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8章指揮所的密道陷阱

“咦——師座呢,師座丟下我們溜走了嗎?我看是,不然師座為何讓別人換上他的衣服呢。”一個衛士小聲嘀咕著,還沒說完,臉上就遭到了連長狠狠地一個耳光,打得他嘴角流血。連長抬起一腳,將他踢倒在地。

連長大喝一聲:“你再要胡說八道,小心我崩了你的腦袋,你這是惑亂軍心。師座領著我們打了多少惡戰,三師怎麽樣,想要偷襲我們,還不是铩羽而歸?師座會一直和我們在一起的,隻是他在暗處,我們不用再費神去保護他了,這是他交代的。”

是啊,這些衛士想起來了,師座還拿著一支狙擊步槍呢,我們的師座還是神槍手嗎?沒人見識過師座的槍法,更不相信他還懂得狙擊作戰。每個人心裏都在暗暗揣測著。

女兵通訊排長大叫著:“你們還有心思在這裏蘑菇啊,想等著敵人進來抓俘虜嗎?快點跟著我們撤離指揮所!女兵們,這可是一次難得的實戰的機會,你們都不許給我丟臉哪。”她說著,抽出腰間插著的小手槍,把手一揮,帶著亂哄哄的女兵一湧而出。警衛連長連忙揮手命人緊隨而上。

他自己卻留了下來,還帶著那個假扮林飛的衛士,藏在指揮所裏,監視著外麵一步步逼近的敵人。外麵的兄弟實在是頂不住了,一步步退入了指揮部。

指揮部周圍有沙包堆成的掩體,那些退下來的衛士躲在掩體後麵,向著撲上來的遊擊隊開槍。衛士的槍法都不錯,可惜那些遊擊隊極擅長利用地形地物隱蔽,他們的槍法更是精準,衝鋒槍掃射的像雨點般密集,那步槍子彈能在二百米外打中牆上掛著的一個軍帽。打得衛士們頭都抬不起來。

“娘的,咱們和遊擊隊土包子也較量了這麽多年,真不知道他們什麽時候身手有這麽好。”滿臉塵土的衛士向著連長訴苦著,警衛連長冷笑了一聲:“他們根本就不是那些土包子,土包子會這麽敞開來打槍嗎?他們是訓練有素的特工,此行就是衝著咱們的師座來的。”

警衛連長對著那些退下來的兄弟喊道:“你們也別自己跑進來,每個人給我拖一具屍體進來。”那些弟兄莫名其妙,麵麵相覷。怎麽,還用這些死去的兄弟給咱們壯膽嗎?待會兒恐怕不用這些屍體,自己就變成屍體了。

“別愣著了,這是師座交代的,動作快點!”連長懶得解釋,直接說是師座的命令。那些衛士無話可說,隻得每人拖著一具屍體退下來。拖那些屍體也是挺危險的,要冒著敵人的子彈命中的危險。有一個衛士就因為胳膊上有傷,拖不動屍體,被一槍打中了腦袋,也跟著屍體躺在一起,變成了真正的屍體。

“連長,再這麽下去,我們可都變成屍體了,兩條腿還嫌慢呢,還拖著屍體。”士兵們抱怨著,連長橫了他們一眼,這些家夥隻得閉上了嘴巴。

不僅如此,連長還讓他們每個人都將屍體擺放成射擊的樣子,或趴或跪,有的屍體已經僵硬,腿關節不能彎,就讓他們站著,還在他們的手裏塞進一支打壞的槍支,好像這些屍體還在戰鬥的模樣。

這支遊擊隊果然不是真的人民軍遊擊隊,而是南韓特工組成的,是訓練有素的殺手,他們此行的確是為了取林飛的項上人頭來的。他們是奉了盟軍總部的命令,務必格殺林飛。

但他們此行並不順利,雖然是偷襲,打了林飛一個措手不及,但七師官兵優良的素質卻步步顯露。假遊擊隊發現七師的衛士雖然人數不多,卻是以一當十,十分的勇敢,往往擊斃一個衛士,就要付出三四個死傷的代價。

