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9章特工隊的爭執陷害

那些特工從地上爬起來,多數人都受了傷。有些人捂著被炸斷的胳膊痛的齜牙咧嘴的,有的人癱坐在地上,緊緊捂住腹部,鮮血順著手指往外噴湧,身子下麵都染紅了。此刻聽到了隊長的命令,他們一個個麵色蒼白地垂下了腦袋。

情況不明,這不是讓他們去送死嗎?看著那黑魆魆的地道,似乎藏著無盡的死亡陰影,誰還敢貿然闖下去,他們已經領教了七師的詭詐狡猾,每個人都在心底惴惴的,盡管不說話,卻是拒絕這種盲目的送死。

“誰不下去,我斃了他!你們知道嗎,我們沒有時間了,完不成任務,我們都得死。”領頭的隊長滿臉的殺氣,一手捂住額頭上的傷口,一手揮著槍吼叫道。吼叫了幾遍,無人應答。他鐵青著臉,一槍打死了麵前的一個弟兄。其餘的特工慌了,隻得硬著頭皮向地道中鑽去。

“哎呀——不好了,他們竟然下來了,姐妹們,咱們快跑啊,師座在前麵,咱們快跟著師座跑啊。”沒想到鑽進去沒走多遠,黑魆魆的甬道另一頭竟然是一片的鶯鶯燕燕的鳥語花香,正是一群姑娘在裏麵驚慌地叫喊著。弄得這些特工更加緊張。這是七師給我們布下的美人計嗎?

“隊長,奇怪了,裏麵竟然藏著一群姑娘,聽起來人聲嘈雜,人數肯定不少啊,這些姑娘還說要跟著她們的師座逃跑呢。這是不是陷阱呢,我們怎麽辦?”洞口冒出了一個腦袋,仰視著隊長問道。

“廢話,逃命竟然把女人扔掉了,七師的老棒子真不懂得憐香惜玉啊,難道在他的眼裏女兵就不是人嗎,可見他逃跑的多麽慌張了。你們去給我抓一個來問問。”副隊長在一旁揮著手喝道。隊長這時正在包紮傷口呢,腦袋上迸出的一指寬的傷口讓他的鮮血糊了滿臉,神智都有些迷糊了。

這一回再也不用隊長催促著,那些特工爭先恐後地向著地道裏鑽去,幾個月沒有沾過女人,抓到一個女兵正可以大快朵頤。抓回去一個也好過了兄弟們孤枕難眠,每天夜裏嗷嗷直叫吧。在他們眼裏,女人是弱者,抓到了女兵,那是多麽露臉的事。

韓國人雖然秉承了日本人好色的本性,但訓練有素的特工還不至於如此急色,否則敵人使用美人計,他們不是要完蛋了嗎?他們之所以如此衝動,除了對女性的輕視外,還有一層意思,那就是當官的都離不開女人。有女人在,當官的必然也藏在附近。這似乎是百試不爽的硬道理。

“我操你媽的,見著女人就不要命啦,不能下去這麽多,那下麵可能是是陷阱,你們要當心啊。”隊長沒想到會下去了這麽多的兄弟,連忙喊著阻止著,副隊長聽說了,渾身一顫,連忙強硬地拎著一個兄弟的脖領,硬生生將他從地道裏拖了出來。

那兄弟上身剛剛被拖出了洞口,就聽到裏麵傳來了陣陣的爆炸聲,炸得站立的特工都趴在地上了,那爆炸像是春雷滾滾,震得人的五髒六腑都在搖晃著,內心裏堵得慌,想要吐血。一陣濃煙從地道口冒出來,嗆得人不住地咳嗽,裏麵卻聽不到喊叫的聲音,那些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兄弟真的成了鬼了。

“他娘的,真是見鬼了,七師的狗雜種哪來的這麽多的地雷?他們擋不住我們的進攻,卻頻頻地布置陷阱,讓我們防不勝防。真是一群偷雞摸狗的鼠輩。”特工隊長見到部下再次傷亡慘重,氣憤得一把扯下了頭上的繃帶,因為用力過猛,傷口被扯開了,鮮血嘩嘩地流淌下來,險些痛的他暈厥過去。

