槍對峙著。

“殺了他!殺了這老家夥,你們還他媽的愣著幹嘛?”趴在地上的美軍官這時忽然跳了起來,他想要掏槍,卻猛地發現腰間的手槍這時正在五師長手中,用來給兄弟們點名呢。他臉色大變,就想跳到人群的背後。見到部下都癡呆呆的,他更加惱怒,搶過來一支衝鋒槍,對準了五師長就想開槍。

五師長冷笑一聲,抬起槍口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眺望著遠處的山川,長嘯一聲:“大好的山川啊,多麽美麗的山河!”手指一動,可是半天沒有槍響,他臉色一變,退下子彈,才發現這是一顆臭子,他懊惱地歎息一聲:“為什麽我的命運總是這麽差啊。”

美軍官獰笑著對著五師長的胸膛舉起了衝鋒槍,“老東西,這裏就是你的最後歸宿。”

他想要用五師長的鮮血洗滌自己的恥辱。五師長讓他顏麵掃地,讓他無地自容,他就要讓五師長死無葬身之地。什麽他媽的要顧忌盟軍的關係,老子不管了,老子此後也要退出軍隊,什麽軍法處罰都不在乎了。至於勝之不武,那是東方人愚蠢的想法,對待老虎,難道要乘著它身體健碩的時候嗎,自然是趁他病要他的命。

“呯——”地一聲槍響,美軍官太陽穴冒出了一股黑血,身子轉著彎兒倒下了,“噠噠噠——”衝鋒槍的扳機已經扣下,打中的卻不是五師長,而是站在他身邊的士兵。

那些士兵也驚呆了,不知為何死的不是五師長,而是自己的長官。就在這愣神的功夫,長官的子彈拉著他們和他結伴同遊地府了。或許他們也在後悔,為什麽好奇心太重,沒有先幹掉這老家夥呢。

“師座,我們來救你啦——”五師長也驚呆了,抬頭一望,隻見百米開外,一支精幹的韓軍隊伍正向著他的方向撲過來,領頭的竟是他手下的一個團長。他是想要包抄美國人的後路,卻看到師座孤身殲敵的悲壯場麵,激動之下,團長搶過了衛士的步槍,一槍打爆了美軍官的腦袋。

“五師長,我們來救你啦——”五師長還未從狂喜中清醒過來,身後又傳來了喊聲,他回頭一望,隻見七師的副營長帶著幾百人,向著他的方向猛跑過來。五師長頓時激動得熱淚橫流,人心都是肉長的啊,投桃報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