林飛的指揮所占據了有利地形,那些衛士在林飛的帶領下,臨危不亂,頑強阻擊。這讓他們想要逼近指揮所,隻能是傾盡全部的力量。其中有一些是身懷絕技的家夥,也不得不跳到了第一線,靠著這些猛士,逐漸地打開通往指揮部的通道。他們在這裏耽擱的時間不能長,必須速戰速決。

“他娘的,七師的戰鬥力竟然如此今非昔比,沒想到我們受過特種訓練的猛士,還不能迅速奪下他們的指揮部,我就不相信了。逼急了我,我可要將你們一鍋端了。”

領頭的南韓特工看著進攻頻頻受阻,惱羞成怒,命令使用噴火器,他要將這固守的七師官兵全都燒成焦炭。但有一個問題,那就是一旦使用噴火器這類高端武器,所謂的遊擊隊就不攻自破了,而且盟軍總部交代要活捉林飛,那成了泡影。

遊擊隊哪來的這類先進武器,就是人民軍也沒有裝備。盟軍總部命令不得暴露行藏,萬一不能活捉林飛,也要擊斃,這也會促使七師和人民軍徹底翻臉。正是因為如此,使用慣了先進武器的他們,卻隻能憑著簡單的步兵武器攻堅,非常的不順手,使得他們的傷亡不斷上升。領頭的特工真要不顧一切了。

“隊長,不行啊,我們燒死了七師那老東西,也會暴露自己的身份,任務同樣宣告失敗。完不成任務,我們都要被處死,我們不能為了一個黃土埋到脖子的老家夥,搭上這麽多兄弟的性命哪。”部下慌了,急忙向他哀求。氣得隊長眼珠子都快冒出來了,想要吐血。

“隊長,你看,他們頂不住了,他們都縮到帳篷裏去了,我們乘勢進攻吧。不然他們會逃之夭夭的。那我們就是白白犧牲了。”眼尖的看到七師的警衛官兵邊打槍,邊往屋子裏竄去,興奮的大叫,猶如死裏逃生啊。

“嗨,我還以為你們有多能耐呢,結果還是支撐不住了,弟兄們,活捉七師老棒子,打死賞金減半,給我衝啊——”領頭的特工跳起來,揮舞著手槍大叫著。趴在地上射擊的南韓特工嗷嗷叫著,跟在他後麵向著帳篷撲去。

軍隊的軍用帳篷不是現代的旅友使用的便攜式帳篷,那是用鋼筋骨架搭建的,堅固度超過了民房,不然早在槍林彈雨中化成了碎片了。盡管被打的千瘡百孔,卻是屹立不倒,外麵的人仍然看不到裏麵的情況,裏麵的人卻可以從彈孔中監視射擊敵人。指揮部裏的木箱和行李都能構成簡單的工事,外麵的人想要攻進來,也不容易。

七師的警衛連長奉命留守到最後,遠遠地看著敵人從外麵衝過來了,他低聲對著周圍的兄弟喊了一聲:“快了,快了,哥幾個,動作麻利些,別拉在最後了,那可是死的不值了。”他一邊喊著,一邊向著外麵的敵人打出了一梭子子彈。

“噠噠噠——”正迎麵而來的特工被擊中了兩個,其餘的像陣風似地滾翻倒一邊去了。那利索的動作看得警衛連長暗暗咋舌,難怪這些家夥能在短時間內衝破師座布置的防禦工事,果然是身手敏捷,反應奇快。

裏麵有人開槍,外麵的人更確定帳篷裏的七師官兵還在頑抗,幾個手雷滾進了帳篷,“轟轟轟——”爆炸的火光將帳篷幾乎掀翻過來,將遮蔽他們視線的厚厚的簾布撕扯的粉碎。爆炸的硝煙還未散盡,一排特工就滾進了帳篷,不等看清目標,就是一通掃射,打得帳篷裏麵的文件紙片漫天飛舞,打得架設的電台火星直冒。

