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4章說話不算數的代價

“混蛋,你們這是給我丟臉,我們美國人就是**,也絕不能這麽窩囊。”隨著這聲喊聲,車廂門被“呼啦——”推開,眾人一看門前站著的人,都興奮起來了。

門前站著一個頭發發白的老頭,正是裝甲團的團長,僅是昏迷了一夜功夫,半大老頭就變成了真正的老頭了,頭發都白了,兩眼充滿了血絲,神情雖然困頓,卻極力表現出振作的樣子。

不管怎麽說,團長清醒過來了,也算是好事啊,軍中不可一日無主,參謀長那是文人出身,下達的命令眾人不會真心實意地遵從。但是團長來了,那就不一樣了,這是軍中的主將。值此危難時刻,團長顯身,讓眾人為之歡呼。參謀長也暗暗出了口氣。

團長竟然敢毫無遮攔地站在**前,這讓眾人既佩服又吃驚,眾人還想著勸說他注意安全。他卻笑著說道:“你們怕中國人的狙擊手是嗎?別給我丟人現眼了,都給我滾出來。美國人開會,沒有縮著脖子忍氣吞聲的。我已派人去掃清中國狙擊手了。”

團長這次來還帶來了一支強有力的部隊,美軍的空降兵一個營,為了解救出這種裝甲團,美軍煞費苦心,連夜派出了這支空降兵,因為趕上了雙方的混戰,他們晝伏夜行,費力不少的勁,才趕到戰場。

這支空降兵一出動,就像毒蛇一樣,咬住了五師的一個團指揮部,沒有多少的損失,這些空降兵就憑著敏捷的身手,將韓軍團指揮部的參謀人員和機要人員全部殺光,炸毀了團部的通訊器材,該團團長因為親率敢**隊包抄美軍後路,沒有在指揮部,這才逃過了一劫。但這也給韓國人很大的震動。

空降兵發現了戰場上的中國狙擊手,派出了一個排去對付這個暗藏的中國狙擊手,其他人在營長的指揮下,分插韓國人的後路,專門襲擾韓軍指揮部,攪亂韓軍的部署,營長親自帶著兩個排前來保護裝甲團的團長。因此這裝甲團團長說話才這麽有底氣。

這時前來狙擊美軍的不僅是楊根思手下的神槍手,還有李怡寧,不過是相當的危險,因為李怡寧穿著的是偽軍的軍服。如果被誌願軍發現了,可是會連她都一塊殺了的。幸好林飛悄悄指導她製作了狙擊手專用的吉利服,穿在身上,就是趴在你麵前,你都會以為這是一堆枯樹葉,或是一塊岩石。

美軍的空降兵中神槍手很多,而且極擅長隱蔽,他們中的狙擊手穿著就是二戰揚名天下的吉利服。不過這些空降兵極為猖狂,壓根沒有將誌願軍放在眼裏。在他們的眼裏,韓國人和誌願軍就是砧板上的肥肉,憑著他們和德國狙擊手較量的經驗,完全用不上這些。他們把這次援助看作是一次狩獵行動。

這次前來支援的空降兵狙擊手並不多,狙擊手不容易培養,需要天賦,不是憑著刻苦訓練就能成為狙擊高手的。損失一個狙擊手,某種程度上相當於損失一個排或是一個連,狙擊手也有弱點,一旦被敵人發現,會遭到群起攻擊,這時的狙擊手就在劫難逃了,猛虎鬥不過群狼。

美軍派出的一個排的空降兵去對付韓國軍隊的指揮部,他們借著叢林的掩護,先像餓虎撲食一樣,幹掉了韓軍的崗哨,然後一起猛撲進去,衝著韓軍的戰地指揮所就胡亂開槍了。韓軍的指揮所裏都是參謀人員和機要人員,身邊隻有短槍,就是有衝鋒槍,也是掛在牆上應急用的,美軍猛撲進去時,他們連手都沒有夠著衝鋒槍,就齊刷刷地倒在血泊中。