“老曹,你們怎麽還在這裏,黃花菜都涼了啊。喂,這是什麽情況?七師的指揮部都被你們拿下來了,我以為你們早已抓到七師的那個老棒子了,怎麽還傷亡的如此慘重啊。”

特工隊長刷地扭過頭來,隻見一個粗壯笨碩,滿臉絡腮胡子的遊擊隊長闖進了破爛的指揮部,一見到滿臉是血的他,就大聲譏笑著:“真是糟糕啊,連你自己都掛彩了,這下想要再摟著漢城的藝妓柳紅葉同枕共眠可是困難了,不如兄弟代勞吧。哈哈”

這家夥的打扮更像是遊擊隊,頭裹朝鮮民族的特有的白布包頭,身穿派卡其,腰間纏著一條兩指寬的皮帶,插著一支早已淘汰的蘇聯的左輪手槍,兩腳沒有穿鞋,沾滿了泥土,就像是剛剛從田裏插秧回來的農民。他手下的人穿著也是五花八門,甚至還有人使用英七七步槍,就像是從垃圾堆裏撿回來的。

這是從西麵攻進來的特工隊,領頭的叫李大成,和麵前受傷的這個特工隊長曹化成的軍銜都是上尉中隊長,彼此平時就不對眼,都想著爭功邀寵,想著壓過對方,雖是配合行動,這個外表粗笨的家夥卻想著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眼看著曹化成的部隊被打的七零八落,他才從容趕到,還不忘了笑話曹化成。

眼看著曹化成眼眉都立了起來,想要發作,他連忙擺著手笑道:“別動怒,別生氣,隻是說笑而已。老弟你身先士卒,英勇作戰,兄弟可是望塵莫及,這次你們傷亡的如此慘重,我們實在是看著不忍哪,我們就是來配合你們的,這是怎麽回事啊?”他指著一地的傷員問道。

什麽來配合,不過是來搶功罷了,曹化成在心底冷哼一聲,心說你們看我們的笑話,不如讓你們也跟著吃點苦頭,將來看你們還憑什麽和我們爭搶。大家都是髒的,誰也不用笑話誰了。我就是栽進了茅坑,也得把你拖下來。自私是韓國人的天性,就是精銳的特工部隊也不能免俗。

“謝老弟還有這份心思,我們確實遇上了頑強的抵抗,連他媽的女人都敢欺負咱們。你看到沒有?我的部下就是因為不慎,遭到了她們設置的陷阱,結果就成這樣啦,但我們不是泥捏的,大風大浪也經過了不少,這次就不用麻煩你們了,我們會鍥而不舍地消滅七師的這幫混蛋,會最後抓到老棒子的。你們就隻要為我們做好斷後工作就行了。沒有你們的配合,我們恐怕獨力難支哦。”曹化成眯著眼睛冷冷地說道。

“哇——這可不行,你們還有多少力量,就憑你們現在的實力,想要抓住七師老混蛋,恐怕是有心無力,接下來的就看咱們的了。女人並不可怕,隻是很狡猾,隻要你們多留心,何至於被她們欺負呢?”李大成連忙擺手,堅持要代替他們追擊。

聽說是遭到女人的襲擊,這真是丟臉的事,本能地讓人瞧不起,西邊來的特工哄笑起來,笑得東邊的特工隊個個汗顏,無地自容,隻有曹化成不動聲色。李大成本來還有猶豫的,聽到了這番話,在輕視曹化成的基礎上,更急於立功了。

這是人的自然心理,如果曹化成甘心退出,讓他們接手,李大成反而會懷疑,現在他們傷亡如此慘重,卻還要堅持,那就說明離成功已經不遠了。唾手可及的勝利果實誰能相讓?李大成也沒有想到曹化成還敢拿他們的性命開玩笑,這在特工部隊裏是不允許的,特工隊不允許自相殘害。