“咦——隊長,他們竟然都被我們打死炸死了,一個不剩。”看著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這些特工真不知該喜該悲,喜的是殺光了七師的指揮部的人員,再不需要付出血的代價了,悲的是不知道七師長是不是也在這些屍體中。沒有活口,誰也認不出來。

看這些屍體好像身前還經曆過血戰,一直堅持到了最後,渾身的彈孔,有的人隻剩下半個腦袋,還站在那裏保持著射擊的姿勢。有的屍體腸子都拖出來兩尺多長,還趴在那裏保持著射擊的姿勢,難道他是趴在自己的腸子上射擊嗎?太讓人震撼了,看得人毛骨悚然的。

難道他們行動前,盟軍總部沒有交給他們林飛假扮的那個替死鬼的照片嗎?當然不是,出發前,每個特工人手一份,盡管年代有些久遠,相貌有些模糊,還是能辨認的出來的。可是打成了篩子,炸得滿臉血跡,臉型嚴重變形,就是神仙也很難辨認了,必須要有七師內部的人才能認得出來。同樣的,戰場上也需要自己人才能指認。

領頭的特工走進來,冷冷地環視著帳篷裏的一切,沒有讓人去翻看屍體,而是從牙根裏迸出幾個字:“七師的那老棒子不會這麽容易被我們幹掉,不然盟軍總部就不會動用我們這種秘密部隊,盟軍也不會吃他那麽大的苦頭。我相信他一定是逃了,給我仔細搜查。這裏一定有密道,密道口也定然在這帳篷裏。”

他猜得不錯,這帳篷裏確實有密道,這也是林飛的高明之處,為了預防突然情況,不至於措手不及,平時就讓人秘密構築了密道。密道構築成了之後,才在這上麵搭建指揮所帳篷,指揮部的人員全然不知。直到使用時,眾人的眼前才像打開了阿裏巴巴的大門。

“隊長——在這裏,我們發現了密道——”既然要仔細搜索,憑著這些受過特種訓練的特工,想要找出洞口並不是什麽難事。幾個人合力推開淩亂的會議桌,猛然發現下麵有人踩過的腳印,還是淩亂的清晰的。發現密道洞口的特工激動得聲音都顫抖變形了,說著,就掀開了地下的木板。

“小心,等等,不要——”隊長聽到了喊聲,又驚又喜,但他旋即想到這會不會是一個陷阱,正是這麽遲疑了一下,讓他錯過了製止部下魯莽舉動的最佳時間。

隻聽“轟轟轟——”帳篷裏頓時火光不斷,硝煙彌漫,炸得這些圍過來的特工成片成片地倒下,炸得他們血肉橫飛,僅僅是幾秒鍾的時間,帳篷裏就沒有站立著的人了。沒受傷的也嚇得臥倒在地,包括最先反應過來的隊長。隊長很不光彩地躲在一個部下的身後,讓他做了擋箭牌。那家夥張大了嘴巴,滿臉的難以置信,死不瞑目啊。

爆炸過後,圍在洞口的特工無一幸免,這時全都倒在血泊中一動不動,身體被炸得麵目全非,渾身是血,缺胳膊少腿的,那個最性急,最先掀開木板的特工被炸成了血肉塊了,連完整的屍體都找不到了。這不能怪他們,就是隊長也是猛然警覺起來的,誰能想到狡猾的七師人竟然在自己的指揮部裏埋設地雷呢。七師夠狠夠刁的。

這不是簡單的地雷,而是彈跳的手雷,洞口的木板一旦掀開,那裏麵的手雷就飛出來淩空爆炸了。正是那特工擋在洞口,手雷就在他的胸前和腦袋邊爆炸,挨得近的都受到了波及。

特工隊長一把掀開了壓在身上的部下的屍體,跳起來,整個人都變成土地爺了,滿臉的塵土,還被熏得烏黑。他不住地咳嗽著,大聲命令著:“快,下去追,七師的狗雜碎一定是從這裏逃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