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0章初上戰場的女兵

話雖如此,兩個特工隊長還是爭相追擊,都不願意殿後,那是將危險留給自己,將功勞讓給別人哪。因為時間緊迫,附近的七師駐軍隨時會回師增援,所以他們必須速戰速決,最後兩隊各自出十名特工,組成機槍組和迫擊炮組,擔任斷後的掩護任務。

地道即使沒有被炸塌,他們也不敢使用了,既然監視哨發現了七師女兵的蹤跡,他們自然是乘勝追擊,窮追猛打,女兵雖然身體輕盈,腿腳靈便,又如何比得過受過特殊訓練的部隊呢?

這些特工是特種山地作戰師偵察部隊,其成立的目的就是化裝突襲人民軍和誌願軍的後勤部隊,攪擾聯軍的後方,來去無蹤,令中朝聯軍防不勝防。中國人民誌願軍來自老八路和新四軍,跋山涉水如履平地,盟軍招架不住,也相應地成立了這類部隊。

他們的戰鬥力或許比不上中國的王牌軍隊,但是他的偽裝卻讓人難辨真假。林飛都曾猶豫,以至於喪失了最佳的時機,局麵變得很被動。幸好林飛的作戰風格不拘一格,不能硬拚,就以巧計應敵。如果不是看著這支一手帶出來的部隊將來會成為人民軍主力,還想著讓他們自相殘殺呢。

這些特工襲擊北韓人民軍後方,那是殺人不眨眼,像他們襲擊戰地醫院,將那些傷員肚子上紮出一個窟窿,剝光衣服扔在雪地上,任由他們掙紮著腸子拖出了幾米長,氣絕凍死。抓到人民軍女醫生和護士,侮辱之後,扒光衣服捆綁著手腳丟在雪地上活活凍死,手段很殘忍。

但那是對信仰不同的敵人,他們可以冷血無情,可是今天槍口指著的卻是曾經同為己方陣營的女兵,還真的有些下不了手,望遠鏡裏那些女兵絲毫不見害怕的神情,還在遠遠地指點著他們的方向說說笑笑。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除了那東施那樣的醜女,青春似火的女孩笑起來就像明媚的陽光,照得人心裏暖洋洋的。

“喂,那女兵看起來像我的閨女,笑起來更像,就是那個穿著藍毛衣,頭紮蝴蝶結的那個,不要傷害了她。”一個留著絡腮胡子的老兵放下望遠鏡,對周圍人說道。

“喂,那個用紅頭繩紮馬尾辮的女兵挺像我姐,你們手下留情,誰傷到了她,我跟誰急。”

這哪是打仗,分明是到戰場上認親戚來了,再這麽說下去,這二三十個女兵還不夠特工們瓜分的。其實這也是這些特工還有一絲人性的表現。

曹化成趕來了,一見這場景,頓時氣得七竅生煙,“你們還愣著幹嘛,給我開槍,斃了這些娘們!”他搶過一支大八粒步槍,就要朝著跑在最後麵,一身白襯衣,短發齊耳的女兵開槍。那女兵真是目中無人,握著一支五十米射程的小手槍,竟敢獨自斷後掩護,打出的子彈都飄飛了,傷不到人,完全是狂妄的挑釁嘛。曹化成想要一槍擊斃了她,半跪在地上端槍瞄準。

他剛要扣動扳機,槍管被人往上一托,“呯——”地一聲槍響,子彈飛上天去了。這聲槍響讓女兵大驚失色,知道敵人就要追上她們了,蹦跳的像小燕子一樣飛進了樹叢中不見了。南韓特工默默地注視著,無人開槍,拒絕執行曹化成的任務。

曹化成一扭臉,發現托起他步槍的竟然是李大成,不解迅即變成了憤怒:“你小子為何阻攔我開槍,莫非她是你的相好你的情妹妹嗎?”語氣裏極盡嘲諷。李大成臉皮厚,都快趕上城牆拐角了,周圍人哈哈大笑,他卻神色自若,沒有感覺。