兩個縮在桌子下麵慘叫的韓國女兵被美軍揪著頭發拽出來,美軍粗暴地將她們推到排長的麵前,命令她們跪下,兩個女兵梨花帶雨,哭哭啼啼,滿臉的淚痕。

“你們不用害怕,我不殺女人。隻要你們告訴我誰是你們的最高指揮官,我就放過你們。”美軍排長叼著香煙,晃著腦袋問道。可是兩個女兵連頭都不敢抬,而是低垂著腦袋嗚嗚咽咽,淚水將胸前的衣襟都打濕了。

“我很忙,沒有時間和你們囉嗦的,如果你們實在要逼迫我,我也是會破例的。”所謂的破例就是他要殺女人了。可惜這兩個女兵實在是魂不附體,他說的韓國話又不是那麽流利,她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呯——”一個女兵的後腦勺上多出了一個彈孔,眉心也開了一個大洞,鮮血噴濺到地上,那女兵一聲不吭地趴在地上,鮮血從她的身下湧了出來。屋子裏幾乎聽不到槍聲,他使用的是無聲手槍。

“你——”剩下的那個女兵驚叫著,“你不是說過你不會殺女人的嗎,你為什麽要開槍?”

美軍排長懶得解釋,而是用槍口頂住了她的下巴,冷冷地說道:“你不說也和她一樣的下場,這是你們的團級指揮部是嗎?你們的老大在哪裏?”

女兵用眼睛斜視著周圍的屍體,美軍排長的槍口挪開了,那女兵像抽去了骨頭一樣癱坐在地上,哭泣著說道:“我們的團座早就不在這裏了,你們來的遲了。”

美軍排長勃然大怒,正想對著她的眼睛開槍,“呯——”地一聲槍響,站在門口放哨的一個美軍空降兵忽然仰身栽倒在帳篷裏,半張臉都被子彈打爆了,花白的腦漿混著鮮血流淌了一地。另一個哨兵剛想轉身躲避,“呯——”地又是一聲槍響,他的背心中彈了,慘叫一聲,倒在帳篷裏,掙紮了兩下,大口大口地吐血。

“怎麽回事,敵人在哪裏?”排長俯下身,將那哨兵拖進了暗處,將他翻過來,正想問話,卻閉住了嘴巴,哨兵胸前被打開了一個盤子大小的傷口,連內髒都可以看見,就是神仙也救不回來了。

“不要慌,就是有敵人也不是我們的對手,你們幾個占據門口,防止敵人進攻,你們幾個到後麵去,以防韓國人抄我們的後路。其他人分左右兩翼防衛,情況不明,不要擅自出擊。我們外麵的人會策應我們的。機要員立刻發報。”美軍空降兵排長也是身經百戰,臨危不亂,鎮定地下達各項命令。

空降兵的排長走到一片淩亂,滿是彈孔的辦公桌上,冷笑一聲,瞥了一眼桌上的地圖,就命令部下將地圖收拾起來。那上麵敵我雙方的態勢和韓軍的戰略部署標明的非常清楚,這是要交到盟軍總部的。隻是他們不會再回去匯報,而是直接使用韓國人的電台。

為什麽用敵人的電台,發報的同時,就將敵人指揮部的坐標報出去了,接下來就是鋪天蓋地的炮火,將敵人的指揮部徹底摧毀。因此他們不能在這裏久呆,他相信還沒有韓國人能攔得住他們。他們要想出去,就可以如入無人之境。哨兵被殺那是他們的目標太明顯了,也是他們大意了。

機要員鼓搗了一番電台,向他點頭示意,“排長,可以發報了。”

美軍排長走到電台前,口述著電報的內容,“我們已摧毀敵人的三團指揮部,他們的團長在外指揮,不在現場,我們會尾隨追擊,務必截殺。另,五分鍾後可以對我們的位置進行炮火覆蓋。”

