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6章遭到遊擊隊的襲擊

同伴實在是支持不住了,左邊的那個同伴的左胳膊都被韓國人的迫擊炮炸斷了,他也是硬漢子,竟然一聲不吭地自己包紮,痛的他冷汗直冒,幾乎要暈厥過去。狙擊手一看熱淚直流,猛地轉過槍管,照著那開炮的韓國人就是一槍。

“呯——”地一槍,就看到那個韓國迫擊炮手兩手一張,倒在地上,他分明看到了韓國炮手眉心前迸出了血花。“呯——”又是一槍,一個站起來端著機槍掃射的韓國士兵仰麵朝天倒在地上。他連開幾槍,槍槍斃命,將那些出頭鳥打得東倒西歪。餘下的韓國人有些慌亂了,紛紛躲避。

狙擊手這才有機會讓那個沒受傷的同伴背著戰友先撤,那同伴剛剛站起來,“呯——”地一聲槍響,帶著受傷的戰友一塊倒在地上,倒在地上就不動了。受傷的同伴驚叫著:“亨利,你還沒有幹掉那個狡猾的中國人哪,菲利斯被他打死了。”

不用他說,狙擊手也看的很清楚,那同伴的太陽穴沁出了一股血花。就在他中槍的一刹那,他迅速地端槍轉過槍口,他愕然發現倒在遠處的中國狙擊手不見了。韓軍的進攻策應了他的行動,他早在狙擊手調轉槍口的同時,躲藏到安全地帶了。美軍狙擊手意識到不好,立刻翻過出去。

“呯——”地一聲槍響,一顆子彈飛過來,正打在他的腿上,他的左膝蓋被打碎了,單膝跪倒在地。他發現前麵的草叢中有動靜,連開幾槍,直到打完了槍裏的子彈,依然是感覺什麽也沒打著。

這真是見鬼了,中國人的狙擊技術有這麽高超嗎?他暗暗訝異著,又不能不佩服這是一個聰明沉穩的家夥,眼看著大火即將燒身,還能紋絲不動裝死,一般人怎麽也做不到。戰場環境那麽危險,早就嚇得魂飛魄散,哪裏還能做到仰躺著一動不動呢。

他哪知道這是李怡寧使的一計,趴在地上將死人頭上摘下的鋼盔扔進了草叢中,鋼盔在草叢裏滾動著,自然會帶著草叢嘩啦啦直響,美軍的狙擊手槍槍命中,打得鋼盔滴溜溜亂轉,鋼盔滾得更快了,難怪他覺得不對勁呢。

他已經來不及尋找李怡寧了,韓國人趁著他調轉槍口,越逼越近了,彈如雨下。為了保護同伴,他不得不調轉槍口,再次瞄準韓國人,這次卻沒有這麽幸運了。“噠噠噠——”斜刺裏一梭子機槍子彈打過來,正打在他的槍管上。他覺得有股巨大的力量在從他的手裏搶奪這杆槍,忽地一下,狙擊步槍被打的飛了出去,連槍管都打彎了。

美軍狙擊手苦笑一下,坐在地上掏出了手槍,糟糕,手槍還沒有上膛,手槍上膛掛在腰間那是找死。現在他的一條胳膊都像被扯斷了,麻木的沒有知覺了。他費力地將手槍扔給那個打光子彈的兄弟。“哥們,你打死我吧,我不想死在肮髒的韓國人手裏。”同伴舉槍在手,卻怎麽也下不了手。

美軍狙擊手大吼著:“你這窩囊廢,是我害了你們,不是我想著解決那個狙擊手,你們早就脫離險境了,你們是為了我才留下的。你為何還不能下手朝我開槍,難道你想要讓韓國人將我折磨死嗎?我是空降兵狙擊手,不是普通人,死也要死的有尊嚴。”那同伴含著熱淚,舉起了手槍。“兄弟,先走,我就來陪你,你不會寂寞的。”話雖如此,想要一槍打死生死與共的戰友,卻怎麽也下不了手。手槍在他的手裏顫抖著。