“你們不可以趁人之危,不能這樣!”曹化成麵色激動地大叫著。

李大成笑著擺擺手,“老曹,你就別和我爭了,你看你們連受傷的加上囫圇的,還有就幾個人,就憑你們現在的力量自顧不暇,哪有能力再去完成任務?既然你們不行,為何不讓我們接手呢?強撐下去隻會讓你們全軍覆沒的。”

他說著,懶得再去爭執,把手一揮,西邊來的特工強硬地將東邊的特工推到一邊,自己鑽下了地道。李大成這時還有心情,抽出一根香煙遞到曹化成的手裏,“老弟,能者多勞,你就不要衝動了。按說是我們倒黴,誰讓我們命苦啊,攤著你們這些累贅。吸根煙消消氣吧。”這哪是勸解,分明是惡意地挑逗嘛。

曹化成狠狠地將塞進他嘴裏的香煙朝著那張可惡的臉吐了出來,李大成麵色不改,輕輕地避過,微笑著:“你這又是何必呢?”他還想說什麽,沒等開口,就聽到地道裏麵再次傳來了一陣陣的爆炸聲,地動山搖,將他手裏的香煙都震落在地上。

李大成麵色巨變,一個虎撲趴在地上,他身邊的特工也跟著趴到地上,動作倒是非常的麻利。再看東邊的特工因為早有心理準備,個個屹立不動地站立著,俯視著趴在他們腳下的自己和自己的部下,滿臉的不屑和輕蔑。

曹化成輕輕地用鞋麵去挑起李大成的臉頰。俯瞰著他的眼睛笑著:“堂堂的特工隊副隊長竟然如此膽小如鼠,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真是讓人齒寒哪。”說著朗聲而笑,他的部下都跟著笑了起來。

濃煙從洞裏再次滾滾而出,隨著硝煙,鑽出來兩個或被炸斷胳膊,或被炸得頭破血流的家夥,一見李大成,就哭喊著:“隊長,下去的十幾個兄弟就剩下我們兩個了。”

啊——李大成惱羞成怒,嗖地從地上跳起來,大叫著:“雜碎,你竟敢公報私仇,想要坑害我們,你觸犯了特工隊的信條,自相殘害。我要去控告你們!”不僅大罵著,他還拔出手槍,對著曹化成的胸膛。曹化成卻紋絲不動。

“這是你自己無能,怪不了別人,如果是我們,因為吃過一次虧,定然會謹慎小心,不會再上當。我告訴過你們有危險,你們卻一心想著爭功,疏忽大意,這才有這下場。你把我的好心當成了驢肝肺,還有臉在這裏爭執嗎?”

曹化成頂著他的槍口冷笑著:“你有種就開槍啊,不開是婊子養的,你這不是自相殘殺嗎?你也難逃一死!”李大成被他頂的幾乎要噎過氣去了,氣得渾身發抖,但他不能不承認,是他自己太心急了。

就在他們僵持不下的時候,一個特工從外麵跑進來,大叫著:“兩位隊長,你們還在這裏爭執什麽,敵人從後山出現了,他們從那裏逃跑了。我要不要去追啊?”

李大成一愣,轉臉問著他:“你真的看清了嗎?你看到七師的那個老棒子了嗎?”

“距離太遠,看得不是很真切,不過女人倒是見了不少,花花綠綠的,看著真誘人。還有幾個軍官也在中間,我們不知道這裏麵是不是有七師的老雜碎。”

兩個特工中隊長一聽,幾乎是同時喊道:“那還等什麽,立刻集合起來,我們分兵包抄他們,決不能讓他們逃出生天。”他們兩個簡直是異口同聲。

曹化成冷冷地看了一眼李大成,接著說道:“女兵不要,全部殺掉,但是當官的卻要盡力活捉。”李大成不屑地撇撇嘴,心說你和女人有仇啊,那將來就不要去碰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