正說到這裏,忽然有人驚叫起來,空降兵連**都不怕,屢次經曆艱險,應該是很勇敢的,怎麽像女人一樣驚叫呢?排長惱怒地扭過頭,他也驚呆了,也發出了一聲不亞於部下的驚呼聲。他的臉色刷地就白了,滿帳篷的美軍此時的槍口全都對著一個披頭散發,一手摟著電台,一手高舉手雷的女人。

原來那個韓國女兵誰也沒有注意到她,誰曾想她竟然不知從哪裏摸出了幾顆手雷,這時的她緊抱著美軍的電台,牙齒上還咬著幾個手雷的保險栓。這時美軍就是打中了這女兵,也沒有辦法將手雷搶過來,手雷落地或是受到碰撞,就會爆炸。小小的帳篷裏,一旦爆炸,幾台電台將無一幸免。幾顆手雷同時爆炸,那是何等的威力。

排長驚愣了半晌,忽然轉身對著同樣傻了的機要員大叫著:“趕快向上麵匯報,不要派出轟炸機,不要進行覆蓋射擊,我們一時走不了。”可不是走不了,這些人都要跟著韓國女兵一塊去**。僵持也不是辦法,美軍的轟炸會如期而至的。隻有五分鍾啊,美國人臉上布滿了汗珠。

那機要員從未見過這種場景,一時手忙腳亂,半天也沒有接上。

排長強裝一副笑臉:“姑娘,有話好說,別動手別亂來。我保證不會殺你,我向上帝發誓我說話算數。你輕輕地放下手雷,交到我的手裏,我會帶你去東京,你想去美國也行啊。”

誰知那韓國女兵忽然橫眉豎目,朝著他將嘴裏的保險栓全都吐了出來,大罵一聲:“騙子,你們去**吧,”猛地橫掃一腳,將電台旁邊的一個熱水瓶踢翻了,正倒在電台上。韓國的跆拳道還真不錯,誰能想到這女兵還有這種功夫。也許她什麽都不會,可是情急之下,她卻使得像模像樣,比韓國的跆拳道高手也不遑多讓。

美國人再次發出了驚呼,隻看到電台火星直冒,機要員手舞足蹈,想要憑著一己之力擋住火星亂竄,想要迅速擦幹澆上去的水,那又怎麽可能呢。“轟——”地一聲電台冒出了白煙,徹底報廢了。

與此同時,美軍一起撲上去,想要搶奪女兵手中的電台,那女兵卻對著他們扔過來手中的手雷,同時將電台高高舉起,照著地上狠狠地砸去,眼看著美軍就能搶到電台了,美軍排長甚至一個漂亮的魚躍,鋪在地上,想用自己的身體做肉墊,擋住電台的墜落。

可是女兵扔出的手雷卻讓他們魂飛魄散,幾乎是出於本能地他們向四周滾翻過去。他們不能在接住電台的同時,還能接住四散的手雷,那是電影中的功夫,現實中誰也不會。

“轟轟轟——”帳篷裏響起了一片爆炸聲,還有美軍被炸的慘叫聲,痛苦的哀嚎聲。帳篷在一瞬間就燃起了大火,爆炸的氣浪又將著火的帳篷撕扯的四分五裂,像破抹布一樣裹上了美軍的身體。受到爆炸的重傷,還要受到燒傷,誰能忍受得了?

幾個火人掙紮著站起來,在雙手亂舞地撕心裂肺地慘叫著,搖搖晃晃,看起來都讓人目眩神搖,“呯呯呯——”一連幾聲槍響,幾個美軍空降兵火人接連倒在地上,槍槍命中了腦袋,一槍斃命。

美軍空降兵排長沒**,他動作敏捷,早在爆炸的前一刻,滾到了辦公桌的**角處,爆炸的氣浪將桌子炸得粉碎,碎片像鋒利的小刀一樣,紮得他全身都是,痛的他直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