就在他們說話的這功夫,韓國人撲上來了,團團包圍了他們。那同伴忽地將槍口對準了韓國人,“呯——”一個韓軍連長手指一動,他的手槍掉在了地上,韓軍士兵將手槍踢得遠遠的。韓軍連長哼了一聲:“美國佬,想自殺,哪有這麽便宜的事?來人,給我把這兩個混蛋扒光了押到前沿陣地上去,讓他們的同伴看看他們的英姿。”

戰時還要搞人體展覽?這不是恐嚇,而是他們真的想用這兩個俘虜打擊美軍空降兵的士氣,這些空降兵實在是太難纏了。這家夥說了一遍韓國話,又用英語說了一遍。他也不會說太多的,隻是說“扒光了他們,展覽”果真如此,美軍空降兵將受到無盡的淩辱,生不如死。美軍空降兵頓時麵色大變。

“我操你媽的韓國豬——”那受傷的戰友猛地躍起來,怒吼著一頭向著這囂張的韓軍連長撞過來,韓軍連長冷笑著,輕輕地一閃,正想還擊。誰想這是假招式,美國人真的後著是底下一腳。隻見一腳掛著風聲,正踢在韓軍連戰的**。

“嗷——抓住他——”韓軍連長捂著**滾翻出去,鮮血順著手指往下流淌,他痛的不住地慘叫,在地上打滾。韓國人抓住了美軍士兵,那連長惡狠狠地說道:“給我一刀刀割下他的皮肉來,不能讓他死的這麽痛快。”

這時誰也沒想到暗處又飛來了一顆子彈,正打在那個受傷的美軍腦袋上,他的太陽穴迸出了血花,韓國人嚇得趴了下來,四處觀望,不知道這是誰在暗處開槍。打死的既然是美國人,那說明對他們沒有敵意,但這又是何故?

美軍狙擊手卻在這時單腿站立起來,挺著胸膛對著遠處高喊著:“我知道這是你開的槍,謝謝你讓他死的有尊嚴。你開槍吧,我衷心感謝你,但願來世沒有戰爭,希望我們能夠做好朋友。”韓國人莫名其妙,這美國人在對誰說話呢?自說自話的。

一顆子彈悄然飛來,正打在美軍狙擊手的胸脯上,美軍狙擊手身子搖晃了一下,捂住胸口,對著遠處的李怡寧微笑著點點頭,轟然倒下。他的臉上顯得十分的平靜,似乎還帶著一絲滿足和感激。

李怡寧離開了,她實在不忍心這些美國人受到韓國人的折磨,韓軍連長說的話,她聽得很清楚,原想撒手不管的,但沒想到韓國人會如此過分,士可殺不可辱啊。換位思考,如果她落在敵人的手裏,她非常渴望自己的戰友能夠將自己一槍打死。她是女人,更不能被活捉,女人總是戰爭中的犧牲品,會比男人受到更多的痛苦和淩辱。

這些美軍空降兵是在他們的長官受到襲擊之後,才匆匆趕來的,他們是奉命前去對付前來增援的韓國人,卻沒想到他們前腳剛走,長官就遭難了。如果他們早些翻身回來,李怡寧不會這麽容易得手的。戰場上沒有假設,這就是命。

美軍空降兵這次襲擊指揮部的行動雖然失敗了,但卻殺得韓國人心驚膽戰,不僅是在五師,就是在七師指揮部也遭到了襲擊。這些襲擊者趁著哨兵沒有發覺他們,忽然從暗處撲上來,用匕首紮穿了哨兵的咽喉。

好的指揮員是不會將整個指揮部的安全交到一兩個哨兵的手中,林飛沒有像後世小說中的李雲龍那樣安排暗哨,這是韓國人,將來他們學會了沒準對誌願軍構成相當大的威脅,誌願軍喜歡夜戰,一旦被發覺,就會是滅頂之災。因此他訓練偽軍哨兵時,強調的就是子彈隨時上膛,手指不離扳機,身死也要報警。死了是英雄,會受到重賞,賞賜交給家人,偽軍沒有太多的抱怨。能夠想到部下家屬的自然是值得以死相報的長官。