“老曹,殺女人算啥子英雄好漢,你小子喜歡辣手摧花啊,何必呢。這麽一個千嬌百媚,渾身惹火的尤物,你也下得了手?你沒有看到那對奶子鼓脹得都快撐破小襯衫了嗎?嘖嘖,如果抓住了,剝下衣衫,抓在手裏揉捏著,那是多美的事。”這家夥真是恬不知恥,這話也說得出口。

“你一槍斃了,暴殄天物啊,你不可惜嗎,難道你對女人不感興趣嗎?”周圍人又是一陣哄笑,他們也有同樣的想法,誰能忍心在那神秘的雙峰之上,一槍打出一個碗大的窟窿,那真是造孽啊。

曹化成不僅沒有笑,反而氣得臉色鐵青,“老李,我們在執行任務!你竟然想著這些追女人玩女人的肮髒的事情。你還配做中隊長嗎?你真是給特工隊丟臉丟到家了。要這些紅顏禍水有何用?殺了才最省事。我們想要帶走也不容易的,眼不見為淨。”

“唉——老曹啊,我怎麽跟你說呢?你錯了,如此妖嬈動人的女兵還玩手槍,身份肯定低不了,抓住了她,也就知道七師的秘密,七師的老棒子躲到哪裏去了,還用費事嘛。你連女人都不肯放過,不是逼著那些男人和我們死拚到底嗎?七師的戰鬥力你也見識過了,不值得損失這麽多啊。懷柔政策,安撫為上嘛。”李大成苦笑著勸說著。

曹化成背過身去,冷冷地說了一聲:“你有興趣你就去追啊,讓我撞見了,一槍一個,我還是格殺勿論。記住了,我們這次行動的目的不是女人,那才是真的不值得。”

李大成揚聲大笑著,帶著士兵們追到了一片野生的蘋果林裏,高麗的蘋果香滿世界,現在還是春天,枝頭就開滿了嬌豔的花朵,姑娘們在繁花似錦的樹林裏穿行,就像振翅欲飛的蝴蝶,五顏六色,相映成趣。蘋果林裏正是白霧籠罩著,姑娘們的身影也像縹緲若仙。

“在那兒,快追,別讓她們跑了,抓活的,誰抓住了算誰的婆娘。”審訊完畢後,再盡情滴享用她們的肉體,該是多爽的事啊,特務們垂涎三尺。

就在西邊的特工隊全部進入了蘋果林的時候,一株蘋果樹下忽然冒出了白煙,在淡淡的晨霧裏若隱若現。

“不好,有情況,注意隱蔽!”李大成嗅到了芳香之外的火藥的味道,特工們真是訓練有素,李大成一個手勢,他們就或蹲或臥,隱蔽到蘋果樹下,各自找到就近的蘋果樹隱蔽。誰知那些蘋果樹下也散發出硝煙的味道。

這時候再想躲避,哪裏還來得及,這些地雷都是電引爆,幾乎是同時點燃爆炸。

“轟轟轟——”蘋果樹下埋藏的破片式手雷爆炸了,天女散花。隻見蘋果樹攔腰截斷,或是連根拔起,蘋果花像雪片一樣漫天飛舞,不過嬌豔的花朵卻沾滿了血雨,火光中到處是血肉橫飛。團團乍現的火光就整個野生蘋果林摧殘得麵目全非了,一片狼藉。

李大成最先發現最先反應過來,動作不可謂不快,他是翻著跟鬥躲避爆炸的,無奈到處是爆炸的火光,無處可以藏身,頭上被彈片削去了一層頭皮,險些來了個大揭蓋,鮮血糊了滿臉,一條胳膊也被擦掉了一大塊肉,好懸沒有齊根切斷。

就在他驚魂未定的時候,聽到了陣陣的喊殺聲,女性清脆的嗓音尤為刺耳,特別的高亢興奮。這在李大成聽來無異於地獄羅刹催命的笑聲,猙獰恐怖,他氣惱的大聲吼叫:“殺了她們,殺了這些婊子,一個不留。”比曹化成還狠。