因此襲擊者沒有想到那哨兵臨死的時候,沒有去掙紮,而是手指頭扣動了扳機。見鬼,他的手指頭時刻都是扣在扳機上的,子彈時刻頂著火呢。即使身死,也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哨兵死的很平靜。一聲槍響讓這次偷襲變成了強攻。

指揮部兵力不多,但是火力點卻不少,安排在指揮部的各個角落裏。這些襲擊者發覺他們所處的位置四周忽然多出了幾處的槍眼,幾輪射擊下來,身邊就倒下了三四個兄弟。這些襲擊者果然是心理素質過硬,從槍聲中聽出每個火力點的位置上隻有一兩個人,頓時信心再起,發起了強攻。

這些襲擊者身手敏捷,彼此配合默契,往往一個人掩護,其他人從側翼或是後方繞到火力點旁邊,一顆手雷就將火力點裏麵的韓七師士兵炸得從掩體裏飛了出來。更有甚者甚至將衝鋒槍槍口伸進射擊口一通亂掃,直打得裏麵聲息全無。這種貼身戰讓韓七師官兵很難適應,形勢越來越危急。

林飛也沒想到在他的指揮部裏也會遭到襲擊。不過衛士報告說這次來的不是美國人,而是北韓人民軍遊擊隊。這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開天大的玩笑。七師剛剛和人民軍簽訂協議,就遭到人民軍遊擊隊的襲擊,讓人啼笑皆非。也許是他們的聯絡不順暢,彼此沒有事先溝通好。

遇上這種情況,林飛本不想動手,想要避其鋒芒。那些七師的部下卻不幹了。來而不往非禮也個個恨得咬牙切齒,這是背信棄義啊,趁著咱們指揮部內部空虛,想要掏咱的老窩啊。咱們七師何時受過這種窩囊氣,就是三師偷襲咱們,不也是讓他們全軍覆沒嗎?

“娘的,這些土包子怎麽連我們都打,有本事衝著美國人去啊,全民抗美,為何跟我們過不去?”七師的軍官憤憤不平地罵道:“長官,這是人民軍不講信義吧,咱們還要不要遵守和他們的協議?”林飛此刻正在指揮部焦急地轉著圈呢,他不知道人民軍是怎麽搞的,竟然會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朝鮮人的性格就是這麽不顧大局,為所欲為嗎?

殊不知,部下的這麽一句話卻讓林飛心中的疑惑豁然冰解,對啊,人民軍既然和我們簽訂了協議,怎麽會不阻止遊擊隊的胡來呢?遊擊隊哪有能力來襲擊韓軍的師指揮部,這其中有貓膩。很可能是南韓的特務幹的,人民軍遊擊隊不會貿然進攻正規軍的指揮部,他們也是經曆過長期的敵後戰爭的,戰鬥經驗就是和韓軍王牌師相比也不遑多讓。

“師座,既然他們敢來撩虎須,就讓他們有來無回吧。您就交給我,我保證讓那些想占我們便宜的遊擊隊付出血的代價。不過師座,當心他們擒賊先擒王,你趕快離開那裏吧。”部下的一個團長在電話裏向他請戰。

七師的指揮部確實是兵力空虛,大部隊都被林飛接二連三地派出去了,他們已經不需要再守衛陣地,留那麽多的兵力真是浪費。守衛指揮部的人員還不到一個連,指揮部內部多是勤雜人員,真正能夠作戰的隻有一個排。

現在所有的人員都武裝起來了,就是那些小女兵也每人配備了幾顆手雷。她們常年圍著電台轉,不會打槍,但扔幾顆手雷還是會的,這玩意沒有什麽技術含量,拉掉保險栓,敲一下扔出去就中。這些平時鶯鶯燕燕的小女兵這時個個花容失色,眼含淚花,手足發顫,小臉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