這時誰要阻止他,無論是誰,他都會拔槍相向,這輩子他都會恨女人入骨了,他可不願意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活著該有多好,死了吃什麽都不香了。或許他聽著女人的聲音都會從夢中驚醒,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

可是他連喊了幾聲,響應他的人卻默然無聲,李大成掙紮著爬起來,透過硝煙,他看到的都是身首異處,腸穿肚破,血肉模糊的屍體。

李大成禁不住嚎啕大哭起來,他的部下躲藏的地方正是爆炸點上,等於將腦袋和身體放在手雷上等著挨炸,不是他一聲驚叫,驚得部下魂飛魄散,或許死的不會這麽徹底。是他害了兄弟們,想到這裏,他真是痛不欲生啊。

還好,就在他痛哭的時候,有幾個兄弟滿身是血地湊到了他的身邊,李大成環視一眼,竟然隻有五個人,不用說,其他的人都在爆炸中玩完了。李大成顧不得傷痛,緊緊拉住一個兄弟的手問道:“兄弟們,我們還剩多少人。”

那個兄弟滿臉流淚,痛哭不已,“隊長,你看看就剩下我們這五六個人了,還都是帶傷的,兄弟們死的太慘了,骨肉為泥啊。再算上那留在後麵的十個人,這就是我們全部的力量了。”一百多號人的中隊隻剩下這麽一個班,李大成胸口一悶,一張嘴吐出來一大口鮮血。

那些七師女兵見到師座下令布置的地雷陣竟然有這麽大的威力,個個歡呼雀躍,完全忘了這是在打仗,不顧掩護她們的男兵的警告,爭著撲向前來,想要繳獲一支屬於自己的武器。師座說過了那些武器都將是她們自己的,作為軍人誰不希望有一杆自己的槍?

“呯——”李大成抬手就是一槍,一槍打中了一個穿著紅毛衣的女兵的胸口,那女兵奔跑的身影向前飛了起來,重重地摔在地上,身體掙紮了一陣,還想向前爬動,可是口鼻流出了鮮血,腦袋一歪,沒有了氣息。

旁邊的特工這時也沒有了再抓女兵的奢望,紛紛向她們開槍。戰場血的教訓讓他們懂得了女兵雖是弱者,但卻更具有迷惑性和危險性,對敵人手下留情,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又是女兵發出了慘叫,捂著受傷的地方臥倒在地,特工對她們還是難以做到趕盡殺絕,擊中的都不是要害,否則這些如花似玉的女孩就會成為一具具僵硬的屍體了。

雖是受傷的特工,但他們的戰鬥力卻不是女兵所能抵擋的,何況女兵還是赤手空拳的。七師的警衛連士兵趕上來,想要掩護女兵撤下來,女兵卻被火力壓得頭都抬不起來,動彈不得,更別說撤下來了。剛才還是喜笑顏開的女兵這時聽到別人的慘叫,看著身旁的屍體,有人發出了悲哀的嗚咽聲。這些女兵從未真正經曆過戰場,早嚇得魂飛魄散,哪還有剛才興高采烈的高興勁哪。

一個警衛營的衛士看到女兵危險,向著特工扔出了一顆手雷,借著煙霧的掩護,撲到一個受傷未死的女兵麵前,抓住她的胳膊,就想把她拖下來。

“呯——”地一聲槍響,那個衛士的左臂中彈,鬆軟地耷拉下來。這衛士咬緊牙根,用一隻獨臂去拖那女兵,女兵隻是擦破了頭皮,這時早成了一灘爛泥了,絲毫沒有配合的動作,隻是張著嘴哇哇大哭。一百來斤的人想要單臂拖回來談何容易,但那衛士還在咬牙堅持著,嘴裏不住地鼓勵著姑娘勇敢點。

李大成冷笑一聲:“螳臂也想擋車嗎?好機會,他們的手雷陣已經用完了,該我們出手了,抓住這幾個女兵,你們想幹嘛幹嘛,本官是概不過問。”那些特工雖是遍體鱗傷,聽到長官的話,再次哄笑起來。